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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路明非VS源稚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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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一愣,不明白何以自己和零的組合如此亮眼,源稚生這家夥卻還一臉冷酷甚至可能心中還頗有些洋洋得意地問出了“你們是學院的人”這種問題。

隨即他忽然想起來象龜其實是個大傻逼來著,這家夥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愷撒和楚子航的結合體,融合了意大利貴公子和中國酷哥的全部特點,然後被生生捏造出了一個……患有中二病的殺胚形象。

他可能真的完全沒認出喬裝打扮的路明非,至於隨第二批小組一起來東京的零,源稚生大概原本就並沒有放太多的精力在她身上。

作為執行局的局長和蛇歧八家代理大家長,源稚生稱得上日理萬機,除了對那麼特定的幾個人上心之外其他人他一概忽視。

當然在源氏重工的醒神寺山峰被那個叫夏彌的女孩一巴掌拍暈這件事情也委實給源稚生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但直到現在他依舊認為那隻是自己一時的輕敵導致的失敗。

“放下武器,放棄抵抗,你會受到監禁,但最終能平安地回家……”看來這個村子裡和他們交火的人裡麵並沒有源稚女,更沒有真正的龍類那樣危險的王將,源稚生居然還能這樣在村子的空地上明目張膽地勸降路明非。

這家夥雖說是在讓路明非放棄抵抗繳槍不殺,可完全沒有要解除武裝的樣子,童子切安綱和蜘蛛切都出鞘,被兩隻筋節分明死死按在腰間。

風雪中源稚生的身後還佇立著玲瓏纖長的女孩,她的氣質像是刀,鋒利得簡直能切割雪幕。

這邊勸降工作在進行,那邊蛇歧八家和猛鬼眾的戰鬥也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執行局的精銳正沿著街邊的廢棄建築一棟一棟向前推進,安裝了消音器之後自動步槍和衝鋒槍發射子彈時的一連串悶響在這空寂的山中回蕩。

路明非的雙手自然下垂,身子微微發力,卻擺出一副全不設防的姿態。

他眯著眼睛打量正向自己靠近的源稚生,聽力在一瞬間被放到最大,雪花落在紅瓦上的沙沙聲、四麵八方刻意壓抑的獵犬般的腳步聲和風吹動樹梢的聲音全都收入耳中。

零倚靠著斷牆的角落,纖細的身體單膝撐住雪地,蹲在旁邊那棟建築的陰影中。

路明非下垂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著敲擊在褲縫上,零點點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牆的後麵。

那是摩斯密碼,路明非和零在情報課上都是滿分,摩斯密碼這種被特工們用來傳遞信息的手段當然爛熟於心。

說來也奇怪,分明以前根本沒有多少一起執行任務的先例,可路社長和皇女殿下居然相當有默契,路明非希望她在村子裡調查一番,零就真的調查去了。

烏鴉的老爹佐伯謙吾可能就在這個村子裡,那畢竟是個老人了,就算年輕的時候再怎麼威武到了這個年紀也該因為鈣流失而變得萎縮、身體機能大幅度退化。

很難保證他會不會因為山裡的溫度而被低溫殺死,或者被流彈擊中而死亡。

無聲無息中路明非的心率飆升,一度暴血被激活,力量像是被從心臟中泵出來那樣沿著血管洶湧地流淌,他的體溫開始緩緩上升。

龍骨狀態正處於激發的閥門,隻要一個念頭他全身的骨骼都會爆鳴著移位。

隻是幾秒鐘,路明非就從一隻無害的猞猁變成了內斂的山虎。

因為他聽到了風雪中輕靈的呼嘯,像是南美洲的蜂鳥逆著狂風在花圃中翱翔的時候雙翼以超出人眼可以捕捉的幀率閃動時割裂空氣的聲音。

密密麻麻,四麵八方到處都是。

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掃視,一抹接著一抹冷冽的微光在眼底掠過。

那是一把把蝴蝶般的利刃,刃口鋒利無雙,抹著危險的神經毒素,隻要沾染一點就足以使一個久經戰場的執行部精銳在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那些殺人的銀色蝴蝶從天而降,旋轉著和狂落的暴雪融為一體,路明非的呼吸漸漸沉重,他被大衣覆蓋著的肌膚之下正傳出徹骨的刺痛,像是一萬根針在紮入他的身體。

正是二度暴血的征兆,堅硬的鱗片正渴求著鑽出皮膚在宿主的體表如花般綻放。

櫻的言靈是陰流,風雪天簡直是她的主場,數以百計的蝴蝶刀刃此時正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圍繞著路明非旋轉,這些美麗的蝴蝶在風雪中微微顫動,似乎隻要路明非稍有出格的舉動就會立刻輪番切割他的身體。

古代戰國時期的忍者用陰流來操控手裡劍和飛鏢,一個人就能潛入重兵把守的府邸刺殺身懷絕世武藝的大名,今天的櫻在忍術上不遜色於那些舍生忘死的前輩,對陰流這個言靈的掌握和理解更是勝出數倍乃至十數倍。

世界上少有人能夠在狂風中對抗操控著上百把岩流研究所使用高強度合金鍛造的蝴蝶刀刃的櫻。

路明非倒是知道有那麼幾個言靈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可惜從本質上來說他其實是個壓根兒沒有言靈的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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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能夠幫助他避免自己被櫻的刀刃割斷動脈的方法就隻剩下一個,讓自己的皮膚上覆蓋一層連子彈都難以洞穿的鱗片。

源稚生揮手喝退了手持長刀一同向路明非逼近的兩個執行局專員,他的眼角狹長而鋒利,微微埋著頭,額發的陰影下隱隱滲著金子般的碎光。

兩個男人直到距離對方已經隻剩下僅僅三米依舊表現出不設防的模樣,可源稚生和路明非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像是兩隻狹路相逢的獵豹。

源稚生突然抬起了自己的頭,直視路明非的眼睛,他的雙手仍按住腰間的長刀,臉上的表情冷厲得像是凜冽的寒冬。

路明非麵帶微笑,偽作謙恭溫馴的對著源稚生回以目光,色欲的刀柄則已經沿著袖管滑進他的掌心。

更快的新陳代謝必然伴隨著更高的心率,這麼近的距離路明非和源稚生都同時聽到了對方的心跳。

如遠古戰場上那些死去的亡靈們在轟隆隆地擂鼓!

源稚生被眼前這個男人那雙漆黑的的瞳子注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直麵深淵。

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爆鳴,龍骨狀態以最無可匹敵最暴戾的姿態被激發,漫天的雪沙沙地落在他的身上,立刻融化成水又蒸發為白汽!

再也沒有任何贅餘的敘述,源稚生發出悠長的歎息。

“你該帶著她離開日本的,去哪裡都行,中國,美國,韓國,反正她那麼喜歡伱,你說去哪她就去哪……”

一句話尚且沒有說完,源稚生緊繃的身體已經像是荒古的野獸那樣躍起,隨著他的動作,狂暴的心跳、狂暴的血壓、超大劑量的腎上腺素和在龍的世界中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威的黃金瞳全都肆無忌憚地張揚開!

狂烈的風壓裹著浪濤般的雪塵撲麵而來,路明非的骨骼也爆鳴,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如此有力地跳動,力量如河流般在血管中流淌,他僅僅是收腹,緊握的左拳在在雪塵中送出。

路明非確定自己的拳頭擊中了源稚生的某個部位,龍骨狀態和暴血加持下他的骨頭比鋼鐵與青銅更加堅硬,可源稚生的骨頭也同樣堅不可摧。

第一次碰撞之後狂亂的氣浪被掀起,暴雪和白色的塵埃都被蕩開,但他們還是誰都看不到對方,隻能聽到空氣中利刃切割狂風的呼嘯!

叮叮當當的聲音從路明非的每一寸肌膚上響起,櫻就像是源稚生的影子那樣,他出刀她也出刀,上把柄蝴蝶刀刃被氣流托住旋轉著要切割路明非的身體。

但這個男人肌肉水波般起伏的同時,細密的鐵鱗就已經撕裂肌膚帶著滾燙的血漬覆蓋了全身!

源稚生果然認出了他來,隻是依舊如蟄伏的猛虎那樣在等待獵物放鬆警惕。

滾滾雪塵被蕩開又落下,路明非收拳之後便將色欲按在腰際。

漆黑的妖魔閃爍著獰亮的黃金瞳撞碎麵前山一般的雪幕!

源稚生同路明非說話隻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轉瞬之間殺機如圓鏡碎裂水銀迸射!

修狹的雙刀巨振著被合為一處,蜘蛛切與童子切安綱在源稚生的手中被由右至左掄圓了劈向仍舊靜靜佇立在彼處的路明非!

刀勢猛烈之極,並不符合源稚生一貫的風格,他是使用日本刀的高手,擅長用極絕的刀術來殺死站在麵前的惡鬼。

可龍骨狀態開啟到這種程度他的揮刀的速度已經快過了他的反應,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意義,唯有絕對的力量!

在見到路明非的那一刻源稚生就明白學院已經知道赤鬼川中藏著真正的神,可那是他和橘政宗之間的秘密。

一瞬間的驚悚讓他骨子裡都在發寒,這種機密被學院竊取簡直就像是蜀漢諸葛孔明對後主上出師表,朝堂之上唯有袞袞諸公,可尚未出岐山出師表的詳細內容就已經被曹魏司馬懿所獲悉,這種無力感和驚悚感不亞於彼時的諸葛亮。

那是雷霆般狂怒的一擊,路明非看似全身都是破綻,可視線始終冷冷地凝視源稚生的動作。

他居然並不閃避,而是自腰際向上揮刀,刀鋒迎上刀鋒,以手腕的力量就轟然格下了源稚生拚儘全力的突襲!

兩個人僅在片刻中就以肩相撞,呼吸沉重得像是汽笛的轟鳴,燦金與赤金的瞳孔死死對視。

血腥的味道從路明非的全身彌散開,那些鱗片生長出來時造成的傷勢雖然痊愈,但血跡仍留在貼身的衣服上,以源稚生的嗅覺能輕而易舉地嗅到那股子濃烈的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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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堆積在兩個人肩上和頭上的雪在這樣凶猛的對撞中已經粉碎了,化作周圍那些雪塵的一部分飛散。

“一味的逃,再遠也會被命運追上。”路明非低低地說。

“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她那種人的命原本就已經是以天來計數的不是嗎?”源稚生咬著牙,幾乎要咬出血來,他在自己的手上加大力量,可是麵前的男人紋絲不動。

這家夥簡直像是一座山,巍峨地佇立在這裡。

被蛇歧八家的所有人盛讚並視作天照命的源稚生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無力,引以為傲的力量和血統被踩進塵埃中摩擦。

“你想殺死神,卻不知道自己也是棋子!”路明非猛地回撤閃爍著不詳光芒趨於蘇醒的肋差,長臂與刀刃一同揮出巨大的弧麵。

事已至此,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神的埋骨之地被發掘,陰謀家都要圖窮匕見!

源稚生緩緩振刀,後撤一步,擺出一個進攻前的架勢,瞳孔中熔岩流淌,呼吸漸漸趨於平靜。

“我不在乎什麼陰謀,隻要能殺死神,就能祛除這個家族流淌在血管中的詛咒。”他說,“以後不會再有下一個稚女了,也不會再有下一個繪梨衣了,所有的悲劇都在我這裡終結。”

“你其實挺可憐的……”路明非的聲音消散在狂亂的暴風中,兩個人同時腳跟發力,與對方交錯而過!

他們擦肩,路明非的速度和力量都遠勝過源稚生,色欲像是拍開兩隻飛鳥那樣輕易地拍開了斜向下斬落的長刀。

三把刀都在接觸的瞬間劇震,稠密的火星照亮他們的側顏。

路明非的黃金瞳閃爍,擦身而過就立刻要負手揮刀!

可忽然飛鳥般的陰影從天而降,櫻窈窕的身段赫然出現在與源稚生擦肩而過的路明非的頭頂。

她的目光幽冷,黃金瞳像是蜥蜴的豎瞳,風雪托著她飄落,手中質樸的長劍卻發出叮鈴的奇怪聲音破空斬下!

源稚生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路明非的對手,所以準備了真正的後手。

那個女孩才是他的後手。

但路明非隻是淩空一握,就握住了櫻伶仃的腳踝,然後狠狠往下一摜,窈窕的女孩驚呼著暈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源稚生也終於收住了前撲的腳步,他的臉頰和胸膛都被割傷,胸膛的傷口甚至可以看到骨頭。

色欲嗡鳴著發出歡呼,路明非居高臨下地俯瞰櫻,隨後振刀,將上麵滾燙的鮮血振成紅色的霧散去。

此刻源稚生才跌跌撞撞地退後,長刀掛地,緩緩地半跪。

“沒用的,很快這裡就會封山了,你們得不到神。”源稚生咳著血。

路明非疑惑地回頭,“誰告訴你我想得到那東西的?”他說,“我隻是想殺死它。”

這時候另一聲雷鳴般的爆炸在山的另一邊響起,路明非和源稚生都看過去,麵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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