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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血濺青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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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蕭風一拳打在一個豪奴的胸膛之上,拳下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起,撞破了春燕樓的窗戶,落在了大街上。徽王呆呆地站在原地,剩下的幾個豪奴如夢初醒,大喝一聲,圍住蕭風,拳腳如雨,全力猛攻。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蕭風的功夫極高,以他們幾個人的水平,單打獨鬥誰也不是對手,合力圍攻,或有取勝的可能。何況蕭風這個混蛋不講武德,假裝要打徽王,上來就偷襲了離徽王最近的豪奴。否則以那個豪奴的功夫,縱然不敵蕭風,也不至於一個照麵就被打飛。蕭風自從第二次死而複生之後,體內的邪火被融合到了內力之中,不再動不動就起暴戾之心,在床上也能正常操作了。但內力卻比之前更加深厚,在蠱神山一戰中,他的功夫經過高手檢驗員蕭芹的親自檢驗,被認為已經在戰飛雲之上,甚至不弱於張無心。不過張無心有巨大的殺氣加成,故此如果兩人真的生死相搏,能活下來的那個應該還是張無心。但這也隻能假設了,蕭風覺得這輩子也未必有和張無心生死相搏的機會。蠱神山之戰後,蕭風就沒有再和真正的高手對戰過。蕭無極是束手就擒的,俺答汗也算不上是高手。因此蕭風這是第一次對戰高手,他也想趁機檢驗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到什麼程度了。這幾個豪奴,平均水平應該比展宇略弱,就算半個展宇吧。因此這七個人,不對,剛才打飛了一個,還剩六個,大概相當於三個展宇,或兩個安青月,或一個半戰飛雲……蕭風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換算對不對,反正這幾個人功夫高低自己是知道的,但具體差多少,很難量化。大概二十招之後,蕭風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喉嚨,用力一捏,哢嚓一聲,那人捂著脖子後退幾步,撲通倒地。又過了十招,一個豪奴的下體被蕭風重重踢了一腳,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然後下巴上又挨了一腳,強行閉嘴,來不及縮回去的舌頭被兩排牙齒咬斷,被動的來了個咬舌自儘。這就是武力值換算的不靠譜之處。這六個人或許相當於一個半戰飛雲,但蕭風打一個半戰飛雲就沒有這麼輕鬆。因為每死一個人,團隊的武力值就急劇下降。所以接下來隻過了五招,又有一人被蕭風當胸一掌,打得整個胸腔都塌進去了。剩下的三個人心膽俱裂。兩個不顧一切,轉身就跑,蕭風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剩下的一個被蕭風嚇破了膽,竟然突發奇想,打算抓個人質保命。他之前聽說張天賜是蕭風的結拜兄弟,水姑娘是張天賜的姘頭,再看那個燕娘梨花帶雨的衝蕭風撒嬌那個勁,可見哪個關係都不遠。就連那個嫵媚的範楊氏,沒準都跟蕭風有點啥不清不楚的關係,否則說話時聲音咋那麼嗲呢所以這一群人,隻要抓住一個,蕭風就不敢動手了,現在蕭風追那兩個去了,機不可失……寒光一閃,兩節身體在空中分頭行動,腰部以下在地上傻嗬嗬地轉了個圈,倒下了。上半身倒確實差點就摸到張天賜的臉了,嚇得張天賜大叫一聲,鑽進了水姑娘的懷裡。然後想想不對勁,又鑽了出來,把水姑娘抱在自己懷裡,連連安慰:“彆怕,彆怕,有我在呢。”半空中的血雨撒了徽王一頭一臉,他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幾個死屍,忽然瘋狂地大吼起來。“反了,反了!你們竟敢殺死本王的侍衛,反了你們了,本王要上告萬歲,本王要……”“你要乾什麼你雖是王爺,你的手下可不是。他們鬨事行凶,擾亂京城治安。本官身為順天府代府尹,帶領順天府捕快……以及捕快家屬,進行抓捕。他們竟敢拒捕,殺之無罪!”蕭風兩手都是鮮血,用手帕擦拭著走進樓裡來。青衣白袍上星星點點都是敵人的血,竟然依舊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無恥的樣子頗有蕭芹的神韻。徽王咬牙狂笑:“好,好,好!蕭風,本來本王隻是想跟你玩玩的,你他媽跟老子來真的本王現在就要走過去抓人,有本事你就讓這瘸子殺了我,要麼就你來動手,我看你們今天誰能活得了!”徽王畢竟是玩老虎的人,幾個心腹手下當眾被殺,激起了他的凶性,竟然丟了恐懼,真的要跟蕭風拚命了。蕭風皺了皺眉,他當然不能讓張無心真的殺了徽王。如果真到萬不得已,自己也一定要比張無心先動手才行。自己殺了徽王,可能不一定會死,但張無心不行,他若是敢殺王爺,連安青月全家都得死!自己隻是讓張無心來保護大家的,現在這個任務已經完成了,需要另外的人登場了。這兩個混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慢平時巧巧一喊來家裡吃飯,都跑得像兔子一樣快……“徽王叔留步!”“我也一樣!”隨著兩聲大喝,裕王和景王你爭我奪地擠進了春燕樓的大門,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極其警覺地看著滿地的死人。蕭風鬆了口氣,指了指徽王笑道:“徽王帶著一群手下,來找我切磋武藝。我已經和他的侍衛們切磋過了。但徽王還沒過癮,可他功夫太差,我又不好跟他動手。你倆是我徒弟,你倆陪他過過招吧,也看看這段時間學得怎麼樣。”徽王大怒,指著蕭風剛要破口大罵,裕王何其機警,一看這地上的死屍,就知道絕不是比武切磋這麼簡單。但他也不細問,一拱手:“既然如此,請徽王叔手下留情,點到即止!”說完也不停頓,拉開架勢,上前就是一記衝天炮。徽王頗為躊躇,因為現在局勢忽然就逆轉了。他本來是用王爺的身份壓著蕭風,讓他不敢動手打自己。這樣雖然自己功夫不高,但麵對不敢還手的對手,那也是有勝無敗,至少可以出口惡氣。可現在蕭風這混蛋找來了裕王和景王,身份一下就倒過來了。雖說大家都是王爺,雖說嘉靖寵信自己,可這要看跟誰比呀!跟其他王爺比,自己肯定是受寵的。可跟眼前這兩個家夥比,自己恐怕夠嗆啊!彆的不說,如果一定得死一個,嘉靖絕對不會猶豫該死哪個。裕王的功夫雖得張無心等人指點,畢竟年少力薄,加上練功也不用心,其實還真不如正值壯年的徽王能打。但徽王現在隻敢招架,不敢真的還手,裕王還以為自己功夫不錯,當下精神大振,一套連招打得虎虎生風,頗有氣勢。景王一看裕王搶了先,豈肯甘休。但他又覺得以二對一有些勝之不武,得先找補兩句。“那個,徽王叔,我倆都是十五歲了,你是三十歲,這個這個,所以你剛好是我們兩個!所以呢,因為你是我們兩個,所以我們兩個打你一個是對的!所以,我也一樣了!”以二對一,徽王頓時落入下風,這兩個小子招式倒不狠毒,也沒奔著打死徽王去。但他倆下手沒輕沒重的,徽王又不敢奮力反擊,一時間狼狽至極。又過了幾招後,裕王大喝一聲:“分筋錯骨手!”兩手迅速地搭在了徽王的雙臂上。徽王大驚,以為裕王真的學會了如此陰毒的招式,忍不住凝神屏氣,全力應付,奮力一掙。卻不料裕王僅有其表,內力平平,根本達不到分筋錯骨的目的,倒是徽王一分神,給了景王可乘之機。當下一招奪命剪刀腳,將徽王的脖子夾住,徽王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裕王舍不得鬆開自己的分筋錯骨手,三人頓時扭作一團。徐璠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本來自己一方占儘優勢的局麵,為何一下就變成了這樣。蕭風淡淡的說:“張天賜,你還等什麼呢水姑娘被人如此欺辱,你不動個手,還算個男人嗎”張天賜頓時血湧上頭,衝著地上扭打的三個王爺就衝過去了。蕭風用手在路上一拉,幫他轉了個彎,對準真正的目標。“你傻嗎敢打王爺你是官商,打個舉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徐璠大驚,待要逃走,張天賜已經衝上來,對準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徐璠不會武藝,連扒拉帶擋地化解了這一拳。奈何張天賜越戰越勇,且畢竟有過單挑談新仁和嚴世藩的戰鬥經驗,打得徐璠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一片混亂之中,忽然有人冷冷的喝道:“來人,把三位王爺分開,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眾人抬頭,隻見陸炳帶著陸繹和趙百戶站在樓門口,幾個錦衣衛小旗大步上前,努力用最溫柔的方式把扭打成一團的三位王爺分開。徐璠鬆了口氣,以為錦衣衛來了,這場鬥毆就結束了。不料錦衣衛們壓根就沒往他這邊看一眼。錦衣衛們是來維護皇家體麵的,至於這邊舉人和官商的互毆,人家壓根就沒有興趣管。那是順天府的事。問題是順天府也沒興趣管啊,他們都站在張無心的身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天賜痛毆徐璠,嘴裡裝模作樣的喊上幾句。“你們不要再打了呀!”“就是打也不能可著一邊打啊,會打死人的呀,換一邊打吧!”“再打我們可要抓人了!一會兒我們可要抓人了!再打一會兒我們可要抓人了!”徐璠眼看沒人管自己,而張天賜出手明顯越來越重,就算自己拚命的護住了臉,英俊的相貌也難以保存,徐璠真急了。“陸大人!陸大人!這還有打人的啊!是我啊,我是徐璠,徐階的兒子啊!”陸炳掃了一眼,壓根沒搭理他。他已經聽說這次事情的起因了,挑撥鬨事的就是這小子。雖然陸炳和徐階並無仇怨,但也談不上有多大的交情,何況陸炳覺得讓張天賜打他一頓,長長記性對徐階也是好事兒。徐璠又被張天賜兩記重拳砸在了臉上,他暈頭漲腦,眼冒金星,不顧一切的衝陸炳喊道。“陸大人,救救我,你忘了江南龍鳳店了嗎”徐璠喊的聲音並不算大,在張天賜的拳頭之下更是斷斷續續的,但陸炳就像被一把刀刺中了心臟一樣,整個身子都晃了一下。下一瞬,陸炳像一隻大鳥一樣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伸出手來,一手抓住徐璠,一手抓住張天賜,往兩邊一分,兩人頓時都被甩出很遠。張天賜落在了蕭風的手上,接化發之後把他推到了水姑娘的懷裡。徐璠身後卻是陸繹,他伸出刀鞘擋了一下,差點把徐璠震得吐了血。陸炳的臉色瞬間一變再變,但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冷冷的看著已經被拉開的三個王爺。“三位王爺,事情鬨得這麼大,隻怕都要去見見萬歲,把事情說清楚了。”話音未落,春燕樓外又響起一片吵嚷聲。“什麼情況媽的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誰這麼大的膽子”小春子帶著十幾個東廠的番子,急匆匆地趕來,嘴角上還油光閃閃的。他正在請東廠的人吃飯,搞選舉的群眾基礎,就被蕭風派的人給找到了。東廠的人聽說春燕樓有人打架,頓時興奮起來。平時京城打架的主力軍,東廠從來都是重要的一份子。京城著名的幾場狠架,都沒少了東廠的身影。自從張遠“因公殉職”,東廠廠公長期空缺,東廠也變得比平時低調了許多。但這麼大的熱鬨還是要看的。何況肚子裡還沒消化的酒肉都是春公公請的,如今春公公被人砸了場子,不跟著去看看確實也說不過去。到了現場,一看見陸炳在,小春子的氣焰先滅了一半,再看看地上鼻青臉腫的三位王爺,他頓時就不敢說話了。這是什麼架啊,打得這麼大場麵,這是自己能管的嗎好在蕭風在場,我靠,地上怎麼死了這麼多人啊小春子忐忑地湊近了蕭風,蕭風卻沒看他,目光一直深邃地盯在陸炳身上,看此時錦衣衛將所有人都控製住了,正要離開。蕭風忽然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你想當東廠廠公,對嗎”小春子點點頭,表示確實是想。他原本是希望尋求蕭風支持的,但乾爹告訴他,蕭風的支持對他未必是好事兒,他才沒去找蕭風的。“你信我嗎”小春子一愣,趕緊連連點頭。蕭風點點頭,從陸炳努了努嘴。“你去跟陸炳乾一架。”小春子目瞪口呆:“啊”蕭風卻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他,小春子咬咬牙,腦子裡飛快旋轉了三圈,終於挺身而出。“陸大人,這些人大鬨春燕樓,鬨出了人命。春燕樓是教坊司所管的,我還沒說話呢!”陸炳看了小春子一眼,目光隨即轉向蕭風,蕭風卻早已不看這邊,轉頭去安慰範楊氏一家了。“春公公,此事涉及三位王爺,不是你能管的,我勸你還是少摻和為好。”小春子雖然還不完全明白蕭風的意思,但他堅信聽蕭風的沒錯。不過三個王爺他確實是不敢碰的,所以……“這位徐舉人,帶著王爺來我春燕樓鬨事兒,這事兒總該歸我管吧現在順天府就在這裡,就不勞陸大人帶走了吧錦衣衛管這種舉人和官商互毆的小事兒,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陸大人不會因為他是首輔的兒子,就另眼相看吧”從任何角度說,小春子說得都合情合理。而且陸炳之前連徐璠挨揍都冷眼旁觀,按理說他不該不給小春子這個麵子。但陸炳目光一閃,卻搖搖頭,也不再搭理小春子,隻是回頭吩咐陸繹。“此事事關王爺,錦衣衛既然管了,就得有頭有尾,都給我帶回北鎮撫司去!”小春子沒想到陸炳如此不給麵子,一時竟愣住了,身後跟來的東廠番子們卻不乾了。一個二檔頭冷笑一聲。“想不到如今錦衣衛竟霸道到這個地步了看來還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裡了!陸大人位高權重,可也不能不講理吧”陸炳懶得搭理他們,招呼錦衣衛趕緊動手帶人。就在這時,蕭風微笑著對範楊氏說道。“既然上岸了,就要好好生活,千萬不可再猶猶豫豫,想乾又不敢,人生關鍵之處,就那麼幾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小春子一愣,直接跳了起來:“兄弟們,錦衣衛欺人太甚,今天認我是兄弟的,幫把手,以後春燕樓每人一張寶石卡,算我的!”東廠的番子們早就想跟錦衣衛打一架了,何況自從百花樓被蕭風滅掉後,他們失去了自己的娛樂場所,憋的那是相當的難受。今天一聽既可以和錦衣衛打架,又能拿到醉仙樓和春燕樓的聯名寶石卡,這是什麼神仙運氣簡直就是舔狗在遇見女神的運氣啊!這些東廠番子們瞬間在心裡連光顧姑娘的順序都想好了,全身的精氣化馬,不是種馬是戰馬,嗷嗷叫著衝向了錦衣衛們。錦衣衛們在老大和眾位抿著嘴,捂著胸口的姑娘們麵前,自然也不能丟臉,雙方默契地把刀往地上一扔,衝上去就開打。不錯,這就是京城著名狠架,錦衣衛對東廠的規矩,雙方打架,不許動刀,拳腳分勝負,重傷不死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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