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的沉默震耳欲聾。
雙兒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的日隻是一種擬聲詞,而你的日是一種動詞啊!
見雙兒為了幫自己,不惜和蘇皓的拌嘴,柏任真很感動自己能有這樣的好友。
雖然父親走了歪路,但他終究是為了自己,而不是自私自利的一味貪財,確實沒必要太過於苛責。
“柏飛塵,既然你知道這件事的始末,那就把爸藏的那些東西通通找出來吧。”
“將人家的祖墳安頓好,給人家道個歉,請他們放過爸。”
柏飛塵點了點頭,急忙找東西去了。
“你們先出去等等吧,我還有事要解決。”
雙兒等人雖有疑惑,但也不好忤逆蘇皓的命令,隻能退出房間,把門關上。
眾人離去後,蘇皓扭頭對躺在那裡,兩眼發直的柏任真父親道:“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也會好好給你賠禮道歉,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從他身上下來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去你奶奶個腿!”
附身在柏任真父親上麵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聽著這貨破口大罵,鼴鼠精在一旁打了個冷戰。
他倒不是被對方氣勢給嚇到了,而是不敢想象蘇皓動怒之後。
這個上了柏任真父親身的家夥,會受到什麼樣的暴擊。
竟然敢這樣跟一位金牌天師叫囂,是真的想要魂飛魄散嗎?
按理來說,看見這種害人的邪祟,身為天師的蘇皓想都不想就會將其鏟除。
而這次他之所以高抬貴手,主要是因為柏任真的父親做錯事在先。
不料這邪祟不僅得理不饒人,還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了起來,這無疑是在玩火啊!
“給臉不要臉是吧?”
蘇皓一把就揪住了柏任真父親的領子。
實際上,柏任真的父親躺在床上紋絲未動。
被蘇皓揪起來的,是那個上了柏任真父親身的邪祟。
被揪起來的一瞬間,邪祟被嚇得幾乎透明。
他從未想過,蘇皓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強行讓他離體。
先前,蘇皓隻說讓柏任真等人去給自己補墳,磕頭。
他便理所當然的以為蘇皓沒本事對付自己,豈料事實並非如此,蘇皓不過是高抬貴手,想放他一馬罷了。
可自己卻這麼不知死活,非要往槍口上撞......
鼴鼠精在一旁搖了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這邪祟,隻覺得他可憐又可悲。
“你現在可以接受我的方案了嘛?”
蘇皓並沒有一手捏爆邪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問了這麼一句。
有點禮貌,但是不多。
“接受接受!完全可以接受!真是太謝謝你了!”
邪祟徹底識相,不敢再有半點異議,點頭如搗蒜,生怕蘇皓不高興。
蘇皓放開了邪祟,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給自己點了支煙。
“你也是夠奇怪的,不去轉世投胎,守著一個空墳乾什麼?”
邪祟滿臉悲戚的回答道:“我也想轉世投胎,可是我沒法這麼做,沒人告訴我怎麼才能投胎。”
“沒人告訴你?”
這話直接把蘇皓給聽懵了。
他滿臉怔愣地問道:“沒有擺渡人來找過你嗎?”
蘇皓雖然沒死過,也沒下過地獄,見過什麼閻羅王,但是師父古三通曾經告訴過他,所有死人的靈魂都會被擺渡人帶去投胎,無一例外。
至於擺渡人究竟如何安排這些靈魂投胎,蘇皓就無從得知了。
邪祟憋屈道:“我死了之後完全沒人搭理我,就整天躺在那個山頭上,都快無聊死了,這柏家人還偏來招惹我,挖我的墳,真討厭!”
蘇皓被這幾句話弄得哭笑不得,想了想還是決定送佛送到西。
隻見其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蘇天師,有什麼事嗎?”
“你跟那些擺渡人很熟對吧?你幫我問問他們,投胎這個事情誰管。”
蘇皓開門見山道:“我這邊抓了個邪祟,死了有些年頭了,卻一直沒人安排他投胎,是不是出什麼差錯了?”
“蘇天師,那個邪祟叫什麼名字?我幫你問問看。”
“名字。”
蘇皓看些邪祟,示意道。
“畢雲濤!我叫畢雲濤!”
鼴鼠精聽到對方的名字之後,差點笑出聲來。
避孕套?
還好這貨死得早,不然非得被笑話死不可!
蘇皓把名字報給了電話那頭的人,電話裡很快就傳來了對方的回信。
“蘇先生,這個畢雲濤早就出名了,不是擺渡人不想去引他投胎,而是這家夥的墳墓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陣法,能夠隱蔽天機,讓擺渡人無法靠近。”
“隻要他一直待在那個墳墓之中,就沒人能引渡了他。”
“他如果有心投胎的話,那就想個法子遷墳吧,不然沒辦法的。”
“好!”結束通話後,蘇皓把這件事告訴了畢雲濤。
畢雲濤聽完,委屈極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說來,要不是柏家人刨了我的墳,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法轉世投胎。”
“是啊,這麼算起來,你還應該好好感謝他們。”
蘇皓對於這件事的發展也是倍感驚奇。
果然,世間一切,皆有因果定數。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蘇皓就這麼和空氣說了半天的話,除了鼴鼠精之外,根本沒人能看到畢雲濤。
這一幕,把拿著東西回來的雙兒等人嚇了一跳。
“蘇皓,你在跟誰說話呢?難道你能看見鬼嗎?”
蘇皓聳了聳肩:“看不見啊,我沒說話,你們幻聽了吧。”
“你這家夥真能胡說,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都幻聽了?”雙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肯定啊,不信你問鼴鼠精。”
蘇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鼴鼠精,你聽到我跟彆人說話了嗎?”
“當然沒有!”
鼴鼠精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那狗腿的表情,看得雙兒一臉嫌棄。
“恐怕就算蘇皓說你是個女的,你也會配合吧?”
鼴鼠精紅著臉道:“我就是女的。”
“你再編!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事!”
鼴鼠精脫掉褲子:“我真沒編,不信你看。”
雙兒瞥了一眼,趕緊給鼴鼠精套上褲子。
“你......你一女的怎麼有那根玩意?”
鼴鼠精不好意思道:“我是雌雄同體。”
“那你豈不是可以自給自足?”
雙兒下意識脫口而出,但很快又意識到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捂住了嘴。
“我太短了,進不去。”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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