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就在辰煙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她和辰夕、月冬三人的腰牌突然微微發燙，三人的神情微變。
辰夕說道：“是長老的召喚，我們該回去了。”
清瀾看了一眼那腰牌，似乎和她的並無二致，聞言，她也跟著說道：“靈脈一行已經結束，我也該回靈月小築了。”
她看向月冬，戲謔道：“記得去領你的貢獻值，可以兌換陣圖哦。”
月冬怔了怔，隨即認真點了點頭。
墨玉見狀說道：“今日之事確實都已了結，你們兩個可彆忘了來藥圃修複靈山！”
清瀾、周成老實應下。
他看了眼月冬，有些不解對方為何會入萬靈星池，要知道瑤羽長老一向隻對女弟子好顏色，鮮少有男弟子能得她的指點。
想不通便不想了，他高傲道：“我藥圃的事可比星池的輕鬆多了，多來，不會虧了你們的。”
周成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
“啪！”
“你說什麼？”
“墨玉說清瀾是他們青霄的弟子？”
瑤羽玉手輕拍，一塊堅硬無比的千年冰石應聲而碎。一旁的林霜執事眼角抽了抽，滿是心疼之色。
辰煙三人向五長老彙報了這幾日的情況，瑤羽靜靜聽著，不論是外門弟子的挑釁還是向寧的挑戰，她都平靜以對，唯獨聽到墨玉的話，她才有了反應。
瑤羽麵無表情，卻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惱意。
辰夕二人對視一眼，有些想笑又不敢笑，隻得忍著。
不過瑤羽很快恢複了正常，她重拾威嚴，說道：“你們第一次下脈，境界就能有所提升，不錯。”
“但這還遠遠不夠，靈脈中的靈氣充裕，若是我這次沒能見到你們的提升，那你們就會在靈脈下小住半載。”
小住？
就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兩姐妹一陣無言。
瑤羽見她二人如此，反倒笑了，她說道：“你們似乎不需要我這樣做，也罷，如今你們該了解道基穩固的重要性了吧？”
兩姐妹剛剛在戰台上連勝數人，自然懂得她的深意，紛紛點頭應和。
瑤羽滿意一笑，“很好，我要你們鑄就完美道基，還要你們的修為一日千裡，可懂？”
辰煙有些茫然。
辰夕瞬間領會，這是又要質量又要速度，她嚴肅地點了點頭。
“向寧之強，強在靈術與靈器，相比於靈器，你二人對靈力的運用還差得有些遠。”
她揮了揮手，兩道紅光飛入兩姐妹的手中。
“今日傳你二人熾火拳和炎降術，下次下脈，記得在休息的時候修煉此術。”
“去吧，三日後你們去往二百裡外的一處靈脈，繼續開道。”
辰煙兩姐妹恭敬行禮，轉身離開。
瑤羽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林霜也瞬間消失，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寒意。
星殿中，隻剩下瑤羽和月冬了。
“你手中的陣圖，數目幾何？”
“回稟長老，有一階陣圖兩張，二階三張，三階一張。”
瑤羽漫不經心道：“三階陣圖？是什麼，掌握得怎麼樣了？”
月冬聞言微微抬頭，目光與瑤羽交彙了一瞬，隨即又迅速垂下：“此圖名為地藏玄蹤，乃轉移之術，我如今能施展此陣轉移十幾裡。”
瑤羽頓了頓，挑眉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地藏玄蹤？靈元境修士們夢寐以求的逃遁之術？你小子倒是機緣不淺。”
月冬靜立不語。
她垂眸思索片刻，說道：“此陣若得大成，橫跨千裡亦非難事。便是我這裡，也沒有幾個能超越它的靈陣圖。”
“你該知道，來我這裡，要學的是什麼。”
“聚靈之陣？”
“正是。”
一道璀璨靈光倏然閃過，光芒散去，一張陣圖落入月冬手中，正是聚靈陣圖。
靈氣乃修行之基，無論宗門大小，世家強弱，皆以聚靈陣為修行之重器。而陣圖之中，又因靈氣的不同屬性，各有偏重，品階各異。
月冬很清楚，那些宗門世家的聚靈陣再強，也強不過他手中這一張。
此圖紋路繁複，隱隱透出一股吸納萬物靈氣的磅礴之勢。
月冬眼神火熱，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陣圖上的線條。
然而，隻是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細細揣摩其中奧義，他便頭暈目眩，險些倒在地上。
他強自穩住心神，待得眩暈逐漸消散，他震驚道：“長老，這陣？”
瑤羽微微一笑，說道：“萬靈星池的大陣不是你現在能理解的，這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論品階，大約是張頂級的三階陣圖吧。”
“你且拿去玩，玩明白了，再來找我換下一部分。”
“至於通識陣法……記得去天羅悟道台找雲長老補個課，若他問及緣由，便說是被我之事所絆，他若有微詞，讓他來找我。”
“你走吧，我累了。”
月冬：“……”
“是，多謝長老。”
……
月冬離開了星殿，留下瑤羽一人，她靜靜看著星池中翻湧的浪花，她的姿勢保持不變，唯有手指還在有節奏地敲著桌子。
突然，她開口道：“有什麼事就進來說吧。”
星殿中空無一人，她在跟誰說話？
一道赤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是辰煙。
她沒有離開，她來到瑤羽身邊，直接拜倒在地上。
“師尊，我想變強。”
辰煙抬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更顯意誌的堅定。
“師尊，我不想再被姐姐保護，被清瀾師姐保護，我不想再做個累贅拖累大家了！”
“請師尊指點我的修行！”
瑤羽的目光溫柔而深邃，她靜靜看著辰煙，看著這個並非她一開始所心儀的小徒弟，她突然輕笑一聲。
那笑容中既有欣慰，又含幾分不易言說的意味。
辰煙心中有些忐忑。
瑤羽緩緩說道：“我很高興，很高興你願意把這些話說給我聽。”
她的目光再度眺至遠方，清冷又令人心安的聲音緩緩流淌：“你是我的弟子，你和你姐姐親傳的身份，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置喙，便是你們今日敗給了外門弟子，亦或是敗給了向寧，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我隻會把你們拉回來，加強你們的修煉。”
辰煙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