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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番家軍大寨山下炮兵陣地塵土飛揚。
12門105毫米重炮聯合6門150毫米榴彈炮同時擊發,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炮彈瞄著番家軍大寨落下,半山腰接著傳出巨大的爆炸。
處於半山腰的房屋瞬息間被夷為平地。
院子裡的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轟轟轟!
一輪炮擊過後,第二輪炮擊再次炸響。
大門口的寨子轟的一聲倒塌,站在寨子頂上的機槍手和哨兵被掀飛數十米。
番沈核被炮彈炸飛十幾米,從高處摔到地上,額頭不知道哪裡破了,汩汩冒血。
他想站起來逃跑,卻發現一條褲腿染滿了血,番沈核摸了摸右側的大腿,不光沒有一點知覺,他還摸了一手的血。
這……
番沈核太恐懼了。
他回頭看著被夷為平地的房屋,淒慘的喊道:“娘啊!!”
他滿是血的手,抓住野草借力往寨門旁邊的山坳爬。
番沈核臉色慘白,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慌張如狗。
他很詫異。
搞不清攻打山寨的人是誰。
按理說,長安城警備司令部絕對不會有如此威力的重炮。
番沈核慌張地躲到一塊巨型岩石後麵。
他望著炮擊後破敗不堪的山寨,很是絕望。
那些立在半山腰的正房、偏房,此刻全部坍塌。
房上的瓦礫飛濺的到處都是。
他那些情同手足的兄弟,這會……隻剩下手足了。
番家軍大寨裡的人,還沒有準備還擊,就已經不用再準備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躲在岩石後麵,番沈核順著山坡往下看,他擦拭了下眼睛,看著平坦地麵上一排排的大炮和坦克,眼睛瞪得充血。
媽的!
真至於拿這麼大的大炮轟我嗎?!
縱然是番家軍大寨被夷為平地,炮擊仍未停止。
傳言風雷鎮雞鳴三聲驚。
這一炮,令三省地動山搖。
往日後三省的土匪誰若是再欺負老百姓,這就是那些人的下場。
炮擊尚未停止。
裝甲營高炮連的戰士們轉動88毫米高射炮,瞄著山寨的方向,猛烈地開火。
高爆彈打在山體上爆炸開無數碎片。
有些炮擊下活著的土匪,慌亂跑動時被破片擊中,原地死亡。
番家軍大寨正房坍塌。
形同廢墟。
在正房的地下麵,有一坑洞,番沈核的娘和女人,孩子躲在坑洞裡,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跟著番沈核無惡不作,也曾見過各山頭的當家的來和他們掰手腕,最後多數人以失敗告終。
曾經,長安城警備司令部的人也來圍剿過他們,不過從來都是落敗而歸。
老娘們和小娘們從來沒有見過似今天這般大的陣仗。
隻用重炮,便摧毀了他們的房子。
山下。
劉玉賢看著完全不擔心浪費炮彈的炮兵部隊,他很是詫異。
“葉兄弟。”
“差不多可以了,番家軍大寨恐怕連都死無全屍了。”
疊西一彆。
劉玉賢非常敬佩葉安然。
他是個真正為老百姓做事的好軍官。
能把他麾下馮天魁和劉騫帶走,劉玉賢沒有怨言。
待在番家軍大寨兩側的部隊,目瞪口呆。
他們還準備斷土匪的後路呢。
這炮聲一響,估計那些土匪也沒有什麼退路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
炮擊停止。
在番家軍大寨正門不遠處的120旅,首當其衝,發起衝鋒。
寨子裡很快傳來零星的槍聲。
待在山下的何輔堂從士兵手裡借了把衝鋒槍,他邊往山上跑,邊大喊道:“都冷靜冷靜,把番沈核給我留著!!”
“軍爺們冷靜冷靜,彆殺光了。”
何輔堂腦門充血,他要親自宰了番沈核那個狗雜種。
葉安然沒有逗留。
他和楊東、劉玉賢、張小六同二哥上山。
何輔堂忍著胸前的刀傷,進到大寨子裡麵,朝著倒在地上還有氣息的土匪扣動扳機。
衝進寨子裡的戴明看著何輔堂開槍殺人毫不手軟,他笑笑,“這小子不讓彆人殺人,他倒是殺瘋了。”
不過。
戴明他們都清楚何輔堂殺人複仇心切。
沒人和他爭執。
何輔堂走到一個炸沒半條腿,穿著軍官服的土匪麵前,他撿起身邊拳頭大的石頭,掂量了一下,接著朝土匪炸斷腿的傷口處砸了下去。
“啊!”
土匪疼得尖叫。
他淒厲的嘶吼聲,在山穀裡回響。
何輔堂瞪著土匪,“我問你,番沈核在哪?”
“不知道。”土匪疼的大汗淋漓。
何輔堂再次掄起石頭砸到土匪另一條斷掉的腿上,“啊……”土匪慘叫。
他猙獰的麵孔似靜脈曲張,青筋布滿一張臉。
“我,我不知道!!”
何輔堂指了指番家軍大寨全是廢墟的房屋,“告訴我,哪個屋子裡有地洞,快說!!”
“說,說,我說。”土匪顫抖道:“中間老太太的房子裡有地洞。”
何輔堂微微一笑。
他緩緩站起來,抓緊了手裡的石頭,接著一蹦三尺高,他手裡的石頭狠狠地,朝土匪頭頂楔了下去!!
噗~
石頭開瓢。
血花飛濺。
血水濺了何輔堂一臉,他沒有猶豫,殺人後的他,更瘋狂。
更癲。
這一幕,就連戴明一行人都感到震驚。
何輔堂狠起來,有點可怕。
沒有人知道,何輔堂是帶著整個風雷鎮鄉親們的怨恨,來找這裡的惡魔複仇的!!
他就算把整個番家軍大寨裡麵的人頭全部砍下來扔進糞坑,也是這些人活該!!
葉安然進到寨子大院裡。
看著深兩米的彈坑,和到處都是的殘肢斷臂,對這個結果,有點滿意。
為了保證何輔堂的安全,戴明派人跟著他鑽進一片廢墟的正屋。
一行人在屋子裡尋找著地下避難所。
很快。
何輔堂在一張破碎的八仙桌底下,找到了洞口。
這時。
唐炳源和他的警衛拖著一個殘廢的男人,走到葉安然的麵前。
唐炳源向葉安然敬禮,“葉司令,他就是番沈核。”
番沈核喘著氣。
他抬頭看著葉安然,不認識這個人。
他喉結湧動,緊張地冒汗,“兄弟,有什麼得罪過的地方請明示,我們好像沒見過麵吧?”
葉安然笑笑,“見過了。”
“啊?在哪?”
“剛剛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現在是第二次。”
番沈核一臉詫異,“我得罪過兄弟嗎?”
不等葉安然說話,一隊人押解著兩女一小走到他跟前。
番沈核抬頭,他看見了他做夢都想弄死的人,何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