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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蘇淩和這群士卒拉開了架勢,就是場惡鬥。
饒是蘇淩再能打,可是光棍難鬥勢力,蘇淩也是凶多吉少。
原本蘇淩隻是想演演紈絝,惹個不大不小的事出來,怎樣也有鍋灰那塊貨兜底,未成想失算了,一則自己演大發了,真就把審預打不輕,他也未想到審預還帶了司法曹的人;二則他也沒想到這郭琿是個慫貨這麼不靠譜。
眼看這一打,事情就麻煩了,忽的聽到樓板上蹬蹬蹬一響,又下來一位青年公子,搖著折扇,來到出事地點,看了一眼雙方這開仗的架勢,方冷冷道:“都停手吃個飯都不讓人安心都吃飽了,沒處消食是不是?”
他這一說話,眾人立時停下,甩頭朝著那青年公子看去。
早有人認了出來,竊竊私語道:“哥哥兄弟這攬海閣的人都來了這下熱鬨大了啊看著,好好看著”
在場的這些公子,包括蘇淩在內都認得這青年公子。正是攬海閣主事——杜書夷。
那祖齊之和田立坤見是杜書夷,這才湊到審預近前,和他低語了一番。
卻見審預這才呲牙咧嘴的忍著疼走到杜書夷近前一拱手道:“怎麼驚動了杜主事實在是罪過,我這就命我司法曹的人趕緊鎖了這混蛋走人”
杜書夷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誰允許你們拿了他了?”
蘇淩聞言,哎呦,這攬海閣夠意思,幾次三番幫我,這又來了,真是哪天得去謝謝他八輩祖宗不可。
想到這裡,蘇淩也學那狗仗人勢的做派,來到杜書夷近前,朝著審預擠眉弄眼,耀武揚威,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審預先是一愣,未曾想這攬海閣竟然想著一個不是渤海城的外人,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他呲牙忍痛,解釋道:“杜主事,你不知道內情他動手打了我你看我這一個慘的”
杜書夷一擺手,不等他說完便道:“我如何不知情?是誰先叫囂讓他打的啊?在場的可有聽見的麼?”
說著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熱鬨的人群。
還有真有好事接話的,朗聲道:“我們都聽見了,是審家大公子讓人家打他的!”
尼瑪
審預差點一口老血噎死自己,隻得朝著杜書夷拱手解釋道:“不是我那是說的反話誰知道那小子竟然”
杜書夷斜眼看了一眼審預道:“哦?好好說話,為何要把意思反著來?很有範是麼?我要我說,審曹掾,打你你認了也就拉倒,帶著人趕緊走吧”
審預聞言,頓時不乾了,眼中冷芒一閃,朝著杜書夷冷笑一聲道:“杜書夷你不過是攬海閣的主事今日我司法曹的事,你個主事,怕是不大能管得了的吧!”
“哦”杜書夷淡淡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神色道:“杜某的確隻是個主事,人微言輕,審曹掾可是堂堂司法曹的總曹掾”
審預聞言,這才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道:“哼杜主事還有些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還不讓開”
杜書夷已然滿眼冷意,寒聲道:“杜某的確管不了但是不知道這個管得了管不了啊!”
說著,但見杜書夷驀地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朝著審預眼前一亮,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如刀。
審預隻看了那令牌一眼,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這令牌他如何不認識。
這可是攬海閣閣主令!
換句話說,打他的這個小子背後的靠山可是攬海閣的閣主。
攬海閣閣主什麼地位?那是魍魎司總司主都繞著走不敢得罪的人。
自己敢對著乾,那是嫌命長了。
審預頭皮發麻,隻得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這管得了,的的確確管得了”
杜書夷這才收了那令牌,神情中的冷意漸消,忽的轉頭朝蘇淩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陳公子走得匆忙,東西都不帶全,我家閣主托我把東西給你送來”
蘇淩正自疑惑,卻見杜書夷抬手向樓上擊了兩掌,樓板響動,一個仆人打扮的人走了下來,雙手托著一個長條包袱,朝著杜書夷跟前一遞。
杜書夷拿了這長條包袱,遞給蘇淩,淡淡笑道:“陳公子江山笑給你送來了,閣主說了,江山笑見血才鋒利”
蘇淩心中好笑,也有些奇怪,那江山笑明明在流波客棧自己的房中,他是如何拿出來,還送到這裡給自己的,莫不是他去過流波客棧。
若是真的去了流波客棧,豈不是見過倉舒麼?
蘇淩心中有疑惑,但杜書夷似乎不打算讓他把疑惑問出口,見蘇淩接了江山笑,這才轉頭朝著審預冷冷一笑道:“我家閣主親自將兵刃送來審曹掾,你們要打繼續,隻是小心,這江山笑鋒芒可快一出手,得見血”
說著又朝著蘇淩淡淡點頭,這才轉身下了樓板,揚長而去。
那審預臉色鐵青,隻得自認倒黴,狠話還是要說的,恨恨的看著蘇淩道:“你小子,彆讓我下次再堵上你到時新仇舊恨,一起算!”
蘇淩豈是嚇怕的,將江山笑拿在手裡晃了兩下,頗為囂張的笑道:“唉這劍多日不見血都不知道還快不快了”
審預臉色難看,卻又奈何不了蘇淩,隻得一咬牙,從嘴裡擠出一句話道:“走”
說著轉身剛走了一步,頓時哎呦聲連連,無他,被蘇淩揍得是真疼。
“你們倆,過來扶著你大哥點兒啊”他頗沒好氣的招呼著祖齊之和田立坤。
這哥倆趕緊過來扶著他。
審預三人這才帶著司法曹的人灰溜溜的離開了聽海樓。
郭琿原本以為自己才是那可大樹,沒成想真正的大樹是蘇淩,他身後可是攬海閣,這尊佛爺,哪個敢惹。
不僅是他,便是臧壹和淳顯也都變得殷勤巴結起來,三個人假模假式的過來,一臉關切的噓寒問暖道:“陳兄,可傷到哪裡沒有啊方才咱們可是擔心死了生怕陳兄有個磕磕碰碰的,那不得心疼死咱們”
蘇淩在心裡問候了他們三人祖宗十八代,但表麵上卻笑道:“三位哥哥,使不得使不得,小弟什麼樣人竟給哥哥們闖禍!”
郭琿搖頭道:“哼,闖什麼禍,這是沒什麼事,有事了哥哥跟那姓審的沒完!”
“對!沒完!”那兩個貨也隨聲附和。
蘇淩這才被他們三人簇擁著上了樓去。
來到四樓雅間,蘇淩抬手看去,原來這雅間之中已然坐了兩個人了。
蘇淩暗道這兩個主練的好憋氣大法,方才外麵已然雞飛狗跳了,這倆大神竟然這麼存氣,麵都不露一下。
郭琿忙向蘇淩介紹左邊的人道:“陳老弟,這位是郭修,我本家的族弟,現在是大將軍三公子沈璜的侍讀!”
蘇淩聞言,不親假親,不近假近,忙一抱拳道“原來是郭侍讀,這要是三公子以後我等還要仰仗侍讀呢!”
他這句話說的,不僅郭修臉上有光,就是郭琿也頓覺的與有榮焉。
郭修忙起身,一臉笑意道:“陳兄弟的事情,我家哥哥跟我也說過,當真是家財萬貫,又是攬海閣中有交際的人,郭某以後還得多依仗你呢!”
說著端起手中酒卮,蘇淩在和他打招呼已然端了酒卮,兩人一碰酒卮,對飲一卮。
郭琿又朝著蘇淩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臉恭敬道:“這位便是如今招撫曹的總曹掾,沈濟舟大將軍麾下謀臣許宥之的族弟,許光鬥,許曹掾!”
蘇淩心中一動,曆儘九九八十一難,今日總算是見著正主了。
但見這個許光鬥,年歲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圓臉淡眉,鷹鼻深目,還略微有些腫眼泡。薄嘴片,頜下兩捋八字黑胡,整個人坐在那裡穩如泰山,麵色不冷不熱,沒有一絲表情的波動。
看起來還真就有些派頭。
蘇淩忙又斟了卮酒,走到他近前,一笑道:“久聞許曹掾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我家伯父陳尚之和哥哥陳禺托鄙人向許曹掾致意!”
說著將手中酒卮朝著許光鬥麵前一伸。
蘇淩的意思是,這許光鬥今日能來這酒席,定然是跟郭琿私交不錯的,自己又把陳尚之搬出來,那許光鬥再如何也得客氣客氣。
未曾想,這許光鬥麵色仍舊不冷不熱,連看都不看蘇淩伸過來的酒卮,自己倒了一卮酒,一仰頭喝了,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蘇淩明白,自己計策的關鍵可都在這個勾八身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他的。
隻得悻悻一笑,仰頭將手中的酒喝了。
郭琿也不想讓蘇淩下不來台,他可知道,蘇淩可不僅僅是來投誠這樣簡單,那背後可是攬海閣
於是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如今都到齊了,這個雅間可謂高朋滿足,在座的都是我渤海未來的頭麵人物,我提議,諸位共同舉卮,滿飲一卮!”
說著帶頭舉起了酒卮。
卻見郭琿、臧壹、淳顯、郭修和蘇淩都舉起了酒卮,站了起來,一臉是笑。
可是單單隻有這個許光鬥,仍舊是一臉的不冷不熱,不起身,也不端酒卮,半點沒有湊份子的意思。
幾個人有些尬住,端著酒卮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那許光鬥又抿了一口自己倒的酒,這才看了一眼蘇淩,麵無表情,緩緩說道:“鬥氣逞口舌之快,很過癮麼?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