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都是一些壞傳統,老夫說要改,下麵的人卻不同意。”“說什麼建造類的弟子們沒地方施展本事。”“一天天的理由找的,實在頭疼。”秦寒:“弟子跟您一個想法,務實才是王道,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弟子也不愛看。”“隻是,任何一個大勢力的發展,必然要連著建造一切奇觀建築,雕像等彰顯威嚴。”白長老:“正因如此,老夫才不管這些,隻要不過分,隨他們去鬨吧。”兩人正聊著天,天上忽然飛來幾道急急的流光,看氣息,少的有天人境界,高的甚至有中位神的層次。這幫人一過來,立刻就在城內大肆的掠奪人口,有的拿出裝人法寶一照,一大批區域的百姓就跟被吸塵器吸走的灰塵般飛入袋子中。不一會兒,那些人便全部聚集在廣場上,方圓三千米的地方,被他們堆滿了人。一張張的高爆符文貼的到處都是。這要是炸開來了,莫說這些凡人了,就算整座城怕是也要損毀一半以上。待做完這些,天際追來了數道流光。可那些強者看到城內的情況後,一個個大驚失色,不敢再跨越雷池半步。拿出令牌,沒了命的往宗門傳信。又等了一陣子,天空中飛來一道道的白雲,上麵站滿了太虛宗弟子,為首的雲端,一名麵容堅毅的中年人淩空飛來。“大膽賊人,經過擄我子民,真是倒行逆施,不知死活。”“本宗命你們速速投降。”下方,唯一的中位神站到人前,朗聲道:“白宗主,你這話也就嚇唬嚇唬彆人。”“我承認你厲害,可你想要讓我們束手就擒,絕無可能。”“除非你以太虛宗宗主的名義昭告天下放我們一馬,以後不得再以任何理由找我們麻煩。”“當然,為了保證安全,我們要帶著這些百姓走。”白宗主:“你們殺我萬千弟子,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什麼資格跟本宗討價還價?”中位神掏了掏耳朵,“資格?”“白宗主真是會說笑話,彆以為我們不知道,這座城裡都是白宗主你的家鄉父老吧。”“你也不要跟我講什麼太虛宗從來不跟敵人談條件這種話。”“你想想,一旦你跟我們魚死網破,這些人,都得死!”“這裡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白宗主這樣的大人物,家鄉父老一個個說起你來那個不是豎起大拇指。”“那個不是交口稱讚。”“他們要是死了,白宗主良心能安生嗎?”“此後餘生閉上眼睛,這些家鄉父老慘死的樣子會不會浮現在你的麵前?”白宗主:“你休想!”中位神:“彆急嘛白宗主,我們的宗門已經被你擊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殘兵敗將。”“你要是放了我們,也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的威脅,而你卻能當一個挽救家鄉的大英雄,大豪傑!”“這種好買賣,望白宗主好好想想。”那白宗主聞言,大腦嗡的一聲響起。目光掃在家鄉父老的們一個個期盼的臉上,他就是再鐵石心腸,此刻也不由得動容了。以前,哪怕是死,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今日,他的心,居然有些怯了。人群裡,白長老神色極為嚴肅,目光銳利的盯著那天空中的白宗主。垂下的手,也不由得緊緊攥起。暗地裡,秦寒捏住了天地五行旗,梨花九劍隨時準備出竅。那些符文,他也在想法子不讓它們爆炸。……場麵陷入了久久沉默之中。天上的太虛宗弟子們,一個個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兵刃,目光看向那獨自承擔一切的宗主。心裡都不是滋味。廣場上,家鄉父老一個個期盼的眼神看向白宗主。有怕死,也有決然。最難受的,還要是那位於一切中心的白宗主。他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似乎,在做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忽然!白宗主緩緩抬起頭,目光前所未有的銳利。“宗門之規矩,不應由我當宗主的親手損毀。”“這世間,豈有跟仇人談條件的道理。”“天理昭昭,祖先在上,今日之事,一切因果皆有我一力承擔。”“太虛宗弟子聽令!!”“殺!!!”天穹之上,來自四麵八方的聲音陡然響起,“謹遵宗主法旨!”“殺!”廣場上,百姓們的眼裡露出了恐懼,露出了失望,露出了解脫。而那幫歹人,卻不免的身心俱寒,中位神顫抖著嘴巴,“這是一群瘋子!”“這個宗門都是瘋的!”“快,引爆,跟他們同歸於儘!!”幾個修士手忙腳亂的開始啟動高爆符。就在這時,天地五行旗陡然降下來,梨花九劍悍然出鞘,九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敵人穿心而過。“殺人,問過我了沒有?”噗嗤!那中位神被一劍戳死。一切悄然歸於平靜。人群立馬散去。不一會兒,隻留下秦寒、白長老兩人。漫天的弟子看著他們。一如當年看著白長老一般。白宗主手一抬,製止了前進的弟子,他落到地上,緩緩走到了兩人身前,抱拳道:“家鄉父老,感激不儘!”“太虛宗,感激不儘!”這時,白長老看向白宗主,目光如劍道:“那一年,宗門都快毀了,每天都有領土被侵占。”“每日都有無數弟子為了守宗而死。”“我們軟弱一分,敵人就強硬一分。”“今日若是退了,宗門的心就散了。”“身為宗主,絕不可妥協!”“就算再來千次,萬次,一億次,老夫也會有一樣的選擇!”“三軍可奪其帥,匹夫之誌不可奪也!”“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他緩緩的轉過身,閉上了眼睛。“是時候該放下了。”轟!一道絕強的意誌力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凝練如一。白長老的身體,此刻正在發生著巨變。另一邊,白宗主看著秦寒的模樣,有些疑惑,“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停頓了一下,忽然道:“你是秦兄,那位,那位是白……”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神色猛地一驚。而這個時候,幻境卻忽然消失。秦寒回到了院子裡。一旁的白長老正閉著眼睛,身體緩緩漂浮著,一股股道蘊在身體裡流轉不息。那道蘊每流轉一次,便強大一分,就連他的身體也在快速的強化著。欲念之蛇:“主人,在幻境裡突破不太方便,我就自作主張讓你們出來了。”秦寒點點頭,“等著吧,看樣子長老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