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姐吩咐了,少爺您不能進去啊!”
青雉花容失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立馬想要上前阻止。
慕容崇麵色冷冽,回眸瞪了一眼,那屬於武者的氣勢如山嶽般襲來,青雉渾身僵硬,根本無法動彈。
“略……”
而慕容秀做了個鬼臉,揚長跟上。
他與慕容崇一樣,同樣想看看究竟是哪個男人,居然能迷得這位心高氣傲的小妹哭泣。
不過他隻是好奇,而慕容崇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明顯是已經憤怒了。
若是真有男子在其屋中,隻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開門!”
慕容崇毫不客氣地敲著大門。
那哐哐作響的聲音,簡直要把門給敲破。
“誰啊?”
屋內傳來一陣略顯急促和慌亂的呼喊聲。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原主人非常緊張。
“果然有人!”
慕容崇怒火中燒,身後隱約蕩起一縷縷觸目驚心的紅煙、雲霞。
異象出現的刹那,整個院子都為之燥熱,似有烈陽在旁炙烤。
慕容崇非常疼愛這個妹妹,從小就捧在手心,不敢讓她受任何委屈。
前段時間,小妹被禮部選中,作為天子後妃的備選人之一,他還為之高興了一陣。
可如今,她居然私下與男子交往,還帶回房間,這等天大的醜聞若是傳出去,國公府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即使陛下不怪罪,等他那身為國公的父親回來,怕是要將全府上下都清理個乾淨才會罷休。
他和慕容秀二人作為兄長,即便沒有性命之憂,怕也會被打個半死。
慕容崇當然不相信小妹會是那種水性楊花,不知自愛的女人。
不過依照剛才的蛛絲馬跡來看,定是小妹受了哪個男子的蠱惑,被其哄騙,在房中受了輕薄後含淚哭泣。
“一定是這樣!”
一念至此,慕容崇再也顧不得彆的,一腳便將房門踹開來。
砰!
木門碎裂,砸在對麵的門牆,濺起無數碎屑。
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尖叫響起。
慕容崇不管不顧,大步走入房門,向內看去,卻是瞳孔一縮。
隻見一名麵色潮紅,渾身水汽的慕容花姻正在躲在浴桶裡,滿臉慍怒的看著來人。
“慕容崇!你要乾什麼?!”慕容花姻雙手交叉捂著香肩,一雙靈透的大眼滿含怒意,朝門口的慕容崇高聲嗬斥。
“小妹,你房間裡是不是有彆的男人?”
為避嫌,慕容崇立馬就背過身去。
但在轉身的刹那,他那雙銳利的眼睛還是掃視了一遍房間,仔細觀察了各個角落,在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後便微微鬆了口氣。
此時,慕容秀也闖了進來,他正想往裡看去,卻被慕容崇一把拉了過來,同樣背對著慕容花姻站著。
“彆的男人?哼,慕容崇,這房間裡除了你們兩個男人,還有彆人嗎?”慕容花姻冷聲怒斥。
慕容崇麵色一滯,略有疑惑道:“那三弟怎麼說聽到你房間裡有男人說話,甚至還聽到你哭了。”
“慕容秀!!!”
慕容花姻咬牙切齒,聲音陰沉,美眸覆著寒霜。
在此話說出的刹那,慕容秀忽然就感到如置冰窖,身後那人的眼神仿佛如兩道利劍一般,欲要穿膛而過,令他雙腿不由自主的打擺。
“你們剛才聽到我哭,是因為我在唱清眠謠!”慕容花姻忍下心中怒氣,強行解釋道。
“清眠謠!”
慕容崇和慕容秀聽後皆是一愣。
這是一首歌詞極為淒苦曲折的歌謠,聽起來就像是女人在哭一樣。
雖然他們不喜歡,但慕容花姻卻是非常愛唱。
“可是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聲音……”慕容秀忍不住問道。
“你聽到的聲音是不是這樣的?”
慕容花姻模仿鄭淵的聲音,說了句話。
這段話惟妙惟肖,與他本人幾乎相差無幾。
“額……”
一瞬間,慕容秀汗流浹背。
而慕容崇的眼睛更是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死死的盯著慕容秀。
仿佛是在說:你小子給我等著,待會彆走……之類的話。
慕容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然後用乾澀的嗓音說到:“小弟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他便簌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迅敏的程度,簡直比日行萬裡的神駒還要快速。
導致慕容崇一個不留神,就讓他溜走了。
“嗬嗬,小妹都是一場誤會,這門二哥會找京裡最好的木匠給你重新做一扇,你可千萬彆把這事告訴爹。”
感到身後不善的眼神,慕容崇一陣汗顏。
“二哥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在說完之後,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那速度比慕容秀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姐,您沒事吧。”
見二人走掉,青雉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沒事,你先去院外候著,不要再讓任何人進來。”
慕容花姻沉聲道。
“是!”
青雉不敢再說什麼,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這時,慕容花姻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麵頰潮紅一片,身子故意向後壓去。
可隨著浴桶的水麵緩緩降落,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子也小心翼翼地從桶裡鑽了出來。
“淵哥哥,小妹考慮不周,讓你受驚了。”
慕容花姻壓低聲音說道。
她下身還穿著褲襪,上身還有一襲紅兜掩蓋,不過其餘地方還是露出了大片令人晃眼的雪白。
“無妨無妨。”
鄭淵擺了擺手。
剛才慕容崇闖進的那一幕,令他心跳都慢了半拍。
整個過程就好像是即將要被捉奸的奸夫一樣驚心動魄。
按照那家夥的氣勢,自己若是被捉住,即使自己亮出身份,正在氣頭上的慕容崇怕是也不會相信,免不了一頓暴打。
“此地不宜久留!”
鄭淵下定決心,立刻就準備動身離開。
“淵哥哥,你可彆急著走,我那兩位兄長定還沒走遠,萬一被發現了可不好。”
可正當他有所動作時,身前的女子卻麵含桃花,一臉嬌羞的將身體貼了過來。
而鄭淵也被她的一番話嚇的不敢亂動。
“小妹剛也被嚇出一身冷汗,渾身黏糊糊的,就勞煩哥哥陪小妹沐浴一番好嗎?”
說完,慕容花姻一雙如玉如霜的手,便伸向鄭淵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