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加入了這個掘金部隊？”性情直爽的金菲一見麵就問出來了那個很是尖銳的問題。
“嗯。”張成濟有些扭捏：“與其在山野之中徘徊一生，倒不如借此機會，做一些大事兒。”
“那好吧，你救了我一命，按照族規我應該以身相許，不過我身上還背負了關於族中老小性命攸關的大事兒”金菲含情脈脈道：“這張紙條給你。”
“這是什麼？”張成濟詢問道。
“沒什麼，你拿著給何大來，他自己就清楚了。”金菲解釋道。
在金菲準備轉頭的一瞬間，張成濟忽然抬起手拽住了金菲。
突如其來的反應也讓金菲心裡咯噔一下。
“我以後要是想你的話，要去哪找你？”張成濟驀然開口。
“以後有緣分的話，咱們肯定會見麵的。”金菲輕輕鬆開了張成濟緊緊握住自己的大手。
何大來的辦公室內，張鐵軍正品嘗著麵前的滿天星。
這種各式茶葉味道不同，而滿天星就是各式各樣的茶葉沫子組合到一起之後，用熱水衝泡開來的大碗茶葉。
“你們經費這麼充足，你還喜歡喝滿天星？”張鐵軍大口抿了一口道。
“經費是國家給的，我們也不能隨意使用。”何大來豪飲了一口茶水道：“而且我和你說，這麼多茶葉，我還是真就是喜歡滿天星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等你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帶著點。”
“無功不受祿，你忽然給我茶葉，是不是有啥事啊？”張鐵軍道。
“對於張成濟你有什麼想法。”何大來忽然提及道。
張鐵軍苦笑一聲：“我以為你們不會察覺到呢。”
“這是不太可能的。”何大來肯定道：“國家和組織將這麼一副重任交給我了，我一定是要負責到底的。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在你打算把他推送給我們的時候，我們同步的調查就已經開始了。”
何大來從抽屜裡麵掏出一份檔案袋。
“這是我們工作人員剛拿給我的。”何大來輕聲說道：“我們發現張成濟在有些時候，就會出現一些過激行為，我不是關東山人，我隻知道聽老一輩的人說，這叫出馬。”
張鐵軍搖搖頭：“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憑我們兩個相處這段時間，我更傾向於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
“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何大來有些繞嘴道：“這是個什麼病？我原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話怎麼說呢。”張鐵軍解釋：“這個話題可能在以後會是重點，但是現在不是，簡單來說，就是人格分裂，在張成濟的記憶深處誕生了一個新的人格，這個人格一旦在主人格受到一定傷害的時候就會主動出現。”
“你的意思是張成濟腦袋瓜子裡麵還有一個人？”何大來很是驚訝道。
“差不多是這意思。”張鐵軍透過窗戶朝著張成濟的方向簡單瞥了一眼：“這種情況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這一路上我也觀察了，如果不是在生死之間的緊要關頭也是不會出現這種特殊情況的。”
當張鐵軍再將目光縮回來的那一刻，正好同何大來的目光整齊對上。
何大來一副頗有深意的笑容，引得張鐵軍背後一個陣兒的冷汗直流。
“何大隊長，您有啥事？”張鐵軍問道。
何大來笑眯眯道：“張書記，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的工作。”
“您可彆開玩笑了，我哪有您那兩下子。”張鐵軍連忙擺手。
何大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和你說，其實我的想法是想讓你在這裡留下來，如果是因為手續上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想辦法。”
“你們的工作難度太大，我怕我弄不好。”張鐵軍一本正經道。
何大來用那種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輕聲說道：“你總說張成濟神秘，不過我看其實你更神秘。”
“你開玩笑呢吧。”
“我看了這麼多年的地質，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這雙眼睛。”何大來道：“你身上的秘密看起來更多，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份的話，我是一定會把你留下來的。”
張鐵軍聽到這話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了起來：“看情況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再過一段時間，你忙起來就沒有時間顧得上我了。”
“你有什麼高論？”何大來則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
“高論算不上，主要是經驗。”張鐵軍提醒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金菲手中的紙條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吧。”
“嗯，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尋找這個地方，我們也隻有一個大概很是模糊的目標。”何大來道：“隻知道在黑龍江附近，雖然已經發現了油田，但是真正的位置我們一直拿不準。”
“那就提前恭喜你們了。”張鐵軍一反常態抱拳拱手道。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何大來反問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工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何大隊，地址已經找到了。”工人剛準備開口，卻發現了坐在一旁的張鐵軍，立馬閉上了嘴。
“那行，你們先忙。”張鐵軍連忙起身，拍了拍工人的肩膀，看到了工人衣服上的那塊工牌，破天荒很是尊敬道：“王師傅，辛苦你了。”
工人愣了一下，他很清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少年。
“進喜，進喜，沒事，鐵軍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就行。”何大來連忙吆喝著說道。
“張成濟已經把地址交給咱們了。”工人輕聲道：“而且這個位置和咱們一開始預想的差不多。”
“那你有沒有把握？”何大來連忙詢問道。
“有把握。”工人道：“咱們的幾個鑽井隊已經開始準備了。”
“大慶那個地方有希望。”張鐵軍隻是撂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
聽到這句話，何大來立馬激動地看向張鐵軍，另一邊的工人更是表現得激動異常。
因為他可以肯定，沒有任何一個人從自己手中看到過這張紙條。
“何大隊，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喬家鋪子生產大隊的書記，張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