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都不得不承認的是，今天的司馬山跟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不一樣。
在以前，二人談的更多是理念之爭。
而這一次不同的是，二人更像是直接的談利益交換。
而且司馬山有信心，讓楊楓動容。
不出所料。
楊楓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即便是非常的細小和刻意的掩飾，卻還是被司馬山所發現。
“怎麼樣，如果你願意考慮的，我出關之後會再來找你，到時候我的力量不會輸給秦臨淵，而你也能拿回屬於你的東西。”
司馬山說著。
楊楓有些沉默，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擔心自己打不過秦臨淵，想要讓我幫你找到他的弱點，借機削弱他？”
“沒錯，也隻有你最了解他對嗎？他到底奪走了什麼，對於他有多大的提升，我們沒有地方去獲取情報，隻有你知道。”
司馬山直言不諱，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是你同樣也需要我的幫助，我們是可以互相成全的。”
楊楓再次沒有回答。
他隻是看了看眼前的司馬山，最後才道；“你說完了嗎？”
“看樣子，你好像有一些動心了？”
司馬山眯著眼睛，道：“跟我猜的一樣，你其實還是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想的。”
“夠了，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走了。”
楊楓轉過身，結束了這一次的交談。
司馬山的聲音還是從背後遠遠傳來，道：“等我出關，我會再找你一次的，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答複。”
話音落下，司馬山的身體也消失在了原地。
他很滿意這一次的溝通。
楊楓看向了司馬山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沒有人看到的笑容。
他太懂司馬山了。
這個人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下戒備心的。
幾百年的老狐狸了，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於決絕，反倒是讓他懷疑。
這樣的老狐狸，不能跟他用常理出牌。
他伸了個懶腰，朝著練武場走回去。
此時的練武場。
十幾個學生依然還是坐在草坪上，看著前麵的徐九明跟方百勤聊天。
二人已經從家庭身世聊到了天馬行空的世界話題。
台下的人聽著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這裡看相聲了。
楊楓回來後，趙竹薇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道：“你可算回來了，他一直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好多不著調的事情，我看他根本就是個神棍嘛。”
趙竹薇的話，也是在場的人想說。
他們實在是不理解，徐九明到底是有什麼特彆之處。
徐九明聽到了有人對自己的質疑，卻渾然不在意，依然繼續跟方百勤聊天。
饒是方百勤是個老實孩子，此時也終於忍不住道：“老師，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教我們一些武技和修行的，您這跟我閒聊了這麼久，能不能教我點東西啊？我們的時間都非常寶貴。”
“不要著急，年輕人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
徐九明雖然不比他們大多少，說話卻老氣橫秋的樣子。
方百勤已經忍了很久了，在此時也終於忍不住道：“我們的未來要進調查局對抗山河，不是在這裡跟您閒聊的。我看您要是沒啥事兒的話，要不就去休息，不要在這裡浪費大家時間了。”
他的話已經十分客氣了。
若是換了個人來，恐怕已經開始臭罵。
徐九明不慌不忙，看向了楊楓。
楊楓知道在場的人都很緊張，露出笑容道：“看樣子好像大家都還沒有感覺到。”
“什麼？”
眾人疑惑的看向楊楓。
徐九明聽到楊楓的話，便道：“果然，這裡就你一個識貨的。”
二人的話，讓在場的人更加疑惑了。
楊楓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石頭。
這個石頭有著拳頭大。
楊楓輕輕的在上麵附著上了一股靈力。
雖然是隨手而為之。
不過那恐怖的力量附著在上麵，還是瞬間讓在場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眾人看向楊楓，好像在瞬間發現新大陸那般。
“那力量？！”
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古武者，哪能不識貨？
楊楓這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實力，在場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扛不住。
楊楓將這個石頭朝著前麵丟出去，落在了方百勤的麵前。
方百勤一臉疑惑，緊張道：“前輩，您這是……”
“你試試看，用你的全力看看能不能破開這個石頭。”
楊楓說著。
方百勤一聽，頓時道：“這怎麼可能？這石頭上的保護靈力如此雄厚，我怎麼可能……劈開呢？”
“說不定可以呢。”
楊楓輕鬆的鼓勵著。
方百勤不明白楊楓要做什麼。
但他卻還是決定按照楊楓所說的做。
本來在他旁邊的徐九明也在此時識趣的溜遠了一些，回到了同學之中。
方百勤此時渾然不在意他的行為，反倒是心中犯嘀咕。
看著眼前帶著一層靈力保護的石頭。
方百勤覺得自己絕對是無法劈開的。
可是既然楊楓這麼說……
“我試試。”
方百勤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靈力都凝聚在手刀上。
此時他的手刀已經發出微微的白光。
可就是如此嘗試之後，他突然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自己的靈力剛剛開始凝聚，竟然就已經達到了之前自己耗儘所有力量都達不到的高度。
“這是！”
方百勤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也是如此一打斷，他剛剛凝聚的力量又全部消失了。
楊楓在此時開口提醒道：“再試試。”
他的話，讓方百勤猛然清醒過來。
“好的！”
方百勤這一次變得激動無比。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真的變強了。
他開始專注，將力量凝聚起來。
隨著時間過去了幾個呼吸之間。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上的力量，在此時暴漲，釋放出來的力量，瞬間就掩蓋了在場的其他學生。
本來還心不在焉的同學們，目光紛紛看向方百勤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偷偷變強的！？”
“開啥玩笑，方百勤變得這麼厲害？”
“不對啊，他昨天還在跟我切磋，那個時候他還跟我打個平手……”
在場的同學們瞬間都懵了，議論紛紛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