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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太過投入,又或許是因為周圍實在是太過嘈雜。
薑年並不知道,鄧紗這丫頭竟然在背後蛐蛐他。
隻能說終究還是錯付了。
他拿心交你,你拿尿澆他。
真可謂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不過
有一件事算是讓鄧紗給說對了。
那就是他薑年,現在的確是有點放飛自我。
沒辦法。
林平之這個角色實在是太苦了,縱觀整部劇,也就在這個時候爽了一把。
要是這個時候,他薑年還束手束腳,畏畏縮縮。
那可就真是大型連續劇,王八奇遇記了。
不過他雖然是爽了。
其他人卻無比難受,尤其是那些跟薑年對戲的群演。
因為事發突然,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多的準備。
倉促間就頂了上去。
本以為這場打戲就和之前一樣,打兩下,給幾個特寫,簡單拍一拍就過去了。
沒想到薑年越打越起勁!
關鍵他起勁也就算了。
那劍招還淩厲無比。
角度各種刁鑽,完全防不勝防。
看的他們一陣心驚肉跳,忍不住懷疑薑年這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想殺了他們。
這特麼的也太狠了點吧!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被嚇住,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見此狀,薑年也知道差不多了。
於是收起了那些裡胡哨的招式,提劍上前,揮劍,揮劍,還是揮劍!
群演們紛紛順勢倒在了他的腳邊。
見此狀,那飾演木高峰的張春中也知道該自己登場了。
於是提著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砸,眸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小子,有點本事!但你現在應該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吧!”
“就讓爺爺我來送你一程!”
“好讓你跟你那短命的爹媽在黃泉路相見!”
語閉,木高峰便朝著林平之殺去!
見這老雜毛還敢嘲諷自己,林平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提劍而上。
“嘭!”
一聲悶響。
長劍和拐杖打到一起。
木高峰雖然為‘塞北明駝’,名聲響亮。
但他的實力卻並不算有多強。
因此,林平之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直接將木高峰給壓製住。
他皮笑肉不笑:“老雜毛,這就是你的本事?”
見此狀,木高峰心中一驚。
他當初見到林平之的時候,這林平之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少爺。
哪怕他年歲已高,也可以輕鬆將其製服。
但現在,僅僅隻是近一年沒有見。
這林平之的實力,竟然就達到了這般恐怖的地步!
“辟邪劍法!”
木高峰瞬間就想明白了林平之的實力來源,臉上的貪婪之色愈發濃鬱!
連這麼一個廢物在習得《辟邪劍法》之後,實力都能夠變得這麼強。
他若是學會了,那豈不是得稱霸武林,一統江湖?!
念及於此,木高峰陰狠一笑:“小子,你想知道爺爺的本事是嗎?既如此,爺爺就讓你好好看看!”
說罷,他就抽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進了口袋之中。
等到再度拿出的時候,其指縫之中,已然多出了數枚淬毒暗器!
這便是他木高峰最陰狠的地方。
論實力,他可能稍顯遜色。
但要是論陰謀詭計,耍手段。
放眼整個江湖,能跟他一較高下的都屈指可數!
木高峰指尖用力,將暗器甩出。
見此狀,林平之眼睛一眯。
當即手上發力,一劍將那木高峰振開。
同時腳下一跺,身形騰起,竟是直接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把木高峰打來的暗器,儘數躲過!
“謔!”
此舉一出,現場頓時傳來一陣驚呼。
他們本以為這個時候都得哢了。
需要通過切換鏡頭才能將這一幕給表現出來。
沒想到薑年竟是腳下一用力,就直接飛了起來。
“薑老師什麼時候穿的威亞?”
霍建驊下意識問道。
在他看來,想做到這一點,必然是要佩戴著威亞才行。
但問題就在於,從薑年出門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薑年有過佩戴威亞的動作。
難不成.
“薑老師沒有佩戴威亞,他是僅憑肉身力量做出來的?!”
反複看了看薑年的兩側,沒有看到任何的鋼絲線,袁杉杉一臉不可思議道。
隨後就喃喃自語:
“這怎麼可能?”
“這這明明是隻有特效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要知道,薑年剛才跳起,腳尖離地的高度,至少都有三米!
而目前的跳高世界記錄,也才2.45而已!
更不用說還要在這個基礎上,做出那華麗無比的空中轉體了。
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臥槽,牛逼!”
鄧紗言簡意賅。
她不懂這麼多彎彎繞繞,隻知道薑年的這波操作,讓她大開眼界。
至於其他人,也基本都是這個想法。
懵逼,震驚,不解。
重重情緒縈繞在他們的心頭之上。
也就在他們思考的時候。
客棧前,飾演木高峰的張春中見到薑年此舉,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隨後就趕緊調整過來,揮動著拐杖,朝著薑年打去。
木高峰此招勢大力沉,仿佛是要將林平之的腦袋都給砸癟。
但林平之又怎會讓其如意。
隻見其緊握手中長劍,手臂用力。
“嗖—”
人們隻聽得破空聲傳來。
那堅硬的長劍在薑年手中仿佛是得到了生命。
猶如一條毒蛇,竟是在空中扭出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角度。
不光一劍打飛了木高峰打下來的拐杖,更是灑下成片血液。
“啊!”
木高峰慘叫一聲,吃痛將手縮回。
他定睛看去,便發現手腕處鮮血淋漓,顯然,剛才那一劍,林平之將他的手筋給挑斷了。
木高峰很震驚。
因為在剛才,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林平之的動作。
而林平之,則是將劍一甩,用那最和善的表情,說出了最為恐怖的話:
“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著急殺死你,這太便宜你了。”
“接下來,我會把你的所有手筋,腳筋,挨個挑斷,最後將你的四肢切下,做成人彘,丟進糞坑之中。”
聞言,木高峰的臉色變了又變。
現在這個局勢對他十分不利。
如果繼續打下去,他絕對不可能從林平之的手下逃脫。
於是,他眼珠轉了轉,頓時心生一計,看向餘滄海,大聲喊道:“餘掌門,我已為你摸清了這小子的所有路數,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林平之的注意力頓時就落到了餘滄海的身上。
見此狀,木高峰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立刻轉身,朝著外麵跑去。
聽到這般動靜。
林平之哪兒還不明白自己這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當即便衝了上去,一劍就刺入了木高峰背後佝僂的駝峰之中。
這一劍之狠厲,直接將木高峰給刺了個透心涼。但林平之卻來不及高興,因為在他刺穿了木高峰的駝峰之後。
那潛藏在其駝峰之中的毒汁,轟然炸開!
因為距離過近,且沒有預料。
那腥臭無比的毒汁直接就打進了林平之的眼中。
霎時間,火辣辣的痛楚從中傳來,那剛才還得意無比的林平之頓時狼狽無比,血淚滿麵:“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毒液的腐蝕讓他感覺自己的眼球都在消融。
漆黑的世界讓林平之的內心充滿了惶恐。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他林家被人滅門的時候。
無助,不安。
這些情緒縈繞在他的心頭。
令他忍不住的揮劍亂舞。
見此狀,嶽靈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大喊一聲‘平之’,就要上前。
但卻被那已經走下樓來的任盈盈伸手攔住。
旁邊一直蟄伏的餘滄海眼前一亮。
剛才林平之大顯神威,他都想要跑了。
沒想到現在卻峰回路轉。
他竟然瞎了。
“這辟邪劍法合該歸我所有!”
餘滄海心中暗道一句,他明白這就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時機。
當即拔劍殺去。
見其這般下流行徑,旁邊的令狐衝眉頭皺起,當即飛出一個茶杯,打在了餘滄海劍上的同時,那清脆無比的聲音,也吸引了正在暴怒的林平之的注意。
他立刻扭頭,回身擲劍。
那剛剛才暴起的餘滄海直接就被其命中,釘死在一旁的路上!
“好,哢!”
眼見打鬥結束,導演黃君文立刻就拿起了麥克風,叫停了拍攝。
聞言,薑年從角色中走出。
那躺在地上的張春中,李耀敬等人也紛紛爬起,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一邊拍,張春中還一邊問道:“導演,怎麼樣?這一版有問題嗎?”
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在鏡頭麵前展示出自己的演技。
他張春中全程都在咬著牙,頂著薑年帶來的巨大壓力硬演。
以至於現在結束後,他感覺自己都老了好幾歲。
黃君文比出一根大拇指:“沒有問題,簡直完美。”
“真的?”張春中有些意外,隨後就搓了搓手:“那個,導演,能讓我看看嗎?”
“沒問題。”
黃君文點頭。
為了拍攝,張春中甚至都簽下了免責協議,現在他要看,自己又怎會拒絕。
他低頭操作了一下,隨後看向薑年:“薑老師,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了。”
薑年擺手。
剛獲得係統的時候,他還挺喜歡看自己的表演。
感歎自己竟然能夠演的這麼出神入化。
但現在隨著時間推移,對於這玩意,薑年也逐漸沒了興趣。
因為不管他怎麼演,他的演技都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
這還有什麼看的必要?
“唉,我最大的缺點,或許就是太過完美了!”
念及於此,薑年輕歎一聲。
聞言,那剛剛走來的鄧紗一臉臥槽:“薑老師,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薑年眉頭皺起:“嘖,怎麼說話呢,這分明是闡述事實。”
“咦咦咦,我信了!”
鄧紗搓了搓胳膊,好像被薑年這話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樣。
對此,薑年也不惱,隻是看著那和鄧紗一起走來的袁杉杉,笑道:“袁老師,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得感謝我一下啊?”
“啊?”袁杉杉愣了愣,滿臉懵逼。
“啊什麼啊?你剛才可都出戲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給圓了過去,黃導現在估計都發飆了,我這麼幫你了,請哥們吃頓飯不過分吧?”
薑年敲竹杠道。
話音落下,袁杉杉也明白了他說的事什麼,不禁對薑年翻了個白眼:“薑老師,你可彆說了,我之所以會這樣,這得怪你。”
“我?我怎麼了?”
見袁杉杉把鍋甩回來,薑年有些不明所以。
他可啥都沒乾,這咋還能跟他扯上關係啊。
“當然是因為你的演技了啊,直接給我看呆了,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走神,真要說,那也應該是薑老師請我吃頓飯才對,畢竟你剛才可是差點就讓我被黃導罵了。”
袁杉杉笑嘻嘻道。
“???”
薑年一臉黑人問號。
他看著袁杉杉,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還能這樣?
明明是他薑年幫了你,結果這事到你嘴裡轉一圈,再出來,就變成了他薑年坑了你。
“你祖上是不是姓趙啊?”
稍加沉吟,薑年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袁杉杉有些好奇:“此話怎講?”
“致敬大明第一不粘鍋趙貞吉。”
“去你的!”袁杉杉頓時沒好氣的笑罵一句:“還拐著彎罵我,真以為我沒有看過這部劇啊?”
薑年也不慣著:“那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合著我演的好,我還有錯了?老霍,你評評理,哪有這樣的事啊?”
“啊?這還有我的事?”
一旁充當吉祥物的霍建驊一臉懵逼。
他撓了撓頭:“我倒是沒怎麼關注這個,我一直看你的劍法來著,誒,說起來,薑老師,你這套劍法是什麼劍法啊?看起來好帥啊。”
有句老話說的好,男人至死是少年。
霍建驊今年雖然已經三十多了。
但看到薑年的劍術,還是忍不住被其所吸引。
因為他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這麼帥的劍法。
出手如鬼如魅,迅捷無倫,變化複雜,劍招極快而且怪異。
這讓他升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聞言,薑年微微一笑:“你猜?提示一下,這是咱們這部劇裡的劍法。”
“咱們這部劇裡的劍法?”
此話一出,人們皆是輕咦一聲,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笑傲江湖》裡的劍法,雖然在現實中也有不少原型,但大多,卻都是被人為杜撰出來的。
可薑年現在卻說他練得是劇中的劍法。
這.
“華山劍法?”霍建驊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薑年道。
“嵩山劍法?”袁杉杉也問道。
“也不是。”薑年道,有些無語:“你們該不會是想要通過排除法一點一點的排除吧?你們倒是想一下我剛才那個劍法的特征啊。”
聞言,霍建驊他們這才閉上了嘴,去認真思考。
而這不思考不要緊。
一思考,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就是以薑年展現出來的劍法的話。
好像縱觀整個《笑傲江湖》,也隻有一門功法,能夠符合。
那就是那引起了整個江湖糾紛的核心。
“辟邪劍法?!”
鄧紗,霍建驊,袁杉杉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鄧紗錯愕的看向薑年,口口水:“薑老師,你剛才的劍法,該不會就是辟邪劍法吧?”
對此,薑年笑了笑,沒有說話,但那神情,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見此狀,三人目瞪口呆。
他們的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不是公公,演個戲而已,你真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