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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零:隻要是你,我都很期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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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愷撒不知道,極淵之下被探測到的那座神代城市早已失去了它的主人,沉眠於此的白王基因承載者八岐大蛇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作為祭品的古龍胚胎喚醒,並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回到了日本。

鬼齒龍蝰這種像蛇多過像魚的龍族亞種雖然在龍族的文明中是作為行刑者和守衛者存在,但如果它們的主人離開了,那這些惡魔般的小東西就會變得尤為狂躁、習性大變。

它們仍舊守衛著古老的高天原,等待著主人的召喚,但已經沒有東西讓它們鍥而不舍地待在一個區域不向外擴張了。

想來這些鬼齒龍蝰已經成為了極淵上那個龍族亞種生態圈中最頂級的掠食者。

卡塞爾學院應該慶幸這種危險生物的主人在創造它們的時候沒有將完美的基因賜予它們,否則二十年的時間足夠在自然界中沒有天敵的鬼齒龍蝰擴散到整個太平洋。

那會是一場可怕的生物災難,在找到殺死它們的方法之前海洋中的生物多樣性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隻有龍族知道如何控製鬼齒龍蝰,但如今那種方式已經隨著龍類的衰敗而徹底消失了。

迪裡雅斯特號仍在緩緩下降,一號水密艙已經灌滿了海水。

觀察窗口外被攪動得如同一片忙忙白霧的水域已經恢複了平靜,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鬼齒龍蝰搖擺著魚尾像是同樣數量的子彈極速追逐著那隻變異鯊魚向海麵去了。

“一隻鯊魚能填飽這麼多怪物的肚子?”愷撒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支雪茄,卻沒有點燃,隻是微微哆嗦著夾在指尖。

“不能,但鬼齒龍蝰並不僅僅依靠攝入肉食維生,有研究龍類亞種的專家認為它們的身體裡有某些能夠從礦石中攝取能量的器官。”楚子航皺著眉,小心翼翼地操控深潛器進行勻速下潛。

按照現在的速度他們隻需要二十分鐘就能抵達預定的四千五百米深度,那裡已經接近了龍族亞種生態圈的邊緣。

“圖書館裡有典籍記載蘇美爾人曾豢養龍蝰吞吃鐵礦石,鐵質在它們身體裡越來越富集越來越純化,然後蘇美爾人再用低溫火焰焚燒蝰魚,得到質地比較好的鐵,這種鐵裡能找到透明晶體狀的物質,那是龍蝰的牙齒。”楚子航繼續說,“此外古巴比倫人也有豢養鬼齒龍蝰的記錄,他們用這些鮭形目蝰魚科的小怪物來萃取純度極高的黃金和白銀,以建造那座奇觀般的建築,空中花園。”

“可惜我們沒有辦法對這些蝰魚進行采樣,這個深度不太適合水下潛遊。”愷撒說。

這時候聲呐屏幕再次開始閃爍紅光,威脅並未遠去,迪裡亞斯特號重又向愷撒和楚子航發出無聲的警告。

那東西接近的速度很慢,在迪裡雅斯特號的正上方。

粼粼的波光從上方的觀察窗口流淌進來,回蕩在迪裡亞斯特號的座艙內壁,像是深夜起了微風的湖麵所倒映出來的皎潔月色。

愷撒屏著呼吸抬頭看去,一尾去而複返的鬼齒龍蝰悠哉遊哉地從觀察窗口的外麵遊過。

近距離觀察的話,那東西並不像它們被遠遠望去時所展現出來的美麗與優雅。

相反,那條蝰魚的外貌簡直稱得上是地球上最凶狠最猙獰的生物。

它的身體隻有手指大小,但細長得像是凶獰的幼蛇,尾鰭和胸鰭小而鋒利,密密麻麻重迭扣合的銀色透明鱗片密布全身。

最恐怖的是鬼齒龍蝰的牙齒,透明鋒利如環切的鑽石,泛著隱隱的金屬光澤,彎曲而狹長,狠狠的探出唇外,荒古神代的暴戾撲麵而來。

那條小魚在加厚的樹脂玻璃外來回巡遊,泛著螢火蟲般金色光澤的眼睛似乎是在透過這層厚厚的透明屏障打量迪裡亞斯特號座艙內的兩人。

“不用擔心,這東西的視力和他的聽力一樣糟糕。”楚子航氣定神閒地在操作台前擺弄那些按鈕和開關,愷撒則將自己的臉貼在樹脂玻璃的內壁。

他並沒有點亮自己的黃金瞳,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澄澈地倒映著閃爍著熒光的鬼齒龍蝰。

迪裡亞斯特號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整片的星辰,那是剛才越過他們去追逐那條鯊魚的蝰魚群。

逃亡的巨齒鯊似乎已經死去了,被數以千計的蝰魚用強有力的上下顎咬住皮膚和肌肉纖維,就像是數以千計的星辰彙聚在它的身邊。

其他的蝰魚則旋轉著圍繞那具龐大的緩緩落下的屍體旋轉,宛如圍繞銀河核心的懸臂。

銀與熒藍色的輝光在海下兩千米深的水域點亮深淵般的黑暗,照亮了那條鯊魚的全身。

愷撒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密密麻麻的龍蝰釘在那可憐的家夥的身上,鬼齒龍蝰們瘋狂地擺動著細長尾巴撕咬它的身體,卻不鑽進它的身體裡去吞噬內臟。

“它們隻是在啃咬那條鯊魚的肌肉,卻保持了它的內臟和骨骼完整,真是不可思議,按理來說動物的肝臟和脾臟通常是掠食者最先享用的部位。”愷撒發出驚歎的聲音。

“或許這就是它們追出生態圈的原因,那條鯊魚的內臟中有什麼不被允許帶離的東西。”楚子航冷冷地說,“也許是胚胎孵化時遺落的血肉,也許是古龍破殼時飛散的基因殘骸,總之那對鬼齒龍蝰而言都是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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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神的東西,就是絕對不被允許被帶離那個生態圈的寶物。

連另一位神也要尊敬自己的同類,一頭野獸何敢僭越。

成千上萬的星辰拖拽著巨大的屍體從迪裡亞斯特號的旁邊經過,有些蝰魚好奇地圍繞著這個緩緩下沉的鐵疙瘩巡遊了幾圈,一無所獲後又跟上了自己的族群。

——

黑色的悍馬在多摩川附近山梨縣和神奈川交界處的山間公路上疾馳,前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器像是發了瘋似的左右搖擺,將所有落下的雪花和冰晶都擊碎排開,刺亮的車燈在厚紗似的雪幕中隻能照亮前方不到十米的距離,改裝過後的車輪死死咬住瀝青公路的路麵,兩側濺起一人高的雪塵。

穿黑色忍服、外麵披著羊皮大衣的櫻開車,源稚生坐在副駕駛座上,此外車中除了後座鈦黑色的武器箱子之外便再沒有彆人。

從源氏重工前往多摩川,源稚生並沒有讓執行局的精英與自己同行。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這場大雪稍微讓昨夜在東京城最核心地帶爆發的黑道戰爭有了降溫的時間,但蛇歧八家已經陷入了四麵楚歌、孤立無援的地步。

他們剿滅了猛鬼眾超過一半的有生力量,但既沒有抓獲代號龍馬的櫻井小暮,也沒有殺死風間琉璃,至於王將則更是傳說中的人物。

更彆說就在前一天,蛇歧八家的上一任大家長橘政宗還對家族下達了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命令,那個命令是發起對卡塞爾學院的戰爭、拔出學院在東京的釘子。

日本是蛇歧八家的日本,千百年來一直如此,突然發作之下他們調動了數以百計的混血種參與這場襲擊,學院在日本的安全港根本無從反抗。

可誰都知道昂熱絕不會善罷甘休,狂風驟雨般的反擊近在眼前。

——“我在想源稚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八岐大蛇就藏身於赤鬼川?”路明非蹲在山上的大樹下,嘴裡叼著點燃的香煙遙遙的俯瞰從那條盤山公路上一閃而逝的黑色悍馬。

零舉著撐開白色傘麵的大傘站在他的身邊,雪花窸窸窣窣地落下來,落在傘麵上,然後掉落在地上。

那隻象龜果然趕到了多摩川。

他來這裡乾什麼?確認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是否已經打通了豎直通往神葬所的深井?

還是帶著刀劍來,要和路明非做個了斷?

“有可能,老板說橘政宗很不對勁,而源稚生是他一手養大的天照命,說不定蛇歧八家的前任大家長早已經知道聖骸究竟在哪裡。”零說,“我們調查過橘政宗的背景,1992年出現在蛇歧八家的視野中,1993年之前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到了1994年橘政宗在加入蛇歧八家執行局之立刻展現出了非凡的個人能力和領袖魅力,並在十年之內從執行局專員向上攀升,實現階級跨越,成為橘家家主。”

路明非擰著眉頭聽零說話,橘政宗,或者說赫爾佐格的生平他比誰都要清楚,甚至可以說倒背如流。

1999年成為執行局代理局長,2001年成為橘家家主,2003年成為蛇岐八家大家長。

僅從能力上來看,赫爾佐格堪稱完美的六邊形戰士,個人勇武、運籌帷幄、領袖作風,他幾乎是個完美的政治家,這樣的人就算去競選美國總統都不見得會輸給其他候選人。

“列寧號沉沒在日本海的時間是1991年的年底、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解體的前夕,而橘政宗出現的時間是1992年,你想到了什麼?”零問。

“他是跟著列寧號一起來日本的。”路明非說。

“他是某個港口的幽靈,但那個港口的幸存者並不認識橘政宗這麼一號人物。”零冷冷地說。

路明非一愣。

他知道赫爾佐格曾在西伯利亞一座無名港中工作,作為蘇聯人從德國俘虜的科學家被限製行動並勒令終身從事一項……未知的研究。

可他沒想到零也知道那座港口。

“那座港口曾經有一段時間是羅曼諾夫家族的財產,但是愛沙尼亞共和國在蘇聯解體後得到了那裡的研究資料。”零說,

“這麼說也不準確,更準確的說法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的家族和其他古老的家族一起為那個港口提供資料。”

“人和人還真是天差地彆。”路明非聳聳肩,把最後一節煙蒂狠狠地吐進風雪中,他站起來,和零並肩,注視著悍馬消失在視野裡,

“八十年代那會兒我們家還在住赫魯曉夫樓,為了給我爸爸湊學費叔叔不得不提前輟學去大城市打工。”路明非心中微微一動,那個似乎已經和自己再沒關係的家忽然又悄無聲息的闖進了他的記憶中。

那個總梳著油頭下海經商之前兜裡掏不出兩百塊錢又很愛麵子的叔叔其實也是咬著牙從苦難中走出來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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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叔叔的話大概老爹也沒錢去念書去讀大學去卡塞爾學院吧?

其實想想叔叔對自己也很好,隻是怕老婆。

可他為什麼不怕老婆呢?

路明非聽嬸嬸說她剛嫁進老路家的時候路穀城就是個小公務員,養自己都困難更何況養家還得給他老哥每個月郵生活費,嬸嬸就把壓箱子的嫁妝拿出來補貼家用。

這麼想想深深厭惡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彆人家都是長子承擔起重任,可到了他老路家次子卻成了那個肩上要扛起責任的人。

叔叔倒沒說過什麼,隻是有時候也會感慨說其實他那會兒也是想念書的,可是沒錢啊,沒錢念書啊……

“走,回營地,看看源稚生來這裡想乾嘛。”路明非伸了個懶腰,把零手裡的傘接過去,很自然地將臂彎展露出來,零就挽著他的胳膊依偎著向前走。

路麵上厚厚的一層雪,最下麵那一層被壓成了冰,零的登山鞋和零的靴子才在上麵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既有冰麵裂開的聲音又有落葉枯枝碎掉的聲音。

和諾諾的通訊已經恢複了,師姐對零臨時加入任務表達了歡迎,並隱晦地警告路明非如果敢動歪心思被小心六馬分屍。

“你小時候應該過得很不好吧?”零突然問。

路明非撓撓頭發,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算不好吧,寄人籬下都這樣咯,老爹老媽不靠譜,我也沒辦法。”他說。

他看看零,不知道她因何突然說起這個,便順著話茬兒往下聊。

“你呢?皇女殿下的童年應該幸福美滿吧,生日的時候有十二層的蛋糕、聖誕節能收到幾百份禮物什麼的。”

“記事起爸爸媽媽就死了,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要當家,那時候莫斯科的寡頭們都知道羅曼諾夫家有個長得還沒輪胎高的小姑娘身價幾十億,很多人想成為我的監護人,但瓦圖京大將警告他們不許打我的主意。”零說,

“我住在伊麗莎白宮,沒有家人,隻有管家和一群仆人,不會有人給我過生日,也不會有人在聖誕節給我送禮物。”

路明非一時語塞,心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又想伸手摸摸小姑娘的頭,可慣用的那隻胳膊還被零挽著呢。

“要是那時候我們認識就好了,伱可以不用住在你叔叔家,就和我住一起,從伊麗莎白宮的臥室中挑一間出來送給你。你就負責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給我買蛋糕、聖誕節的時候幫我砍一棵聖誕樹,再在聖誕樹下麵的襪子裡塞滿禮物。”

“可是人家都說路明非是個沒頭腦,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沒準兒會往襪子裡塞高達模型也說不定哦。”

零還是繼續以溜達的速度挾持著路明非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她幾分鐘都沒說話,路明非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零突然漫不經心地說:“其實沒關係,高達模型奧特曼人偶甚至哪怕隻是一顆糖果都無所謂,你陪著我,所以隻要是你我都很期待。”

路明非的表情一時間有些窘。

零卻突然笑起來,她好像從沒在路明非麵前笑過,眉眼彎彎像是明媚的湖麵,此時路明非居然有些看呆了。

她踮起腳尖伸手來捏捏路明非的臉頰,“你囧起來的時候很有意思,像是隻小海豹。”零說,隨即轉瞬間便恢複了往日的冷漠。

路明非眨眨眼,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和海豹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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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養書把我養死了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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