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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皇女殿下的莫斯科攻略(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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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可夫斯基的交響樂不再播放了,壁爐裡的木柴還在劈裡啪啦地燃燒。路明非和零分彆對坐在桌子的兩側,默默地吃著各自那碗熱騰騰的罐燜牛肉,牛肉的肉汁很有些稠厚,還散發著新鮮茴香和香芹的味道。

窗外莫斯科冬天的冷風吹著白樺樹,仿佛是林間有人在竊竊私語。

“還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莫斯科嗎,因為這裡太冷了。”零捧著一碗從鐵鍋裡盛出來的肉湯輕輕吹了吹,鮮亮顏色的肉湯表麵蕩漾起一層層薄薄的漣漪。

她說話的時候古井無波,臉上的表情淡然,眼中的神采也淡然,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強大的、機器般高效穩定的諾曼諾娃殿下從未展現出過自己脆弱的一麵。

“嗯。”路明非說。

“我很小的時候生活在西伯利亞最北邊的港口,那裡的人稱那座港口為黑天鵝港。”零說。

路明非不再專心致誌對付他手裡的罐燜牛肉了,正襟危坐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來。雖然加了香芹之後這種俄羅斯人最喜歡的高熱量食物其實還蠻合他的胃口的。

不過繪梨衣陪著他逃了那麼久,路明非總該學會做一個合適的聽眾了。

“一個哨兵告訴我說距離那裡最近的城市就是維爾霍揚斯克,你知道維爾霍揚斯克嗎?”零聲音低低地問。

“聽說過,以前在仕蘭中學讀書的時候班上有個叫陳雯雯的女孩子,她說世界上最孤獨的地方就是維爾霍揚斯克了,在西伯利亞的北方。那座小鎮在沙皇年代用來關押政治犯,是一座讓人用來絕望的城市,在漫長的寒冬中政治犯們往往因為熬不下去而自殺。”路明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時至今日他在提起陳雯雯這個名字心中已經沒有多少悸動的感覺了,也確實應該如此,因為其實路明非暗戀某個年輕女孩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維爾霍揚斯克再往北邊走三百四十公裡才是黑天鵝港,乘坐狗拉雪橇天氣好的情況下需要五天時間才能抵達。”零說,“這中間沒有補給站,普通人踏上那條路就是送死。”

“你在那種地方長大?”路明非遲疑著問。他其實疑惑也挺多的,那些像是被冰封在記憶深處的幻覺總是一遍遍呼喚零號這個名字,每一塊零散的記憶碎片都有零的剪影。

像是跟著你長大的幽靈,伱長大了她就離開了,可是有一天那個幽靈又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你的身邊。

此外日本海溝機緣之下沉沒的那艘破冰船列寧號就是從西伯利亞某個無名港駛出,黑天鵝港和無名港……是否會有些某些聯係?

而且按理來說零說的那種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人類生存,冬天的室外溫度至少在零下三四十度,北冰洋的風浪和海麵結冰也會影響那裡和外界的聯絡。

就算俄羅斯政府在北冰洋沿岸建設秘密軍港也絕不該把孩子帶進去,駐紮在那裡的該是鐵鑄般的軍人才對。

“黑天鵝港是一座福利院,也是一座基因研究實驗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直接對克裡姆林宮負責。政府將從全國各地發現的像我們這樣的孩子送到那裡,有反社會人格並且難以矯正的就一生都無法離開,我們這些性格正常的人就在一段時間後被送回莫斯科。”零說,她撒了謊。跟路明非看到的完全相反,零一直是個撒謊成性的女孩,她隻是很少對路明非撒謊,偶有這種事情發生眼睛裡也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像是個紙娃娃。

聽到零這麼說路明非就點點頭。

他們這樣的人能是什麼人?

無非就是混血種。

世界上、尤其是東方,絕大多數人的身體裡都藏著隱性的龍族基因,這些基因有很小很小的概率自然覺醒,但是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中即使是小概率事件也會變得極頻繁且不可控。哪怕有密黨、正統、這個會那個社的組織在努力引導這些人加入混血種社會並隱藏他們的存在,但隨著時代的發展政府對民間的掌握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步提升,很多國家都發現有些人的體質遠比其他人更好,還有些人的智力高得不像話,更甚至有些人擁有科學難以解釋的特異功能。

於是相對應的研究機構就應運而生。

但是亞伯拉罕血統契依舊在幫助卡塞爾學院保守龍族的秘密,進入全世界每一個國家所有政黨擔任要員的密黨成員也正在這件事上發揮積極的作用。

“你的爸爸和媽媽呢?”路明非問,他隨後就眼角抽搐想給自己兩拳。

能住福利院的小孩,父母能去哪兒了?

“我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那裡的,我不記得爸爸媽媽的樣子了,仔細想也隻是模糊的人影。”零說,“爸爸身上有股酒氣,他喜歡用胡子紮我,媽媽很漂亮,但沒有多少記憶。後來他們都死了。”

“對不起。”路明非沉默了幾秒鐘,往零的杯子裡倒滿了酒,零就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沒什麼,那個代我去找他們的朋友說他們想把我再賣一遍,給爸爸謀個好職位,給媽媽一大筆錢,還說如果我留在他們身邊的話可能有一天會被賣給那些腆著大肚子還有酒槽鼻子的糟老頭做小老婆,我不想給老頭做小老婆,他就把他們都殺了。”零淡淡地說,路明非心中雖然腹誹你這個朋友還真是無法無天,哥們難道不知道如今已經是法治社會了嗎,警察叔叔帶著手銬上門你要怎麼處理什麼的,卻並不知道怎麼接話,隻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木桶裡的鱘魚伏特加已經被喝了不少,俄國人總是把伏特加冰鎮之後來喝,酒精味像是被冰封了,喝下去很容易,但在胃裡升溫了,呼出來的每一口都是酒氣。

按照這架勢,路明非想他們兩個人今天估計得在這裡過夜。

不過他並不擔心繪梨衣,她如今真的長大了,路明非有時候甚至真的會覺得陪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師姐,因為現在繪梨衣的眼睛和諾諾的眼睛一樣有靈性。

大女孩都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況且零在伊麗莎白宮裡留下了一個排的王牌雇傭兵,就算是格魯烏要扛著波波沙衝進去也得花費至少一個小時,那麼長的時間足夠路明非和零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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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路明非也不覺得莫斯科有人能威脅到繪梨衣,按照卡塞爾學院的分級製度小怪獸如今是曆史上最強大的s級,而且血統極穩定,甚至能夠在短時間內和奧丁那種東西抗衡。如果格魯烏真的想對繪梨衣動手,那路明非需要擔心的是那些可憐的特種兵。

“我在黑天鵝港的時候很害怕,因為那裡的醫生會給那些有狂躁症的孩子做手術,做完手術後他們就不狂躁了,可是呆呆的傻傻的,我想總有一天我也會變得呆呆的傻傻的。”零盯著壁爐中的火焰發呆,她也喝了不少,臉色紅潤,映著火光像是漂亮的紅蘋果,“有一次我犯了錯被關禁閉,趴在鐵門上嗚嗚地哭,邊哭邊念叨‘媽媽’,那些護士就隔著鐵門大吼說哭吧,哭啞了就安靜了。”

“真他媽不配南丁格爾這個稱謂!”路明非出聲唾罵那些毫無人性的護士,他想那麼小的孩子被關在鐵門後麵,多孤獨啊。孤獨得像是在天台上一個人仰望星星,百無聊賴地給你看到的每顆恒星取彆人都不知道的名字,而就在你的身後那個你稱之為家的地方正散發著溫暖朦朧的光,窗格裡的燈光下叔叔嬸嬸在給堂弟過生日,小小的方桌上生日蛋糕表麵用巧克力寫著“我最親愛的兒子路鳴澤15歲生日快樂”。

“那是我在那座港口裡最後一次放聲大哭,那時候我真想喊全世界的人來救我,可是我一直哭到深夜,哭得再也發不出聲音,也沒有人來。”零看向路明非,眼睛裡倒映著跳躍的火光,神采卻冷冰冰的。

積雪將鑄鐵路燈投下的光反射之後從窗戶裡照進來,照在她單薄的雙肩上,照著她伶仃得接近透明的手腕。

其實人都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種要向全世界呼救的人,恰恰就是全世界沒有任何人會去救的人。

零的眼神一瞬間有些愕然,因為路明非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並不是什麼溫柔的觸摸,就像揉一隻小貓的腦袋。

“如果是現在的話,隻要你說你害怕,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身邊。”他說,“彆擔心我是不是在說謊,也彆擔心我是在說些好聽的,我就是這樣的人,零,隻要你覺得害怕,你就告訴我,不管那個叫你害怕的是南丁格爾還是魔鬼之類的東西,都沒關係……我可以幫你趕走他。”

說到這裡路明非忽然無聲地笑笑。

魔鬼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他才是接觸最多的吧,隻是不知道路鳴澤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像是死去了似的。

“有個人也說過類似的話,我不開心的時候他會學小狗叫給我聽,還讓我叫他小敗狗。”零說,她還是冷冷地注視著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卻愣住了。

小敗狗麼……

所以這就是剛才皇女殿下反應那麼大的原因嗎?

“有些事情我沒法告訴你,路明非,可是我想讓你知道。”零抓住路明非那隻摸著自己腦袋的手,把那隻手貼著自己的臉頰。

女孩的肌膚居然像是玉石的質感,但喝了酒烤了火之後卻暖和起來了,她就真的像是一隻貓那樣用透過眼縫中的目光去看路明非,她說:

“像你說的,你總會回應我的呼喚,我也總會回應你的呼喚……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你不想做的事情,魔鬼也沒法強迫你去做。”

路明非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然後如擂鼓般快速震動。

零忽然鬆開了路明非的手,她把自己麵前裝滿伏特加的杯子推到路明非的麵前,定定的看他的眼睛。

“我講過了我的往事,現在輪到你了。”她眨了眨眼。

“這算什麼,坦白時刻嗎?”路明非乖乖地將皇女殿下推過來的烈酒一飲而儘,這樣零的臉色就好看了些,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其實我身上那點兒故事早就被你挖完了,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有些尷尬,還有些悔不當初。以前老是一起跟零宵夜,喝幾杯紅酒就把從小到大那點兒事都跟零交待了,零甚至知道路明非一直覺得師兄的老媽真是風韻猶存傾國傾城並且很小的時候曾暗暗發誓以後找老婆就要找蘇阿姨那種的漂亮姑娘。這些話說給零聽路明非真沒什麼心理負擔,首先零絕對不是個四處傳話的大嘴巴,其次路明非也真對蘇阿姨尊敬有加,師兄就算知道了這貨心裡邊那點兒不切實際的想入非非也隻能感歎一句自家老媽果然極品,人老珠黃了還能把小男生迷得神魂顛倒。

“我聽楚子航說你以前在學校裡挺受歡迎的,很多女生追你,那個叫蘇曉檣的女孩是其中的佼佼者。”零罕見地露出一絲八卦的神情,路明非有點囧,但還是歎了口氣,說:

“那不一樣,很多人年輕的時候都會喜歡上一棵歪脖子樹,仕蘭中學就這麼大,人家姑娘能接觸到的就我這種人,也沒辦法。”

“聽說她對你愛得死去活來的?”零挑了挑眉,把杯子拉回去給倒上酒小口小口地啜飲。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把普通人拉進混血種的世界永遠都是不可彌補的錯誤。”路明非說,“真要說蘇曉檣的話我覺得她其實是個很酷的姑娘,會跳街舞,聽說在芝加哥大學的時候還和一幫留學生搞過一個街舞社社長。”

“幾年前我第一次離開那座小城市的時候她來送我,那時候她剛好結束什麼宴會,高跟鞋和禮服都沒來得及換,蘇老爹幫她提著行李,蘇曉檣就在旁邊踩著小高跟叮叮當當。我們一邊聊一邊開玩笑,說要是想對方了就直接打個飛的過去,她還說要給她提前訂好芝加哥的高級餐館,說上次我請她吃的那家生蠔的口味太淡。我說不是你撒嬌耍賴好幾天非要吃那家餐館,她就張牙舞爪地要撓我。”路明非笑了笑,“於是直到送我走她好像都沒一點離彆的傷感。”

他有句話沒說,趙孟華後來告訴路明非說他看見小天女一個人在學校天文台上看星星,那裡以前是路明非最喜歡待的地方。

零凝視著路明非的臉,好像那張臉上開出了一朵花似的。

不過喝了酒話匣子也打開了路明非就放得開了,他也把自己的酒杯推到零麵前,“聽故事不喝酒怎麼行,快喝快喝!”他吆喝起來。

零也不墨跡,端起路明非的杯子就咕嚕咕嚕一飲而儘,喝完之後打了個酒嗝。

上次找那件東西的時候路明非回到了家鄉那座小城,蘇曉檣提前從芝加哥大學休學回家了,蘇老爹身體不行,她回家繼承家產。空降下來的大小姐,老爹力排眾議還是被下屬陽奉陰違。她忙得前腳不占後腳,想要給老爹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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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回去的時候蘇曉檣說明非要不你彆走了,我養你,路明非笑了笑指指北邊說我要去那裡。蘇曉檣喝了酒貼在路明非身上問去bj乾嘛?路明非說我要去西伯利亞。

蘇曉檣聽他這麼說居然並不覺得他在吹牛,隻是眼睛亮閃閃地說那我也去西伯利亞,你來了我就去接你。

“你以前喜歡過她嗎?”零問。

路明非撓撓頭發,“大概有吧,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可能不會承認。”他說,“可是夏彌說我有個偉大的靈魂,我的靈魂裡足夠塞進去足夠多的人,所以我現在可以坦然地麵對那些以前我不敢麵對的東西了。”

“我呢,你一直把我當可以一起夜宵的酒肉朋友?”零的身體微微前傾,路明非心說荊軻刺秦圖窮匕見,靠靠靠靠靠。

他斟酌自己的用詞,最後認真地去看零的眼睛。

“不是。”他說,說來也奇怪,在路明非說出這兩個字之後零的眼神忽然開始有些飄忽了,像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可其實路明非想說的話很多,比如原來你心裡一直想的是這事兒啊其實你直接問就好啦,再比如我真的喜歡你的因為你是以前少數幾個願意幫助我的人啊隻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你而且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談未來。

再比如……

謝謝你,小姑娘,謝謝你在那些其實已經支離破碎的往事中為我做的一切……謝謝在諾頓館裡你陪我跳過的舞。

但他什麼都沒說,因為在這個世界中諾頓館裡並沒有那支震驚全場的舞,這個世界的路明非用權與力武裝自己,他點燃自己的黃金瞳走進諾頓館走到愷撒的麵前,居高臨下說自由一日我參加定了,真是意氣風發。他甚至要忘了自己曾是那個對著師姐念念不忘的衰仔,回想起來仿佛是彆人經曆過的事。

聽到路明非的回答零似乎是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太淺了,唇角勾起的弧度立刻就消失不見,路明非都想那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你和上杉家主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度過的?”零又板著臉問,可神情卻莫名讓路明非想起自己以前上課的時候一臉嚴肅聽老師講題。

“我們逃到我家的時候正是夏秋交替,我每天早上都會出門找線索,她偏要送我出門,我整理襯衣領口和領帶,晚上她會學著做晚飯,有時候也會是我買便利店的便當回家。”路明非笑了笑,顯然和繪梨衣在一起的時候他很開心,那是很難忘記的往事,“校長準備的現金不那麼多,我就省著點用,所以我們還會買半價的高級海鮮刺身,她吃的時候會一臉滿足地眯起眼睛,吃完飯我們就一起打遊戲或是看漫畫,有時候繪梨衣也會興致勃勃地要去散步,我們就順著開滿銀杏花的街道溜達。我們經常一起打電玩或者買漫畫,她喜歡拍大頭貼,每看到大頭貼的機器總是要過去拍一套,還一定要拉著我拍至少一張。”

其實路明非對繪梨衣這種本身就很漂亮的女孩拍這種過度美顏的照片很困惑,總感覺拍出來還沒她本身漂亮。

可是繪梨衣覺得每次拍大頭貼都能把路明非也一起拍進去,這樣她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看看照片上的路明非想想他們的未來,每次這麼做的時候繪梨衣總是開心地咯咯咯的笑。

莫斯科的冬天料峭得緊,雪又停了,可是夕陽下的天還是灰蒙蒙的。

零在路明非的對麵站起來,她搖搖晃晃地走到路明非的麵前。

路明非不知道零要做什麼,呆呆地望著她。

可是零隻是伸手幫他整理襯衣的領口,幫他把袖口的紐扣係上。

女孩在路明非的麵前蹲下來,她居然真的在笑,笑起來的時候分明很好看,讓人想起天上那些輕快的雲。

“那我以後也可以幫你整理領口和領帶。”她說,“我們也可以一起去買半價的海鮮刺身,我們也可以一起打電玩、買漫畫。”

“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如果要去死,我就陪你去死,如果你要去和誰拚命,我就帶上刀和槍,全世界都沒法阻止我們。”

“所以,路明非,我們在一起嗎?”

她的聲音極低極輕,可是鄭重得像是海裡的石頭,再大的浪也衝不開。

路明非張了張嘴,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將零攬進懷裡,女孩就把頭埋在男人的胸前。這一刻路明非聞到她頭發上寒冷的香氣,像是忍冬或者桂樹。

“我愛你,雷娜塔。”路明非貼著零的耳畔輕聲說。

零的身體僵住,她透過路明非的肩膀和窗框的縫隙去看外麵,呆滯的眼睛中燃著濤濤的光火。

她忽然想莫斯科的冬天還是有一些迷人之處的,天空是雖然是暗淡的灰色,路邊的櫥窗裡卻映照著橘黃色的光,街上到處是深紅色屋頂的房子,還有在她身邊等待下一杯烈酒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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