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思緒,趙風雨朝李七檀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七檀啊,兩日前的晚上,你可收到一張字條麼?”
李七檀先是一愣,隨即顫聲道:“兩日前的晚上我正在櫻娘處,室內的燈火忽的被飛石所滅,我當時正與櫻娘商議黑蝮門起兵之事,心中驚駭,推窗而出,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所為隻是我跳上屋頂之時,連個人影都未曾發現,待我回到房中,與櫻娘點了燭火,便發現桌上有一張字條原來竟是小師叔所留”
趙風雨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我所留,隻是當時我現身多有不便,七檀啊,可還記得那字條上的內容麼。”
李七檀點了點頭道:“字字句句,銘記在心。”
“可按照上麵所說的做了麼?”
“自然照做了”李七檀忙點頭道。
趙風雨這才舒了口氣,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既然再無後顧之憂,今日我等便放手一搏,看看究竟鹿死誰手了!”
“可是小師叔,對麵可是有三將,便是小師叔不放在心中他們身後可還有巡城營和都尉營的千餘人馬,除此之外,還有數百長戟衛”李七檀有些擔憂道。
蘇淩也有些擔心,出言道:“是啊師兄,你一人一馬,自然來????????????????去自如可是咱們還有這許多人在此,真的能夠全身而退?”
趙風雨看了蘇淩一眼,又看了李七檀一眼,眼中射出兩道沉穩的光芒,聲音卻異常平靜恬淡道:“蘇淩七檀,信我就好放心,一切有我!”
蘇淩心中雖然還是頗有疑慮,但既然大神都這樣說了,他如何還能說彆的更何況,這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皆有可能。
“anythg is ossible!那小弟便看師兄的手段了”蘇淩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道。
“什麼什麼這說的什麼?”趙風雨和李七檀一陣詫異。不約而同的朝著蘇淩看去。
蘇淩嘿嘿一笑道:“沒什麼我以前有個兄弟,叫浮沉子,是個牛鼻子道士,這是他教我的逢凶化吉咒,忒好使了”
好在趙風雨也未曾多問,點了點頭,忽的壓低聲音道:“蘇淩,是不是你的人都要救”
蘇淩回頭看了看周圍,方壓低聲音道:“師兄,除了那個拿大黑刀的家夥,是死是活不用搭理,其餘的都是我的朋友,那個白衣少年是林不浪,我的至交,他旁邊的是攬海閣閣主,也是他的師姐,叫溫芳華,小弟今次在渤海,也是她多多照拂還有那邊兩個漢子,一個是杜書夷,一個是賀長驚,都是好漢”
蘇淩說完,稍微頓了頓,方看了看自己身邊不遠的穆顏卿,見穆顏卿正淡淡笑著看著他如何介紹自己。
蘇淩一低頭,低聲道:“這位穆顏卿穆姐姐也是我的朋友自然是要救的”
穆顏卿聞言,含笑嗔道:“什麼,小淫賊合著我就是跟他們一樣你的普通朋友唄”
她刻意的在普通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蘇淩一吐舌頭,朝著穆顏卿隻使眼色,那意思是姐姐,都什麼時候了,就彆摳字眼了
趙風雨聞言,哈哈一笑道:“蘇淩,你這小子,定然是欺負人家女娘,要不怎麼混了個小淫賊的稱呼啊真就是朋友?確定不是紅顏知己”
他頓了頓又揶揄道:“哎,你這雅稱,聽荷可知道?要不要我轉達一下啊,聽荷可是說了,我這次來見你,關於你的一切,都得跟她詳細說一說”
霧草!蘇淩一臉無語,合著大神也八卦,吃起瓜來也不含糊啊
未等蘇淩說話,趙風雨冷笑道:“你跟她什麼關係,我管不著,你讓我幫忙救她,我便幫忙隻是,你小子若對不起聽荷,可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師弟”
我他法克的
蘇淩此時此刻隻想口吐芬芳,不過現在趙風雨可是自己這邊的靠山,他咽了幾口吐沫,解釋道:“不是師兄想哪裡去了聽荷跟我沒什麼?”
“用不著跟我說”
說罷,趙風雨輕夾馬腹,“籲——”輕輕朝著胯下白馬喚了一聲。
那白馬乃是名駒,喚作霜雲飛電,頗通靈性,立即就明白了趙風雨的用意,低低的嘶鳴了一聲。
“踏踏踏”馬蹄微抬,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馱著趙風雨,似閒庭信步,觀花賞景一般,朝著淳庸他們的陣營前走了幾步。
趙風雨環視了一周,估摸了一下將竹林包圍的地方人馬人數,做到心中有底,又淡淡的瞥了一眼領兵帶隊的那三個貨。
淳庸、高甘和呂匡三人仍頭抵頭的切切私語著,那架勢好似三隻大碩鼠咬耳朵,正火熱呢。
若等這三塊貨商議出對策,估計沈濟舟和蕭元徹的仗都打完了,趙風雨這才橫槍在手,朝這哥仨冷喝道:“怎麼,商量出什麼計策了麼?到底還打不打了?說????????????????句痛快話!”
其實這三人真就商議不出什麼妙計,這三個人勉強認識幾個字,讓他們想計策,他們不瘋,等著用計的人得都瘋了
為何會看著如此火熱,其實是這哥仨正在因為一件事吵得昏天黑地。
這件事就是,眼下這個自報家門的趙風雨到底是真神還是個假冒的
這哥仨的腦回路真的是清奇到了奇葩的地步了,不得不讓人五體投地就這麼簡單一個問題,沈濟舟帳下“第一謀主”郭塗親至也能看得出來,這哥仨倒好,兩軍交戰之際,因為這件事吵起來了,不但吵起來,還爭得臉紅脖粗,就差分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淳庸是篤定認為眼前的趙風雨是真人,絕對不是冒名頂替的,就憑他一人一馬,殺穿包圍,便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那呂匡這廝,卻堅持己見,言說趙風雨銷聲匿跡都不知道多久了,當年雖力勝二十四位九境高手,但據傳言,他也受傷不淺,怕是人雖走了,估計也會重傷不治了,不僅如此,人家還有第二個證據,眼下這個趙風雨看上去容顏不過十六歲少年,此時距當年時過境遷,他若是真的趙風雨,如何不曾老去,雖不至多麼老,但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的容顏才能與之匹配啊。
不得不說,這位驢仁兄眼睛被蘇淩戳瞎不冤,隻是,他不過瞎了一隻眼而已,怎麼像是全瞎了一般。
這兩人爭執不下,便拉了高甘前來評理,高甘這貨倒是有了些小聰明,一個是長戟衛副都督,大將軍的紅人,自己得罪不起。
另一個是巡城營的主將,跟自己多有配合,還是自己的結義弟兄,自己也不想得罪。
他隻得玩起老祖宗祖傳絕技——和稀泥,一個勁的說兩位都有理,以他之見,一切皆有可能。
不知道若是蘇淩聽了這句話,會不會也如方才那般來上那句經典鷹語
這下,三人討論個沒完沒了,雙方便(辯)手辯論的空前激烈。
隻是被趙風雨這聲斷喝所擾,打斷了他們辯論的熱情,三人對視了一眼,呂匡咬咬牙低聲道:“二位,這廝八成是冒充的方才殺透重圍,是因為他在我軍後方,突然發難,加上馬快,咱們的人一時不備且讓我上前試試他功夫如何,到時他是真趙風雨還是假冒的,立時便知!”
高甘聞言,頓時像看白癡一般看著呂匡,暗道,兄弟,這是如何想不開了?莫不是弟妹給你繡了個綠色兒的帽子不成?
呂匡說完這話,心中也後悔起來,莫說眼前這人就是趙風雨,就算不是那尊神,想來功夫也不會差,也夠自己喝一壺了心中懊悔不迭。
那淳庸正腦仁疼,聞聽呂匡這樣說,生怕他改主意,撫掌道:“兄弟英武!哥哥佩服,如此,哥哥替兄弟掠陣,靜候兄弟佳音了”
其實他心裡甭提多舒暢了,總算有個大怨種,被死催的,這怪不了自己。
既然如此,做哥哥的再推你一把,淳庸抬頭,氣勢倒是滿分,聲音昂然道:“兀那狂徒!我兄弟呂匡說了讓你少待,這便出陣打發你歸西!”
呂匡臉都綠了,隻想抽自己倆嘴巴,可是如今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哭喪著臉道:“既如此二位哥哥,小弟先去了”
忽的覺得先去了這三字實在不怎麼吉利,不由的呸呸兩口,這才改口道:“少待少待,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著,他少氣無力的扛了大槍,一撥馬頭,朝著前麵去了。
來到陣前,與趙風雨相對,他這才不橫裝橫道:“來將,你說你是趙風雨,有何為憑啊!”
趙風雨冷笑一聲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何有假?你若不信,這便來看!”
說著趙風雨忽的眼眉一立,冷叱一聲“喝——”
“鏘——”一道刺眼的銀芒鏗然而現,再看他手中那杆長槍忽的脫手而出,昂然向天。
直刺天際????????????????之後,驀地槍身調轉,帶著強橫的威勢,呼嘯著從天際處直衝而下。
“吼——吼——”刹那間,竹林上空龍吟隱隱,不絕於耳。
“轟——”的一聲,震徹之聲響遍蒼穹。所有人都感覺腳下的土地都晃動了幾下。
呂匡定睛看去,不由的驚駭無語,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卻見在兩人之間,一杆銀芒盤龍長槍倒搠在地上,地麵被強力的轟擊之下,泥石飛濺,竟震出一個可怕的大深坑,那槍身顫動轟鳴。
細細看去,,槍身之上,隱隱有兩條隱龍轟然而現,首尾相顧,纏繞翻騰。
那呂匡被這一手嚇得麵無人色。
卻見趙風雨淡淡看著那銀龍流光,一字一頓道:“人可以不識得,這九霄盤龍槍,你還識得罷!”
“我你果真是趙風雨!”呂匡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要不是勉力攥著馬韁,怕是整個人都得從馬上摔將下來不可。
饒是如此,他隻覺身下菊花一緊,差點就拉到褲子裡去了。
呂匡如喪考妣,半晌方神智不清道:“趙風雨!你給個痛快話,怎麼讓我死吧”
他話剛說出來,才發覺不對,急忙改口道:“不對怎麼讓我打發你死吧!”
蘇淩在後麵差點笑岔氣了,嘁了一聲道:“驢將軍,彆裝了,要不你先回去合計合計怎麼個死法,再來受死如何”
呂匡被這一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鼓了鼓勇氣,將手中大槍提在手中,大吼道:“我管你是誰,先吃我一槍!”
說著,催馬向前,一槍砸下。
趙風雨冷笑不語,輕催流霜飛電向前,左腳一磕搠在地上的 九霄盤龍槍,大槍一震,下一刻便穩穩的握在手中。
直到趙風雨做完這些,那呂匡的槍離著他的頭頂還有些許距離。
趙風雨並未用勁,隻隨意的將手中盤龍槍隨意向上一橫,“砰——”一聲低響。
就這一下,那呂匡的槍便被震起三尺高,他隻覺的手臂發麻,差點脫手。
“太弱太慢!”趙風雨哼了一聲。
那呂匡還要再攻,趙風雨麵色一冷道:“再攻,你可真就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了!我有個提議,你可以晚死一會兒,我也能省點事情,你要不要聽一聽!”
呂匡聞言,急急收住槍勢,忙道:“什麼提議!”
趙風雨朝他揚了揚手,做驅趕狀道:“你一個人,不夠我一槍搠的忒沒意思,不如你這便回去,叫上你的兄弟,你們一起跟我打,我好一次把你們都搠死,你覺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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