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怕是不妥吧」秦媽媽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
「哦?」蘇淩挑了挑眉毛,「秦媽媽什麼意思?是懷疑蘇某的醫術,還是胡亂找了個理由,隻是不讓司遙娘子出來見客啊?」
秦媽媽聞言趕緊擺了擺手,擠出一絲笑道:「蘇公子誤會老身,誤會老身了綺紅苑跟彆的地方都是一樣的,開門做生意掙錢的地方,那花魁娘子又是綺紅苑的招牌,我們怎麼能放著銀錢不掙,不讓她出來見客呢」
秦媽媽頓了頓又道:「再者,蘇公子想來是在醫道上有獨到之處,老身雖然未見過,但也覺得蘇公子並非誇口之人隻是」
蘇淩似笑非笑地盯著秦媽媽道:「隻是?隻是如何?」
秦媽媽猶豫了半晌,方歎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公子相問,那老身也就不瞞公子,實說了吧司遙娘子她的確是病了,隻是這病不太尋常怕是公子您,不一定治得好的!」
蘇淩聞言,冷笑一聲道:「哦?蘇某倒是想要聽聽,什麼病症蘇某治不好是失了魂還是精怪上身不成?」
秦媽媽趕緊擺擺手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隻是,雖然不似這樣的怪病,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司遙娘子,自前日出門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變得反常起來」
「如何反常了?不吃不喝?不言不語?」蘇淩問道。
秦媽媽擺手道:「都不是,吃喝如常,話雖見少,但司遙娘子一向性子清素,平時話也不多,這倒也不算不尋常隻是,不知為何,整個如仙的麵龐,似乎似乎沒了表情變化」
「沒了表情變化?這是何意?」蘇淩微微地蹙了眉頭道。
「就是,從那時起,司遙娘子,不會哭,也不會笑了,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了,整天木然著,就好像木偶的臉一般」
說到這裡,那秦媽媽的臉上無奈的神色更甚,蘇淩看去,覺得並不想作假。
「也就是不笑不哭無悲無喜看不出喜怒哀樂了?」蘇淩問道。
「是啊,是啊你要說她得了失心離魂之症,卻也不像,一切的動作和行為都跟以前一樣,隻是那容顏中沒了喜怒哀樂,雙眸之中也沒了神采蘇公子,這不是怪病,又是什麼呢?」秦媽媽連連搖頭道。
「嘶」蘇淩也吸了口氣,眉頭蹙了更緊了些,暗暗地思忖起來,若秦媽媽說的是實情,那這司遙娘子的確是有什麼問題。
正常來說,隻有人受了什麼大刺激,或者有什麼大的心結無法開解,才有這種表現。
蘇淩忽地問道:「秦媽媽可知花魁娘子外出那日,是去了何處?」看書菈
秦媽媽搖搖頭道:「這個老身卻是不清楚的司遙娘子在綺紅苑是有身份的娘子所以她外出,去哪裡,都無需與老身交代的老身也不過問」
蘇淩想了想,忽地哈哈大笑起來。
直笑的秦媽媽不明所以,丈二和尚。
「蘇公子您,您何故發笑啊?」秦媽媽疑惑問道。
「秦媽媽我要恭喜你了你發大財的機會可是到了!」蘇淩看著秦媽媽,一臉笑意道。
秦媽媽聞言,苦笑搖頭道:「蘇公子
莫要尋老身開心了司遙娘子得了這病症,雖然不致命,但是來這裡的大爺和公子們,哪一個是好伺候的,要是一直看著花魁娘子一臉的木然,眼中沒有神采,他們豈能不動怒老身不讓司遙娘子出來見客,也是怕得罪了他們那綺紅苑這生意可就真的做不下去了老身為了這事,愁得茶不思飯不想的公子,怎麼能如此開玩笑,說我發大財的機會到了這不是耍弄老身麼?」
蘇淩聞言,正色道:「秦媽媽你覺得蘇某像開玩笑的樣子麼?」
秦媽媽聞言,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蘇淩的神情,看他一臉的正色,說話的聲音也鄭重,的確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不解道:「蘇公子你是想到了什麼方法醫治司遙娘子麼?」
蘇淩笑著擺擺手道:「司遙娘子這病啊,便是你賺銀錢的門路啊病得好!病的巧啊乾嘛要醫治呢?」
蘇淩似有深意地看向秦媽媽道:「秦媽媽若是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做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司遙娘子不但能出來見客,而且蘇某保證,你這綺紅苑必然賺得盆滿缽滿!」
秦媽媽聞言,半信半疑道:「蘇公子此話當真?」
蘇淩笑道:「自然秦媽媽附耳過來」
秦媽媽料想是沒有彆的辦法的,隻得附耳過去,蘇淩跟她低低地說了一陣,最後又朝她眨眨眼道:「秦媽媽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敢保證,一切的問題都能解決!」
秦媽媽聞言,先是一怔,擺擺手道:「這這怕是萬一司遙姑娘的病症還是未好,那不是我綺紅苑真就要」
「哎秦媽媽,眼下隻有這一條路了,如今司遙娘子不出來,你這綺紅苑的生意就能好了?今日是夢紅塵那個混混幫頭兒,你倒也不怕他們,但是這滿苑的客人,你如何給他們一個交待呢?退一步說,今日就算你僥幸糊弄過去了,那明日呢?後日呢?萬一這司遙姑娘的怪病一直不好,你又如何呢?」蘇淩淡淡笑道。
秦媽媽聞言,低頭無語,思忖了一陣,忽的一拍腿道:「唉,罷了!誠如蘇公子所說,橫豎不就是這綺紅苑關張嗎?萬一蘇公子的辦法真的可行,那也算因禍得福了老身答應蘇公子了」
她頓了頓又道:「隻是司遙娘子是這裡的頭牌這個事情,老身還需征詢她的想法,她若願意那自然就按公子說的辦,她若不願意老身也沒辦法了」
蘇淩嗬嗬一笑,似有所指道:「秦媽媽,蘇某自是知道,秦媽媽是有讓司遙娘子願意的手段的您說是不是啊?」
秦媽媽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蘇淩一福道:「好吧,既如此蘇公子在此安坐等候老身的消息罷!」
她又囑咐了那三個女娘好生陪著蘇淩三人,這才轉身去了。
秦媽媽走後,這三個女娘都對蘇淩到底給秦媽媽出了什麼主意十分好奇,對蘇淩極儘殷切,想要套出蘇淩的話來。
便是陳醒三和丁小乙也好奇相問。
蘇淩卻是笑而不語,隻道,稍後你們便知道了。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蘇淩忽聽到一樓大廳一陣喧嘩騷動。
「花魁司遙娘子出來了快看!快看!」
蘇淩這才當先站起,哈哈笑道:「醒三、小乙,還有三位小
娘子,咱們一同到廊前一睹花魁娘子的風采罷!」
陳醒三真沒想到,蘇淩幾句話,真的把花魁娘子請出來,不由地朝蘇淩一豎大拇指道:「蘇公子高!實在是高!」
眾人跟著蘇淩走出房去,卻見這二樓、三樓原本緊閉房門的房間,幾乎也全部打開了。每間房裡,都有些客人,有些也如蘇淩那般走到了廊前,有些坐在門口,讓人搬了桌椅,邊吃酒,邊朝著一樓看。
陳醒三倒也殷勤,往房中跑了兩趟,搬了桌子和椅子,就在廊上支了桌椅,讓蘇淩坐了,朝著一樓看去。
卻見一樓高台屏風之後,緩緩地轉出兩列女娘,皆盛裝打扮,各色紗衣,薄如蟬翼,身姿曼妙,長相也比尋常的女娘漂亮許多。
她們手中各自提了紅燈籠,從屏風後轉出,分列在高台的兩廂。
又有幾個小廝出來,抬了張四角上翹的桌幾,上麵放了一張古箏,卻是名貴的絲線,細如發絲。
便在這時,早等候在高台一側的樂師們吹吹打打,刹那間仙樂飄飄,鼓瑟吹笙,煞是好聽。
整個綺紅苑原本的喧囂皆不見了,全是仙樂柔音。
過了片刻,卻見又有兩個身著華美薄紗的女娘,各自掌了大扇緩步而出。
而大扇之後,卻是一個身姿曼妙無方,一身碧衣如水的女娘緩緩地踏步而出。
端的是嬌媚柔骨,細腰翩翩,蓮步款款。
身上的無數華美的琳琅配飾,叮叮當當的清響,悅耳動聽,直勾神魂。
巧的是,這女娘雖然已經走了出來,那頭前女娘的兩把大扇,正好將她的螓首和容顏全數遮了去,根本看不到她半點的容貌。
隻是,僅僅這身姿已然驚為天人了,那容顏若是露出來,定是絕美無雙、傾國傾城了。a
蘇淩知道,這便是綺紅苑的頭牌花魁——司遙無疑了。
蘇淩覺得,不看著司遙的容貌,單憑她的身姿和動作,已然無愧花魁的稱號了。
就這樣,已經把這在場的所有綺紅苑的娘子們比得黯然失色了,更何況,這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的嬌態,更是讓人傾倒。
整個一樓的男人們早已如癡如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司遙搖曳而來,甚至有些人的眼神炙熱的讓人感覺瘋狂。
蘇淩暗暗一歎,紅顏百媚,將士萬骨。這世道,寧可風流至死,卻少了一腔熱血
卻見那司遙娘子身形款款地走到那翹腳的桌幾之後,輕輕地一拂身後長可拖地的紗裙,衣裙飄漾映襯點點紅燭燈籠,更是如仙如幻。
隻這一下,一樓已然有人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了。
待她坐定,這才微微擺了擺玉手。那兩個掌扇的女娘這才微微一笑,將兩隻大扇一分,然後轉身退下。
眾人皆以為,這下再無阻擋,定然可以一睹花魁娘子傾城之貌了,皆屏息凝神的看去,隻是一看之下,卻是有些失望,更覺得似乎自己的心被撩撥得更加躁動起來。
原來,那兩隻大扇雖然撤下,但這司遙娘子的螓首之上,卻照了一抹碧色輕紗。
雖然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幾分她絕美的容顏,卻是無論如何都看得不怎麼清楚的。
這下,有很多人不滿起來,更有人高聲道:「既然花魁娘子都出來了,為何還要以紗遮麵這不是在吊人胃口麼?快把輕紗揭下來啊!」
「就是!就是!」很多人立刻附和起來。
卻見那司遙娘子卻是恍若未聞,也不說話,也不看廳中之人,隻緩緩低了螓首,看了幾眼桌幾上放的那古箏。
忽的輕抬蔥指,在那古箏弦上輕輕的一撩
撥。
一陣柔柔的、如潺潺溪水的清冽樂音傳了出來。
眾人隻覺,她這蔥指撩撥,正撩撥在他們的心坎上,麻酥酥的,如勾了魂去。
他們竟是忘了方才的不滿,再次陷入癡迷的寂靜。
那司遙娘子,緩緩的將兩隻手搭在古箏弦上,輕挑慢撚間,古箏樂音婉轉地響了起來。
起初之時,古箏聲音婉轉柔美,彷如潺潺流水,漸漸的聲音漸大,隱隱有渺渺之意,更有入夢如幻之感,讓人似乎忘卻了身處何處,隻隨著古箏樂音,整個人如雲夢中徜徉,忽上忽下,縹緲往來。
忽而歡快之音,沁人心脾,讓人忘卻一切的憂傷煩惱,忽而婉轉低徊,如泣如訴,幾欲潸然淚下。
蘇淩這個不懂音律之人,也聽了進去,緩緩地閉上眼睛,陶醉不已。
「嗯?」
便在這時,身旁的丁小乙卻是忽地嗯了一聲,聲音之中,似乎還有著些許的訝異。
蘇淩驀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丁小乙道:「小乙你似乎頗懂音律啊莫不是聽出這司遙娘子曲中深意了?」
丁小乙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迷茫和遲疑道:「不不不公子高看小乙了,小乙是個江湖出身,如何懂得什麼音律呢?隻是,小乙覺得這古箏之音,似乎在哪裡曾聽過」
一旁原本在蘇淩房中撫琴的女娘低低一笑道:「這位丁公子果真是個懂音律的人啊司遙姐姐撫的一手好琴箏,她這首曲子也是江南之地的名曲,方才我們也撫得江南小曲亦是司遙姐姐教的,兩者有共通之處,豈不是會有似曾相識之感」
丁小乙點了點頭道:「或許是吧」
蘇淩心中一動道:「此曲何名啊?」
那女娘一笑道:「此乃江南絕曲,早已失傳了,這世間唯一會的也隻有司遙姐姐一人了,咱們求了司遙姐姐好多次,她卻是說什麼都不肯教的此曲名為《春山祭》」
蘇淩點了點頭道:「曲的確絕妙,然而卻是有些失於憂傷了,倒也無愧一個祭字!」
那司遙一曲撫罷,滿廳半晌無聲,良久,鼓掌聲、稱讚聲、叫好聲如雷鳴一般。
司遙待眾人平靜下來,這才緩緩地將自己蒙在臉上的碧紗摘掉,甩頭之間,一頭烏發如瀑般散落,更顯天人之色。
這下,司遙的麵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無數人用炙熱的眼神,朝著高台上的佳人看去。
卻見這司遙果真一張傾城之顏!
這花魁司遙如玉雕成,似月生於海,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瑤鼻朱唇,眸如星髓,眉如新月,肌若凝脂,白裡透紅,似玉如雪,晶瑩剔透。
她的眼眸不知為何,似幽深如深邃的湖水,卻又似幽幽的暗夜,雖然少了些許的靈動之氣,卻黑瞳如弈棋的黑子,眼白如弈棋的白子,無暇而純粹。
隻是不知為何,卻有一種似有還無的空洞。
她坐在那裡,不動不言,不喜不悲,不怒不嗔,即便如此,卻讓人感覺美到窒息,難以從她的身容顏上移開眼睛。
似乎,少看一眼,便會抱憾終身。
「果真是個絕色!」蘇淩也不由地歎道。
轉頭看向陳醒三,卻見這個貨,早就睜著眼,張著嘴,嘴角的哈喇子流得老長,一副癡呆模樣。
蘇淩用腳踹了他一下,他這才如恍恍回神,朝蘇淩嘿嘿一笑,片刻又是那般癡呆模樣。
蘇淩轉頭朝丁小乙看去,卻發覺丁小乙的神情似
乎有些不同。
他也是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司遙娘子,卻和陳醒三完全不同。
蘇淩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丁小乙的眼神中有著濃重的灼灼之色,更有些訝然。
「小乙怎麼了?你看出了什麼?」蘇淩低聲問道。
丁小乙又盯著那司遙看了一陣,方朝蘇淩低低道:「公子我覺得,這司遙娘子的容貌似乎。似乎不太尋常」
蘇淩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不太尋常?你指什麼說的」
丁小乙搖搖頭道:「不清楚就是覺得,不太尋常」
蘇淩淡淡笑道:「這也不奇怪方才秦媽媽不是已經說過了,這司遙娘子的臉上沒了喜怒哀樂各種表情有些木然,當然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樣」
丁小乙自言自語道:「或許是吧」
卻說這司遙娘子撫了那段江南古箏曲子,便就這樣坐在那裡,一直不言不語,麵無表情,無喜無悲。
如此過了許久,仍然如此,更沒有更多的才藝展示,隻是這樣安靜地坐著,就好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台下廳堂中的人,可基本都是抱著尋樂子來的,更要一睹這花魁娘子的風采和一顰一笑,卻看她如此,等上一時半刻的倒還好說。
可是這等了許久,也不見這花魁司遙動作,更是連笑都欠奉。
於是頓感無趣,更有許多人嚷道:「司遙娘子既然已經出來了,為何如此木訥?快笑一個啊,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這百媚笑顏有多美不是!」
「是啊是啊!」
已然有很多人出言起哄起來。
可是,這司遙娘子卻似恍若未聞,就那樣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一直保持那樣的姿態,不動不言,不笑不嗔,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起哄。
時間稍長,幾乎所有人的都不滿起來,吵吵嚷嚷聲充斥整個廳堂。
眼看有人已經放了狠話,言說花了這許多銀錢,就看了這樣一個花魁,還不如去寺廟看雕像的好。
更有人嚷嚷著受了騙了,要退銀錢。
便在這時,那秦媽媽緩緩的走上高台,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裡,環視了一周,這才朗聲道:「諸位!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身有話說!」
大多數人還是就此安靜,看看這老鴇有什麼話要講,少數人還是嚷道:「秦媽媽,你可不要拿一些有的沒的敷衍我們再若如此,這綺紅苑以後定是再也不來的!」
秦媽媽卻也不慌不忙,朗聲一笑道:「諸位既然是來尋樂子,圖消遣的,那就得有點耐心不是再說尋常的歌舞曲子,諸位也是聽得多了,若咱們花魁娘子再做這些,豈不是太過俗氣,也自降了身份不是?」
有人高聲道:「秦媽媽什麼意思?莫不是有什麼新的花樣?快快說明白了!」
秦媽媽又是一笑,這才一字一頓道:「今日諸位來咱們綺紅苑卻是來著了的確是一次難遇的機會卻是有個新的花樣讓大家試一試的!」
這滿廳的人聞言,皆迫不及待,有的已經捋胳膊挽袖子道:「快說!快說!不要耽誤時辰!」
秦媽媽這才道:「咱們來玩個小把戲」
說著,她一指司遙道:「想必諸位也看到了今日花魁娘子似乎無論大家說什麼,皆是不哭不笑,不吵不鬨,甚至就是一直坐在這裡」
「對啊就是這樣我們才不滿啊!」有人不滿道。
「那這個把戲呢,就是一場賭局」
秦媽媽一頓,方朗聲宣布道:「這場賭局,不賭金銀財寶,也不賭誰有權有勢隻賭一樣,願意賭的大爺公子們,便要使出你們的渾身解數,無論什麼手段,隻要把司遙娘子逗笑一次,再逗哭一次便算贏了這個賭局,那今晚司遙娘子的閨房客,便是您了!」
她又補充道:「當然隻能是逗,不能用粗暴野蠻的手段,更不能用強想必諸位也知道,咱們綺紅苑背後也是有不好惹的主兒的!」
「好了,該說的規矩老身已經說完了,如此,賭局現在開始!哪一位先來試一試啊!」
說罷,秦媽媽朝旁邊一側身,做了個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