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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裡還有一些情報可以共享。”路明非表情很認真,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嚴肅下來,好幾雙不同顏色的眼睛同時看向他。
夏彌從衛生間裡探出腦袋好奇地張望,耳朵豎起來像是兔子,腮幫子被漱口水撐起來則像是倉鼠,嘴巴裡咕嚕咕嚕全是白色的泡沫。
“我們在源氏重工的內部進入了一個疑似尼伯龍根的空間。”路明非說。
愷撒看看楚子航,楚子航看看蘭斯洛特,蘭斯洛特看看奇蘭,奇蘭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就在我們在電梯井裡打生打死的時候,你搗了一個龍王的老窩?”愷撒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同時頗有些狐疑地看向路明非,
“楚子航,你說句話啊,這種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他用相當寬闊的肩膀肩膀頂了頂身邊正襟危坐的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就撓撓眉毛。
“從概率學上來說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這事兒發生的幾率有多大?”愷撒不依不饒。
楚子航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說,
“不過肯定很低就是了。”
蘭斯洛特看向路明非,這家夥倒真長了一張純靠美貌就能闖遍上流社會的臉,帥得真是有點沒人性了。“伱確定是尼伯龍根嗎?”他問。
“我進入過青銅與火之王的國度和大地與山之王的國度,對尼伯龍根的了解超過這裡的任何人。”路明非點點頭,心說當然師妹除外。
這家夥還清清楚楚記得耶夢加得吞噬掉芬裡厄之後就會進化成名為海拉的至尊,那種狀態的夏彌是所有死人國度的主宰,有權力開啟世界上所有塵封的地獄或者天國,將古代的神們重新召集到她的身邊。
很難評這種能力究竟是繼承自古靈精怪的夏彌還是那個腦瓜子有點不好使還喜歡吃薯片喝可樂的大笨龍。
“入口就在靠近鐵穹神殿的實驗室內,有一個按下就可以啟動的開關,並非鎮守青銅城入口的活靈,也並不是進入北京地鐵尼伯龍根的規則鑰匙。”路明非描述了一下,“和蛇歧八家在醒神寺弄出來的暗道差不多,一路向上,至少爬了十多層樓的高度。空間不像是我們以前遇見過的死人國度那麼巨大,但是也足夠裝下整個聖保羅大教堂。”
聖保羅大教堂是世界著名的宗教聖地,世界第五大教堂,英國第二大教堂,占地麵積巨大,比起愷撒常去祭奠母親的米蘭大教堂還要更大一些。
其他人都意識到路明非大概真的進入了某個不存在於現實的空間,源氏重工塞不下一座米蘭大教堂更塞不下一座聖保羅大教堂,但如果路明非和諾諾確實是從進入源氏重工的方向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隻能說明它與現實平行。
那是一個彭羅斯階梯的結構,沒有儘頭也沒有開始,空間沒有意義。
“學院對尼伯龍根的了解還停留在對青銅城的開發和研究中,但青銅城雖然曾經應該是尼伯龍根的一部分,可已經掉落在現實世界,所以它從本質上來說依舊隻能算是現實的一部分。”蘭斯洛特說,這種學術上的話題能和路明非楚子航這倆摻和在一起的人也就他了。
“我們對這種難以用科學來解釋的現象依舊了解太少,難以僅僅依靠路明非的三言兩語做出準確的判斷。”蘭斯洛特遲疑了一下繼續說,
“但是行動應該根據學院的悲觀原則來執行,我們應該把這件事情上報給校長,並且以應對龍王的手段來應對蛇歧八家。”
楚子航眉角抽了抽。
獅心會全是殺胚他是知道的,畢竟他本人就是殺胚頭子,可蘭斯洛特看起來斯斯文文溫文爾雅,怎麼開口就是對付龍王的手段?
密黨剿殺三代種的時候都得動用煉金導彈,如果是出現在羅布泊的初代種大概能調用核武器吧?
蘭斯洛特的意思是讓美國人把1945年沒能完成的壯舉重新再補上?
龍王複蘇事件對應的絕對是學院戰備等級的最頂點,上一次大地與山之王複蘇半個混血種世界都被攪動了。如果不是當時事發的地點太敏感,昂熱敢讓成千上萬的執行部精銳空降到龍王的腦袋上用航炮把它炸成碎片。
當然航炮傷不到龍王,但煉金炸彈卻終歸是管夠的。
“你們知道陶淵明嗎?”夏彌洗漱完後穿著睡衣蹦到路明非身邊坐下,從路社長手中奪過牛角麵包啃了一口,
“就那個五柳先生陶淵明。”
路明非和楚子航點點頭,愷撒和蘭斯洛特眨眨眼一臉茫然。
奇蘭說:“好像是你們中國古代的一個詩人吧?”
“對,你們不知道沒關係,隻需要知道這位其實是個混血種就行了。”夏彌聳聳肩,“中國混血種編年史裡麵寫過,陶淵明在東晉末年那會兒是個不務正業的‘正統’成員,不尋思升官發財也不尋思滿世界屠龍,就想著寄情山水,過程中還遇見過不少其他混血種。”
“師兄,你和路明非知道桃花源記吧?”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楚子航不假思索背了起來。
夏彌一根手指豎起來,瞥了他一眼,“打住!”她哼哼著說,那雙明媚的眼睛前麵有一綹細長又柔軟的額發在晃晃悠悠。
“現在拿出筆記開始做功課。”小師妹清了清嗓子,伸手勾住路明非的脖子,把自家男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蝦米課堂就要開課啦。”
“為什麼叫蝦米課堂。”楚子航問得很認真,路明非一臉驚訝地看向他。
幾秒鐘後殺胚兄破了防:“我是不是問了一個很低能的問題?”
“差不多是吧……”愷撒說。
“有多低能?”
“差不多等同於吃掉了掛在鼻子上的鼻涕。”愷撒說。
楚子航眼含震恐。
蘭斯洛特心中微微一動,覺得會長來東京這短短幾個月,身上似乎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寫有個漁夫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入口初極狹才通人,後來豁然開朗,就見到了一片世外桃源。”夏彌說,“後來那個漁夫被送離之後又帶人想去尋找這個桃花源,但並沒有能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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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熟悉嗎?像不像是課本裡描繪的尼伯龍根?”夏彌眨眨眼,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盯著小師妹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麵看到些什麼。他確實曾進入過桃花源,那是條與世隔絕的高架路,高架路上沒有黃發垂髫的小孩和怡然自得的老人,隻有騎乘在八足駿馬上的神,神揮舞命運的長矛投下流星般的攻勢,帶走了那個男人。後來他也確實想回去找到那個神,但再也沒能得到去往桃花源的地圖。
“我記得那裡麵的人說自己是先秦時期的遺民,進了桃花源就沒出去過,繁衍生息到了東晉末年。”路明非說,“春秋戰國時一個逃難的村子能有多少人?”
夏彌吧唧親了一口路明非的側臉,這猝不及防的一幕讓其他人麵麵相覷,蘭斯洛特和奇蘭尷尬地對視,愷撒和楚子航臉頰抽了抽。可這倆麵不改色,全不把兄弟們當外人。
“師兄真聰明。”夏彌笑嘻嘻地說,“基因學來說沒有足夠的基因樣本一個群落注定會走向消亡,近親結婚的遺傳病會讓這些人最終在世外桃源中絕跡,可是幾百年時間幾十代人他們好像都沒有變化,黃發垂髫、怡然自得,完全沒有得了基因病的古怪症狀。那就隻有那麼寥寥幾種科學上的解釋,比如是時間在桃花源中和外界流速不同,或者有個鐵血獨裁的統治者讓這些人交叉交配避免近親繁衍,再要麼這些老人、小孩甚至雞鴨魚豚其實根本就早就死掉了。”
一股子寒意從所有人的尾椎骨冒上來,像是鋒利細長的針一樣刺進他們的後腦勺。
路明非的接受能力相對強一些,他見過更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不過是一群死人活過來,這算什麼大事?
“有本書裡說那個漁夫其實是個追殺龍類的混血種,桃花源則是他正追殺的龍所創造的尼伯龍根。”夏彌喝了口牛奶,攤開雙手,“尼伯龍根中的一切都是幻覺,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一位初代種怎麼會被人追殺?單槍匹馬乾掉龍王的人在我男朋友之前還沒出現過。”
說這話的時候夏彌微微挺胸,很有些驕傲。
愷撒和蘭斯洛特、奇蘭齊齊捂臉。路明非也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發。
“那個,師妹,我沒啊,彆胡說,我可沒有單槍匹馬乾掉龍王……”
“哼哼,師兄你在謙虛什麼!”夏彌的眼睛明媚,臉上卻寫滿了你是我的男人你他媽就是這麼牛逼的神情,
“任務報告上麵都寫了,在大地與山之王的尼伯龍根中你當著校長的麵猛揍芬裡厄,還騎在耶夢加得的身上在地裡麵鑽了幾百公裡!”
“我不是質疑哈,隻是我真這麼猛?”路明非眨眨眼。
“一點誇張的修辭手法嘛,你明白意思就好。”夏彌拍拍路明非的胸膛。
“你的意思是,漁夫追殺的龍類並非初代種而是次代種甚至三代種。”楚子航若有所思。
“bingo!”夏彌打了個響指,她眨眨眼掃視所有人,“誰跟你們說隻有龍王才能構建尼伯龍根的?書裡麵寫過這樣的內容?”
其他人都在此刻豁然開朗。
“也就是說如果路明非真的在源氏重工闖進了某個尼伯龍根,那這個尼伯龍根也有很大的概率不是初代種構築的。”蘭斯洛特若有所思。
夏彌作出一副欣賞的表情:“孺子可教。”
“當然也有可能它就是龍王創造的。”路明非說。
“對,它也有可能就是龍王創造的。”夏彌用力地點頭,抱住路明非的胳膊,抓起一大把狗糧狠狠塞進在場所有人嘴裡然後逼著他們全咽下去,
“老公真是心思縝密。”
路明非神色很窘,低著頭當鴕鳥,不敢去看愷撒和楚子航的表情。
“為什麼這麼說?”楚子航的關注點和其他人不同,四麵楚歌中依舊閒庭信步。
路明非心中默默為師兄點讚,因為自己終於得到了喘息的空隙。
“1000次列車襲擊事件中,學生會和獅心會的現役成員基本都參加過那次行動。”他說,
“還記得你們曾見到奧丁的尼伯龍根降臨嗎,但因為守夜人締造的煉金矩陣那個危險的國度沒有能夠徹底進入現實,隻是虛化了和現實的邊界。”
蘭斯洛特變得肅然起來。
學院大二以上的精英學員基本上都參加過那次行動,那是他們唯一一次有機會見識神究竟是何等危險的東西的機會。
但也正是那次事件學院中原本對守夜人頗有微詞的學生們集體緘默了。
能夠締造抵抗初代種降臨的煉金矩陣,那是什麼神奇的新手大禮包裡麵附贈的超強老爺爺。
“我想我的身上應該早已經被奧丁種下了印記,他能找到我,我也能通過這個印記進入他的尼伯龍根。”路明非說得很平靜。
他和奧丁委實已經算是老對手了,雙方明裡暗裡的交手已經不止一次。
隻是暫時誰都奈何不了對方。
夏彌眨眨眼,抱著路明非的胳膊思索起來。
她確實在源氏重工的影壁層嗅到過一股熟悉的腐朽味道,很熟悉,像是某位兄弟死去之後又從地獄中爬出來了。
莫非那家夥就是奧丁?
“昨夜的那場雨裡,我看到了尼伯龍根的影子。”路明非看向被風撩起的白色窗紗之外,今日的東京萬裡晴空,遙望昨夜那些堆積如山的雨雲隻是一場遠去的夢。
“死侍們集體念誦言靈引起了元素亂流,借著這足夠承載死人國度的龐大元素,他來了。”路明非說。
楚子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緩緩陷進沙發裡,雙手十指交叉,那把名叫村雨的妖刀就被放置在他的膝蓋上。
他來了。他想。
很好,我們中終於有一個人要死在對方手裡了。
陰影投在楚子航冷冽的臉上,他的眼睛很深,藏在影子中看不清楚,卻忽然有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仿佛有一頭野獸在這個男人的身體裡蘇醒了。
“這件事情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應該讓學院知道。”奇蘭顫巍巍地舉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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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1000次列車事件中他還是個大一生,卡塞爾學院不是所有大一新生都跟路明非一樣生猛,絕大多數初入混血種世界的小年輕那時候都還隻能算是預備役成員,實戰課一節都沒上過的奇蘭當然也脫離不了這個絕大多數的範疇。
奧丁的強大和殘暴給參與行動的人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每一個人都意識到人與龍之間的差距。
奇蘭雖然親眼目睹路明非與奧丁對刀,但任誰都能看出來當時的路明非處在絕對的下風。如果不是有另一個疑似龍王的東西出現,那次事件的結果很難說會多慘烈。
甚至可能成為混血種世界的第二個夏之哀悼。
愷撒點點頭:“雖然有時候我並不喜歡校董會的那群老古董,但在麵對奧丁這樣的對手的時候,無論多謹慎都並不為過。”
“首先我要反駁的是校董會中並不全是老古董,夏綠蒂.高庭根小姐和伊麗莎白.洛朗女士都是風華絕代的美人。”路明非義正言辭,同時又有些呲牙咧嘴,顯然在他說出風華絕代和美人這兩個詞的時候正有某隻小母龍抱著醋罐子咕嚕咕嚕猛灌。
夏彌當然不是能忍得了的主兒,當即一把擰在路明非腰間的軟肉上。
“當然我對夏綠蒂和伊麗莎白都不感興趣,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很讚同愷撒的決定。”
路明非眨眨眼,愷撒挑挑眉。
加圖索家族作為以卡塞爾學院為權力樞紐的政治體係中如今最強大的組織,和高庭根家族與洛朗家族雖然在價值觀上有很大的分歧,但合作卻也同樣根深蒂固。
對於路明非的評價愷撒認為說相當到位。
他見過伊麗莎白,隻能說很潤。
夏綠蒂的話太小了,不是他加圖索少爺的菜。
當然這些話可能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克裡斯廷娜知道了能咬死他。
忽然路明非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把自己的手機解鎖,點開一個郵件。
是校長發來的視頻附件,走的是諾瑪開辟的加密通信頻道。
他撐著沙發緩緩站起身,掃視一眼在場所有人,轉身走回房間。夏彌遲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
東京去羽田機場的話得經濱鬆町站換乘單軌電車,路明非隻去過成田機場,羽田機場還隻是印象中的東西。
甚至他對這個地方的所有印象都來自於那部名為《東京愛情故事》的電視劇,在那裡從家鄉赴東京工作的永尾完治見到了公司派來接他的赤名莉香。
赤名莉香在那部劇裡說過一句話,她說我愛你並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是誰。
路明非銘記至今。
現在他叼著一根麥芽糖坐在空蕩蕩的長椅上,縮著脖子把自己擠進那件黑色的長風衣裡,兩隻手擺弄著手機。
繪梨衣隔著車窗和他揮手,她的身邊分彆站著夏彌和諾諾,三個女孩同時出現在這裡顯然成了一道破位亮眼的風景線,但行人們都步伐匆匆,似乎急著趕緊回到家中。
分明新宿區還是晴空萬裡,濱鬆町降著蒙蒙的細雨,天上並沒有積累起雨雲,應該隻是一場尋常的秋雨。
站外水銀色的燈光裡飄著牛毛般的雨絲,氣溫下降得很厲害,繪梨衣已經穿上了高領毛衣,師姐則換上了和路明非同款的黑風衣,衣領立起來禦寒。
“親愛的乘客們,本次列車終點站……”車廂裡回蕩起並不生硬的女聲,路明非慢慢打了個哈欠。
他也衝著繪梨衣招手,女孩們今天準備驅車去東京迪士尼樂園,不太順路,但繪梨衣執意要送送路明非。
夏彌向他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路明非點點頭表示自己接到人之後會立刻給她打電話。
列車啟動的時候噴出的濃密白色蒸汽在站台上緩慢地流動起來,行色匆匆的路人都駐足觀看,然後稀稀疏疏的人群重新湧動起來。
繪梨衣抱住夏彌的胳膊,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諾諾,她們肩並著肩站在月台邊緣看著明亮的車燈在雲一般的蒸汽中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茂盛的細雨中。
“你和繪梨衣留在東京都不安全。”諾諾說,她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將一把小小的手槍遞到小怪獸手裡。
“會用嗎?”諾諾問。
兩雙深紅色的瞳孔對視,像是兩片霞中的飛羽,繪梨衣眨眨眼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路明非從愷撒那裡帶走了一顆賢者之石磨製的子彈,你不需要知道賢者之石是什麼,隻要知道它能殺死任何人就行了。”諾諾冷冷地說,“當有人要傷害你而你又無法使用言靈的時候,用它去射擊那個人的心臟。”
繪梨衣呆呆地看著諾諾的眼睛,直到諾諾都有些繃不住臉上的冷酷的時候,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讓裝備部把這支槍的塗裝改成了粉色。”諾諾說,“女孩就該用粉色的手槍乾掉那些要傷害自己的人。”
繪梨衣放好手槍後就伸手去抱諾諾的胳膊,諾諾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卻並沒有抗拒。
這時候她看到了夏彌頗有些希冀的目光,小師妹眨眨眼,眉毛揚起來,“我呢我呢,師姐,我的呢,我也想要粉色小手槍和賢者之石。”她踮起腳尖滿臉熱忱,眼睛裡都在閃著小星星。
耶夢加得同學對粉色小手槍不感興趣,可她對從諾頓龍骨十字裡提煉出來的賢者之石卻是大大的感興趣。
諾諾被嗆了一下,捂臉:“路明非說你能保護好自己,所以沒準備你那份兒……”
“什麼,師兄居然是這種人?”夏彌瞪大眼睛撅起嘴,衝著遠去的電車尾巴豎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