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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不同尋常的風月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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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關,綺紅苑。

廂房內,蘇淩三人聽了三個女娘一支接著一支的江南小曲唱了,隻唱到了夜色深沉,這三個小女娘早就唱得口乾舌燥了,幾次都說不能再唱了,再唱嗓子都要啞了,另外的兩個跳舞的,也說腰都快扭斷了。

可是,直到這般時辰,也未聽到外麵有花魁娘子出來迎客的半點消息。

蘇淩沒有辦法,隻能讓她們繼續唱歌繼續舞了。可是這幾個女娘卻是不想如此了,隻帶著千種魅惑,萬般挑逗的說什麼天色已晚,良宵苦短,不如她們伺候三位公子寬衣就寢得好。Ь

說著,便要自解羅衫,更是朝蘇淩三人麵前撲來,要親自為蘇淩三人寬衣解帶。

陳醒三隻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蘇淩雖然不自在,但表麵上卻如何也不能露怯,隻有丁小乙臉色通紅,感覺這幾個女娘隨時都能吃了他一般,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扣不撒手,惹得這三個女娘又是一陣好笑。

蘇淩沒有辦法,隻能繼續砸錢,除了這個方法好使,能讓她們停下來,也真就彆無他法了。

蘇淩從懷中掏出一錠銀錢,也不看具體有多少,「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道:「不急,不急本公子就愛聽曲,你們繼續瞧見沒,這桌上的銀錢你們唱跳一曲,我便賞一錠銀錢!繼續唱繼續舞」

這三個女娘先是一愣,皆暗想著,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她們皆接過不少客人,有怪癖好的也不少,不過多是些不堪入目的惡趣味像眼前這位蘇公子這麼癡迷聽曲兒的,還是頭一個。

一個曲子一支舞,便能換來一錠銀錢,這買賣可是占了大便宜啊,雖然嗓子受累,但不用做皮肉生意,如何能不願意呢?

這三個女娘更是格格魅笑,先收了這一錠銀錢,緊接著,琴聲再起哦,舞姿妙妙起來。

於是,這些女娘每獻上一支曲子,一支舞,蘇淩便掏出一錠銀錢,不到半個時辰,蘇淩已然從懷裡掏出了四五錠銀錢了。

蘇淩心中暗自叫苦,再這樣下去真就不是個事了。

自己此次出來,的確是帶了不少銀錢銀票,隻是照這速度往外掏,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兜子就要比自己的臉還乾淨。

蘇淩倒也不是怕這個,而是萬一在這裡耗費太多銀錢了,一會兒花魁娘子出來了,萬一說與她單獨相見的條件是誰出的銀錢多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冤大頭了。

蘇淩等的實在著急,以目示意丁小乙出去尋那老鴇問一問,這花魁娘子出場到底還要等上多久。

丁小乙正愁無法脫身,見蘇淩的眼神便立時會意,如蒙大赦般的站起來,剛推了門,想要邁步出去,便聽到門外一陣的吵吵嚷嚷,似乎頗為不滿。

蘇淩聽了,卻是一樓正廳方桌上坐的那些嫖客中,有人因為花魁娘子遲遲不出來,有些著急了,更有人已經出言不遜道:「我說你們綺紅苑會不會做生意啊是大爺沒有花銀錢還是怎的這一大晚上的,等了這許久,酒都快吃吐了,也沒見著花魁娘子的影子?到底那花魁還出來不出來了?給個準信啊!」

一個出言,便有人敢附和,卻見有人又大聲嚷道:「說得不錯!我們來你們綺紅苑,等著看的就是那花魁司遙,結果到現在淨拿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糊弄我們?大爺是缺你們這裡的酒麼?趕緊的,把那花魁娘子叫出來才是正經!」

緊接著,一樓廳堂內傳來無數附和的聲音道:「就是!就是再不出來,我們可要退銀錢走人了!」

這還算客氣的,更有些蠻橫的,仗著自己在這風月場花了銀錢,便是大爺了,說出的話也頗為的難聽下流道:「那

什麼你們這姓宋的娼,真把自己當天上的仙子了不成?說得好聽點是有些姿色,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陪男人困覺的這浪蹄子再不出來,大爺們可要進去上了啊他奶奶的,給臉不要臉的小娼婦!」

這話卻是說得刺耳難聽了。

便是蘇淩在自己的房間裡,也不由得冷哼一聲。

可是來這種地方的人,有幾個正人君子的?見有人這樣說,頓覺著過癮,一個兩個,刹那間烏泱泱的一片起哄之聲,汙言穢語,當真是不堪入目。

蘇淩這才意識到,這天門關的風月場跟當年他在灞南的風月場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的。

雖然都是風月場,但灞南城那個襲香苑卻多為文人雅士,清談風流之地,雖然也有免不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汙穢,但總是明麵上是個風雅之地。

可是天門關綺紅苑卻是純粹的享樂之地,來的人都是帶著赤裸裸的欲望的。

蘇淩被這陣陣的嘈雜叫嚷聲擾了聽曲的興致,這才邁步走到門口廊前,一手扶著欄杆,朝樓下看去。

卻見一樓的人,比自己來的時候更是多了許多,烏泱泱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人頭攢動,黑白醜俊的男人不一而足。

有些人雖未出言吵嚷,坐在桌前眼中也是不悅神色,更多的是隨聲附和,哄哄場子,的確有七八個長得就不是什麼好鳥的玩意兒,一臉蠻橫,凶光畢露,捋胳膊挽袖子地想要撒些威風。

眼看場麵有些失控。

卻忽地聞聽一聲冷哼傳來,緊接著一字一頓的話音傳來道:「嗬嗬諸位既然來了咱們綺紅苑,便是來尋樂子的繳了銀錢,咱們就會好好伺候諸位大爺,可是,既然繳了銀錢,便是要守咱們這裡的規矩的各位大爺倒也可以打聽打聽,咱們這綺紅苑雖然店麵不大,但也不是誰想放肆,便容得他放肆的」

原本眾人皆吵吵嚷嚷,卻被這一句話給鎮住了,大廳中吵嚷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蘇淩循聲看去,卻見那個高台的屏風之後,秦媽媽緩緩地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幫壯漢。

那些壯漢雖然是小廝打扮,但蘇淩卻看得出都是練家子,一個個膀大腰圓,滿身健碩的肌肉。

秦媽媽臉色不卑不亢,但蘇淩卻覺得,這老鴇身上竟有股說不出的壓台氣勢。

那些隨聲附和的人,見事不好,皆一低頭,偃旗息鼓了。

那叫得最歡的幾個人,想來是不服氣的,本身他們也是紈絝或混混,想來是他們說上句,無人敢說下句的,今日若在這妓院吃癟,那豈不是大大的折了他們的麵子麼?

這其中有兩個小子,雖然也看到了秦媽媽身後的一幫大漢,心中多少有些發怵,但卻仍舊不橫裝橫,帶頭的一個青眼圈的小子,哼了一聲,抬手將麵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稀裡嘩啦——」桌子上的酒卮碟盅,摔了一地,四分五裂。

嚇得陪他飲酒的小娘子花容失色,尖叫一聲,躲到了一旁。

秦媽媽眼神中驀地閃過一道慍色,轉瞬即逝,朝那小子冷冷一笑道:「這位爺,你若是覺得尋開心不好,偏要找些晦氣,那咱們綺紅苑可不歡迎你還是請便罷!」

那小子如何能退步,仗著身邊還有幾個狐朋狗友的潑皮拔橫,朝著秦媽媽撇嘴瞪眼道:「老虔婆!你就是一個拉皮條的老鵪鶉,還想跟大爺撲棱撲棱膀子不成?你也不出門打聽打聽,大爺在外麵的幫頭兒是什麼!」

秦媽媽一臉的無所謂,淡淡一笑道:「嗬嗬那倒要領教領教了,這位爺您的幫頭兒是哪一座啊?」

那小子一撇嘴,朝著自己豎

了個大拇指,在自己的胸口點的嘭嘭直響道:「那你可聽好了,這天門關最大的幫頭兒夢紅塵幫,你知道罷?惹毛了我,就等於得罪了我們整個夢紅塵!明天就讓你們綺紅苑卷鋪蓋關張滾蛋!」

蘇淩有些不解,什麼時候這天門關竟還有幫派呢?這夢紅塵幫,難不成就是這個時代的黑社會?

他轉頭對方走出來看熱鬨的陳醒三低聲道:「夢紅塵是個什麼玩意兒?聽這小子說,似乎是有很多人的大幫頭兒啊暗影司可有這夢紅塵的情報?」

陳醒三聞言,哈哈大笑,低聲道:「公子你也被這鳥人潑皮唬住了罷,什麼狗屁醃臢的夢紅塵?雖說這的確是個幫頭兒,但真就不值當咱們暗影司給他們建個什麼情報卷冊的」

「哦?為何?」蘇淩有些不解道。

陳醒三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蘇公子有所不知,這什麼醃臢夢紅塵的,要是說起來,的確也算一個幫頭兒,隻不過,這個鳥幫頭兒,實在不夠格的平素呢,就是看到一些天門關的新鮮稀奇的事情,隻要不合他們的心意,管是誰,管與他們有關無關,管那些事情的牽連者誰白誰黑呢,就是一陣噴,各種噴,各種地在坊間城裡胡亂攪和挑事上躥下跳,胡亂蹦躂,真真的小醜無疑實際上,無論是百姓還是官麵的人,誰把他們當回事呢?」

蘇淩點了點頭,暗想,這些貨色,自古就有,倒也不足為奇。

陳醒三又道:「這些夢紅塵的人,做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卻還附庸風雅起個雅名,公子是不是覺得這幫頭兒的名字還說得過去」

「夢紅塵嗯,還真彆說,的確有點無病呻吟的中二氣息」蘇淩也不管陳醒三聽不聽得懂,何謂中二。

陳醒三又道:「這些人,官麵的他們不敢硬剛,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也不敢硬碰竟找些小的、不成規模的風月場,敲些竹杠,能搞些銅板銀錢的,那就算賺到,真的人家不搭理他,他也沒咒念,反倒他們自己還得搭進去一些花銷公子,這幫烏龜玩意兒,咱們理他作甚?」

「確實不用搭理他們過了秋天的螞蚱,還能蹦躂幾時呢?自生自滅罷!」

便在這時,卻聽到秦媽媽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之中滿是嘲諷道:「哎呦呦我當是哪路神仙呢?嚇得老娘這小心肝兒,這會兒還撲通撲通地跳呢原來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狗屁貨色瞎了你們的狗眼了,也不打聽打聽綺紅苑是什麼地方,也是能任由你們蹦躂的地方?」

言罷,秦媽媽百無聊賴地朝身後那幫壯漢一招手,烏泱一聲,這幫壯漢朝著這幾個鳥人便衝了過來。

不由他們說話,揮拳便打,嘁哩喀喳,好一頓胖揍。

再看這幾個貨,被打得鼻青臉腫,順著嘴角眼角淌血,早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倒在地上亂滾亂爬,嗷嗷學狗叫。

秦媽媽又冷聲道:「給我叉出去,咱們不伺候豬狗!」

再看四名大漢闖將上來,一人一個,拎著這幾個潑皮的衣領子,跟拎小雞子似的拎出綺紅苑大門外,狠狠地摔在地上,臨了還不忘朝他們屁股蛋子上一人賞了一腳。

「滾蛋!再敢來我們這裡,見一次打一次!」

這四個人連滾帶爬,鳥獸散去。

這秦媽媽以這幾個潑貨立威,廳堂內頓時安靜了不少。秦媽媽這才恢複了之前的客氣的笑意,朝著廳堂內的人一個萬福,方朗聲道:「諸位諸位,今日的確讓諸位等候司遙娘子等的久了些隻

是,司遙娘子畢竟不是尋常的小娘子深受諸位客人的抬愛,所以不敢怠慢,總要打扮打扮所以時辰有些久了,諸位多多擔待,這樣吧,每一桌咱們綺紅苑送上一壺上好的女兒紅,當做賠禮諸位稍安勿躁,俗話說好飯不怕等,是不是啊!」

這次這些人倒是學乖了不少,皆點頭叫好。

蘇淩心中一動,見這老鴇秦媽媽,看起來一臉的生意人的精明像,卻暗含殺伐果決,八麵玲瓏,處事不驚的氣度。

蘇淩隱隱的覺得,這秦媽媽和這綺紅苑的確是不尋常。

想到這裡,蘇淩低聲朝陳醒三道:「醒三,你跟這老鴇卻是相熟,你把她喚上來,就說我找她有些話要聊一聊」

說著,從懷裡又掏出一錠銀錢道:「喏這個給她」

「找她?」陳醒三有些不解道,「公子難不成你喜歡老一點的?這房中三個嫩的你不聊,你卻要再說,找她也用不著這許多銀錢啊?」

蘇淩瞪了他一眼道:「廢什麼話你要想早點見到花魁娘子,就麻溜點!」

陳醒三這才撒腿去了。

蘇淩這才招呼了丁小乙,又進了房中。

過不多時,便聽到門外廊處一陣殷勤的笑聲傳來,蘇淩抬頭看去,卻見那秦媽媽扭著腰肢走了進來,朝著蘇淩一個萬福笑道:「蘇公子,喚老身何事啊莫不是這幾個小娘子伺候得不周到,惹了公子生氣不成?」

蘇淩打趣道:「那我可怎麼敢啊?我怕秦媽媽也把我轟出去呢」

「哎呦呦嚇死老身也不敢啊那些臭蟲怎麼能跟蘇公子這樣的貴客相提並論,您,老身請還請不來呢,怎麼能往外攆呢」秦媽媽諂媚地笑道。

蘇淩一笑,朝她點點頭道:「那秦媽媽坐了,蘇某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說」

秦媽媽不知道蘇淩何意,隻得疑惑地坐了下來。

卻見蘇淩從懷中掏出一百文錢,朝秦媽媽近前一推道:「這是一百文錢秦媽媽收了」

秦媽媽更是誠惶誠恐,趕緊起身道:「老身無功受祿,寢食不安這怎麼使得」

蘇淩擺擺手道:「秦媽媽隻管收了安坐,我這一百文錢不是白白給的,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秦媽媽回答當然了,我已然付過這一百文了,因此,我希望你說實話若是說了實話,我問一個問題,就給秦媽媽一百文錢」

這老鴇聞言,頓時心花怒放道:「既如此,老身便財黑了,蘇公子有什麼話,儘管問來!」

蘇淩這才點了點頭,淡淡道:「敢問秦媽媽,這綺紅苑開在天門關中,有多長光景了」

秦媽媽忙道:「回蘇公子的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是今歲秋天到如今,約有小半年了罷」

蘇淩不經意地朝陳醒三看了一眼,陳醒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蘇淩心中暗忖,今年秋天,正是蕭元徹跟沈濟舟在舊漳鏖戰的時候,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一旦蕭元徹獲勝,便會率大軍朝渤海城進發,沿途之上的第二個關隘便是天門關。

沈濟舟幾乎傾儘全部人馬都不行,這天門關也定然早晚不保。

可是這綺紅苑的老板,竟然在這當口偏偏在天門關開這麼一家妓館

商人本性逐利,這似乎有些反常。

蘇淩從懷中又拿出

一百文錢,朝秦媽媽麵前一推道:「很好,第二個問題,不知秦媽媽方便不方便告知蘇某,咱們這綺紅苑幕後的大東家,是何人麼?」

「這」

那秦媽媽聞言一怔,臉上有些為難的神色。

蘇淩一笑道:「莫非秦媽媽感覺為難?既如此怕是這一問,沒有一百文錢了」

秦媽媽趕緊一擺手道:「不是老身有意欺瞞公子隻是,老身真的不知道大東家是何人啊不僅是老身,咱們綺紅苑上下,均是不知東家是誰而且我們東家也從未來過咱們綺紅苑哪怕一次」

「嗯?」蘇淩狐疑地看著她,緩緩道:「那每月的盈利,他如何來收賬呢?」

秦媽媽忙道:「這老身卻是知道的每月月底,咱們便將提前盤好的賬目和盈利的銀錢,一並帶到關城右大街的越通票號,交給票號的掌櫃的,接下來的就不歸咱們管了這個差事,也是老身親自負責的」

越通票號

蘇淩暗暗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蘇淩點了點頭道:「很好」,他又拿出一百文錢,推到秦媽媽近前。

蘇淩頓了頓,又道:「那隻是半年光景,綺紅苑便成了這天門第一的風月場難道本地的妓館風月場就不眼紅麼?」

秦媽媽一笑道:「如何不眼紅這些地方,表麵上鶯歌燕舞的,實際暗中卻多見不得光的事咱們綺紅苑能在這麼短的光景成為第一風月場,主要是三個原因」

「其一呢,是因為咱們這裡的小娘子們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絕色,便是第一層大廳陪酒的小娘子們也是頗有姿色的,客人們自然願意來花銀子」

蘇淩點了點頭。

「其二呢,也是老身猜測啊,其他的風月場也眼紅,最初也挑事鬨事過比如那個什麼夢紅塵幫,就沒少找事後來不知為何皆偃旗息鼓了似乎咱們這綺紅苑,有天門關的官家注資所以」

秦媽媽不再深說,朝著蘇淩一笑。

蘇淩點點頭,表示會意。

「其三呢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起初咱們綺紅苑雖然生意好,但是也隻是與這關內的風月場平分秋色,隻是兩個月前,司遙娘子來了,真真是曼妙無雙,那模樣那才藝,萬中無一,成了天門關公認的花魁,所以咱們這綺紅苑也成了天門關首屈一指的地方了」

蘇淩聞言,挑了挑眉毛道:「也就是說這司遙娘子,不是一開始就在綺紅苑的?那秦媽媽可知她的來曆麼?」

說著拿出二百文錢道:「這是兩個問題秦媽媽收好!」

大財主!今日可算遇上大財主了!

秦媽媽眼眉皆笑,一邊收著銅錢,一邊道:「自然不是一開始就來的兩個月前越通號的掌櫃將司遙娘子帶來的說是奉了東家的命令,我們也查過東家的印信,的確如此至於她的來曆嘛?聽司遙娘子多多少少提過家住渤海城中聽口音倒相像」

蘇淩聞言,又問道:「我方才問過我房中這幾個唱曲兒的小娘子這司遙娘子卻是最拿手江南小曲兒的渤海城來的,卻會江南小曲兒?」

秦媽媽一笑道:「公子這就有所不知了像司遙娘子這樣身份的人,大多居無定所,走南往北,會江南的小曲小

調,卻是不奇怪的」xь

雖然秦媽媽如此說,但蘇淩覺得似乎還有其他的原因。

他忽地緩緩舒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滿道:「最後一個問題其實,蘇某也有疑問,為何這般時辰了,遲遲不見司遙娘子出來我們來時便說明了,隻見花魁娘子的這卻連個影子都未見到莫不是秦媽媽隻是誆騙我們,今夜那司遙娘子,卻是不見客的不成?」

秦媽媽聞言,心中一慌,趕緊擺擺手道:「不不不,蘇公子您的確是誤會了啊,老身有多大膽子敢誆騙公子呢?」

蘇淩冷哼一聲道:「那我卻要聽聽你當如何解釋了」

那秦媽媽麵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支支吾吾半晌,料想是不說不行的。

她這才歎了口氣道:「罷了公子既然問老身老身也就不瞞公子了」

秦媽媽頓了頓,一臉無奈道:「司遙娘子不是不見客而是她沒有辦法見客」

「為何?」

這下便是陳醒三和丁小乙都朝秦媽媽看去。

「她她得了一種怪病」

秦媽媽說完這些,將頭一低,一臉的沮喪。

蘇淩聞言,哈哈笑道:「怪病?這卻巧了,蘇某卻是在醫道上有些手段的這事不難,不妨將司遙娘子喚出來與我相見讓蘇某給她斷斷,她究竟得了什麼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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