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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寒家。
正房。
“噗!”
禪房內,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無比,臉龐上竟逐漸顯露出密密麻麻皺紋,仿佛一下子老了數十歲一般。
從一個仙風道骨的老神仙變成了平平無奇的老叟,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老祖宗!”
一旁,幾個中年人見狀紛紛上前,一邊幫老者順氣,一邊運功給他療傷,穩住他身上的傷勢。
忙活了好一會,老者的臉色才逐漸平穩下來。
“好了,我沒事了。”
聞言,眾人頓時重重鬆了口氣。
這時寒家老祖又道:“影兒那邊,有消息了嗎?”
“回老祖宗。”
最先上前的那個中年人拱手道:“暫時還沒有影兒的消息,孩兒已經給楚王府傳訊,請求楚王派人去滄瀾行省搜尋,想必這幾天就會有消息了。”
“是嗎.那就好.”
寒家老祖歎了口氣,聲音沙啞地道:“這次辛苦影兒了,要是有他的消息,你們第一時間告訴老夫。”
“是!老祖宗。”
老祖朝他們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讓老夫一個人靜靜。”
聞言,眾人沒有多說什麼,行了一禮便躬身退下。
等所有人離開後,房門關上的瞬間,那寒家老祖突然掙紮著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立著的屏風前。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而後伸出手,朝那屏風輕輕一摸。
下一秒,那屏風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而後眨眼間便變成一麵鏡子。
然而鏡子中倒映著的,卻不是寒家老祖,而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銀白色的鎧甲,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看上去宛如一座鐵塔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那男人的身影剛一出現,寒家老祖便趕忙躬身拜下。
“老夫寒清,拜見聖王殿下。”
被稱作聖王的男人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便回身坐在一旁的王座上。
“洞虛境後期堂堂江南第一世家的老祖宗,現在就隻有這麼點實力嗎?”
聲若洪雷,帶著強大無比的威勢,讓寒清不由得心神一顫。
“老夫慚愧。”
他應了一聲,冷汗自額頭緩緩滴下,一句辯駁的話都不敢說。
“罷了。”
聖王搖了搖頭,揭過這個話題,而後接著道:“說正事吧,鏟除偽帝左膀右臂一事,進行得怎麼樣了?那個叫陸晨的男人你們有沒有除掉?”
寒清跪伏在地,硬著頭皮顫聲道:“回殿下,方才禹州那邊傳來消息,兩次刺殺全都失敗了。”
說完,他頓時心神狂跳,似乎生怕被對方一巴掌拍死。
“嗯?失敗了?”
聖王眉頭一皺,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原因是什麼。”
寒影忙道:“我們花重金聘請天心組織的無影刺客出手,原本馬上就要得手了,沒想到偽帝居然把極道之劍的劍靈賜給了那佞臣,導致刺殺失敗,無影刺客重傷敗逃,據他們首領說,他們還會派其他無影刺客。”
“隻是那佞臣已經啟程回京,京師戒備森嚴,很難找到動手的機會,所以需要一定時間等待時機。”
聞言,聖王莫名眯起眼睛。
“極道之劍的劍靈”
他輕聲呢喃道:“是那家夥的聖魂吧,有牠庇佑的話,確實很難得手,嗬.那小女娃居然連聖魂都願意交給陸晨,還真是情深義重,對他的信任怕是萬古之最了。”
寒影不敢接話,就這麼跪在原地。
好一會,聖王才再次開口。
“之後呢,你們不會全指望那些陰溝裡的臭老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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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不會。”
寒影趕忙說道:“我們說服了那佞臣回京路線沿途經過的一些州縣的仁人誌士,借助他們之手布置了一個遠古大陣.”
他快速陳述那晚上發生的一切,然後一臉無奈地道:“歸一境強者詭秘莫測,即便揚州所有世家聯手,耗費無數資源,也難以將其擊殺。”
“我等也沒想到,那柴紅玉居然能在屠魔大陣的攻擊下活下來,而且還一瞬間恢複了所有傷勢,要不是影兒見機快,以本命靈獸試探,並且提前脫身,此刻怕是已經化為齏粉了。”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麵色一苦。
雖然揚州世家底蘊雄厚,各家通過聯姻等方式彼此交互,使得各世家之間維係了鬥而不破的格局,要是有外部威脅,就會暫時拋開往日的恩怨,以寒家為首整合資源,擰成一股繩抵抗外敵。
但屠魔大陣的消耗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且還要靈石開路,上下打點,砸下去的資源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現在襲殺失敗,功虧一簣,所有投入都打了水漂,揚州家族在楚王那邊地位也直線下降。
個中損失,即便是各家平攤,對他們這些千年世家而言,依然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聖王殿下,歸一境強者.我們實在對付不了,隻能求您出手了。”
聖王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閉目養神,沉思了起來。
“柴紅玉身懷上古朱雀血脈的歸一境修者麼那個瞬間恢複所有狀態的術式,應該是某種觸及因果律的法寶,歸一境修士有這種底牌倒是不奇怪.”
五指輕敲王座的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脆響。
寒清不敢打擾聖王思考,隻能安靜地跪在地上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聖王才緩緩睜開眼睛。
“你們的損失,我會想辦法補償。”
聽到這話,寒影頓時鬆了口氣。
“多謝聖王體諒。”
聖王站起身,朝著鏡麵所在的位置緩步走去。
“至於陸晨,你們先不要管了,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去做。”
寒影神色一凜,鄭重道:“請聖王吩咐,揚州世家定當從命。”
“去荊襄吧,武陵那邊。”
聖王麵無表情地道:“儘可能調集資源,玉符、上品以上的靈石、金砂、源晶、靈血你們手頭上用於布陣的材料,有多少就調多少過去。”
聞言,寒影雖然疑惑,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是,聖王殿下,待會我就安排。”
“嗯。”
聖王微微頷首。
“到了那邊,會有一位姓顏的男人與你們對接,你們把東西交給他就好,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姓顏?
寒影眉頭微微一挑。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數十年沒見的老友的身影。
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他沒有向聖王詢問,隻是再次應了一聲,等聖王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後,他便解除了屏風上的術式。
不多時,禪房徹底歸於平靜。
司隸·南安縣。
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駛入城中,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馬車內,陸晨一如既往地翻看公文,有時候眉頭緊鎖,有時候冥思苦想,有時候又一臉開懷,各種表情在他臉上浮現,淩雲府現在的情況由此可見一斑。
“總督大人。”
車簾被拉開,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一身紅色勁裝,將姣好的嬌軀遮得嚴嚴實實的柴紅玉走了進來。
“天色不早了,我們找間客棧投宿吧。”
陸晨抬起頭,下意識地看了柴紅玉一眼,而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挪開目光。
自從上次“談心”以後,麵對柴紅玉時,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難像以往那樣保持平常心相處。
“嗯。”
他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你看著隨便找一家吧。”
雖說馬車內也能過夜,而且裡麵經過空間術式改造,空間遠比外麵看起來大得多,也豪華得多,住起來肯定比那些客棧舒服多了。
但.隻有一間房。
這幾天他都是跟柴紅玉一個房間過夜的。
不,應該說,一直都是這麼過的,以前符嬅在的時候,就跟符嬅和柴紅玉一起過夜,跟顧思妙或者女帝外出的時候,就跟她們待一起。
畢竟從來沒有過那方麵的心思,因此即便共處一室,相處起來也相當自然。
而她們也從來不介意,落落大方,看上去比他一個大男人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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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陸晨卻感覺有點古怪。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三更半夜半夢半醒之間,總能嗅到一股頗為熟悉的香氣,但是醒來後又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是做夢了一般。
幾天下來,搞得他麵對柴紅玉愈發有些尷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太過年輕,血氣過旺的原因。
雖然沒有影響到處理公務的效率,隻要進入工作狀態,他還是能夠一如既往的心無旁騖,但還是想獨自一人冷靜冷靜。
現在有大客棧住,他當然不會再留在馬車。
柴紅玉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放下簾子就去外麵駕車了。
說起來,她除了護衛和侍女外,還客串了馬夫的身份。
飲食也是她負責的,泡茶、煮飯、做菜、謄寫公文、審核、分門彆類、研墨、收拾衛生.貌似就沒有她不會的事,比洛小鈺還要全能得多。
有她在身邊,陸晨感覺自己都快被她養成廢人了。
有時候陸晨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就是所謂的賢內助吧”的想法。
車琳琳,馬瀟瀟。
沒多久,在鼎沸的人聲中,馬車緩緩向東城駛去。
作為新政首要試點區域,司隸各縣的發展極為迅速,即便是曾經最窮困的太和縣,現在也已經富裕到家家有餘糧,民風好到了夜不閉戶的地步。
正所謂倉頡足而知禮節,便是這個道理。
當然,這世界沒有這句話,但道理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是相通的,雖說陸晨一開始做這些並不是為了拯濟天下,隻是想儘可能得罪更多的人,讓對方聯合起來弄死自己。
但君子論跡不論心,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橫空出世,的確改變了大夏底層人民的生活,給他們帶來了名為希望的東西。
南安縣這個曾經的中等縣也一樣。
街道上,即便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間,依舊有大量商隊運貨進城,道路兩側滿是叫賣的小販,吆喝聲不絕於耳。
行走在人行道上的百姓雖然穿著麻布衣,但他們身上卻很少看到補丁,每個人臉上都能看到些許油光,麵色紅潤,一看知道日子過得很不錯。
他們的精神麵貌,南安縣此時繁華無比的現狀,無一不在述說著新政的成功,述說著陸晨的功績。
隻不過締造這一切的男人,此時還皺著眉,苦逼地在車廂裡處理公務,忙起來的時候,桌子上打開蓋子的仙茶都涼透了,他都來不及喝上一口。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處看起來頗為豪華的客棧側邊。
柴紅玉跳下馬車,而後抬起手,簡單地打出一個法訣,發動這馬車自帶的防護術式後,便邁步朝裡麵走去。
“仙子您好。”
剛步入大廳,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便迎了上來。
“這邊走,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他的態度很是恭敬,即便麵對柴紅玉這樣的絕世美女,眼睛也沒有亂瞄,一副本本分分的模樣。
看得出來,他的服務素養還是很不錯的,顯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就是不知道練習時長有沒有兩年半。
如沐春風的服務態度讓柴紅玉心生好感,臉上的清冷之色也淡去了些許。
“住店。”
那小廝微微一笑,又問道:“您是一個人嗎?”
柴紅玉搖了搖頭,下意識瞥了外麵的馬車一眼,然後柔聲道:“我和我相公一起。”
“好的。”
小廝麵色如常地應了一聲,然後便開始介紹客房情況,比如甲字房、乙字房、天字房什麼的,每種客房的特色和檔次都用簡短的話語介紹得清清楚楚。
不過柴紅玉卻沒有耐心聽他介紹。
她揮了揮手,而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輕聲道:“聽說,最近來往的客商很多,這條街其他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你們客棧也隻剩下一間房?”
聽到這話,那小廝不由得怔了怔。
“啊?這”
反應過來後,他有點懵逼地看著柴紅玉,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自從南安興盛起來,不斷有南北客商來往,這條路所有客棧都擴建了好幾次,怎麼可能會不夠用?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明情況,柴紅玉突然探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一個銀錠。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這情況?”
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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