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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天賜良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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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自重身份,自然是不會參與這種爛架的,他隻是一隻手抓住了徐璠的肩頭,將他牢牢控製在身邊。那三個王爺自然有侍衛保護,不用錦衣衛操心。但侍衛隻是裕王和景王的侍衛,徽王的侍衛早就被蕭風殺光了。侍衛的包圍圈中,裕王和景王想到蕭風並沒有喊停止,當即又和徽王切磋了起來。徽王被兩個家夥打得暈頭轉向,而且每當他占上風時,總會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一隻腳來絆他一下。徐璠自然十分驚慌,他隻是帶徽王來找蕭風晦氣的,本以為蕭風無計可施,又不敢動手,吃個啞巴虧,明天自己就仰天大笑出京去了。想不到蕭風這個混蛋,竟然找來兩個王爺,把事情搞得這麼大。現在又引起了錦衣衛和東廠的爭鬥,這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啊!問題是,捅完窟窿之後,總得有補天的。環顧一下在場諸位的身份,那個要被煉成補天石的,隻怕自己的概率最大啊。所以徐璠才會不顧一切地喊出了那句話吧,他必須保證陸炳站在自己這一邊,替自己說話,才能化解此次危機。至於父親那邊是什麼反應,他大概是來不及考慮了。總得先保住命吧,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最後這一場鬨劇以五城兵馬司和禁軍趕到才算收場,人還是由錦衣衛帶走了。小春子和陸炳乾一架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糾纏了。春燕樓的護院和婆子們開始打掃大廳,鼻青臉腫的東廠番子們獲得了小春子發放的寶石卡,每人摟著一個姑娘上樓了,嘴裡不停吹噓自己剛才打架有多麼英勇。張天賜帶著水姑娘正要到樓上換衣服,忽然腳步釘在了地上,一臉尷尬地看著樓門口。水姑娘也抬起頭來,頓時心裡亂跳,臉上發燒,兩腿發軟。張家娘子帶著張雲清,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倆。張天賜尷尬地一笑:“我可以解釋一下。這個,有人來鬨事,這個,春燕樓總是咱們有股份的生意。這個,我作為股東,總不能不聞不問吧。這就好比咱家的糧倉鬨了耗子,那貓能不乾活嗎”張家娘子冷笑一聲:“貓乾不乾活隻怕不取決於有沒有耗子,而是取決於糧草裡有沒有魚吧”張天賜不說話,水姑娘連續掙了兩下,張天賜卻把她摟得很緊,生怕她破碎的衣服露出春光來,便宜了周圍看熱鬨的人。張家娘子帶著張雲清一步步走過來,燕娘提心吊膽地看著,生怕她忽然給水姑娘一巴掌,趕緊上前笑道。“張老板說的是真事兒,你沒看連蕭大人都跟過來幫忙了嗎他倆是春燕樓的大股東呢。”張家娘子沒搭理燕娘,徑直走到水姑娘麵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歎了口氣。“這青樓你還沒呆夠嗎還是你真的怕我容不下你,到現在還留在這地方受人欺負”水姑娘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張家娘子,蕭風含笑看著張雲清,張雲清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張夫人,你彆誤會……”“我誤會什麼了是誤會我家相公和你有情義,還是誤會你怕我,還是誤會你願意呆在青樓”水姑娘不說話了,垂著頭,淚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張天賜喜出望外,一把拉住娘子的手。“娘子,你這是……同意我納妾了”張家娘子看著張天賜,臉有怒色:“我什麼時候說不同意了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問過我嗎”張天賜小聲嘟囔:“那還用問嗎,你連我來青樓都……”蕭風咳嗽一聲,張天賜立刻道:“是是是,是我做賊心虛,從來沒敢問過娘子,此事之錯全在我。”張家娘子拉起水姑娘的手,衝張天賜道:“回家吧,屋子我都讓人收拾好了。馬上擺幾桌請請人,轎子和鞭炮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鬨成這樣,總不能今晚還讓她在青樓過夜吧!”滿樓的姑娘都鼓起掌來,衝水姑娘歡呼,聲音喊得最大的就是火姑娘了。燕娘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當年的四個紅牌,如今隻剩這丫頭了,還一天天傻嗬嗬的不知道愁,難道真的想在青樓裡呆一輩子嗎水姑娘臨走時對燕娘說道:“媽媽,這春燕樓的管事媽媽,有就讓櫻桃當吧。火兒不願意操心,櫻桃最合適了。”燕娘紅著眼圈點點頭:“以後彆叫我媽媽了,叫我燕姐或燕大人。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子了,不能這麼叫了。”張天賜歡天喜地的跟著娘子回家去了,張雲清挨到蕭風身邊,搖搖他的胳膊。“今天我的事兒辦得好吧我知道你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的。”蕭風微微一笑:“你是怎麼說通你娘的”張雲清歎了口氣:“其實我娘早就有這個心思,但我爹不說,她也不肯說。娘對我說過,就怕爹不是真心喜歡水姑娘,而是真心喜歡上青樓,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真把水姑娘納回家中,搞不好他還沒有現在這麼開心了,到時也害了水姑娘。今天聽說爹帶人到春燕樓打架來了,娘才說,爹是真心喜歡水姑娘的,就納回去吧。也免得外麵人都說她是妒婦。”當天晚上,張天賜納妾,搞得很隆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其聲勢不弱於娶妻。張天賜的朋友們都十分詫異,這個懼內的家夥這是站起來了正常來說娘子同意納妾,他就該偷著樂才是,怎麼還敢如此囂張呢結果一問才知道,這一切儀式都是張家娘子操辦的,就是要給足水姑娘麵子!而且在儀式上,張家娘子親自出麵主持講話,講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發人深省。“我們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不容易,誰不想和自己喜歡的男人過上一輩子可有些男人就是這麼招女人喜歡,好幾個女人喜歡同一個男人,怎麼辦呢難道我們要剝奪這種喜歡嗎”大家一起大聲喊:“不能!”“我們女人誰都不想做妾,可禮法不可違,一人隻能有一妻,其餘的就隻能當妾。可當妾未必就是低人一頭的!說到底,做妾的女子,能不能幸福快樂地過日子,除了看正妻如何,總歸還是得看這個男人如何!男人有擔當,有情義,就是當妾也是幸福的!男人既然想納妾,自然也就該有擔當,有情義!”張天賜連連點頭,表示娘子說得極是,今後自己一定會對水姑娘有擔當,有情義!堂下眾人又忍不住大聲喊“說得好”,作為貴賓席位置的蕭風自然也隨聲附和,跟著叫好。張家娘子麵露微笑,帶著水姑娘給貴賓席敬酒:“蕭大人,你剛才說‘說得好’是嗎”蕭風一激靈,這才明白張家娘子原來這一番長篇大論,其實壓根不是說給張天賜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心裡苦笑,臉上微笑:“大嫂本來就說得極好的。”張家娘子一飲而儘,不依不饒地看著他:“蕭大人,不是真心喜歡,有幾個女人甘願當妾的呢你說是吧”蕭風不能否認這句話,隻能繼續點頭,張家娘子又是一飲而儘,再次倒滿一杯。“蕭大人,我知道你暗中撮合迎香和雲清與其他男子的事兒,也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感謝你。可大人隻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卻不知道每條藤都不一樣,有的藤特彆硬,已經纏上了,硬要掰開會斷的。”蕭風站直身子,雙手碰杯,肅然道:“大嫂,蕭風受教了。瓜也不強扭,藤也不強掰,就等瓜熟蒂落,看落在哪裡吧。”兩人碰杯,一飲而儘,張天賜那邊已經被灌得五迷三道的,掙紮著跑過來,扒著蕭風的肩膀,一臉認真的對娘子說。“你懂……什麼,大……大……大哥說得對!”“老爹說得對呀!我好端端的喊那麼句話乾什麼呢”而此時在詔獄裡的徐璠,和張天賜的心情可謂冰火兩重天。陸炳把三個王爺交給宗人府後,單獨把徐璠帶回了詔獄。徐璠沒想到陸炳竟然如此不給老爹麵子,當時就慌了。陸炳把他帶到老常的麵前,語氣平淡。“準備好刑具,我這邊隻要問話不順利,你就儘管施展手藝。”看著老常興奮地直磨牙,徐璠頓時寒毛倒豎,冷汗直流。他聽說過詔獄的手藝,可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親自品嘗到。“陸大人,陸大人不要如此,你想問什麼,我都說就是。”陸炳眯起眼睛:“江南龍鳳店的事,你知道些什麼怎麼知道的”徐璠知道陸炳一定是要問這件事兒的,在心裡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希望把這事兒搪塞過去。“陸大人,這事兒是一個朋友透漏給我的,但我這位朋友也是聽他的朋友說的。他的朋友說是聽他朋友的朋友說的。所以我也並不知道更多內情,剛才確實是情急之下希望你幫我才胡亂喊的。還望陸大人見諒。”陸炳微微一笑:“你隻要把你的那個朋友名字告訴我就行了,其餘的你不用管。”徐璠苦笑道:“大人何必苦苦相逼的我答應過朋友不說出他名字的,大人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當沒見過我,豈不更好。”陸炳點點頭:“有道理啊,那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吧,就當今天沒見過你吧。”徐璠一愣,隨即大喜,他是在暗示陸炳,自己身後還有彆人,你最好老實點,但也沒想到陸炳竟然這麼老實!陸炳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很大。徐璠趕緊喊他。“陸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陸炳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是誰呀本官不認識。本官今天不過是去春燕樓調解三位王爺互毆之事,從沒見過你。老常,詔獄裡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了,難道不知道咱們詔獄的規矩嗎”老常磨著牙嘿嘿一笑:“當然記得,有錯抓,無錯放,屬下明白。”眼看陸炳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門前了,老常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往外掏自己的心愛之物了,第一件就又粗又長又硬。徐璠魂飛魄散,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再也不敢隱瞞,大聲喊道。“陸大人留步!是柳台,是柳台說的!他說你曾秘密帶著錦衣衛去過梅龍鎮,殺了很多人,自己也差點死在了那裡!他還說你有瞞著萬歲的事兒!陸大人,他真的隻跟我說了這麼多啊,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啊!”陸炳猛然轉身,兩隻眼睛像鷹隼一樣,死死地盯在徐璠臉上,看得徐璠全身發抖,一個字也不敢說了。過了許久,陸炳揮揮手,老常興味索然地收回了自己的寶貝,丁零當啷地離開了。徐璠鬆了口氣,陸炳忽然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聽到梅龍鎮這幾個字,你不死也會變成啞巴。你爹也救不了你,我說的!”半夜時分,徐階來到詔獄,將徐璠領走了。陸炳和徐璠隻是簡單交談了兩句,語氣都十分平和。“陸大人,小犬無知,給大人添麻煩了。大人能給老夫三分薄麵,沒對他動刑,老夫深感盛情。”“徐大人,令郎並非無知,而是知道得太多了。過慧易夭,知道的太多了,不好。”“陸大人,小犬其實是不懂裝懂。那柳台確實曾來找過我,希望能追隨老夫,以庇護他貪汙之事。但老夫從不結黨,更不可能接納這種齷齪之徒。他不死心,一直想辦法跟小犬接觸。小犬經事少,沒見過什麼大世麵,被柳台蠱惑,自以為知道了大人的什麼秘聞,竟然異想天開拿來套近乎。其實錦衣衛行事,本就應該都是秘密的,既然都是秘密,自然也就沒有秘密了。”“既然徐大人如此說,本官就明白了。柳台的事兒,徐大人就不必操心了,還是趕緊安排好令郎吧。京城凶險詭詐,令郎還是回老家的好,免得被彆人當了槍使,死了也是糊塗鬼。”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嘉靖召開了小朝會,處理三個王爺的互毆事件。至於徐璠的事兒,陸炳說已經關進詔獄教訓了一頓,由徐首輔領走了。他並不擔心嘉靖認為自己自作主張,因為徐璠的動機很明顯,無非是想用徽王當槍找找蕭風的晦氣,大家心知肚明。不過徐璠不是官身,帶著王爺上青樓本身也沒什麼罪過,徐階也已經上表請罪,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嘉靖過問。三個王爺互毆才是大事,而且有兩個是當今皇子,宗人府也不敢輕易判罰,還是推給了嘉靖做主。除了三位王爺外,當事人陸炳、蕭風、張無心、小春子也悉數到場,嘉靖沒好氣地挨個看過去,最後目光落在了小春子身上。柿子要先撿軟的捏,另外幾個硬的一會兒再吃。嘉靖哼了一聲,看了黃錦一眼。“小春子在宮裡時不是一向挺勤謹恭順的嗎,怎麼出去管了個教坊司,就變得這麼浮躁了”小春子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語氣中飽含委屈,就像昨天在青樓裡被非禮的人是他自己一樣,可謂感同身受。“萬歲,奴才蒙萬歲恩典,看管教坊司,從無一時一刻敢偷懶懈怠。想來總是奴才年輕,彆人都不把奴才放在眼裡。否則何以原來陳公公執掌教坊司時,從來沒人敢到春燕樓鬨事,奴才才管了幾天,就鬨出這等事兒來”這回話的角度是很刁鑽的,不說具體因為什麼鬨事兒,隻說自己年輕沒有威望,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有人看不起他。但小春子身後是黃錦,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看不起小春子,就是看不起黃錦,小春子的行為,自然也就有為黃錦出頭的意思了。黃錦一聲不發地站在嘉靖身邊,完全置身事外。嘉靖哼了一聲,聽不出喜怒。小春子壯壯膽,繼續發揮。“三位王爺身份尊貴,鬨事也不該奴才管的,這個奴才心裡有數。可徐璠不過是個舉人,就算是首輔之子,可錦衣衛也不該護著吧我說要把徐璠拿下交給順天府,錦衣衛也不肯,這不就是看不起我教坊司嗎至於東廠的兄弟們出手,那是激於義憤,也覺得錦衣衛太霸道了些。”嘉靖看了陸炳一眼,陸炳拱手道:“萬歲,事出有因,當時一切都還未說清,蕭風又是順天府的代府尹。徐璠鬨事,就是因為之前和蕭風的矛盾,從回避的角度上,臣也不能將徐璠交給順天府審問。春公公因此覺得臣是看不起他,臣也無可奈何。錦衣衛隻對萬歲負責,不需要向旁人解釋什麼!”嘉靖看著氣得直喘氣的小春子,以及絲毫無視他的陸炳,專心致誌燒香置身事外的黃錦,心裡忽然一動。“小春子,此事是你教坊司分內之事,你想要參與也不算錯。陸炳統領錦衣衛,自有臨機決斷之權,也不為錯。此事就這麼算了吧,朕兩不怪罪。你也不可心存怨憤,好好當差就是。下去吧。”小春子謝恩後,不服氣地瞪了陸炳一眼,轉身下殿了。走出西苑,上了馬車,車裡坐著燕娘,擔心地看著小春子。“春公公,怎麼樣,萬歲可有怪罪你嗎”小春子的臉上早已恢複了平靜,哪裡還有一絲怒氣,等車啟動後,他才微笑開口。“萬歲並未降罪於我,按理說至少也該給個罰俸的。蕭大人這次給我出的主意沒錯,東廠廠公,我當有七成把握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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