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言九鼎,自無反悔的可能。
唐易在軍中的事跡早已傳遍京都,全城百姓都對他欽佩至極,而且聽說弟弟白無禍也將其視為偶像。
清玉仙並不清楚唐易的功勞意味著什麼,不過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了。
“就如陛下所言!”她默默點頭,繼而深深一拜。
“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清楚,穿好衣服,回去吧!”屏風後的身影擺了擺手,似乎非常厭煩。
“賤妾告退!”
清玉仙將衣物快速穿好,接著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
“妗姒,你聽……那清玉仙已經從樓裡出來了!”
虞千鳳大喜過望,在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陣陣帶有疑惑的驚呼。
那是還在樓下徘徊的百姓,在質疑清玉仙為何這麼快就出來的聲音。
“出來了?這麼快!”諸葛妗姒那燦如星光的眸中帶有些不解。
“對啊,這才進去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發生什麼的!”虞千鳳連忙說道。
“怎麼不可能?”
諸葛妗姒怒道:“我看書上說,有些男人連半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到!”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看的是啥書啊!”
虞千鳳哭笑不得,隻能解釋道:“凡是侍寢天子的女人,不管乾不乾淨,事前都需要沐浴、淨身、修甲、施粉、點朱、描眉、梳頭、更衣……這一趟流程下來,沒個把時辰根本不可能!”
“這樣啊……”諸葛妗姒身體一僵,不再掙紮,似乎安靜了下來。
“對啊,何況陛下正是身強力壯,青春鼎盛的時候,真要侍寢,他不折騰個一晚上,怎能罷休?”見危機解除,虞千鳳緩緩舒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諸葛妗姒黛眉微皺,滿是好奇。
“我當然也是書上看的!”虞千鳳訕訕一笑。
“那為何你看的書和我的不一樣?”諸葛妗姒有些不悅。
“額……我,我看的書可能比較深奧!”虞千鳳麵目微滯,半天才找到合理的解釋。
“拿來我看看!”
“東西不在這,改日吧!”
“你彆這麼小氣!”
“姑奶奶,真不在!”
…
“咦,清玉仙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呂翦耳目聰明,一下子就聽到了動靜。
“什麼?難道陛下沒有……額,陛下隻是單純欣賞此女的才藝,所以二人隻見了一麵?”古玉堂也滿臉驚訝,立馬放下酒杯,將臉探出窗外。
而鄭淵則是一臉悠哉的喝酒,並沒有去理會外界發生的紛亂。
這時,就聽得樓下傳來的一聲驚呼。
“天哪,清玉仙居然往這走來了!”古玉堂失聲,然後向後看了眼鄭淵。
而呂翦則是使了個眼神,然後古玉堂心領神會,二人便相互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了。
篤篤篤。
在二人溜走的幾分鐘後,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門沒鎖,姑娘請自便。”鄭淵淡淡回了一句。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
房間大門便緩緩打開。
“龍公子!”
清玉仙帶著淚痕,見到鄭淵立馬跪地一拜:“奴家幸不辱命,僥幸拿了豔會魁首!”
“玉仙姑娘能獲天子聖眷,必然是有過人之處,僥幸二字就太過謙虛了!”鄭淵淡淡一笑,上前將其扶起。
“公子恕罪,小女現在暫時無法兌現當初的承諾了。”清玉仙聲音帶著哭腔。
聞言,鄭淵先是一怔,隨後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君命難違,更何況是姑娘一介女流,況且當初龍某隻是為國舉賢,並無其他非分之想,姑娘不必過於自責,往後隻管服侍好陛下就是。”
“公子,奴家剛與陛下定了個賭約……”
清玉仙將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二人最後的賭約,鄭淵更是目瞪口呆,搖頭歎息。
“姑娘性格未免太過剛烈了!”
他似乎對眼前女子的魯莽感到可惜。
“公子大恩,奴家此生若是不能報,來世也定然會報答!”清玉仙向鄭淵一禮。
之後似乎為了避嫌,便施然離去了。
…
“什麼?清玉仙去找龍公子了!”
聽到手下人的通報,虞千鳳如遭雷擊,僵硬著臉,遲遲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清玉仙真沒和陛下發生什麼事情!”
諸葛妗姒心頭的那塊巨石落下,頓覺心曠神怡。
因為若是清玉仙被陛下看上,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和龍傲天單獨會麵。
這麼做反而撇清了她和陛下的關係,說明二人之間隻是單獨談了幾句話而已。
“怎麼會……怎麼會……”
虞千鳳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的神采也逐漸失去。
相比諸葛妗姒優雅恬靜,她感覺自己逐漸變得有些狂躁。
“大小姐,那龍公子的朋友下來結賬了,小人這就按您的吩咐,給他免……”酒樓掌櫃搓了搓手。
“免?免什麼免!給老娘按最貴的價格宰他!”
“額,是!”
…
皎月如盤。
當鄭淵回到皇宮時,已經很晚了。
根據習慣,他來到浴池泡澡。
“陛下,您和那清玉仙早就認識了嗎?”
月嬋拿著打上皂角的浴巾,在鄭淵身後賣力搓著。
“咦,你咋看出來的?”鄭淵略有好奇。
“陛下,月嬋這丫頭彆的不行,察言觀色這方麵倒是仔細的很。”水波蕩漾,月溪麵色嬌紅,吐氣如蘭,身體緊緊貼著鄭淵的胸膛,上下摩挲著。
“姐姐好生討厭,就愛拿妹妹打趣!”月嬋伸出手,俏皮地在月溪身上抓了一下。
“好你個丫頭,居然戲弄起我來了!”月溪柳眉倒豎,立刻反擊。
“啊,姐姐饒命,陛下救我!”
二女相互打鬨,不亦樂乎,而鄭淵夾在中間,更是如魚得水,樂在其中。
…
翌日清晨。
京都城西,白家一處簡陋的練武場。
一名少年正迎著日照,心無旁騖地運轉功法調息。
“無禍哥哥,無禍哥哥……”
沒過多久,遠處便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
“悠妹,你怎麼老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
少年無奈,隻能停下手頭的事,看向那名麵容青澀,快步跑來的少女。
“大喜事,大喜事啊!”
少女不等詢問,便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