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招待所的走廊上已經有了零星的腳步聲。
"起床了，該收拾東西了。"李向陽輕輕推了推還在熟睡的妻子。
黎小芸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幾點了？"
"六點半，"李向陽笑道，"火車八點發車，咱們得提前到站。"
隔壁房間傳來李小花的聲音："哥，嫂子，我和娘收拾好了！"
李向陽和黎小芸趕緊起床洗漱，簡單收拾好行李。
出門時，黎父黎母也早已等候在走廊。
"爸，媽，"李向陽歉意地說，"讓你們這麼早起來送我們。"
"傻孩子，"黎母笑道，"這是應該的。"
一行人打了兩輛三輪車直奔火車站。
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啟動。
到了鎮上火車站，已是下午時分。
送母親和妹妹回到城裡的家，李向陽才和黎小芸踏上回村的路。
回到村裡已是下午，太陽西斜，給土路染上一層金色。
推開院門，院子裡的海棠花開得正豔。
"累了吧？"李向陽看著妻子略顯疲憊的臉龐。
黎小芸搖搖頭："不累，就是想洗個澡。"
"那我去給你燒水。"李向陽轉身往廚房走去。
等黎小芸洗完澡出來，李向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夜漸深，院子裡隻剩下蛐蛐的叫聲。
李向陽洗完澡後，迫不及待抱起妻子回到房中，輕輕放在床上。
"怎麼這樣？"黎小芸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新婚燕爾，不這樣怎麼行？"李向陽俯身吻住妻子的唇。
結婚這些天忙著張羅婚事，除了第一晚，兩人都沒有好好溫存過，李向陽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他輕輕含住妻子的耳垂，大手輕撫過妻子的背脊，感受著她的溫軟。
"向陽"黎小芸的聲音輕如蚊呐，雙手卻不自覺地環住了丈夫的脖子。
"叫我什麼？"李向陽故意逗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討厭，老公"黎小芸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耳根都紅透了。
"我的好媳婦兒"李向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黎小芸羞澀地閉上眼睛，卻把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
李向陽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心底湧上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
"小芸，我愛你"他輕聲說著，吻住了妻子的唇。
黎小芸嬌喘著，雙手緊緊摟住丈夫的脖子。
她能感受到李向陽身上傳來的熾熱，那種讓她迷醉的溫度。
"老公"她的聲音顫抖著，"我我也愛你"
李向陽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臉頰、脖頸，每一個吻都讓她渾身顫栗。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沉醉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
黎小芸覺得自己像是在雲端飄蕩，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她隻能緊緊抓住丈夫結實的肩膀，隨著他的節奏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黎小芸輕輕靠在丈夫懷裡，臉上還帶著紅暈。
李向陽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累不累？"
黎小芸點了點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累"
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嬌媚。
看著這樣風情萬種的妻子，李向陽的心中再次火熱了起來，正當他想要再戰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聽到這聲音，黎小芸害羞的一把將他推開。
原本壓根不想管外麵發生了啥，然而見妻子臉色不好，李向陽這才不甘不願地停下動作，從床上坐起來。
黎小芸趕緊整理好淩亂的衣裳，臉上還帶著未消的紅暈。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你趕緊出去看看吧，我都是你的人了，明晚再說，到時候你想怎樣都行……"
看出丈夫的不悅，黎小芸乾嘛安慰。
聽到這話，李向陽心中那點不悅瞬間煙消雲散。
他穿好衣服，這才出了門。
外麵人聲鼎沸，推開房門，就看見村裡的男人們舉著火把在村頭奔走。
"慶子叔，這是怎麼了？"李向陽喊住一個跑過的村民。
"可了不得了！"慶子叔氣喘籲籲地說，"一群豺狗摸進村，正禍害生產隊的牲口呢，這幫畜生膽子太大了，咱們這麼多人喊叫，它們連個怕字都不知道！"
"豺狗？"李向陽眉頭一皺，"多少隻？"
"起碼二三十隻！"慶子叔說道，"都在牲口棚那邊，這畜生比狼還狠，咬住牛腿就不鬆口，眼看著好幾頭牛都遭了殃！"
就在這時，又一陣牲口的慘叫聲傳來。
"老公"黎小芸擔憂地拉住丈夫的手。
"你在家待著，我去拿槍。"李向陽轉身往屋裡走。
"你小心點。"黎小芸叮囑道。
李向陽從牆上取下63式自動步槍，又摸了兩個彈夾揣在懷裡。
"放心，我去去就回。"他在妻子臉上輕吻一下，大步向牲口棚方向跑去。
夜色中，他隱約看到一群黑影在牲口棚裡竄動，火把的光芒照出它們森森的獠牙。
這群豺狗不知是餓極了還是瘋了，竟然敢闖進村子來傷牲口。
更讓李向陽心驚的是，這些豺狗根本不怕人。
村民們揮舞著火把，大聲喊叫，可那些畜生連頭都不抬一下，隻顧著撕咬牲口。
李向陽快步趕到牲口棚，才發現情況遠比想象的要嚴重。
豺狗群配合默契，完全不像是饑餓所致的亂咬亂撕，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圍剿。
幾隻體型較小的豺狗負責在外圍警戒，看到村民靠近就齜牙低吼，逼退圍觀者。
十幾隻精壯的豺狗則分工合作對付牲口，有的咬住牛腿不放，有的瞅準時機撲向牛頸，哪怕被掀翻了依舊鍥而不舍輪流發動攻擊。
最讓人心驚的是，即便村民用火把驅趕，用石頭砸，棍子打，它們也隻是稍稍躲閃，與人對峙。
"這幫畜生太邪乎了！"王二狗不知何時也趕了過來，手裡握著槍，"這股子架勢，簡直比狼群還難纏！"
確實如此。
狼群狩獵，遇到強烈反抗往往會暫時撤退，等目標體力不支時再發起進攻。
但這群豺狗根本不講究什麼戰術，就是死纏爛打，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消耗獵物。
"砰！"
王二狗看不下去了，直接開了一槍，一隻正在撕咬牛腿的豺狗應聲倒地。
然而這一槍不但沒有嚇退其他豺狗，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凶性。
幾隻大豺狗仰天長嚎，隨即整個豺群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嚎叫。
"不好！"李向陽臉色一變，"它們要瘋狂反擊了！都彆慌！所有人就近靠攏，背靠背圍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