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晚上的時候你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柳輕意道。
夢溪看了柳輕意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不表示他就認同。
因為是奇數,所以江白獨占一間房,隻是要給兩個人的錢。
不過這次住店,曾經有過抽簽,中簽者——柳輕意。所以,大家住在這裡都不覺得心疼,反倒是柳輕意有些頭疼,自己運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神仙!快開門,我是蔡魚!”蔡魚看到江白,拉著他的手,“神仙,我要吃鹽水雞,整隻的那種。”
“那就喊上其他人一起吧。”江白剛好也有些餓了,看到蔡魚那蹦來蹦去的樣子,臉上悄然浮現出了笑容。
自己要是有一個女兒就好了。
……
花泉城。
程心摸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低眉間眼神柔和,孩子,你有一個優秀的父親。等他回來,你應該都已經長大了吧。
放心,娘親和你一樣在思念他。
……
“誰能懂對麵就是農貿加工市場的含金量!”蔡魚看著那琳琅滿目的美食,實在移不開眼睛,都想吃,都想要。
“我可以都買一點嗎?”
“不,你隻能吃鹽水雞。”江白道。
“好吧。”蔡魚略有低落,可隨之又變得高興起來,“那我可要吃到飽哦。”
“不要吃那麼多鹽,對身體不好。”江白道,“不過你要是餓肚子,沒吃飽,那就可以吃其他的。”
“神仙對我真好!”蔡魚嘻嘻一笑。
從外麵回來,剛進門就遇到一個人,他瘦瘦高高,麵容談不上英俊,甚至還有一些痞氣,“你們是誰?想住在這裡就得加錢,不然就趕緊滾蛋。”
“哇!這人想搶錢!”蔡魚張大嘴巴,指著他道,“好不講道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韋琥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們,“這裡我說了算,想住在這裡就得加錢,至於加多少,就看我的心情了。”說著,他看向白月,朝她挑了挑眉。
白月忍著笑,這人怕是活膩了。
“我合理懷疑你是來招搖撞騙的,說吧,你是這裡的誰?”江白道。
“想知道我是誰,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你要是給我幾萬金幣,我倒是願意告訴你。”韋琥說著,卻是看到那英俊得不像話的白袍少年喊道,“夢供奉,這人想要劫財,給我乾他!”
夢溪抬手一握,一股能量氣息散開,韋琥頓時感覺自己動彈不得,無論怎麼掙紮,都是如此。他也不是吃乾飯的,便道,“你們要是敢對我下手,這裡將永遠不歡迎你們!他娘的!放開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好多錢啊!都是錢!我發財了,發財了!我又能…你到底是誰,居然能製造幻象…”
“夢供奉,你這能力不靠譜啊!”柳輕意砸吧著嘴道,“連銀血境初期都壓製不住。”
“你要是把我的修為還我,我能讓你看個夠。”夢溪道。
柳輕意打著哈欠道,“今天天氣真好,都出太陽了。”
“誰又在這裡喧嘩。”風雅走出,看到他們,立即明白了什麼。
韋琥道,“風姨,這些人想謀害我,我嚴重懷疑他們住在這裡居心不軌,這裡肯定是不能讓他們住的。”
“胡扯!分明是你索要金錢。”蔡魚忿忿不平道,“還說要多少看心情,你就是借自己的身份,給自己謀取不正當利益。要不是夢溪哥哥厲害,你都要對我們下手了。”
對你們下手?韋琥沒想到一個毛孩子如此牙尖嘴利,說的好像全是自己不對。可你們這麼多人,我就是想搞點錢而已,又沒想著傷害你們。
“韋琥,我告訴你幾次了,不要來這裡打擾客人。”風雅板著臉道,“還不給他們道歉。”
“…對不起。”風姨都這麼說了,韋琥自己就隻能認了。
“看在掌櫃的份上,我們不和你計較,但是還有下次就不一定了。”江白道。
等他們走後,韋琥問風雅,“風姨,他們到底是誰?我看著是外鄉人,就想著搞點財路,可沒有其他心思。”
“他們來自朱羽國。”風雅道,“你還認識他們,隻不過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龍門鏢局?”韋琥得到肯定答複,拳掌一拍,“原來是他們,那個讓風姨魂牽夢繞的白總鏢頭是不是也來了?我得找他喝酒,順帶幫風姨探探口風。”
“不需要你多此一舉。”風雅道,“說吧,幾天沒見你,來這裡乾嘛。”
“風姨,我沒錢了。”韋琥難為情道。
“整天跟狐朋狗友鬼混,也不知道找個正經工作。”風雅無奈搖頭,拋過去一個錢袋子,“彆惹事,最近京城來了很多人,我可是做生意的,不想賺不到錢。”
“風姨放心,我保證不惹事。”韋琥得了錢,便是準備去醉香樓叱吒風雲。
風雅回到房間,喝著熱茶,多年未見白山,他倒還是老樣子。可惜那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就像夏花等不到冬天。
“風掌櫃!出事了!”在前台登記和收錢的辦事員找到風雅,把事情告訴她。
風雅隨即來到醉香樓,便是看到了韋琥奄奄一息,她怔怔地看了兩秒,然後道,“把他帶回去,給我請最好的藥師。”
“風掌櫃,這真的是意外。”醉香樓的老鴇道,“剛剛韋公子來找如月姑娘,如月姑娘剛好被鬼手錢君看中,兩人便是爆發了衝突,一時失手,韋公子便是成了這樣,現在我們已經報官了,隻是結果嘛,可能你也知道的,我們醉香樓願意賠償。”
“鬼手錢君…”知道這個名字時,風雅便知道報仇的幾率不大。
而醉香樓給出的補償更是可笑,不過是把這些年吃進去的吐出來罷了。
回到客棧,風雅看著那奄奄一息的韋琥,藥師給出的答案是沒救了。
“姨,我真的沒有惹他。”韋琥氣若遊絲道,“是他想強迫如月姑娘。”
“我再想想辦法。”風雅的心像是墜著鉛一樣,她走出房間,便是看到白山剛忙完回來,白山看出她的異樣,詢問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風雅看著他,理智告訴他,這件事不宜讓白山卷入其中。可是自己還能依靠誰呢。她道了一句,領著白山到房間裡。
白山看到韋琥的樣子,便是知道了什麼,對方下手極其陰狠,完全是奔著殺人去的,要不是韋琥境界不低,可能將是當場喪命。他找到江白,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同時讓他莫要聲張。
江白看到韋琥,也是感到意外,不久前還好好的,咋就變成半死不活了呢。
他探查了一下韋琥的傷勢,如果再晚一個小時,就是自己都要回天乏術。
“抓這些藥,要快。”江白寫了一個藥方,把它交給風雅。
“我去吧。”白山拿著藥方出門了。
“江少俠,我這侄子還有救嗎?”風雅是看著韋琥長大的,看到他現在這樣,可以說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