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淵不給她一絲反應的機會,驀然低頭吻住了她,大手扣在她的後頸上,吻比方才的淩亂,急切,甚至多了幾分強烈的渴求。
盛念念被親的更加頭昏腦漲,竟一點都沒有反抗,甚是順從,纖細的胳膊還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配合無疑是在刺激夜無淵,他一邊吻她,一邊將盛念念推倒在床上,大掌落在她的腰間,慢慢的往上,將她本就鬆開的衣服,徹底挑開了。
他的吻逐漸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眼看著屋內的氣氛在加劇升溫,曖昧不已。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夜無淵猛地被懷裡乖順的人推開,她驀然坐起身子吐的天昏地暗,難受極了。
夜無淵臉色驚變,沒來得及躲開,竟被她吐了一聲,咬牙,“盛念念!”
她怎麼這麼要命,喝個酒什麼毛病都有,以後決不許她喝酒了。
他頓時沒了任何欲念,看著自己墨色長袍上臟汙一片的痕跡,潔癖嚴重的他卻反常的沒有惱怒,而是冷蹙著眉頭,脫了衣袍扔到一邊。
隨後,他朝盛念念看去,她似乎醉的不行了,秀眉緊緊的皺著,雙眼睜不開似的看著他,說話也變慢了幾分,“渴,好渴,我想喝水……”
男人耐著性子開口道,“好,本王去給你倒。”
夜無淵走到桌邊,方才倒好的水已經涼了,他便給盛念念重新倒了一杯。
可當他想遞給盛念念的時候,盛念念已經倒在了床上,呼吸平穩地入睡了。
夜無淵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圈,最後又無可奈何的道:“罷了,今夜就饒你一次。”
他放棄了想要占有的念頭,將冰涼的水喝完,隨後給她擦了擦臉,細心蓋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做完這些,他才去到一旁的隔間,沐浴。
浴桶裡的熱水早就涼透,正好適合夜無淵,他泡了整整泡了兩個時辰,才徹底壓抑住身體裡的躁動。
他徹底冷靜了下來,卻又在琢磨盛念念醉酒後的異常,平日裡她雖然看著蠻橫,潑辣,但力氣極小,醉酒後似乎就會變得力氣很大,甚至連他都難以招架的地步。
就跟天生神力的分分一樣。
盛意沒有這種奇怪的特征,將軍夫人更不必說,嬌弱無比,父母都是正常的,盛念念如何會有這麼古怪的‘本領’?
難不成,盛念念的身世有異?
夜無淵豁然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眸裡染上了幾分暗色和沉思……
翌日。
晨曦的陽光透過屋裡的帷幔射下。
盛念念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剛準備起身,就覺得頭痛欲裂,身子骨跟要散架似的難受。
“嘶——”她忍不住擰眉,宿醉的痛苦果然威力大。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賭氣喝那麼多。
這時,門口響起了盼月輕柔的聲音,“王妃,您起來了嗎?”
盛念念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嗯,進來吧。”
推門聲響起,盼月剛進屋,就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盛念念,揉著太陽穴。
女人的鎖骨處有著不少曖昧過後的痕跡,盼月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見狀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匆匆將盛滿熱水的盆子,以及裝著早膳的食盒放到桌上,來到盛念念的床邊。
“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盛念念見盼月雙頰泛紅,目光躲閃,嘴角還掛著笑意,表情多少有點詭異。
“你怎麼這幅表情,看起來好古怪,有喜歡的人了?”
“怎麼會,奴婢沒有心上人!”盼月忙否認,隨後更加羞怯地低下頭去,咬了咬唇瓣,“奴婢,奴婢……難道王妃您不記得了?”
盛念念一頭霧水,“記得什麼?”
她隻記得昨日自己喝多了,還讓三小隻給沈楓道謝,然後就沒什麼印象了。
她喝酒會斷片,她很清楚。
盼月的臉頰更紅,聲音愈發小聲了,“昨日您喝醉了,王爺抱著您回屋,緊接著,你們……王爺留宿一夜,與您同寢同床,總之,是好事!”
盛念念驚愕的愣住,“什麼?!”
她昨晚,竟然是跟夜無淵一起睡的?!
哇靠,夜無淵無恥狂徒,趁人之危,偽君子!
不過他應該沒動她,她能感覺的出來,但跟她同床睡,這很過分!
盼月卻以為盛念念激動,麵色愈發羞澀起來,笑道:“而且王爺今日一早便吩咐了,從今天開始,要一直搬來羅園與您常住,您看,東西都已經送過來了。”
“王妃,您可算是熬出頭了!”
說著,她笑嘻嘻地指了指桌上大大小小的包袱。
夜無淵要搬過來住?!
盛念念頓時臉色驚變,立馬起身,這才看到不僅是桌上,就連一旁的軟塌上,也放著不少夜無淵的東西。
他的衣袍、洗漱用具,還有筆墨紙硯,甚至是去軍營所著的軍裝鎧甲,都全在這裡。
盛念念頓時攥緊了拳,臉色難看,直接爆粗道。
“靠!夜無淵這個卑鄙小人!”
“占老娘便宜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先斬後奏,當真是混蛋!”
她現在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昨夜夜無淵是不是故意拿陸莽來壓她,達成這個條約的。
他就是故意想跟她一起睡,惹人閒話,遭人非議,無恥下流!
一旁的盼月完全沒料到盛念念竟會生氣,一時不知所措。
京城裡有數不清的姑娘等著被王爺垂憐,若能同床,侍寢,不知道有多高興,王妃竟這般嫌棄憤怒,怕是真的恨極了王爺。
她趕忙將食盒裡的補湯端出來呈給盛念念,語氣恭敬的轉移話題。
“王妃莫要動怒。”
“奴婢雖然沒經曆過這些事情,但也知道此刻的女子該是最虛弱的,您昨夜那麼辛苦,還是先喝些補湯養養身子吧。”
盛念念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也怪不得她剛剛的表情那麼古怪。
“不用喝補湯,盼月,你不要瞎想,我和夜無淵之間根本沒發生過什麼,雖然昨夜我是喝的多了些,但有些事情到底成沒成,我自己是有感覺的。”
她根本沒有什麼性生活,就初次還差點要了命,時隔多年如果真有性生活,身體的反應應該明顯。
盼月愣愣的看著盛念念,有點欲言又止,但還是沒多嘴。
盛念念看出她不信這套說辭,也不理會,揉著酸疼的肩膀下床。
彆的不說,她還真餓了,還是趕緊洗漱用膳吧。
盛念念剛要洗漱,抬眼看向銅鏡,瞬間就呆愣住了,緊接著響起一陣驚恐的喊聲——
“啊!這是什麼?!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