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副壩那裡的水位有四米深,機帆船吃水淺,炸開大壩之前,先在出船的位置外麵挖出簡易水道,副壩炸開機帆船就趕緊趁水位高的時候,就能在水道裡順溜進入主航道。
在水庫裡的小島上建造機帆船並加裝火炮和後續的訓練,原來考慮的是保密性的。
因為小島遠離岸邊二裡多地,人們憑肉眼看不清楚島上的人在乾什麼,現在要放船出去就成了大難題了。
他們也打算,在一切都安裝好了也訓練好了以後,在冬日的枯水期扒開副壩放機帆船出去。
馬佳現在不能忍,對袁康的話她聽不進去,北國人和大胃國人欺人太甚,仗著一兩件武器就把大德國當成無物,誰給他們的勇氣。如果接著忍,大德國就得顏麵掃地,她可不乾。
必須第一時間反擊,打北國人一個落花流水,大德國既然是她執政了,就不會慣著其他人的,尤其是宿敵北國人和幫凶大胃國人。既然他們又在挑釁了,那就比前次入侵大德國一樣,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
現在,放船出去最快的方法,就是炸開副壩。
袁康有些不同意,為難的道:“炸了副壩放船出團江,這樣雖然好且快,但副壩炸開了,通往水庫南麵的道路就斷絕了,大路斷了,平原郡的礦石就暫時運不進來了。”
“水位大幅度降低了以後,上下遊上萬畝的稻田用水就用不上了,想恢複大壩的蓄水功能,就得趕緊的搶修副壩把水截留住。這期間,發電站是供萬家鎮用電照明了,水位下降了一大截,到時候發電也會受影響。”
馬佳其意已決再不管其他的了;“不怕,咱得以國家尊嚴為重,這些都屬於小事情,和國家尊嚴沒法比。”
“現在是火燒眉毛了,盆盆罐罐顧不上了,先顧眼前吧,炸開副壩放船出去團江!”
放船出水庫進入團江,馬佳是破釜沉舟了,袁康理解她的做法。現在,外敵入侵,如果畏畏縮縮的貽誤戰機,江防頂不住了,北國敵軍長驅直入,後果更不堪設想。
“既然咱打算破釜沉舟炸開副壩了,也不用麻煩的往機帆船上安裝大炮了,那樣又得耽誤好幾天的時間,我看就把兩輛新戰車,直接用吊車吊到了機帆船上固定好了就得了。”
“機帆船是成熟的船了,戰車機組成員也是成熟的……”
馬佳聽此心中豁然開朗:“好,既然新式戰車能上船,老式的噴火戰車也能上船,還能前後均勻配重,老式戰車能噴火,咱們的機帆船貼上敵人的炮艦去打!”
馬佳立刻就要安排:“嗯,我讓劉將軍把京畿衛隊調集一千人隨你去基地,一個是保衛現場防止諜探偷窺,二來你基地那些臨時來的工作量太大,人手肯定不夠了。”
“還有,機帆船出發了以後,護船警戒應付行船時候突發事件的人員,搬運炮彈的人員都得需要許多。我讓劉元帥在一千人裡挑水性好的,槍法也好的上船幾十個隨行,都要帶著半自動步槍和機槍。”
馬佳看他張嘴要說什麼,馬上就截住了他的話頭一錘定音。
“就這麼定了吧,現在還不到中午,我現在就給劉二柱元帥打電話,讓他派京畿衛隊的人駛援你們,爭取明天一早機帆船出發。”
袁康忽然想起了什麼:“馬佳,江防那裡有是有戰車的,他們怎麼不出動還擊?”
“他們是還擊了,可敵軍的炮艦太多火力密集,被他們打癱瘓了兩輛咱們的戰車。王崢嶸一看戰車也得不到便宜,反而成了敵軍炮艦的靶子,就把所有的戰車從江邊撤回了……”
“哎,咱們的武器裝備,還得加緊更新換代啊!”
看袁康著急走,馬佳把對講機給了他,要他轉給出征的將士,兩艘炮艦方便聯絡。
水庫那裡有了軍人協助就好多了,劉二柱帶著人下午就到了水庫邊,他們來的時候都是乘坐了機動車輛的,還帶來了許多種工具。
京畿衛隊元帥劉二柱親臨現場,指揮李成剛的一千士兵尋找到了岸邊淺水處,打算在淺水處炸開副壩。這樣,隻要是船能開出水庫就好。
船出去以後,因為破口處水淺,堵截破口處也容易。
他們炸開了大壩五十米的口子,機帆船在炸開的口子裡順流而下,下遊有人接應,船也利用鐵錨,順利的停泊在了下遊的岸邊。
馬佳也來到了炸開副壩的現場,官兵們正在用各種車輛拉來土石堵截破損的副壩。破口處水流有三米深二十米寬,流速大,流量也大,一時半會兒的堵截難以奏效。
馬佳就想到了傾倒土石的自卸工程車,如果有了那種車,堵截大壩就不費勁了。
吊車現在還在試製,隻能吊起重物不能轉彎。
這也難不倒袁康和馬鵬,重物﹝戰車﹞隻要是吊起來,可以讓劉二柱的人利用各種工具,用人撬動慢慢轉動起重臂,把吊起的戰車放在炮艦甲板上。
一開始吊車吊起戰車很吃力,吊車的機器都憋的冒黑煙了,戰車也不能離地。
袁康猜測是戰車裝的東西太多了:“戰車已經加滿了油了,油料的重量就得四百多斤,加上裡麵的幾十枚炮彈肯定吊不起來了,趕緊的卸油卸炮彈,卸完了估計就可以了?”
大家聽了他的,馬上就行動了起了,七手八腳的卸油卸炮彈。
可是,儘管卸下了半噸多的東西,吊車還是吊不起來。
六二柱著急的呼喊:“大家過來幫忙,每人用一百多斤的力氣,助力吊車把戰車抬起來。隻要是抬起來一人高了就行,吊車轉動就可以把戰車放在船上。”
沒辦法,這些人隻能是試一試了,馬上,隨著他的呼喊,三十多身體倍兒棒的軍人摩拳擦掌的來幫助吊車,一開始是用手往上提,後來看高度到了胸口了,又用肩膀扛戰車的履帶。
每人一百多斤力氣,三十多人一起使勁就幫助吊車節省了兩噸的提升重量,吊車順利的把戰車吊了起來。
安放前後船帆底座的地方,包括帆檣的底座都提前用風焊割掉了,留出了地方安放戰車。
戰車調對好了位置以後,又固定住了,一個是防止行船的時候戰車重心漂移,二是防止戰車開炮的時候的震得和後坐力移動戰車。
抽出的燃油又重新加上了,炮彈也重新裝上了。
機帆船甲板下麵船艙裡,各自帶了五十斤一桶的柴油五十桶,加上油箱裡麵的柴油,可保七八天之內的用油量。
為了保證船的油料和彈藥供應,還有幾輛拉油和彈藥的補給車,在陸路奔赴江防碼頭。一起和補給車在陸路一起去的,還有船和武器的修理人員。
這樣沒有帆的機帆船,因為光剩下了動力的機器了,再叫做機帆船就不確切了。
據說,大胃國海軍的機帆船是鋼鐵的船身,他們追求船速,也是有機器沒有了風帆,現在叫做炮艦了,這樣的機帆船也應該叫做炮艦才好。
現在的炮艦沒有炮,不過,前甲板上麵放一輛新式戰車,不就有了炮了嗎?後麵甲板還能放一輛能噴火的老式戰車就齊了。
有了槍炮的戰車,加上隨船人員的三支輕機槍和步槍,加上拋雷器上船,這樣的火力配置就比大胃國的炮艦強得多了。郭亮和這些護衛船的官兵們信心滿滿,就等著和敵軍廝殺了。
因為大胃國的炮艦,隻是裝備了幾門炮和人員配備的燧發步槍,其餘的就沒有了,間接的也就不足為慮了。
每艘機帆船配備二十個京畿衛隊隊員,一部分負責護衛船警戒左右,觀測清理前方航道的船隻,不讓其餘船隻靠近或者在航道前方慢速行駛。
船上掛起了五雷閃電旗幟,威風凜凜的,儼然就是海軍的模樣了。
另一部分是使用拋雷器的炮手,攜帶四架拋雷器連同許多炸藥包一起去,這樣,就保證了遠近目標都能有效殺傷。
兩艘炮艦,都歸了劉二柱的第一副手高俊指揮,高俊就成了兩艘炮艦的總指揮官。他在另一艘炮艦上,郭亮的炮艦上是他和船尾老式戰車上的張宏森在坐鎮。
張宏森此前不當官了後調入了戰車隊,已經是戰車隊成員了。
他現在的職位是百夫長,兼職噴火戰車的駕駛員。他負責的戰車上,除了在他操控,還有機槍一挺,步槍兩把,手槍一支,一共三個人。
他的戰車是在船尾,又加是,水裡不會有成群的敵人,也不會有什麼碉堡,戰車還處在船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他心裡有些憋氣。
計劃妥當了以後,又在大壩的下遊岸邊,修建了簡易的臨時碼頭。
一些罐頭食品蔬菜先裝船,駙馬府的午餐肉罐頭可是最暢銷的,這次就直接在駙馬府調出了三車,每艘炮艦裝上一車半,這是打開就可以吃的,能保證幾天之內不做飯也不用挨餓。
四輛戰車和拋雷器還有炸藥包,也一並在下遊的臨時碼頭裝船,戰車也在甲板上固定好了。
他們在傍晚時候匆忙的起航了,破損的大壩,就交給了劉二柱的人修補了。
為了快速降低庫容水位,有利於堵上缺口,幾孔泄洪閘也同時打開,下遊水位眼看著就立即上漲了。有些並非在河道中間,還高出地麵的大石塊被大水淹沒在了水底。
可是,下遊十幾裡處的一處木橋,平常過船沒有影響,副壩被炸開,破口處流量過大,泄洪閘開啟,加上木橋選址在兩岸的最近處,水位突然變高了,炮艦勉強能過去橋下。
但上麵的戰車就不行了,戰車在船上已經高出了船的前鉀和欄杆,戰車又是在最前麵,如果不停船就得撞壞橋麵,或者橋麵撞壞了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