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教主就這樣看了一會兒丁白,卻不想丁白卻將臉輕輕朝彆處一甩,聲音之中似乎仍帶著些許生氣的意味道:“可是,教主您為什麼還跟他說,將來這教主之位要給他呢?丁白想不明白”
陰陽教主也不生氣,竟嗬嗬地笑了起來,似乎在向他解釋一般道:“他打了你那個兄弟,丁均晁的我自然要給他一些言語上的教訓啊,倒也不是因為你那個兄弟做得有多對,再怎麼說,他是名義上我之下的陰陽教黑袍護法你那個兄弟也是有些不給他臉麵的”
“誰讓他平素就看我不順的,我兄弟也是為教主辦事,更為我鳴不平”丁白聞言,更是生氣道。
那陰陽驛的管事丁均晁,生得十分醜陋,看年歲要比這個陰陽教的白袍護法大上許多,竟不想,這個丁白竟然是他的哥哥,生得又如此俊美。
若是跟丁均晁站在一起,彆人不知兩人關係,丁均晁從麵相上能做他叔叔輩了。
這丁白,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
陰陽教主似有意調停道:“好了,好了再怎麼說,你兄弟也是有些衝撞於他的,我替你出了氣,罵了他,總得給他點甜棗罷,你們一個是我的黑袍護法,一個是我的白袍護法,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蕭元徹勢大,總不能真的讓你們倆鬨起來吧!”
“所以,總得讓他有點甜頭,我便是說了整個陰陽教以後都是他的,又能怎樣呢?隻是隨便說說的一句話又不曾寫入教義之中,到時候,這陰陽教到底是誰的,還不是我一句話麼?”陰陽教主不等丁白說話,又勸慰道。
“那教主到底心屬何人呢?”丁白忽地仰頭看著陰陽教主道。
“嗬嗬”陰陽教主抬起頭與他對視,似嗔道:“你在心裡還不知道麼?我神功大成在即,不僅能重回青春,更能在元壽上增益許多年那管道罡比你大許多,到時候,怕是他先老死在你我之前了給他點幻想,又有什麼關係呢?”
丁白的眼中出現一絲玩味之色,似故意道:“我偏要教主親口說”
陰陽教主哈哈大笑,擺擺手道:“好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講一講正事吧,我讓你下極樂頂,去無妄觀查探,你查得如何了?”
那丁白這才正色道:“去查過了,陰陽二無常使,的確見到了蘇淩”
陰陽教主緩緩點頭,似思慮般地道:“如此說,蘇淩殺了他們?”
丁白搖搖頭道:“我扮作客商,住在了無妄觀中,暗中打聽了一切,據那個小道童說,範無救困住了蘇淩,不料那謝必安突然反戈出手殺了範無救後,又自投岩漿而死當時蘇淩想救那個謝必安,卻來不及了”
陰陽教主思忖片刻道:“範無救為何會跟蘇淩起衝突,我不是嚴令他們,不得向蘇淩出手,一切由我呢”
“這個似乎範無救抓了一個女娘,要獻給教主那女娘是蘇淩的未婚妻,這才惹了蘇淩,雙方在陰陽洞大打出手”丁白道。
“抓了個女娘,獻給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娘呢?”陰陽教主有些好奇道。
“我曾暗中查訪,在天門關外的一處農戶家發現了這個女娘我遠遠觀之,見她似乎跟你那個親親穆聖姑一樣,都是”丁白故意如此說道。
陰陽教主擺擺手道:“什麼親親穆聖姑我不是說過了麼,阿白怎麼還生氣呢”
丁白這才一笑道:“或許是範無救覺得那女娘也是如此,才想著一門心思的抓住她獻給教主吧我當時也想動手,不過她身邊有個女子,修為不弱,我怕他們暗中留有後手,未敢輕動!”
陰陽教主點點頭,有意稱讚他道:“還是阿白辦事牢靠,那個範無救,多著這一事,差點壞了我的大計謝必安跟他之間本就有舊仇,如此死就死吧死了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那個小道童你如何處置的?”陰陽教主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丁白。
丁白一怔,低頭道:“那小道童胖乎乎的,倒是十分乖巧可愛教主是知道的,阿白平素便喜歡小孩子,所以我不舍得下手,仍然讓他留在了無妄觀中”
陰陽教主似乎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知道阿白喜歡小孩子定然不忍對他下手那便留下他,一個小孩子,也構不成什麼威脅隻是我隻希望我神功大成,到時候能夠讓你達成心願吧”
丁白聞言,俊美的臉一紅道:“定然可以”
陰陽教主又道:“原本想著,咱們暗中聯結揚州的碧波壇,好以此作為咱們與荊南和兩仙塢談判的籌碼,可誰知道,此碧波壇如此的不堪一擊竟然撤出了天門關去了還是阿白慧眼,當時咱們選擇盟友的時候,你都不看好揚州”
“揚州劉靖升,守戶之豚爾,不會長久的隻是,他們臨走時,將蘇淩和穆顏卿聯手對付他們的事,透給咱們,妄圖利用咱們,對付穆顏卿和蘇淩,讓咱們不能跟他們聯手,也不能跟荊南聯手,真是沒安好心!”丁白恨聲道。
陰陽教主一笑道:“反正他們已經走了,他們這些把戲,我如何看不破眼下蘇淩到底是否誠心投效,還不確定,所以留著觀察,但是穆顏卿也隻是對付了碧波壇,起因還是為了自保,並無對我們有什麼實質的不好的影響,所以咱們還得讓她做聖姑,隻有這樣,才能跟荊南聯手”
丁白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道:“那個姓蕭的,實在不識抬舉想要壓服教主,要是依著阿白的性子,早就殺了他!”
陰陽教主笑道:“不用管他,讓他以為我還懼怕他罷!隻是,我手中亦有他蕭箋舒許多的把柄,一旦他敢撕破臉,就彆怪我心狠,到時候自有他的好父親處置他!”
“還是教主英明,現在沈濟舟蒙在鼓裡,以為咱們還是替他做事,那呂鄺更是癡迷我教之術,天門關唾手可得;蕭氏又以為咱們怕他,加上他們要跟沈濟舟打仗,更無暇分身;荊南和兩仙塢又在咱們的運作下,暗中與咱們聯手。教主遊走在各方勢力中,遊刃有餘,阿白佩服!”丁白一臉諂媚道。
陰陽教主雖然看起來十分受用,卻還是擺手笑道:“阿白何時學的這些,倒是淨挑些奉承的話來講其實,比之這幾家勢力,我最看重的還是那個蘇淩啊”
丁白疑惑道:“那個小子有什麼特殊的,我看他平素吊兒郎當的,沒什麼大本事啊!”
陰陽教主搖搖頭道:“他是沒什麼了不起的隻是我看重的是他背後的勢力,那股勢力,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啊”
“蘇淩背後的勢力,不是蕭元徹麼?”丁白不解道。
“那可不是,蘇淩的師尊乃是離憂山軒轅閣閣主軒轅鬼穀,淩武城劍庵劍聖鏡無極,是他的師叔這也是我雖對他的動機起疑,但不輕動他的原因如果他真心願意為我做事,這天下其他的勢力,我卻還不放在眼中的”陰陽教主一字一頓道。
“嘶原來蘇淩”丁白神情一變,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如今萬事俱備,咱們一步一步來,隻等最後一批信徒上了極樂頂這天下便是咱們的了”陰陽教主聲音帶著些許的狂熱道。
“可是蘇淩似乎知道了那句讖”丁白低聲道。
“天地無極,陰陽合和,九九大乘,煞尊降世,天地同歸麼?”陰陽教主緩緩地念著這幾句讖,眼神微眯。
忽地,他一拂衣袖,淡淡道:“知道便知道吧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破解出來這讖的意思的便是破解了,他如何能阻我!料也無妨”
丁白點了點頭道:“不過還是要嚴令各教徒,不要輕易泄露這幾句讖”
陰陽教主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便要辛苦你了,將這件事再跟他們好好強調強調吧”
“阿白明白”丁白道。
“那個牽晁如何了”陰陽教主忽地問道。
丁白眼中露出不屑之意,嘁了一聲道:“誰讓他跟蹤我我略施小計,如今啊,他仍被困在百瘴穀,暈頭轉向呢就算他出得來,那瘴氣也夠他喝上一壺了!”
“哈哈,阿白機敏等大事畢了,將此人交給沈濟舟吧,也能從表麵上安他的心!”
“阿白也是這麼想的”
陰陽教主這才站起身來,將衾被鋪好道:“夜已深了,明日入教法會便要舉行了咱們早些歇息了吧!”
丁白聞言,微微一笑道:“是,阿白尊教主之令”
他站起身來,走到桌前那根白蠟燭前,輕輕一吹。
整個內殿,再無一絲光亮。
蘇淩和韓驚戈兩人出了天門關內部區域,來到東郊,眼前便是靜默在黑夜中的大山。
蘇淩看了看天色道:“驚戈,咱們要稍快一點了,山路不好走”
韓驚戈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
“等到了陰陽驛,你我分頭各自回去,不要一起,以免引人懷疑!”蘇淩又叮囑道。
“是一旦上了極樂頂,蘇督領還要萬事小心!”
“你也一樣”
兩人不再耽擱,各自施展身法,朝著陰陽驛的方向去了。
離著陰陽驛大門關閉還有大約半個時辰,兩人便已趕到了。韓驚戈朝著蘇淩一抱拳,三晃兩晃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蘇淩收拾心情,這才不緊不慢,大搖大擺地朝著陰陽驛的正門而去。
來到正門,卻見正門上的兩盞白紙燈籠點著,門前左右各兩個道士打扮的陰陽教教徒。
他們與蘇淩早就熟識了,更況蘇淩每次從正門出入,皆會給他們小錢打點,所以見是蘇淩回來,都十分的殷勤,朝蘇淩打招呼。
蘇淩正欲拿出陰陽金令,那當頭兒教徒卻擺擺手道:“蘇公子這個不必了,咱們都清楚”
蘇淩這才笑嗬嗬地從懷中掏出些散碎銀錢,遞給他,那些教徒更為殷勤起來。
當頭兒的教徒忙道:“每次都讓蘇公子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對了,丁使者和管接引使曾經到門前問過蘇公子,更交待我們,一旦您回來了,讓您去見他們”
蘇淩心中一動,遂笑道:“哦,敢問這位道兄,丁使者和管接引使,是一同來的麼?”
那人擺擺手道:“沒有,丁使者先來,跟管接引使前後腳”
蘇淩點了點頭道:“謝道兄相告”
他這才進了門去,抬頭看去,見陰陽驛前院還是那樣一片的荒草。
不過今夜他回來的稍早,陰陽驛的各房中皆還有燈光,亦有進出房門的人,在打洗漱的水,見是蘇淩,皆客氣地同他打招呼。
蘇淩想了想,並不著急去見管道通和丁均晁,徑自穿過前院,回到後院自己那間房中。
卻見那喚作琪兒的女童,正蹲在荒草間,睜著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蘇淩嗬嗬一笑道:“琪兒這麼晚了,怎麼不回房睡覺呢?在看什麼?”
琪兒抬頭,見是蘇淩,撲哧一笑道:“蘇哥哥,我在觀察這草裡的小蟲子呢”
蘇淩一笑道:“這麼冷的天,草裡還有小蟲子麼?”
“有的,有的蘇哥哥你看,好奇怪的小蟲子琪兒從來未曾見過”
蘇淩見她說得真切,天真可愛,也蹲在她身旁,朝草叢中看去。
卻見果然有一群黑白兩色的小蟲,正在草間遊動。
隻是,這黑白兩色的小蟲,蘇淩也從未見過,長著兩隻比身體還大的螯鉗,螯鉗向上舉著,頭頂兩條長長的觸須,頗為古怪。
蘇淩一把將琪兒抱起來道:“琪兒,這荒山野嶺的,這蟲兒十分古怪,萬一有可不得了,咱們進屋去”
蘇淩抱了琪兒進屋,抬頭間,見那老者齊季正在燙腳,再往後看,卻見韓驚戈已經在房中了。
齊季見琪兒被蘇淩抱著,趕緊道:“這怎麼使得,怎麼使得琪兒快下來,不要胡鬨”
琪兒聞言,這才依依不舍的從蘇淩懷中下來,來到齊季近前,微微地撅著小嘴。
蘇淩笑道:“齊老伯,沒事的,是我抱琪兒進來的”
說著又朝韓驚戈打過招呼,隻是又稱他為卓大哥。
齊季笑道:“蘇公子,昨夜老朽睡了,也不見公子回來,今日一大早老朽起來,亦是不見您和卓公子的身影,看來您和卓公子早出晚歸的隻是天門關內雖好,但還是要省些氣力的,我聽聞元始峰道路極其難行,而且那極樂頂很高,咱們陰陽教又在極樂頂最高處今日有教中的仙長來通知我們,明日一早便要一同上極樂頂了”
蘇淩點點頭,知道這齊季並未對自己有所懷疑,隻是好心出言提醒。
他點點頭道:“小子在天門關內城有幾個故交,這幾日忙於應付,的確是有些累了多謝老伯提醒,既然明日便要上極樂頂了,那今晚我便早早歇了!”
“對對對,早日歇了,明日好上極樂頂,隻要得陰陽教主和煞尊的指引,咱們可就真正的成了陰陽教弟子了,到時便是仙人了”那齊季一臉的向往道。
便在這時,那琪兒又嚷道:“那蘇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再睡嘛,我都好久沒有聽過蘇哥哥講故事了”
蘇淩啞然失笑,那齊季卻嗔道:“胡鬨,你蘇哥哥已經很累的,不要打擾他,讓他早些歇息才是!”
蘇淩擺擺手道:“無妨,一個故事而已不過我先去打些水來,洗漱”
他刻意地看了一眼韓驚戈,這才拿了木盆走了出去。
那韓驚戈也自語道:“我也去打些水回來”
他拿了木盆,走了出去,未走多遠,便看到蘇淩正站在那裡等他。
“蘇公子,是有什麼事麼?”韓驚戈問道。
他原本還想叫蘇督領地,可想到此處是陰陽驛,這才改了稱呼。
蘇淩不動聲色道:“那管道通和丁均晁交待了門前看守,要我回來後去見他們”
“他倆要見你莫不是咱們?”韓驚戈驚疑道。
“不,應該不會,我見門前那些道士守衛並無異常,而且我見這陰陽驛也沒什麼異常的”蘇淩道。
“那為何要見你呢?”韓驚戈道,“我陪公子同去”
蘇淩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去,你找個由頭溜出來,藏在暗處,若是沒什麼事,你再回來,若是有事”
“我明白”
“先去見管道通”蘇淩又道。
蘇淩接了一盆水回去,告訴琪兒和齊季管道通要見他,等他回來便給琪兒講故事,這才轉頭出了房間,朝管道通的房間去了。
蘇淩來到管道通的房門前,見裡麵點著燈,他定了定神,這才輕輕叩門。
許久,門才打開,卻鋪麵一股濃重的酒味。
隻見管道通雙眼迷離,一身酒氣,臉色通紅,醉眼惺忪地看了一眼蘇淩,嘿嘿笑道:“蘇老弟我尋你幾次不見,你跑哪裡去了,快進來,進來”
他說話聲音醉醺醺的,舌頭發硬,不過對蘇淩還是十分親熱的,搭了蘇淩的肩膀,一同走了進去。
卻見房中一張八仙桌上,羅列杯盤,皆是葷菜,還有一壇啟封的酒,酒氣彌漫在整個房中。
蘇淩見這架勢,這才放下心來,故意朗聲道:“我當什麼事原來沒事啊,管道兄好雅興,竟然一個人吃酒,還擺了這麼一桌的好吃食”
蘇淩這是向躲在外麵暗處的韓驚戈示意,讓他離開。
管道通醉眼迷離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嗔怪的籲了一聲道:“蘇老弟,小點兒聲這陰陽驛,不讓吃酒,更不讓見葷,我實在憋得難受可不要張揚啊!”
蘇淩啞然,這假牛鼻子竟然自己躲起來吃獨食,打牙祭呢。
管道通張羅著蘇淩坐下,又親自給蘇淩滿了一卮酒,嘿嘿笑道:“我這次下山,偷偷去了趟不羨仙,上好的繁華醉,蘇老弟嘗嘗”
這是要自己陪他吃酒?
不僅陪酒,還要陪吃、陪聊?
大哥,國家規定,不許“三陪”
蘇淩推辭道:“管道兄,想要跟我吃酒,不如改日,那丁使者,還要見我呢”
說著便要告辭。
卻不想那管道通將他按在椅子上,一甩手,頗為不忿道:“見他作甚,不要理他,他不就仗著他有個哥哥麼?勞資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有哥哥,勞資也有”
說著,他又嘿嘿一笑地看了看蘇淩,似乎套近乎道:“我不但有哥哥,我還有兄弟就是蘇兄弟你啊!”
蘇淩趕緊拱手道:“我與管大哥也投緣隻是丁使者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切!他算個屁!給他什麼麵子安坐,安坐,今日哪裡都不要去,咱們邊吃邊喝邊聊”管道通罵了一句,又朝蘇淩醉醺醺的一呲牙。
行吧,反正蘇淩也餓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兩人對坐,互相勸酒飲了一陣。
那管道通吃了不少酒,誇起口道:“蘇老弟,不瞞你說,你認識我這個大哥沒虧吃,倒也不是我如何,咱們共同的大哥,管道罡!哎哎就是你見過的,那是咱們的大哥,一身本事,尤其是鬼影伏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瞞你,咱們大哥可還是教主唯一的弟子呢”
他看了一眼蘇淩,似顯擺拉攏道:“所以,你隻要跟著你這倆哥哥,哎!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是是是”蘇淩窮對付,點頭稱是。
那管道通不知為何,忽地一臉的不服氣和無奈,歎了口氣道:“咱們哥哥,還有我那可是教裡的中流砥柱隻是,陰陽教也有不順心的事情啊,我們弟兄在教主麵前鞍前馬後的,卻終究是不如一個麵首討教主歡心啊!”
蘇淩心中一動,麵首?還有這事?
他忙問道:“管大哥說這麵首是誰啊?教主竟然更看重他,連黑袍尊使都比不過麼?”
“能有誰能有誰!”
管道通咚咚得飲了一卮酒,這才抹了抹嘴,頗為不屑道:“不就是那個丁均晁的哥哥,仗著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長相,這麵首,不就是白袍護法丁白嘛!”
蘇淩大為出乎意料,頓時來了興趣道:“哦?如此,我可要好好聽聽管大哥說道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