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沒想到會突然有人到訪,尤其是黎錦。她深知黎錦在公安係統中的背景,因此並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當梁澄澤示意她先離開時,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等艾斯走後,梁澄澤來到黎錦麵前,語氣略顯激動:“我離婚了!我也有需求!我的私事,難道也要你管?”
黎錦並未急於回應,而是冷靜地打量著對方,仿佛要透過他的言行看穿本質。他心中越發確信,自己和這個大舅哥注定不是一路人。雖然他深愛妻子,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愛屋及烏”。
這時,梁澄泯開口道:“大哥,你激動什麼?先坐下!彆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也彆一直回避我們的問題。該坦白的就坦白吧——你為什麼突然回國?又打算搞什麼名堂?”
梁澄澤瞪了弟弟一眼,怒聲道:“老二,你給我認清自己的地位!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的?你翅膀硬了?膽子肥了?”
梁澄泯毫不退讓,冷冷回擊:“我說的是集團的事,你扯什麼論資排輩?這跟家族利益有什麼關係?”
“那我的事,我會跟爸媽說,你不要管了!”眼見梁澄泯被自己唬住,梁澄澤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囂張之色溢於言表。
這時,黎錦插話道:“二哥,鑒於你們集團在海外投資的情況不明朗,我建議召開一次集團會議,將海外事務的負責人換掉。”
梁澄泯聽出了黎錦的深意,點頭附和:“黎錦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我會回去後跟爸媽說明情況。”
梁澄澤聞言臉色一變,瞬間慌亂起來,剛才在弟弟麵前占據的主動權此刻蕩然無存,隻因黎錦的一句話。他指著黎錦罵道:“說,說你個祖宗!你想換掉我?你想挑起家庭內鬥?我勸你少搞事!”
隨後,他轉向黎錦,強作鎮定地說道:“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我這次回來是為了跟你商量做小金庫的事。你彆急著拒絕,這裡麵涉及巨大的利益!如果你不乾,那就是豬狗不如!”
梁澄泯聽到“小金庫”三個字,立刻看向黎錦,顯然這件事需要黎錦的配合。
然而,黎錦隻是不屑地瞥了大舅哥一眼,冷笑道:“你何德何能,也敢打小金庫的主意?你和郭愛萍那老娘們是怎麼算計的,不妨說出來聽聽。”
梁澄澤被黎錦如此輕視,心中憤怒不已,甚至萌生出報複的念頭。但既然黎錦提到了郭愛萍,他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猜到了一些內幕,便不再隱瞞,直接說道:“現在在場的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說了。黎錦,你還是回江東,按照原來的計劃把那些小金庫搞到手,到時候咱們就有錢了。”
黎錦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讓我回江東,那你呢?你做什麼?”
“我負責接應,幫你轉移資產!你的身份,你身上敢藏錢嗎?你不敢!你也沒必要!”梁澄澤答道。
“那郭愛萍呢?她又扮演什麼角色?搖旗呐喊?”黎錦繼續追問。
“她會說服郭家,說服上頭,給你相應的政策支持。這樣一來,你的阻力就會少很多。”梁澄澤解釋道。
“哈哈,你們真是好算計啊!”黎錦嗤笑一聲,目光如刀般掃向梁澄澤,“乾活的是我,分錢的是你們,風險全由我來承擔!你真是個大煞筆!爸做到了省長,媽也是巾幗英雄,他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大哥,你還是中年夭折吧,這樣還能贏得身後名。”
梁澄澤被黎錦羞辱得臉色鐵青,卻不敢動手。畢竟,他心知肚明,不僅打不過黎錦,而且還有把柄捏在對方手裡。如果黎錦翻舊賬,揭露他與死去的王奮等人曾經算計黎錦的事情,黎錦就能大義滅親,將他給滅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黎錦,你才是傻!放著這麼多錢你不賺,你圖的是什麼?你官越當越大,不為錢,難道真為人民服務?”
“我何須跟你解釋!行了,你和郭愛萍那個老雜種,就繼續做你們的發財大夢吧。”黎錦懶得再廢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又回頭對梁澄澤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個國際經濟間諜,我勸你彆跟她走得太近。如果你因為她的事被國安盯上,連累了爸媽,梁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儘!”
梁澄澤皺眉反駁:“你說她是間諜,她就是間諜?你有什麼證據?彆隨便汙蔑!”
他顯然已經被艾斯迷得神魂顛倒,若非艾斯拒絕,他甚至都想與她結婚。
黎錦沒有再多說,轉身往外走去。
梁澄泯低聲勸道:“大哥,你忘了黎錦是什麼身份,他掌握的資料是我們都不能牽涉的機密。至於艾斯的間諜身份,你還和她交往,這件事我必須跟爸媽說清楚,不能讓你繼續負責海外事業了。你有意見的話,可以當麵去跟爸媽理論。”
說完,他快步追上黎錦,兩人一同乘車離開。
車上,梁澄泯感歎道:“真沒想到,大哥回來竟然是衝著你和小金庫來的。他是真聽郭愛萍的話,一門心思想著發財,一口吃成胖子。”
黎錦抽了一口煙,眼神犀利,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你可彆步他的後塵!好好管理和發展你們梁家集團,賺的錢已經夠你幾輩子花了。咱們都是人,不是神,每個人能掌控的財富是有限的。一旦超過了這個限度,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就會被金錢反噬。大哥就是沒看清自己的能力,還妄圖覬覦更多財富,他已經走在自我毀滅的路上了。”
梁澄泯沉思片刻,鄭重地點了點頭:“大哥的確做得不好。這點,我會跟爸媽說清楚,並說服他們,不能再任由大哥胡來。必要的話,讓大哥直接退休。”
“退休?他會甘心嗎?除非廢了他!”黎錦冷冷說道。
“廢了他?這話怎麼說?”梁澄泯疑惑地問道。
“不要多想,他是你爸爸的心頭寶,讓你爸爸繼續寵著他吧。”黎錦歎了口氣,不願再談此事。
梁澄泯神情凝重,他知道應該對大哥采取措施,但“手足相殘”的罪名,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背負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艾斯悄然返回了彆墅。這是梁澄澤事先安排好的,剛才隻是暫時離開。他直接將艾斯帶入臥室,再次進行了親密接觸。
事後,他摟著艾斯,深情地看著她,問道:“你告訴我,你對我是真的嗎?”
艾斯輕輕推開他,淡淡說道:“除了不讓我嫁給你,你的其他要求我都滿足了。你還想我怎麼樣?我不能嫁給你,理由也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你爸媽的身份讓我們無法結合。除非你放棄現在的身份,移民國外,我們才能生活在一起。”
“是因為你是間諜嗎?”梁澄澤忽然直截了當地問。
“你瘋了!你怎麼這樣說我……放開我!”艾斯試圖掙脫,卻被梁澄澤牢牢抱住。她終究是個女人,力氣不及對方,隻能放棄抵抗。
梁澄澤低聲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不會舉報你!你是誰,你是什麼身份,我不管,我隻知道我愛你!我依舊想和你結婚!你說讓我移民,我就答應你!”
艾斯愣住了。她沒想到梁澄澤竟然如此執著,看著他炙熱的眼神,竟有一瞬間的動搖。然而,這種心動轉瞬即逝。很快,她意識到,這個男人早已成為她的玩物,完全被她掌控了。
她就頗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