蘇淩轉頭之時,先是一愣,他看見不知何時,那蒙肇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門前的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他的麵容在陽光的照耀下,一覽無餘,再也無法隱藏。
蘇淩極速地打量了幾眼這教主蒙肇。
隻覺得他的麵容比上次見他更加清瘦,皮膚也更加的發白,隻是不知為何,那臉上的皺紋似乎少了不少,竟有種說不出的白皙和細膩。
不僅如此,他唇邊的胡須似乎比上次見到他時少了許多。
那蒙肇似乎十分的排拒陽光,用手一遮,半晌方道:「蘇淩啊我忽然想問問你,關於此事,你如何想的要不要去赴約呢?」
蘇淩毫不遲疑,朝著蒙肇一拱手道:「蘇某既已入教,便一切聽從教主的安排教主若讓蘇某前去,那蘇某便去教主若說不去,蘇某便不去蘇某自己沒有任何想法」
「嗬嗬真的如此?」
蒙肇淡淡一笑,看著蘇淩,卻不等他回話道:「這是一個機會,若是去那義莊,正可探查一番這天門關暗影司的頭目到底是誰甚至可以用反間計,將整個天門關暗影司全部鏟除可是呢,我心中亦有顧慮又覺得機會不可錯過蘇淩啊,你不如說說,本教主當如何取舍呢?」
蘇淩淡淡一笑,忽道:「教主這是信不過蘇某了」
他這話說得很輕,但綿裡藏針。
蒙肇擺擺手道:「蘇淩非是本教主信不過你隻是那字條雖寥寥數語,但切中要害,一則向你說明了,伯寧未死,那你也就沒有什麼重罪了,即便有也可寬宥二則,那拉攏和接納你的意思呼之欲出蘇淩啊,常人如何能不動心呢」
蘇淩剛想說話,那蒙肇卻一擺手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我信不過我自己啊蕭元徹當世梟雄,而我蒙肇,不過是區區一方神權道門的教主如何能與他相比呢」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看了蘇淩一眼。
蘇淩這才正色緩緩道:「教主不必妄自菲薄,胸中有大誌,且誌在天下之人,皆為英雄,英雄不問出身,各憑本事罷了那蕭元徹雖為梟雄,但為人女乾狡,蘇淩在他身邊受夠了,蘇某來到陰陽教,教主信任,問道彆院更是沒有一個監視之人,這是何等的胸襟?不僅如此,還封蘇某為陰陽使,位在眾教徒前列,比肩護法和聖姑這樣的尊崇,蘇某在蕭元徹陣營,怕是要熬到白頭,也不一定能擁有蘇某既然投效教主,便不會朝三暮四,否則,蘇某豈不是徹頭徹尾的小人了麼?」
蒙肇聽著,不住地淡笑點頭,看來十分滿意,卻並未急著說話。
蘇淩知道,還是欠些火候,不如自己再加一把柴
想到這裡,蘇淩又道:「既然教主心中疑慮,蘇某亦知此乃大事,需要慎重對待,蘇某有一計,供教主參詳,用與不用,全憑教主決斷!」
「哦?你不妨說來聽聽」蒙肇有了興趣道。
「既然是與暗影司接頭,蘇某可以不用親至,隻需教主派遣教中一位高手,帶著教中功夫好的弟子前去,到時可將那暗影司前來接頭的之人,統統拿下押中,蘇某願意親自前去說降,若事情進展順利,這天門關的暗影司暗哨,便可為教主所用,那時,蕭元徹所有在天門關外的,以及何時發起進攻,皆會被教主所掌控即便蘇某無能招降不了那暗影司人,教主除掉一個蕭元
徹的暗哨,也是好事」
蘇淩說到這裡,一拱手道:「不知教主以為蘇某之計如何?」
蒙肇聞言,暗暗稱讚,心中也被蘇淩此計打動了,思慮許久,方緩緩道:「暗影司既然敢聯絡你,便防著你向我說出此事,因此今夜那義莊暗影司必有許多好手等候我若貿然派人前往,必被其所察,怕到時抓不住暗影司的人,教中弟子也多有折損吧!」
蘇淩暗道,這陰陽教主果然有些心機,在如此誘惑煽動下,竟然還能保持理智,這一番分析果真縝密。
他心中冷笑,等的就是你這些話。
蘇淩忽的朝蒙肇深深一躬道:「教主勿憂,蘇某既然全心全意投效教主,必然會竭儘所能這個可能我早就想過但蘇某可破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朝著蒙肇近前恭恭敬敬得一遞,正色道:「蘇淩進獻此物,可使那義莊內暗影司的人不再疑慮到時隻要教中前往的高手,以此物示之,更告訴他們,蘇淩在另外的地方等候,那接頭的暗影司人,必然毫不懷疑地跟著咱們的人前來,隻要離開義莊,這暗影司的人便隻有束手就擒了!」
蒙肇淡淡地朝蘇淩手中看去,卻不動聲色道:「這是何物啊?」
蘇淩壓低聲音道:「此物乃是暗影司令牌,是蘇某身份的象征,隻要有此物,那前來接頭的暗影司人,不得不信!」
蒙肇大為觸動,眼中也滿是驚訝和悸動。
他看著蘇淩,一字一頓道:「蘇淩你願意將此令牌交於我?」
「蘇摩對教主一片摯誠,毫無保留!此物已然是蘇某的過去,留在身上也無用了!」蘇淩正色道。
蘇淩其實在賭一把,希望能以此令牌,打動蒙肇,讓蒙肇相信自己的誠意,促使他讓自己前去義莊見所謂的暗影司人。
若蒙肇被打動,便不會再多此一舉的另派他人,畢竟彆人就算拿了這令牌,若真有暗影司人到義莊接頭,見不是蘇淩親至,也會生疑,還不如讓蘇淩去。
當然,若這蒙肇真就派了旁人,自己最多也就是損失了塊令牌而已,等到回到蕭元徹那裡,再打造一塊就是。
那義莊沒有暗影司的人,隻有自己的師父元化,元化本就是叫花子打扮,那陰陽教的人也不至於為難一個老叫花子,再說,元化見不是蘇淩,自然也就會躲起來,不會相見的。
等這些人空跑一趟回來,蘇淩大可以說,可能是自己沒有出麵,打草驚蛇了,這事怪不到自己頭上。
至於如何再出去見元化,自己回頭在與浮沉子和穆顏
卿商議便是。
蒙肇哈哈大笑,十分滿意的接過蘇淩手中的暗影司令牌,看了看,知道從製式質地上,這暗影司令牌確實是真的。
他心中不禁對蘇淩的疑心又少了不少。
他似乎刻意的征詢蘇淩的意見道:「蘇淩啊,計策是你出的,那你不妨說說,誰去義莊接頭合適啊?」
蘇淩剛想毛遂自薦,忽的心中一凜,暗道,且慢,這死人妖又是在試探我,我要順水推舟說我自己,那不是自相矛盾麼?自己明明說找人替我前去,現在又自薦,這人妖定然起疑。
蘇淩裝作想了想的樣子,遂道:「教主,蘇淩來到陰陽教時日不長,所見高手,除了教主您之外,無非兩大護法和穆聖姑以及浮沉子天師其餘的教徒也有高手,但總是稍弱一些的教主您坐鎮教中,不可輕動,因此,蘇某以為,此次前往義莊之人,隻能是兩位護法或者穆聖姑,亦或者浮沉子天師了!」
蒙肇不動聲色,繼續試探道:「那蘇淩,你最中意誰去
?」
蘇淩知道,這蒙肇又給他下套,他要說穆顏卿或者浮沉子,這死人妖還要起疑。
勞資能上你的當不成?
蘇淩一拱手道:「蘇某覺得,黑袍護法管道罡最為合適!管護法修為高深,聽其遞接引使管道通講,管護法乃是教主唯一親傳弟子,更有絕技鬼影伏形,所以他是不二的人選!」
蒙肇點了點頭道:「是個不錯的人選,隻是本教主要閉關修煉教中一應事務,還有新進弟子的調教都需管道罡操持,他分身乏術再加上這管道罡是陰陽教左護法,那天門關暗影司精於情報,如何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不妥啊!」
蘇淩又道:「那管護法不妥,丁白丁護法亦不妥,原因也跟管護法一樣,丁護法的身份,暗影司極有可能是知曉的」
蒙肇道:「不錯不僅如此,丁白還有其他我交給他的其他要事要辦,他也不能去」
蘇淩心中一動,這丁白現在就在床底下,跟個死狗一般。死人妖,你還不知道吧!
不過,蘇淩也有些疑惑,這教主交給丁白一件要事,這要事究竟是什麼呢?
蘇淩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想了想,搖頭道:「這蘇某實在不知道何人合適了,蘇淩鬥膽不知教主心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呢?」
「穆聖姑和浮沉子蘇淩啊,你覺得他們兩個如何啊?」
蘇淩心中一陣暗喜,沒成想這蒙肇竟然主動開口提了他們的名字。
然而,蘇淩卻忽地一搖頭道:「教主蘇淩以為,無論是穆聖姑還是浮沉子天師,皆不可!」
「哦?為何啊?」蒙肇疑惑道。
「此事機密,不能走漏半點消息,否則便再無良機,一旦打草驚蛇,那再找暗影司的麻煩嗎,就難了穆聖姑和浮沉子天師功夫足以勝任,心思也縝密隻是,他們怎麼說也是外來人啊不是蘇淩信不過他們,隻是這樣的事情,還是派咱們自己人最好!」蘇淩侃侃而談道。
他刻意的說咱們自己人,也有意的拉近與蒙肇的關係。
蒙肇心中對蘇淩這些話十分滿意,不管如何,這件事上,蘇淩還是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的。
可是真的再排他人?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就在蒙肇遲疑之際,忽地有人冷聲嗔道:「教主休要聽那蘇淩挑撥離間,我們去怎麼不合適了!這蘇淩實在是彆有用心,居心叵測,教主切莫聽信讒言!」
蘇淩心中一動,暗道,這兩位出場的正是時機。
蒙肇抬頭,卻見陽光中怒衝衝地走來兩人,一個紅紗女娘,一個玄衣道士。
不是旁人,正是穆顏卿和浮沉子。
原來,蘇淩和蒙肇就站在極樂殿大門前談話,聲音也未刻意地壓低,這些話剛巧被「路過」的穆聖姑和浮沉子天師聽見。
看他倆一副氣衝衝,興師問罪的模樣,想來是蘇淩說的話衝撞得罪了兩人。
蒙肇見是穆顏卿和浮沉子,稍有些訝然,回頭看了一眼蘇淩,一副你要倒黴的神色。
蘇淩巴不得他這樣想,這樣他對自己的懷疑便會降到最低。
卻見穆顏卿和浮沉子氣衝衝來到兩人近前,穆顏卿畢竟是個女娘,矜持一些,並未說話,卻是氣鼓鼓地瞪著蘇淩。
蘇淩卻是十分坦然,並不看向她。
隻是那浮沉子本就不著調,剛一走過來,便指著蘇淩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蘇淩背著道
爺你就嚼舌根啊,小心舌頭生瘡道爺沒把你怎麼著吧,敢說道爺是外人,你特麼的才來陰陽教幾天,道爺是外人,你特麼的是什麼東西!」
蘇淩卻是冷哼一聲道:「怎麼,浮沉子天師,這就指手畫腳了,道家戒嗔,你還是省省吧再說,蘇某也沒有說錯啊,你不就是外人,你是兩仙塢的,我們是陰陽教的,你要真不是外人為何不服用陰陽神丹!」
蒙肇樂的看戲,聞聽蘇淩出言懟浮沉子,說得還挺解氣,更不插言了。
「特麼道爺你以為道爺不想吃?我師兄策慈有命,這事是他跟教主商量的賴得了道爺麼?再說了,道爺可是喂你吃神丹,喂得一絲不苟吧,怎麼就有私心,是外人了!」浮沉子不依不饒道。
蘇淩剛想說話,穆顏卿卻突然也嗔道:「姓蘇的我不管你說什麼,但你的確好沒道理,他浮沉子是沒吃陰陽神丹,本聖姑可是吃了的,這事,整個陰陽教都清楚,怎麼,本聖姑也是外人了,也有私心了?」
說著,一雙美目瞪著蘇淩,皓齒咬著嘴唇,雖然生氣,但卻更顯得魅惑嬌俏。
蘇淩卻冷哼一聲,針鋒相對道:「穆聖姑蘇某雖然來得晚,但管護法和他兄弟都跟我說了,你是荊南的人,你背後是錢仲謀,你家主子錢仲謀跟蕭元徹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省油燈,誰知道他派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穆顏卿氣得嬌顏通紅,忽地抽出腰間長劍,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蘇淩,憑空汙蔑本聖姑,還敢對我家侯爺出言不遜,我現在就先殺了
你!」
浮沉子心中暗笑,這兩口子吵架吵得跟真事一樣,他看熱鬨不嫌事大,一邊擼胳膊挽袖子,一邊大聲慫恿道:「對,穆聖姑,砍了他的腦袋,道爺當球踢,解悶子!」
眼看那穆顏卿就要動手。
蘇淩也不退讓,冷笑道:「穆聖姑你以為你能殺得了蘇某麼!」
原本蒙肇存心看熱鬨,見自己再不說話,這三個人真就要當著自己的麵動起手來了,這才朗聲嗔道:「好了!都給本教主住了!這極樂殿本是我閉關之地,被你們這吵吵嚷嚷,成什麼樣子!」
浮沉子哼了一聲,指著蘇淩道:「姓蘇的等出了這極樂殿,道爺跟你沒完!」
穆顏卿這才收了長劍,朝著蒙肇一福,嬌滴滴地魅惑道:「教主啊您封的卿兒為聖姑,還說什麼卿兒無論做什麼,要什麼,您都會竭儘全力的滿足,這姓蘇的野小子好生無禮,教主您可要替卿兒做主啊」
穆顏卿自稱卿兒,又如此嬌柔魅惑,讓一旁的浮沉子直覺得一陣肉麻,暗道,這帶刺的女娘,這番哼哼唧唧的,道爺是真遭不住啊。
不僅是他,便是蘇淩也有些不自然,神情古怪的看著穆顏卿。
那蒙肇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穆顏卿的偏愛,哈哈大笑,竟輕輕的拍了拍穆顏卿的肩膀,那力度溫柔得讓蘇淩都直呼內行。
蘇淩暗罵,老人妖,你真就男女通吃,勞資早晚跟你算賬,敢拍穆姐姐的肩膀,勞資記住你了!
「好了,好啦本教主知道卿兒委屈不過呢,蘇淩也是我一片公心,為了陰陽教你們都各退一步,不要吵了,咱們進殿裡說話」蒙肇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隻看著穆顏卿,連浮沉子都未看上一眼。
蘇淩和浮沉子皆齊齊暗罵:老色批!
那穆顏卿卻一噘嘴,不依不饒道:「教主說的什麼話,偏他蘇淩就是一心為了陰陽教,卿兒就不
是為了教主好麼?那教主若是不信卿兒,卿兒這聖姑教主還是換個人做吧!」
蒙肇聞言,趕緊出言哄道:「好啦卿兒,這聖姑隻有你能做的不要說氣話除了你,誰能配成為本教主的聖姑呢好啦,眼下此事還未說定,都進來說罷!」
穆顏卿這才瞪了一眼蘇淩道:「姓蘇的,姑奶奶記住你了,跟你沒完!」
言罷放肆地當先走進了大殿之中。
那蒙肇竟然撇了蘇淩和浮沉子,當先陪著穆顏卿走了進去。
蘇淩和浮沉子對視一眼,浮沉子聲音壓得極低道:「蘇淩啊,道爺覺得你今日少帶一頂帽子綠油油那種的」
「尼瑪」
蘇淩抬頭間,那浮沉子已然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蘇淩這才暗氣暗憋,也快步跟了進去。
三個人就在榻前的方桌坐了,蘇淩和浮沉子相對,各坐一角。
那穆顏卿卻十分放肆的坐在了榻上,那蒙肇竟也不避嫌,十分自然地與她坐得很近。
穆顏卿還時不時拿眸光勾他,蒙肇表麵之上風輕雲淡,心中已經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等了一會兒,蒙肇才壓低了聲音對穆顏卿道:「卿兒,你消消氣,先說正事,等正事說完了,我命人送你房中一枚夜明珠算作補償可好?」
穆顏卿這才魅惑一笑,竟俯身在蒙肇的耳邊,嬌滴滴道:「那卿兒便都聽教主哥哥安排」
他們雖然聲音很輕,但蘇淩和浮沉子皆聽得清楚,不由得一個渾身起雞皮疙瘩,一個吃醋吃得飛起。
穆顏卿心知蘇淩吃醋,故意拿眼睛朝蘇淩挑了挑,一副故意氣他的神色。
蘇淩隻得一低頭,視如不見。
蒙肇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個既然聖姑、陰陽使和天師皆在,你們又是我陰陽教的左膀右臂,本教主覺著,此事可有定論了」
蘇淩三人聞言,皆朝著蒙肇注意看去。
蒙肇一字一頓,做了最後的決斷道:「今夜三更之前,聖姑和天師辛苦一趟,務必提前趕到東郊義莊,提前準備,以防暗影司埋伏一旦暗影司接頭之人出現,若是一人,即刻擒拿,若是有幫手,便按照蘇淩之計,調虎離山,將他們都騙進陰陽界,由蘇淩勸降他們,若是他們不降,準你們立時格殺!」
浮沉子聞言,一拍巴掌道:「還是教主當機立斷,英明!英明啊!」
穆顏卿卻瞪了一眼蘇淩道:「姓蘇的,聽到教主的決斷了吧,你還如何說!」
蘇淩忽的起身,拱手道:「教主,還請」
蘇淩還未說完,蒙肇大手一揮,淡淡道:「蘇淩啊,稍安勿躁」
他忽地將那枚暗影司令牌又遞到蘇淩近前道:「這是你的東西,你拿去這件事,你不出麵,定會橫生枝節蘇淩,本教主決定,你與聖姑和浮沉子天師同往」
「蘇淩啊,你是本教主的人,一定要好好配合聖姑和天師莫要給本教主丟臉才是啊!」
蒙肇故意在本教主的人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蘇淩心中明白蒙肇何意,暗自好笑,卻神情一肅,拱手道:「蘇淩必竭儘全力,不負教主所望!」
可是,誰都沒想到,那穆顏卿竟忽的一拍桌子,叉著纖腰,氣鼓鼓地嗔道:「教主!隻我跟著臭道士去,卿兒都覺得挺煩的了,為何還要帶上他!」
「他要是去,卿兒決計不會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