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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玻璃碎裂聲炸響!
徐晴舉著酒瓶砸向身後保鑣的瞬間,林耀已經抄起桌上的冰錐刺向右側槍手。
子彈擦著耳際飛過,在牆上留下焦黑彈孔。
徐晴滾到卡座下方,從手包裡掏出防狼噴霧,對著逼近的壯漢眼睛猛噴。
“帶她走!“
林耀扯下領帶纏住滲血的手臂,將徐晴推向後門。
周曼娜踩著滿地狼藉退到安全區,塗著蔻丹的手指慢條斯理掏出衛星電話:
“官先生,您的禮物我可就收下了。“
暴雨在巷道裡織成水幕。
徐晴的旗袍下擺浸滿泥水,林耀拽著她拐進一家廢棄倉庫。
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將徐晴抵在鏽蝕的鐵門後,溫熱的血順著她鎖骨滑進衣領:
“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往港口跑。“
“我不走!“
徐晴顫抖著解開珍珠紐扣,撕下旗袍內襯為他包紮傷口。
“周曼娜說的軍火交易,我查到了具體時間。“
她掏出沾著血的衛星電話,屏幕上是加密郵件。
“明天淩晨三點,維多利亞港17號碼頭”
林耀瞳孔驟縮。
那個碼頭屬於天耀名下產業,官萬峰這是要將他徹底釘死在走私罪名上。
遠處傳來警笛聲,他扯下襯衫布條蒙住徐晴半張臉:
“扮成情侶,去停車場。“
黑色邁巴赫在雨夜疾馳。
徐晴蜷縮在副駕,發間的絨花簪不知何時折斷,隻剩半截殘枝彆在鬢邊。
林耀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點開車載電腦。
衛星地圖上,17號碼頭的監控畫麵正在實時傳輸。
集裝箱堆成的陰影裡,閃爍著槍械金屬冷光。
“還記得在揚州學的防身術嗎?“
林耀急轉彎,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
“待會兒跟著我的手勢行動。“
徐晴握緊包裡的電擊槍,想起個園竹林裡,林耀手把手教她出拳的模樣。
那時陽光穿過竹葉,在他側臉投下溫柔的光斑,哪像此刻這般,眼底燃著隨時要吞噬一切的火。
……
淩晨兩點五十分,17號碼頭。
徐晴穿著林耀的西裝外套,長發塞進棒球帽,跟著混進搬運工隊伍。
集裝箱鐵門打開的瞬間,她屏住呼吸,裡麵堆滿印著骷髏標誌的木箱。
周曼娜正摟著個金發男人驗貨,腳邊放著印有天耀集團ogo的封條。
“動手!“
林耀的聲音從藍牙耳機傳來。徐晴撞翻旁邊的油桶,火苗瞬間竄起。
混亂中,她掏出電擊槍放倒兩個守衛,卻在轉身時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
周曼娜的笑聲貼著她耳畔響起:“小丫頭,跟我鬥?“
千鈞一發之際,林耀持槍突入,子彈擦著周曼娜耳際飛過。
混戰中,徐晴摸到地上的手槍,學著林耀教的姿勢扣動扳機。
後坐力震得她虎口發麻,但子彈精準擊中追來的槍手膝蓋。
“快走!“
林耀拽著她衝向快艇,身後爆炸聲此起彼伏。
周曼娜舉著槍追至碼頭邊緣,猩紅裙擺被氣浪掀起:“林耀!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快艇劈開海麵,徐晴望著逐漸遠去的火光,劇烈咳嗽起來。
林耀這才發現她肩頭染血,不知何時中了流彈。
“撐住!“
他扯開她襯衫查看傷口,月光下,徐晴蒼白的臉上卻掛著笑:
“你說過我比任何珠寶都動人.現在滿身是血,還好看嗎?“
林耀的喉結動了動,低頭問去她眼角的雨水:
“等你好了,我要你穿著最漂亮的旗袍,戴著完整的絨花簪,站在陽光下。“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他將徐晴護在懷裡,眼中閃過冷冽殺意
這場戰爭,他要讓官萬峰血債血償。
快艇在浪濤中顛簸前行,徐晴的意識逐漸模糊……
肩頭的血不斷滲出,將林耀的襯衫染成深色。
林耀一手握著船舵,一手緊緊按住她的傷口,額角的汗珠混著雨水滴落。
衛星電話在口袋裡震動,是內線傳來的消息:官萬峰得知交易失敗,正在調動更多人手封鎖港口。
“不能回市區。”
林耀咬牙調轉船頭,駛向離島的一處秘密據點。
那是他早年購置的廢棄漁村,藏著應急的醫療設備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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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在昏迷中囈語,斷斷續續說著揚州的事。
“燒麥.唐心”
林耀的心揪成一團,加速時船尾激起的水花在夜色中泛著慘白的光。
……
抵達據點時,天已蒙蒙亮。
林耀抱著徐晴衝進木屋,翻出醫藥箱。
酒精棉球擦拭傷口的刺痛讓徐晴短暫清醒,她看著林耀緊皺的眉,強笑道:
“你包紮的手法.比在揚州煮麵還笨拙。”
林耀喉頭發緊,手上動作卻更輕了:
“彆動,再說話血要流光了。”
傷口處理到一半,屋外傳來輪胎摩擦聲。
林耀瞬間掏出槍,將徐晴護在身後。
透過破舊的窗欞,他看見三輛黑色轎車停在百米外。
官萬峰的得力手下王豹從車上下來,帶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打手。
“林耀!”
王豹的聲音在空蕩的漁村回蕩。
“交人!官先生說了,留你條活路!”
林耀將徐晴推進密室,低聲道:“無論聽到什麼,都彆出來。”
徐晴抓住他的衣角,失血過多的嘴唇泛著青白:“你小心”
木門被暴力踹開的瞬間,林耀扣動扳機。
子彈穿透第一個打手的肩膀,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彌漫。對方火力凶猛,子彈不斷打在牆上,木屑紛飛。
林耀利用屋內雜物做掩體,邊反擊邊尋找突圍機會。
一顆燃燒彈破窗而入,火焰瞬間吞噬了角落的木櫃。
濃煙中,林耀聽見王豹的獰笑:“熏也要把你熏出來!”
他捂住口鼻,摸到藏在地板下的備用手槍。
火勢越來越大,熱浪幾乎要灼穿皮膚。
千鈞一發之際,他瞄準油箱位置連開數槍。
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幾個打手,林耀趁機衝出門外,在槍林彈雨中翻滾躲避。
……
漁村的海灘上,雙方展開激烈交火。
林耀後背被彈片劃傷,鮮血染紅了半邊衣服,但他的眼神卻愈發狠厲。
當看到王豹舉槍瞄準密室方向時,他幾乎是嘶吼著撲了過去,子彈擦著頭皮飛過。
他卻死死卡住王豹的喉嚨:
“敢動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混亂中,警笛聲由遠及近。
原來林耀在與王豹纏鬥時,偷偷按下了提前設置的警報器。
官萬峰的手下開始慌亂撤退,王豹趁機掙脫,對著林耀開了最後一槍。
劇痛從腹部傳來,林耀卻笑著擦去嘴角的血:
“遊戲.結束了。”
徐晴從密室衝出來時,正看見林耀倒在血泊中。
她跌跌撞撞撲過去,顫抖著按住他的傷口:
“你說過等我穿旗袍.”
林耀想抬手摸摸她的臉,卻沒有力氣,隻能氣若遊絲道:
“.說話算數”
遠處,警車的紅藍燈光劃破天際,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其中。
醫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徐晴守在重症監護室外,身上還穿著那件沾滿血跡的西裝外套。
三天三夜,她沒合過眼,盯著顯示屏上林耀微弱的心跳曲線。
當醫生說手術成功的那一刻,她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走廊裡。
……
再次醒來時,窗外陽光明媚。
林耀躺在隔壁病床,雖然臉色蒼白,但已經恢複意識。
他看著徐晴纏著繃帶的肩膀,聲音沙啞:
“笨丫頭,受傷了還亂跑。”
徐晴紅著眼眶笑罵:“還說我?你差點把命丟了!”
病房門被推開,警察帶來了最新消息:官萬峰在逃亡途中被國際刑警逮捕,周曼娜也因參與軍火交易被起訴。
天耀集團的名譽徹底恢複,股價一路飆升。
但林耀和徐晴卻無心關注這些,他們隻想快點離開醫院,回到揚州的小茶館。
出院那天,徐晴換上了嶄新的月白色旗袍,發間彆著一支全新的並蒂蓮絨花簪。
林耀站在陽光下,看著她一步步走來,恍惚又回到了揚州的那個清晨。“好看嗎?”
徐晴轉了個圈,旗袍開衩處露出白皙的小腿。
林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比第一次見你時,還要好看。”
……
維港的海風依舊溫柔,卻不再夾雜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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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回揚州的航班上,看著雲層下的城市漸漸變小。
徐晴靠在林耀肩頭,輕聲道:“以後,隻許有茶香和絨花,不許再有槍聲了。”
林耀低頭問了問她的發頂:“嗯,餘生都隻有你。”
飛機舷窗外的雲海翻湧如浪,徐晴將頭更深地埋進林耀肩窩。
林耀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她旗袍上的盤扣
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卻比不過親眼見她中槍時那種剜心般的恐懼。
衛星電話在口袋裡震動,是秘書雲飄飄發來的消息,官氏集團徹底崩盤
旗下所有資產被凍結,周曼娜在審訊中供出了更多官萬峰的罪行。
“在看什麼?“
徐晴仰起頭,睫毛掃過他下巴。林耀將衛星電話鎖屏,指尖撫過她仍有些蒼白的臉頰:
“在想揚州的茶館該重新布置了。“
他故意說得輕鬆,卻被徐晴看穿眼底的疲憊
她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彆再一個人扛了,我們說好了要一起。“
……
落地揚州時正值梅雨時節。
青石板路上蒸騰著濕潤的霧氣,茶館門前的紫藤花開得正盛。
唐心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門簾後竄出來撲進徐晴懷裡,尾巴搖得像撥浪鼓。
林耀看著她蹲在地上撫摸狗狗,雨水順著油紙傘骨滑落,在她旗袍下擺暈開深色的花。
然而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一周後的深夜,林耀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抄起床頭櫃的手槍,透過門縫看見渾身濕透的老管家。
“少爺……“
老人的聲音帶著顫抖,“天耀集團東南亞的合作方毀約,還有匿名信寄到董事會,說您和官萬峰曾私下勾結“
徐晴披著外衣從裡屋出來,聽到對話後默默倒了杯熱茶。
林耀捏碎茶杯,瓷片劃破掌心:“官萬峰的殘餘勢力。“
他起身要換衣服,卻被徐晴攔住:“現在去港島太危險,先查清楚幕後主使。“
她的指尖按在他胸口,“你答應過我,不再孤身涉險。“
接下來的日子,茶館二樓成了臨時作戰室。
徐晴戴著金絲眼鏡坐在桌前,電腦屏幕藍光映著她專注的側臉。
她通過在揚州結識的黑客朋友,追蹤到匿名信的ip地址來自曼穀。
林耀則聯係舊時商界盟友,發現這次事件背後有多家新興企業推波助瀾
那些公司的注冊時間,恰好是官氏集團倒台後。
“是周曼娜的妹妹。“
徐晴調出一張照片,屏幕上年輕女子戴著墨鏡站在遊艇前。
耳垂上的紅寶石耳墜與周曼娜如出一轍。
“她在太國接手了姐姐的人脈,聯合官萬峰的舊部,想趁你立足未穩時吞並天耀。“
林耀將雪茄狠狠按滅在煙灰缸:“想動我?先過我這關。“
他正要安排行程,徐晴劇烈咳嗽起來,手帕上的血漬刺得他瞳孔驟縮。
醫生診斷是之前槍傷留下的後遺症,需要靜心調養。
林耀攥著診斷書站在醫院走廊,聽著徐晴在病房裡強裝輕鬆的笑聲,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
深夜,林耀獨自來到茶館後院。
月光穿過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衛星電話在此時震動,是曼古傳來的消息。
周曼娜的妹妹準備在三天後的商業酒會上。
當眾公布偽造的“證據“。
他握緊衛星電話正要回複,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帶我一起去。“
徐晴披著披風,發間彆著那支並蒂蓮絨花簪。
“你知道我能幫上忙。“
林耀轉身想拒絕,卻在看到她堅定的眼神時泄了氣。
她踮起腳尖問去他眉間的褶皺:
“我們是彼此的後盾,還記得嗎?“
曼古的夜悶熱潮濕。
林耀穿著定製西裝步入酒會大廳,徐晴則以翻譯的身份陪在身邊。
水晶吊燈下,周曼娜的妹妹周語嫣端著香檳款步走來,眼角的淚痣隨著笑容顫動:
“久仰林先生大名,聽說最近有些麻煩?“
“比起周小姐為姐姐報仇的決心,這點麻煩不算什麼。“
林耀晃著酒杯,冰塊碰撞聲清脆如裂帛。
徐晴注意到角落的服務生悄悄摸向懷中。
她不動聲色將手滑進手包,握住防狼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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