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山搖頭，道：“我說過了，我的生命也並不是無限的，我可以與你共同分享以後的世界。”
“很誘人的條件。”
楊楓笑著，道：“我聽說自從河死了之後，現在山河最高的首領，是之前的呂龍？”
他閒聊起這件事情。
也不是為了彆的，就是因為薑修文還在溪流。
上次見麵的時候，薑修文曾經為這件事情而有些失神。
楊楓正好在這個時候，直言不諱的問出來。
司馬山聽了，果然露出笑容道：“沒錯，他確實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麵的人首領了。”
“嗯，確實讓我很意外，不過也是情理之中。”
楊楓笑著，道：“你打算以他這批人，作為以後秩序的管理者，對吧？”
“沒錯，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呂龍。”
“讓他們之間互相爭鬥，而你則退居幕後，這樣就能將以後治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標都隻集中在呂龍這些人身上，而不會有人想到你。”
楊楓直接說穿了司馬山的想法。
司馬山也不否認這個的事實，而是道：“但是你要知道，他們終究隻是暫時的，其實我從一開始，最看重的人是你，哪怕現在我最看重的人也是你。”
“所謂的共治，是將我自絕於之前的一切關係，不管是調查局還是隱世家族，然後將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我身上，沒錯吧？”
楊楓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那麼好，所以說起話來，也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更加直接。
司馬山聽了大笑起來，道：“哈哈，現在的你跟之前好像真的很不一樣了。”
“因為我無所謂了。”
楊楓搖頭，道：“對於我而言，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僅僅將我當成一枚棋子，我已經懶得去計較了。”
“聽你的語氣，似乎不太關心芸芸眾生了。”
司馬山的眼睛盯著楊楓，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以前好像並非如此。”
“那是個很累人的差事，而且得不到任何的收益，因為我不會像你一樣，想去統治以後的世界。”
楊楓說著，繼續道：“就像秦臨淵說的那樣，我可能真的隻是陶醉在大家要將我當成救世主的夢境中了，現在嘛……夢醒了，日子也該繼續，起碼距離災難到來還有時間不是嗎？”
他輕鬆的語氣。
不過楊楓提到秦臨淵這個名字的時候，還特意咬了咬牙，多了幾分憎恨的意思。
司馬山果然敏銳的聽出這話中的特殊之處，微笑著道：“不出所料啊，你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灑脫，你還是在意秦臨淵的事情，沒錯吧？”
“隨你怎麼說。”
楊楓扭過頭。
司馬山的心中其實是喜悅的。
他要看到的便是這個。
如果楊楓越是真正的不在意，那越是說明這個人有問題。
之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偽裝。
而現在從他的語氣和表現來看，楊楓的心中是有一些不甘的。
這個不甘心，恰恰證明了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是真實的。
“看樣子你好像隻是打算用你的灑脫，當成你的偽裝，裝作好像一切對你都沒有影響的樣子，對嗎？”
司馬山問著。
楊楓沒有回答，也懶得回答，隻是道：“你這一次來找我，不會就是來找我扯犢子的吧？”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曾經意氣風發的你，變成如今的樣子非常可惜。”
司馬山的表情在此時多了幾分真誠。
楊楓分辨不出真假，隻是靜靜的聽著。
司馬山伸了個懶腰，道：“我知道，秦臨淵帶走了你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許你曾經還希望用這個東西當成底牌與我對抗，沒錯吧？”
“沒錯，現在你要問什麼都可以。”
楊楓擺爛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隱瞞。
司馬山微笑著，道：“隻可惜，如今東西被帶走了，對於你來說確實打擊很大，不過我想那東西對你的影響，應該沒有那麼大。”
“那又如何？”
“我欣賞你，從來不是因為你留下過什麼底牌，這個你很清楚。”
司馬山看著楊楓，道：“我覺得你的理想非常契合我的想法，就如同我啟用了呂龍他們一樣。”
“嗯……”
“你的那些理想不該隨著東西被奪走而消失，而且你的才能也是我需要的，就如同之前那麼多山河的計劃，在你的手上敗露了一樣。”
司馬山感慨著，道：“實話說，在你出現之前，我們沒有遭遇過那麼多的麻煩，即便在一開始的時候你的實力還並不那麼強，可是你所展現出來的才能，已經在那個時候引起我的注意了。”
“拍馬屁是沒有用的，你應該撿重點的說。”
“現在我不管你什麼東西被奪走了，但是你的才能不會消失，這才是我看重的東西，而除此之外，你的實力也依然還在，即便是不如我跟秦臨淵，可是你已經足夠傲視天下人了。”
司馬山的語氣越發認真起來，道：“而這一切，僅僅隻是你的開始，你還非常年輕，以後必然有非常大的成長空間，所以我們再合作一把，難道不好嗎？”
“合作？”
“沒錯，就是合作。”
司馬山認真起來，道：“我知道，你擔心跟我合作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就如同剛才你說的那樣，自絕於天下人，不過我可以等這些人想通了之後，再讓你進入山河。”
“謔，這個待遇可不小啊。”
楊楓聽懂了司馬山的意思。
他顯然是說自己可以等他成功之後，再進去山河撿現成的。
司馬山微笑著，道：“沒錯，而且我還可以幫你做成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
“奪回被秦臨淵奪走的東西。”
司馬山認真的樣子，道：“你應該很清楚，憑借你自己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會是秦臨淵的對手，而且普天之下，也隻有我可以幫你，沒錯吧？”
“……”
楊楓沉默了，沒有回答。
司馬山繼續開口道：“以前我希望你加入我們，我其實知道希望非常渺茫，可我依然還是願意試一試，是因為我真的欣賞你。而這一次我閉關之前特意再來一次，是因為我明白，這一次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秦臨淵嗎？”
“沒錯，我們可以一起聯手，起碼是各取所需，沒錯吧？”
司馬山的話，充滿了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