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
秦寒目光如水,細細觀察著一切細節。
海水裡,不斷有浪花起伏。
隨著他對波浪變化的豐富,疊浪的範圍越來越廣,成功率的也逐漸的增加。
在他的眼裡,整個大海早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如一片灰暗的力場,裡麵無數的勢能不停的幻滅。
“疊浪勢的核心便是將整個大海中散落的勢能彙聚起來。”
“勢不會憑空而來,海浪之勢亦有上限,隻是這個上限加起來,要遠比潮汐、海嘯之流強了無數倍。”
“就如無數道潺潺小溪,彙聚在一起卻能成為滾滾長河。”
海邊,秦寒慢慢的走著,
每一步都有新的發現,甚至走一會兒,就會推翻自已原本的結論。
對疊浪法的思路,飛速的迭代著。
時間眨眼而去,
一月後,
密集的浪花在海麵上翻騰,
猶如一圈綻放的蓮花。
其勢不斷的朝著中心點彙聚。
最終,
一道萬米浪潮形成,
滔天大勢,橫亙在海麵平靜的海麵之上。
一處沙灘上,
風不凡躺在躺椅上,
司空摧花一臉鬱悶的給他捏著肩膀。
塵潮汐坐在一張馬紮上,給他捶著腿,由於麵對麵,這家夥一點不滿的情緒都不敢露出了。
忽然,
風不凡猛地從躺椅上彈跳起來,
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采,
小聲自語,
“蓮花疊浪法,這是公認的疊浪最好辦法之一,這小子沒看文獻,居然這麼快就領悟出來了。”
“而且,才一個月,這就成了?”
“這資質,屬實有些妖孽了。”
司空摧花二人湊了上來,
好奇道:“前輩,你說成了是什麼意思?”
風不凡瞥了他們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
說著,他臉色變得非常的輕鬆,順勢又躺在了躺椅上。
“去,給老夫弄一壺果酒,再弄二斤牛肉。”
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朝著遠處跑去。
風不凡:“皮癢了是不,老規矩,留下一個當人質,真以為老夫好糊弄嗎。”
……
海岸邊,
秦寒僅僅掃了一眼那萬米之勢,揮手便將其散掉。
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慢悠悠朝前走去。
耳邊這時候傳來了風不凡的聲音。
“小子,這不是成了嗎,還不趕緊露一手,震懾一下,然後老夫也就功成身退了。”
秦寒:“不急的,這才哪到哪,我發現疊浪法的潛力遠不止如此,後麵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再給我兩個月時間,應該能推演到一個新的高點。”
風不凡:“早知道你小子天才,可沒想到這麼天才,你這話若是讓曆史上研究疊浪法的前輩們聽到,怕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秦寒:“前輩說笑了,疊浪法實施的關鍵不在於天分,而在於計算推演能力。”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上限的,那些前輩們並非是因為天分不夠。”
他這話說的誠懇,
想要疊浪,必須擁有強大的靈魂才行,
靈魂越強大,其計算、控製、觀察、推演等能力都會越強。
一般的修士計算能力最多算是普通的老舊電腦。
高等級的修士就如最新高配置電腦。
而他則不一樣,宇宙霸主級的靈魂層次,恐怖的靈魂密度,其甚至相當於量子計算機這種傳說級的存在。
“風前輩,兩個月後是絕佳的觀潮期,晚輩想在那一天公布悟勢的結果。”
“等時間到了,請前輩安排一下。”
風不凡:“這是小事,你儘管忙你的事情便是。”
……
時間,再次流逝。
後續的路程,
秦寒反而清閒了許多,
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
渴了,就采摘路邊的野果。
餓了,甚至會帶著寵物們出來,抓捕點魚貨,燉湯燒烤。
風不凡偶爾忍不住,也會過來蹭吃一下。
可這就苦了塵潮汐二人,這家夥臨走前,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會將二人綁起來,隨意扔在地上。
這一日,
月勢漸盛,
風不凡直接通知了所有人前去觀潮亭觀潮。
“聽說了嗎,新晉的空間係至高神親自為秦宗主站台,讓我們今晚趕去觀潮亭。”
“似乎是秦宗主今晚也要到。”
“不會吧,滿打滿算到現在也才三個月,這可比預期少了九個月呢。”
“就算秦宗主天分再高也不可能悟出萬米之勢。”
“這裡麵是不是存在什麼貓膩?”
“誰知道呢,不過勢這玩意又造不了假,再說了到時候那麼多強者看著呢,真要造假,肯定會被人拆穿吧?”
觀潮宗上下,
此刻都如臨大敵。
在楊不群的帶領下,整個宗門傾巢出動,開始布置現場。
杜俊生此刻有些裡外不是人了,
畢竟秦寒是他請來的,雖然宗主剛開始也對此極力的迎合,
如今雖然都沒怪他,但他明顯能看到長老弟子們對他的態度,有些敬而遠之。
經此一事,他自已也有了一些明悟,
“哎,秦宗主這樣的大人物,一舉一動就牽連甚廣,就算想跟我這種小角色交朋友都不可能。”
“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壓根就不該強行摻和。”
深淵王座,
當深淵皇者聽到秦寒今晚就要現身後,
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風不凡這廝都摻和進去了,絕對有貓膩。”
“不能讓他們得逞,本皇要親自過去瞧瞧,他要敢亂來,定要穿戳他,讓這秦寒身敗名裂。”
……
時間如約而至。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垂於種田,搖搖欲墜。
站在觀潮亭上,明顯能感覺到一股力道牽引著眾人。
似乎腳一抬,就能奔月而去。
崖上,站著的人多不勝數,
很多宗門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但也有一些小心的強者,對此事避之不及,生怕引火上身。
海麵忽然刮起了一股海風,
遠處轟隆隆的潮汐湧來。
今晚的浪潮格外的恐怖,
遠遠看去,如一張巨牆從遠處推來。
“好恐怖的巨潮,其峰值怕是有兩萬米吧?”
“這場麵怕是每年都隻能看到一次吧。”
“隻是,都這個時候了,秦宗主怎麼還不來呢?”
“難道要等潮水退了再來嗎?”
就在這時,
一旁的人群熙攘著,
“快看,秦宗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