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善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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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管事就將二老爺那兩外室接進府,去接人的時候,二老爺聞訊趕去阻攔,但沒用,讓周管事去接人的是謝歸墨,而且現在人接不接,二老爺養外室都是事實,已經傳開了。

二老爺氣的想把巡城司活剮的心都有。

養外室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堂堂靖陽王府二老爺,竟然養外室,擺明了是家中有妒婦,不允許納妾,才放在外頭養著的。

這是損二太太的名聲,雖然也是事實。

二老爺也一樣,壓不住二太太,連納妾都做不到,這是懼內,懼內就算了,還又好色,才做出這種背著正妻,在外麵養女人。

再傳出養的還是靖陽王府老夫人,硬塞給靖陽王世子的兩丫鬟,這事傳的就更開了。

靖陽王府老夫人又不是靖陽王的親娘,更不是世子的親祖母,有這樣善解人意的丫鬟,不給自己兒子,塞給世子,這是要引誘的世子沉迷女色嗎?

先前出過絕子藥的事,現在又弄出這樣的事來,這老夫人不是善茬。

還有二太太,靖陽王世子妃不願意收下那兩丫鬟,她沒少勸她大度,她自己怎麼不大度一點兒呢,靖陽王府二老爺兒子都快成親的人了,納個妾還要偷偷摸摸的,放在外頭,多丟男人的臉啊。

這些流言,像雪花一樣飛進靖陽王府,傳到老夫人和二太太耳中,沒差點將她們氣死。

二老爺養外室,養的還是謝歸墨不要的兩丫鬟,王爺從軍營回府,聽說這事,直接把二老爺關進祠堂裡,並給二老爺告了三天假。

顯然是要罰二老爺在祠堂反省三天。

這樣敗壞門風,帶歪小輩的事,不嚴懲怎麼肅家風。

……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沈棠坐在床上伸懶腰,銀杏秋桐端熱水進屋伺候沈棠起床。

銀杏道,“世子妃醒了,天下雪了。”

穿好裙裳,沈棠迫不及待走到窗戶處,就看到窗外飄著雪。

不過不大,而且細碎。

但確確實實下雪了。

雪花飄入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水。

這是第一場雪,等過些日子就會下大雪,到時候銀裝素裹,站在觀景樓上看,美不勝收。

沈棠洗漱完,謝歸墨也晨練完回來同她一起吃早飯。

剛吃完呢,外麵四兒快步進來道,“世子妃,二老爺養外室,被貶了一級,二太太誥命被奪了!”

沈棠,“……???”

養外室私德有虧,禦史彈劾,受罰是肯定的,但被貶官的並不多,畢竟男人三妻四妾是稀鬆平常之事,怎麼二太太會被奪誥命呢,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但見謝歸墨並不詫異,沈棠小聲道,“你早知道?”

謝歸墨往沈棠碗裡夾了個蝦餃,“不是要給二房添堵嗎,二叔受罰,幾天就消停了,二嬸吃虧,才無寧日。”

沈棠,“……”

要說腹黑,還得是他啊。

她那點添堵根本就不夠他看的。

其實主要還是添堵的時機選的好,江老爺被殺,豫王錯失扳倒齊王的好機會,都知道是二老爺幫齊王殺人滅口的,但苦於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把二老爺怎麼樣。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沈棠要給二老爺添堵,養外室這事,可大可小,罰個半年一年俸祿也能過去,貶個一兩級也有可能,就看皇上有多動怒了。

二老爺養外室的事一經傳開,豫王讓禦史彈劾二老爺,謝歸墨知道豫王會這麼做,讓禦史一並彈劾二太太善妒。

朝堂上會有幫二老爺求情的,可沒有幫二太太的,因為善妒,容不下人,才逼的二老爺把人養在外麵,會群起激憤,那些大臣,尤其是脾氣暴躁的武將,看不起二老爺這樣丟男人臉的膿包,後果可想而知了。

再說二太太,本來二老爺養外室,她被外界傳善妒,就氣的吃不下睡不著了,恨不得叫王爺把二老爺打個半身不遂才好。

結果還有禦史彈劾她善妒,以至被奪誥命,二太太氣到嘴裡都有了血腥味。

更氣人的還在後麵,本來王爺隻罰二老爺,畢竟養外室這事二太太不知情,但皇上都信了這事是她善妒引起的,不罰豈不是縱容,王爺便把二太太也關去祠堂,和二老爺一起反省了。

關進去不到一刻鐘。

兩人就在祠堂打起來了。

沈棠,“……”

消息傳到沈棠耳中,沈棠笑的前俯後仰,腮幫子都笑疼了。

她懷疑王爺是故意的。

平常女眷受罰,都是罰跪佛堂的,偏偏這回罰跪祠堂,說沒讓兩人乾架的意思,沈棠都不信。

隻是都被罰跪祠堂反省了,在祠堂打起來,也不知道要怎麼罰,延期?

可惜不能親眼去看一看,算是人生一大遺憾了。

不過沈棠去不成,四兒那丫鬟溜去了,回來告訴沈棠,“二老爺的臉脖子被撓出來好幾道抓痕,二太太腦袋磕到了供桌上,震的牌位倒了好幾個……”

一整天,從早上到晚上,好消息不停。

但第二天,沈棠因為誤會,狠狠震驚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

沈棠早上醒來,人還慵懶的不想起,四兒屁顛顛的進來告訴她,“世子妃,二太太死了……”

這話無疑是平地起驚雷。

沈棠狠狠驚了下。

二太太隻是因為善妒,被王爺罰和二老爺一起在祠堂反省,怎麼就死了呢?

難不成是二老爺殺的?

沈棠腦子裡閃過許多猜測,結果是她弄錯了,不,是四兒稟告的不夠清楚。

死的不是這個二太太,而是沈娢的親娘。

那個被她讓人削掉頭發,又被齊王毒啞的二太太。

二太太受的報複足夠了,沈娢也被大火燒死,沈棠已經將對她的仇恨放下了,一時間沒多想,結果想岔了。

不過想岔的不止沈棠,銀杏秋桐一樣。

銀杏不敢置信,“二太太怎麼就死了呢?”

四兒一臉茫然,“被削頭發,又被人毒啞了,能活到現在,已經出人意料了,死了不稀奇啊。”

銀杏氣的抬手戳她腦門,“你好歹說清楚一點兒,我還以為死的是……”

不敢說,萬一隔牆有耳,傳到二太太耳中,二太太本就氣個半死了,這要一口氣沒提上來,她就死定了。

四兒被戳的很是無辜。

她是平遠侯府出來的丫鬟,習慣了喊二太太,讓她喊彆的稱呼,她彆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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