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趕緊按照李向陽的指示站好，手中僅僅攥著火把，棍棒等武器。
對此，豺群絲毫不怕，反而加快了收縮的速度。
"砰！"王二狗又開了一槍，一隻正要撲上來的豺狗應聲倒地。
其他豺狗連看都沒看倒下的同伴一眼，依然死死地盯著人群，緩緩逼近。
"這不對勁"
想不通這群豺狗到底發什麼瘋，現在也沒時間給李向陽想了，因為隨著一隻體型巨大的豺狗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豺群猛地撲向人群。
李向陽當機立斷，對準最前排一群豺狗扣動扳機。
"噠噠噠！"自動步槍的射擊聲在夜空中回蕩。
幾隻豺狗被子彈擊中，但更多的豺狗從各個方向撲來。
對豺群來說，死去的同伴也是食物，一點都不能浪費。
所以這次撲上來的豺狗其實是搶回同伴的屍體。
目的達成，豺狗們暫時後撤幾步，但並未遠離，而是與人群形成對峙之勢。
火光映照下，數十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不時傳來低沉的嘶吼聲。
"砰！"王二狗瞄準一隻體型碩大的豺狗開槍，但那畜生早有防備，一個翻滾就躲開了。
突然，三隻強壯的豺狗從不同方向竄出，作勢要撲向人群。
李向陽和王二狗不得不分散注意力，用槍逼退它們。
但這些畜生顯然已經認出了槍的威脅，總是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時不時虛晃一槍。
"小心後麵！"李向陽大喊一聲。
一隻豺狗趁他們不備，差點咬到一個拿著火把的村民的腿。
"這幫畜生太狡猾了！"王二狗咬牙切齒，"專門分散咱們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牲口棚方向傳來一陣騷動。
借著火光，李向陽看到十幾隻豺狗正合力拖拽著一頭倒地的牛，往黑暗處移動。
它們配合默契，有的負責拖拽，有的在旁邊警戒，還有的繼續牽製著想要上前的村民。
"彆讓它們跑了！"有村民喊道。
但李向陽和王二狗此時根本抽不開身。
那幾隻體型最大的豺狗仍在不斷發起佯攻，逼得他們不得不用槍逼退。
等到那頭牛被拖入黑暗中，豺群才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夜色裡。
"該死的畜生！"一個村民憤怒地揮舞著火把，"連槍都不怕了。今後這牲口可怎麼養？"
李向陽皺著眉頭。
這群豺狗的表現確實反常。
它們不但膽大包天，而且戰術老練，明顯不是第一次對付帶槍的人。
而且這麼大規模的豺狗群聚在一起，顯然是出了什麼大變故，不然絕無可能。
而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李向陽也猜不到。
一般動物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大致是氣候異常，自然災害，大規模的森林砍伐、草原開墾等人類活動……
李向陽正思索著這群豺狗反常的行為，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借著火光，他看見老支書拄著拐杖，被人簇擁著匆匆趕來。
目光在牲口棚血跡斑斑的地麵上掃過，老支書歎了口氣："唉，造孽啊！這些牲口可都是生產隊的命根子。向陽啊，你得想想辦法。"
"您放心，發生這種事，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李向陽沉聲道，"我和二狗明天就進山，一定把將這群豺狗全都滅了。"
"對，"王二狗也拍著胸脯保證，"反正平時我們也得上山打獵，打啥都是打！事都發生了，咱擔憂也沒啥用。您老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等老支書走後，李向陽和王二狗兩人來到倒下的豺狗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來。
"你發現什麼了？"王二狗問道。
"這些豺狗的體型比一般的要大，"李向陽指著豺狗的爪子說，"你看這肉墊，很厚實，說明它們經常在石頭地上活動。"
"那說明什麼？"
"說明它們是從高山上下來的。"李向陽站起身，"咱們這邊的豺狗本就不多，說明它們是從遠處遷徙而來。"
王二狗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可到底從哪遷徙過來的呢？"
"說不好，隻能等明天進山咱好好查查了。"李向陽繼續說，"依我看，必定是山上來了更厲害的家夥將擠占了它們的生存空間，逼得它們不得不進村。"
"好家夥，那得是什麼玩意兒啊？能把這麼多豺狗都趕下山來。"
聽到李向陽的判斷，王二狗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天進山就知道了。"李向陽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天不亮就出發。"
"行。"王二狗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家門口等你。"
看著王二狗離開，李向陽又看了眼山的方向。
夜色中，群山如同巨獸般匍匐在大地上，不時傳來陣陣豺嚎聲。
回到家裡，見他回來，黎小芸連忙遞上熱毛巾："快擦擦手，水都涼了。"
李向陽接過毛巾，笑道："還不睡啊？"
"等你回來。"黎小芸看著他收拾明天要用的裝備，欲言又止。
"放心，沒事的，不過是進山打獵一群豺狗。"李向陽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和二狗都是老手了，不會有事的。"
黎小芸握著李向陽的手，眼中滿是擔憂："真的隻是一群豺狗嗎？為什麼它們會這樣？"
"正常來說，野獸遷徙通常有幾個原因：氣候變化、自然災害，或者是人類活動導致的棲息地破壞。但這依我看，不像是這些原因造成的。"
"那會是什麼？"
"我估計，最有可能是它們的生存空間被其他掠食者擠占了，被迫抱團取暖。"
聽到這個分析，黎小芸更加擔心了："那豈不是說山上有更厲害的東西？"
"彆擔心，"李向陽笑著說，"熊也好，虎也罷，甚至是玄貓族群，都可能讓小股豺狗抱團。我連豹子都打過，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看著妻子依然憂心忡忡的樣子，李向陽將她摟入懷中："好了，彆擔心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和二狗帶著玄貓、小虎去看看。真要是危險，打不了，跑還跑不了麼？"
見妻子還是一臉擔憂，他忽然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說，要不要趕緊生個孩子？這樣我就更有理由小心了。"
"你"黎小芸臉頰瞬間緋紅，羞得把頭埋在他懷裡，"也、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