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給畢雲濤賠禮用的元寶蠟燭,柏任真等人當即決定帶到墳地去。
一行人乘車出發前,來至目的地。
前腳才剛一下車,後腳一大幫人就圍了過來。
一個個齜牙咧嘴,手上還拎著棍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柏任真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有些哆嗦的喊道:“畢業......畢時......你......你們這是要乾嘛?”
“柏任真,你這臭不要臉的賤人,可彆在這裡倒打一耙,我來乾嘛,你心裡沒數嗎?”
“你那個老不死的爹上哪兒去了?挖了我們家的祖墳還裝死是吧?真以為我們畢家沒人了?!”
畢業氣勢洶洶的大罵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畢時也是陰沉著一張臉,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
畢家雖然不像章家、葛家那樣財大氣粗,但也算得上是三湘有頭有臉的豪門了。
尤其是在畢業和畢時這一代,兩人靠著做電商搞直播,賺了個盆滿缽滿,完完全全成為了風口的受益者。
誰都知道能不能抓住風口,靠的是運氣和命數,因此兄弟倆特彆信命。
一聽說家裡的祖墳被人刨了,他們連工作都不做了,派了百十來號人盯著來往的監控,足足查了將近一個星期,才查出來是誰挖了他們家的祖墳。
原本他們出現在這裡,是打算先拜一拜祖宗,然後再去找柏任真一家興師問罪的。
沒有想到,柏任真一行人竟主動出現在了這裡。
兩兄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時柏任真一家還沒偷夠,又打秋風來了。
柏任真到了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父親偷的墳是畢家的。
這可真是不怕死啊!
做錯了事,自然要立正挨打。
柏任真趕緊站直了身子,滿臉真誠的鞠躬道:“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父親一時鬼迷心竅。”
“我已經把我父親從你們家祖墳裡偷的東西,通通找了出來,這次就是特地來歸還請罪的。”
“你們想要什麼賠償,我們可以晚點再談,請先允許我們上山去物歸原主吧。”
“啪!”
話音剛落,還沒等旁人回過神來,畢業就衝上來,一巴掌扇在了柏任真的臉上。
“物歸原主?你這賤人怎麼好意思把話說的這麼輕飄飄的?!”
“還踏馬的賠償呢,老子缺你那點錢嗎?!”
“我告訴你,你們就是沒安好心,故意想要破壞我家風水,害我們兄弟倆走下坡路,彆以為我們不知道!”
“彆以為你是個女的,你就可以厚顏無恥了,老子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輕饒了你們。”
畢業越說越來氣,拉扯著柏任真的衣裳,打算再狠狠的甩幾巴掌。
“夠了!你們家的墳又不是柏任真挖的,你打她乾什麼?你這不就是柿子找軟的捏嗎?”
謝秋珊實在是看不下去朋友被這樣欺負,衝上來跟畢業廝打在了一起,還脫下高跟鞋,往畢業的腦袋上砸。
“你們找死!”畢家人一看畢業挨了打,心裡頭更加憤怒了,紛紛一擁而上,說什麼都要好好教訓教訓柏任真這一夥人。
眼看自己的女朋友要挨打了,祁高達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擼胳膊挽袖子,便要過來和畢時等人對壘。
竇叔擔心祁高達受傷,準備去護著,可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身旁傳來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們本就不占理,上升到武者之間的較量,就更不可能占據上風了。”
竇叔扭頭一看,發現走過來的,是一位獨眼老者。
對方身上氣勢磅礴,少說也有準祖師大成的修為。
這讓竇叔肅然起敬,急忙抱拳道:“兄台,我沒有要拉偏架的意思。”
“我家公子出身於燕京祁家,他若是被你們家人打傷了,這件事勢必會鬨得越發不可收拾。”
“我過去幫忙,也是為了你們畢家日後不必承受祁家的雷霆之怒,還請兄台能叫停你家的晚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後果。”
“嗬嗬!你這樣說那我還得謝謝你嘍?”獨眼老者不屑一顧。
“你好歹也是個修煉之人,應該心存正氣。”
“這件事本來就是柏家人做得不對,既然有膽子挖人家的祖墳,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承擔人家的怒火。”
“你們祁家竟然幫助作孽之人,還說不是在拉偏架嗎?”
“這柏家要是挖了你們家的祖墳,你能微微一笑,全然不做追究?!”
竇叔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他也知道這件事自己不占理,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可是兄台可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柏小姐這次就是專程過來道歉的,柏家已經深刻意識到了錯誤,也不是因為針對你們畢家,有意來擾亂風水。”
“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貪圖錢財,還希望兄台能夠給一次機會。”
“如果兄台覺得我說得不對,非要對壘一番,那我也隻能接招了。”
獨眼老者覺得竇叔這番發言都是在詭辯,哼道:“好啊,那你就接招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兩位祖師釋放出來的威壓,令全場風聲鶴唳,飛沙走石,天地震顫。
“給我往死裡整,打死了算我的。”
畢時一聲令下,畢家不少人都取出了開山刀。
“全都給我停手!”
雙兒見局麵越來越糟糕,當即一聲怒吼。
獅虎碎金吟的音波的攻擊擴散開來,讓這些毫無內力的普通人全部被震徹,當場定在了原地。
幾個離得近的,更是當場吐血,倒在了地上。
謝秋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氣呼呼地說道:“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你才過分呢!”
畢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咋咋呼呼的回嘴了一句。
“挖我家祖墳,還特麼強詞奪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
雙兒也沒有想到雙方一言不合就開乾,全都是暴脾氣。
柏任真低下了頭,深吸一口氣道:“雙兒,秋珊,謝謝你們幫我,但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家有錯在先。”
“他們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自己的老爹確實乾了那丟人現眼,不招人待見的事,她也不能顛倒黑白,反而說人家的不對。
“憑什麼認啊?他們這分明就是在往你們頭上潑臟水,都說了隻是貪財而已,又不是想破壞什麼風水,何必把人想得那麼壞呢?”
謝秋珊覺得柏任真一家固然有錯,但根本罪不至此,沒必要當眾受到這樣的羞辱,甚至是被喊打喊殺的。
畢業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你這賤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把你家祖墳在哪裡告訴老子,老子這就帶人去刨!”
“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雙兒瞪視著畢業。
畢時沉聲道:“這位小姐,你可是堂堂的修煉者,我弟弟卻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你這樣動手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不就是武者嗎?誰家沒有似的!”
恰在此時,獨眼老者已經擊敗了竇叔,匆匆趕了過來。
他盯著雙兒看了一會兒,麵色陰沉的說道:“你這丫頭也不過就是個半步祖師而已,在這裡囂張什麼?”
“你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可以隨便欺負畢家的人嗎?”
獨眼老者的聲音不大,卻讓雙兒的丹田震顫不已。
“給我跪下!”
獨眼老者厲目一瞪,強大的威壓席卷而來。
關鍵時刻,蘇皓拉開了雙兒。
“又來一個送死的?”
獨眼老者眯著眼睛,一掌拍了過去,儼然要將蘇皓拍死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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