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海棠!海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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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的爭吵聲突然死寂。

海棠抬眼,看見林耀身後的屏風上,不知何時映出幾個晃動的人影,是她派去盯梢的殺手,此刻正捂著咽喉緩緩倒地。

她摸到旗袍側袋的手槍,卻聽見男人輕笑:

“彆緊張,隻是讓他們嘗嘗‘醉仙散’的滋味。東湖幫的新幫主,總得有點立威的由頭。”

茶室外傳來皮鞋聲。

推門而入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青年。

白襯衫領口敞著,露出鎖骨處的蓮花刺青。

正是三個月前被她派去菲國“談生意”的頭馬阿泰。

男人呈上封皮燙著“東湖會”的帳本:

“老大,碼頭的弟兄們說,該選新幫主了。”

海棠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當然知道阿泰是林耀安插的棋子,就像她知道那批軍火根本不是走私。

而是林耀讓人在集裝箱裡塞滿了假彈頭,隻為坐實天道門的罪名。

但此刻,她看著青年手腕上若隱若現的舊疤,那是為救她弟弟海遠被砍的傷,忽然笑了。

“耀哥果然算無遺策。”

她拿起袖扣彆在旗袍上,續道:“不過立委競選需要曝光度,還要其他的力量。”

她指尖劃過遞來的賬本。

在“娛樂城股份”那頁留下紅痕。

“下周的‘國際航運論壇’,我該以‘海運執行董事’的身份出席,還是以‘關心青年創業的企業家’?”

林耀起身整理袖扣,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以董事的身份吧,以後以林夫人的名義!”林耀笑著說道。

海棠的手抖了抖,茶水濺在賬本上。

走廊儘頭的壁燈突然熄滅,雅間陷入短暫的黑暗。

再亮時,林耀已走到門口,背影映著廊下的燈籠。

“對了,海棠。”

林耀忽然回頭,眼神掠過她胸前的翡翠平安扣,道:

“天道門的老大周虹輝在牢裡病了,綠黨正在找‘汙點證人’”

“您說,要是有人把當年‘永盛號’的貨單寄給檢調.”

門簾輕晃,人影已消失在雨幕中。

海棠摸出袖扣裡的微型芯片,扔進炭盆。

火苗騰起時,她聽見樓下阿泰正在訓話:

“從今天起,幫主改稱‘董事長’,幫規第三條.”

她輕笑一聲,往茶盞裡加了塊冰。

窗外,東區的霓虹依然璀璨。

某個議員的競選廣告正在循環播放:

“革新吏治,還政於民,候選人陳忠信。”

海棠轉動平安扣,露出內側刻著的小字“4.15”,那是他爸被仇笑癡殺死的日子。

衛星電話震動,新消息來自林耀:

“已安排瑞士銀行賬戶,下周會有‘航運業前輩’公開支持您參選。

“記住,下次見媒體時,要多提‘女性在商界的困境’。”

她放下電話,看著鏡中的自己。

旗袍領口的鑽石袖扣閃著冷光,與翡翠平安扣相得益彰。

“董事長……”

阿泰在門外輕叩,道:

“碼頭的弟兄們已按您吩咐,把‘貨’換成了建材。

“不過基隆港傳來消息,海關突然要徹查所有‘海棠海運’的集裝箱。”

海棠起身披上黑色風衣,翡翠平安扣滑進衣領深處。

她路過屏風時,瞥見自己在鏡中的倒影。

月白旗袍外罩著純黑風衣,像朵開在暗夜裡的曼陀羅。

“讓他們查!”

她戴上墨鏡道:

“不過告訴負責報關的弟兄,第三批建材裡混著的‘陶瓷工藝品’,該換成真正的花瓶了”

走廊儘頭的燈籠在風中搖晃,照亮樓梯轉角處新刷的幫派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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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基隆港。

在林耀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光影。

他轉動手中的地球儀,指尖停在巴拿馬運河位置。

那裡有三十七家掛名“永盛國際“的空殼公司。

像撒在加勒比海的魚餌,等著釣起藍綠見不得光的資金。

阿積推門放下加密文件:“海棠的立委海報鋪滿忠孝東路。

陳立文收到匿名郵件,是他和天道門的洗錢流水。“

林耀用裁紙刀劃開文件,紅色筆跡圈出南海爭議海域,這是“灣島物流鏈“的關鍵節點。

他用紅筆在圖上畫圈:“以環保名義起訴那幾家勘探公司,讓海棠團隊在議會提'新南向海運補貼法案',重點扶持阿泰的'東升航運'。“

就在這時,衛星電話響起,周朝先在斐濟傳來消息:

“綠黨在開度假會議,想把臟水潑給我。“

林耀轉動地球儀:“三天後會有記者收到塞班島洗錢線索,你那天'救起'個落水記者,他手裡有你救人的錄像。“

傳真機吐出海棠的競選海報樣稿,她身著西裝站在貨輪前,阿泰的蓮花刺青在人群中若隱若現。

“聯係港島造船集團,半年內要二十艘'薔薇'係列新貨輪下水。“

林耀俯瞰港口,“黑進海關係統,給船加上夜間免檢標簽。“

夕陽染紅海麵時,他躺在遊艇甲板,監聽著周虹輝牢裡的對話、王煸的咆哮。

還有海棠對阿泰的叮囑:“娛樂城vip包廂留三間給立法院的人。“

遊艇經過貨輪,船身新噴的“灣島商業帝國“ogo下寫著“耀世而生“。

林耀摸出懷表,指針指向九點整。

衛星電話震動,天耀集團霸道女總裁張琳瑋發來消息:“巴拿馬公司運作,第一筆資金到賬。“

他打開郵箱,附件裡是二十三個鈦金屬盒的開箱視頻,那是二十三年前沉入海底的“貨物“,也是撬動整個局勢的支點。

海麵平靜如鏡,映著滿天星鬥,而屬於林耀的商業帝國齒輪,正在明暗交織中緩緩轉動。

將政商兩界的血與欲,都卷入這盤早已布好的棋局。

深夜的台北金融中心,林耀站在“永盛國際“總部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霓虹。

“耀哥!”

阿積推門而入,抱著一迭文件袋,續道:

“所有'薔薇係列'貨輪的夜間航線都顯示為'醫療物資運輸'。“

隨後抽出張照片,上麵是正在高雄港卸貨的貨輪,集裝箱側麵用粉筆標著“易碎勿壓“,暗語意味著裡麵裝的是拆解後的軍火部件。

“不過東湖幫的阿泰有點急,說娛樂城的vip包廂快不夠用了。“

林耀輕笑,從文件袋裡抽出份文件:

“告訴他,下個月會有三家新的會所開業,名字就叫'天上人間俱樂部'“

他用鋼筆在文件上簽下名字,那是批以“文化交流“名義進口的紅酒,實際瓶塞裡都藏著微型錄音設備。

“對了,海棠的競選團隊該製造點'民意壓力'了,讓幾個社區媽媽在她演講時提問,關於'基層勞工住房補助'的話題。“

“好的,耀哥!”

淩晨兩點,加密頻道傳來周朝先的消息:

“小記者已經救起,錄像正在剪輯。”

“綠黨的老家夥們果然上鉤,明天要召開緊急記者會澄清'塞班島誤會'。

“附帶的壓縮包裡,是某綠營大佬在賭場用籌碼兌換現金的清晰畫麵,背景裡的荷官正是林耀安插的眼線。

林耀打開瑞士銀行的賬戶界麵,二十三個鈦金屬盒的編號正在閃爍。

他輸入密碼,屏幕彈出當年“永盛號“的貨物清單,表麵是電子產品。

實則是綠黨曆年的黑金交易記錄,每一筆都附有銀行水單和錄音備份。

“阿積,通知技術組,三天後向所有主流媒體的爆料郵箱群發加密文件。記得用不同的ip地址,最好混在十萬個垃圾郵件裡。“

“是,耀哥!”

“另外,給每艘'薔薇'貨輪配備衛星電話,頻道設成和漁船一樣的頻段,必要時,它們需要偽裝成普通商船。“

離開辦公室前,林耀將懷表放在桌上,表盤朝上。

玻璃鏡麵映出他身後的書架,上麵擺著看似普通的航運年鑒,實則每本都藏著微型軍火設計圖。

電梯下行時,他看著鏡麵裡自己的倒影,領帶夾是東湖幫的雙鯉護蓮造型,西裝內襯繡著“23“的細小花紋。

港口方向突然傳來悶響。

林耀站在大廈門口,看見遠處的“薔薇三號“貨輪正在起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阿積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耀哥,是天道門的餘黨!他們他們說要為周虹輝報仇!“

“讓消防車晚點到,“林耀看著貨輪緩緩傾斜,沉入海平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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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通知保險公司,這批'醫療物資'投保了全額意外險。

“對了……”

他摸出打火機點燃古巴雪茄,續道:“貨輪沉沒的坐標,標在爭議海域的勘探區,明天的頭條,該討論'航運安全與能源開發的衝突'了。“

就在這時,衛星電話震動,海棠發來消息:

“耀哥,我的競選民調上升七個百分點,感謝耀哥安排的'住房補助提案'。“

附帶的照片裡,她正在給社區媽媽分發物資,身後的阿泰抱著箱牛奶,白襯衫領口露出的蓮花刺青。

晨霧漸起時,林耀走進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茶餐廳。

第三張餐桌下,瑞士銀行的鑰匙在陰影裡閃著微光。

他摸出硬幣點了杯奶茶,聽著早間新聞裡主播激動的聲音:

“突發消息,多份神秘文件曝光黑金交易,檢調單位已展開大規模調查.“

奶茶端來時,林耀看見杯壁上凝結的水珠。

遠處,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而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正隨著沉沒的貨輪和曝光的文件,在這場精心策劃的混亂中,悄然紮根。

……

一個禮拜後,海棠成功當選港湖區立委。

當晚,慶功宴香檳塔折射的光斑裡,她卸去珍珠耳釘,任由林耀替她戴上那串鑲鑽薔薇項鏈。

海棠挽著林耀走上遊艇甲板時,阿泰正指揮手下往集裝箱裡碼放包裝成“東南亞手工藝品”的槍械。

她笑著將魚子醬喂進林耀的嘴裡,指甲劃過他喉結:

“基隆港新批的免稅倉,該囤點‘紅酒’了吧?”

林耀咬開她指間的銀匙,齒間閃過寒光:“不如用你的立委辦公室當臨時倉庫?畢竟.”

他捏住她下巴轉向遠處貨輪,續道:

“薔薇七號的夜間航線,可標著‘立法機構特供物資’呢。”

暴雨突至的深夜,海棠在立法會大廈地下車庫打開林耀送的保時捷後備箱。

防彈鋼板下整齊碼著鈦金屬盒,編號23的盒子裡露出半截牛皮紙袋。

她指尖一顫,那是父親生前常抽的雪茄品牌。

雨水順著卷閘門縫隙爬進車廂時,她摸到盒底刻著的“4.15”,和自己平安扣內側的日期分毫不差。

“在查什麼?”林耀的傘罩住她肩頭,西裝革履沾著夜露。

“下周要和東南亞航運聯盟簽備忘錄,需要你在議會提前鋪墊‘關稅互惠’提案。”

他按住她後腰往車裡推,指腹擦過她腰間槍套:“當然,作為交換”

林耀咬開她耳垂上的珍珠墜子,道:

“你的競選資金流向,我需要更‘透明’的賬目。”

海棠反手扣住他領帶,將人抵在冷藏箱上。

製冷機的嗡鳴裡,她聞見他領口混著硝煙味的古龍水。

“耀哥想要什麼?”她舌尖掃過他喉結,指尖卻探進他內袋。

“是瑞士銀行的密鑰,還是”

話音戛然而止,她觸到半張燒焦的紙,邊緣蜷曲著“永盛號”三個字。

林耀突然掐住她手腕壓在車頂,暴雨砸在天窗上的聲響裡,他扯開她襯衫露出翡翠平安扣:

“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把貨單刻在這玩意裡嗎?”

隨後從西裝內袋摸出枚子彈,彈頭刻著相同的蓮花紋樣,續道:

“因為他以為,東湖幫的雙鯉護蓮能護著女兒長大,卻不知道這朵蓮花差點就爛在淤泥裡了。”

驚雷炸響的瞬間,海棠扣動藏在袖口的微型手槍。

子彈擦著林耀耳畔嵌入車頂,林耀卻笑著咬住她指尖:“怎麼?海棠,你生氣了?”

海棠搖了搖頭,道:“沒有,耀哥,你永遠是我的偶像,我們精神支柱!”

“以前,現在,未來都是!”

隨後扯開領帶露出鎖骨處的刺青,蓮花中心藏著極小的“23”,和她平安扣內側的刻痕嚴絲合縫。

“當年永盛號的貨,是你爸和我聯手做的局,那些黑金記錄.”

他擦去她指節的硝煙味,道:

“本該是送給你的定情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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