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大手一揮,源珠朝九號紅臂章射去,蹭地一下,啼哭迎著源珠撲去,眼見便要撲中,一道黑影閃過,卻是九號紅臂章背後的護體夜叉,搶先抓走源珠,放進九號紅臂章手裡。
啼哭不滿已極,竟朝九號紅臂章撲來。
顯然,這啼哭沒有被完全馴服,為了個顆源珠,竟敢噬主。
九號紅臂章似乎早料到啼哭是什麼德行,大手一甩,一個青色布袋,竟穩穩將啼哭罩住,倏地一下,青色布袋收緊,化作袋囊,係回腰間。
“收妖袋!”
許舒眼前一亮,這玩意兒,他在前線中央戰團的兌換室見過,看過詳細說明,知曉這收妖袋彆有洞天,和儲物寶物有幾分類似,但又彆有洞天。
“好寶貝啊!”
九號紅臂章輕輕撫摸源珠,觸手清涼的感覺,靈力似乎能透過毛孔而沒入身體,令人止不住的身心愉悅。
“五枚,少於五枚不談!”
九號紅臂章開出了價碼。
“這不可能!我們全部的存貨也沒有這些。”
許舒心中既急且怒。
他誘使九號紅臂章入內,其目的就是為了弄到九號紅臂章身上的鬥篷。
有此謀算,出手是不可避免的。
但此刻身陷魔窟,一旦打成濫仗,驚動太大,漫說一番謀算必定落空,這條小命怕也要玩完。
是以,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則便要成功。
而這源珠就成了引子。
他深知正常人服用源珠,身體會因極度舒適而產生思維上的短暫空白。
為了加大這種思維空白,許舒不惜提供三階源珠。
他滿以為有他當麵服下一顆源珠,一定能打消九號紅臂章的餘慮。
沒想到此獠謹慎非常,即便許舒以身試藥後,還是不肯就範,弄出了啼哭試藥。
現在連啼哭也試藥完畢,他又得一枚三階願珠,卻始終拿在手中把玩,不肯服下,豈不讓許舒心急如焚。
“我說五枚就五枚,若是不成,這樁生意就此作罷。”
九號紅臂章自問吃定了許舒。
許舒冷聲道,“閣下未免獅子大開口太過,閣下恐怕還沒弄清楚此寶物的珍貴,不妨仔細打量,再來還價。”
“便是天上的仙丹,我也隻要五枚,多了不要,少了不行。”
九號紅臂章風輕雲淡說道,與此同時,也按許舒所言,仔細打量源珠,想一窺神妙究竟。
就在這時,許舒將意念投注到綠戒之上,綠戒開始牽引源力,源珠頓時起了變化。
九號紅臂章大吃一驚,將願珠捧到眼睛前,定睛打量源珠內部的變化。
就在這時,許舒將意念從綠戒上挪移開來,源珠內部停止了變化。
九號紅臂章嘖嘖稱奇,濃鬱的鼻息才打到源珠上,下一刹,源珠竟開始氣化,隨著他的呼吸進入鼻腔。
九號紅臂章來不及驚詫,純淨靈源入體的舒暢感,霎時讓他全身酥麻。
他下意識地便加大呼吸,瞬息間,便將整個源珠完全吸入體內。
無法言喻的極端舒爽,讓他心神俱醉。
便在此時,許舒大手一揮,血河刀現在掌中,丹息湧入,劍意伴生,嗖地一下,刀芒噴吐三尺,直射九號紅臂章。
他早盤算多時,不出手則已,出手便用全力。
刹那之際,刀芒便要舔中九號紅臂章,護體夜叉嗖地降臨,巨大的鬼影瞬間將九號紅臂章合抱,與此同時,還分出一隻巨手朝血河刀抓來。
刀芒噴吐,如灼灼日華,至陽至烈,夜叉大手還未靠近,便如滾湯潑雪,瞬息消融。
幾乎同時,夜叉的鬼影也被刀芒吞噬殆儘,下一瞬,刀芒舔中九號紅臂章,沒有噗嗤的入肉身,而是仿佛燒紅的烙鐵印在了血地上,九號紅臂章的胸口,直接被舔出個碗口大的洞窟,巨大的創口呈膠糊狀態,竟無血液溢出。
九號紅臂章哼也沒哼一聲,便即倒在地上。
許舒收功同時,打出一張封魂符,嗖地一下,陰魂離體。
便見他催動黑山觀照經中的禁魂秘法,連續分出兩縷陰魂,化作兩道囚籠,籠罩室內。
不消片刻,九號紅臂章的一縷殘魂溢出,不待殘魂恢複靈智,便被許舒囚籠鎖拿。
下一瞬,黑山觀照經中的搜魂秘法,又被催出。
陰魂往來,恍如念動,瞬息完成。
禁魂,搜魂,前後不到三息,他便打出散符牌,將陰魂收歸體內。
緊接著,他便扶起九號紅臂章的屍身,解下鬥篷,望著鬥篷上的大洞,許舒暗叫可惜。
好在鬥篷寬大,他換上破洞鬥篷,將胸口的破洞收緊,用彆針彆住,仿若褶皺,絲毫不顯破綻。
緊接著,他收了九號紅臂章的收妖袋,在腰間掛了。
又用意念籠罩九號紅臂章全身,乾脆將整具屍身皆挪入綠戒來。
不出意外,有須彌袋在綠戒中爆開,落下不少物資,許舒掃了一眼,並無看得上的,倒是有幾本冊子,引起了他的興趣。
但時間倉促,來不及翻閱。
草草打掃完戰場後,綠戒內又多出一枚三階源珠,許舒打開石室,闊步出門。
沒走幾步,便遇到巡查的白臂章遠遠衝他行禮,他微微點頭,加快腳步朝西麵走去。
行進過程中,他在飛速消化九號紅臂章的記憶,雖說隻是殘魂,但九號紅臂章是辨陰士途徑,恐怕已修到了階序三的靈道士,陰魂強大,許舒搜羅到的資訊極多。
並且,殘魂中的記憶,多與時間線相關。
除了在生命中造成重大印象的記憶,時間越挨得近,記憶就越多越清晰。
而許舒要打探的就是關於這秘密基地的消息,在融合了九號紅臂章的資訊後,他獲得了不少關於此秘密基地的資訊。
他此來,也不過是想探探虛實,獲得相關信息。
本來,在吸收了九號紅臂章的相關記憶後,目的已算達成,可以從容返回。
可在了解了相關情況後,許舒反而不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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