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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副駕駛的人,也在這一刻下車,站在旁邊和他一起指揮交通,一開始還覺得很稀奇,但是指揮了一下,發現沒有車路過,副駕駛的這個人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站在旁邊,滿臉不耐地問道“弗蘭特,我們把人栽贓嫁禍完了,就可以離開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
“這樣做很有可能把我們陷入被動,那些警察如果找不到人,有可能把我們當成罪犯。”
此話一出,弗蘭特回頭瞥了他一眼,露出一臉你不懂的表情,隨後輕聲解釋道
“我們留在這裡的作用,是要讓到來的警察主動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個筆記本,然後配合我們的人,引發更大的騷亂。”
“哈迪,如果你是警察,看到那個筆記本上的內容,伱覺得你會怎麼做?”
“置之不理,還是把那個筆記本拿出來搏一個機會?”
這一句問,讓哈迪陷入了沉思。
那個筆記本是他們做的,筆記本上的目標,就是羅斯福家族最近推出來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最近在新聞上出現的頻率有點高,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是正麵形象,很明顯,他或許就是羅斯福家族下一代的掌門人。
即便不是,也是掌門人身邊的重要人物。
如果自己是警察,拿到這樣一個針對對方的筆記本,一定會想辦法搏一個前程,畢竟不是誰都願意開著車,成天在路上閒逛的。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警察到了。
看著冒煙的撞到路邊的車,車上下來的三個警察組成一個明顯的攻擊陣型,端著槍,慢慢靠近了撞到路邊的車。
從外觀上看到車裡的兩個人明顯死掉之後,這三個警察鬆了一口氣,然後兩個人持槍警戒,剩下的一個人開始檢查車輛。
弗蘭特和哈迪也在這時候湊上前去,抹著眼淚,神情激動地說道
“先生,你們終於來了,我是一個醫學生,我想上前幫他們,但是看到他們的膚色,我又害怕。”
“現在你們來了,我當年對著希波克拉底誓言說的話,讓我的良心非常不安,我想最後對他們搶救一下,您看可以嗎?”
看著這兩個激動的人,正在檢查車輛的警察後退兩步,打量片刻,隨後抬手一指車門
“幫忙,對他們搶救一下。”
“好嘞!”
弗蘭特和哈迪上前,將主駕駛的人抬了出來,平放到地上,接著弗蘭特就跪在這具屍體麵前,用耳朵貼著對方的胸膛,仔細聽了一會兒,又流著淚拉開屍體的衣服,將那個筆記本露了出來。
隨手將這個筆記本扔到旁邊,他跪在地上,對著屍體不停的按壓,一邊按壓,一邊背誦希波克拉底誓言
“我願以自身判斷力所及,遵守這一誓約……”
他奮力搶救屍體,而旁邊的警察,也下意識低頭撿起了地上的筆記本。
然後,又出於警察的習慣,下意識翻開了筆記本。
而筆記本上的內容,也在這一瞬間,讓這幾個警察知道,自己似乎碰上了大事。
因為筆記本裡,是一個名為格雷布·羅斯福的年輕人的日常生活起居。
這些內容精確到了分鐘!
一般情況,隻有匪徒會如此記錄一個人的日常生活起居,以便用來綁架,或者殺人。
而非常恰好的,前兩天的新聞,正好播放過關於這個格雷布·羅斯福的年輕人的信息。
這是一個來自加利福尼亞的天才科學家,同時也是一個名為阿維納爾公司的老總。
有錢!
拿著筆記本的警察不著痕跡的招來另外兩個警察,將上麵的內容給另外兩人看了一遍,三個人互相看向彼此,片刻之後,三人無聲的完成了交流。
把這個東西上報,把這件事擴大,然後,升官發財!
完成交流之後,警察將筆記本收起,蹲到了痛哭流涕的弗蘭特麵前,用溫和的聲音說道“這位未來的醫生,這個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匪徒,所以,您可以放棄對他的治療了。”
“現在,我需要帶著他們,回到我們的警察局,處理一些額外的情況。”
“現在,麻煩你讓開一下。”
“不可以!”已經入戲的弗蘭特果斷拒絕了警察的話,但是下一秒,他就被哈迪強行拉開。
把他塞到副駕駛,哈迪還在旁邊不停的對著三個警察點頭哈腰,連聲道歉。
說打擾到了對方。
道完歉,哈迪爬到主駕駛位,發動汽車,不停的和警察打著招呼離開。
等到後視鏡裡再也看不到這三個警察,哈迪拿出手機,撥出號碼
“劇本已經放出,該開始表演了。”
放下電話,哈迪油門到底,向著雷斯頓小鎮疾馳。
…………
雷斯頓小鎮東南方向,阿靈頓皮埃蒙特第四大街,德納的豪宅門前。
德納整理好衣服,站在那輛紅色福特麵前,伸手拉開後麵的門,右手微微抬起,對著車門說道
“格雷布,待會兒在五角大樓的表演,關係到你的未來,所以你一定要表現好。”
“還有,這一次我已經用利益交換,將所有的人都排除了出去,你隻需要在念到你的名字的時候,表現出應該有的激動就好了。”
“現在,讓我們出發。”
旁邊,格雷布看到父親如此鄭重的動作,用力點一下腦袋“明白!”
回應完,他鑽進車裡,身體坐得筆直,目光平視正前方,開始思考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場景。
而德納也順勢坐上副駕駛,對著主駕駛的士兵輕聲說道
“五角大樓!”
士兵收到命令,左腳輕輕鬆開離合器,右腳踩下油門,福特車發動,沿著道路向著東南方向的五角大樓前進。
但是,他們剛走出居住的街區,一輛拉冰淇淋的車,就突然的在他們麵前停下,不等車隊的人發出詢問,這輛車的側麵車門突然打開,從車廂裡探出幾支槍。
刹那間,槍口噴射火焰,如同暴雨一般的子彈打到車隊的車身上,打得劈裡啪啦作響。
但是好在屁股下的車是改裝福特,是德納以權謀私調來的車,是防彈的車。
那些556的子彈打到車上,隻能打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即便是打到玻璃,也隻是讓玻璃上徒勞的多出一兩道裂痕。
在短暫的懵逼過後,車隊的士兵跳下車,用手裡的武器發起反擊。
手雷,子彈,如同不要錢一樣砸到對麵的冰淇淋車上。
隻是片刻的功夫,這輛冰淇淋車上的匪徒就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等到冰淇淋車上的槍聲停歇,士兵們又等了十幾分鐘,這才慢慢靠近冰淇淋車,小心翼翼的檢查起來。
而一旁的德納,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帶著車隊再次出發,向著五角大樓前進。
…………
五角大樓,負責航空業務發展的會議室裡,波音,洛克希德,還有其他幾個派係的公司的人,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這一場彆開生麵的會議的開始。
會議的主持人,拉菲爾德看了看時間,發現會議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這場會議的最主要的參加者,卻始終沒有到場。
沉思片刻,他將目光放到旁邊的航天局局長考克身上,小聲問道
“你和德納不是朋友嗎?你打個電話問問,他人到哪裡了?”
這聲音很輕,但是這個會議室很安靜,這聲音還是傳了出去,讓周圍的人為之側目。
察覺到這目光,考克渾身開始冒汗。
這種事情,大家在私下裡說說沒有問題,但這是一個關係到未來阿美莉卡太空發展的會議,在這上麵說的任何一句話,有可能成為政敵的攻擊目標。
左顧右盼一圈,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都收在眼底,考克很想對拉菲爾德問一句,您作為國防部長,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合適吧?
但是他並沒有問出這句話,畢竟,航天局的項目,有很多資金都來自於國防部。
他尷尬的笑了笑,明知故問的回答道“朋友?拉菲爾德先生,我和德納隻是普通的工作往來,算不上朋友。”
“而且……”
正當他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德納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進會議室,沒有和拉菲爾德說話,也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看著在場的那幾個公司的老總,大聲質問道
“你們這幫該死的蛀蟲,隻會用一些下作手段了嗎?”
這厲聲質問的話,讓在場的人有些懵逼,但是很快,一群人就明白了德納的怒氣從何而來。
因為他們注意到,跟著德納走進來的那個人身上,還沾染有血跡。
對方的眼睛裡,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是……
出事故了?
而就在這時,國防部的其他工作人員推開會議室大門,飛快的來到拉菲爾德身後,在這位國防部長身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這些話,拉菲爾德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這聲歎息很長,聲音也在發生變化。
一開始,這聲音裡飽含無奈,而到了最後,這聲音隻剩下憤怒。
“你們想乾什麼?這一次的獅子座計劃,是阿美莉卡的,是我們大家的。”
“為了防止以後的國防采購出現路徑依賴問題,這一次我們才會大張旗鼓的,進行一次額外的單獨扶持,扶持一個之前沒有的公司,讓這個公司來完成我們的低軌道衛星發射計劃。”
“這不是為了搶錢!”
“而是為了國防發展!”
“我們的德納先生,還有格雷布先生,就在剛剛,在剛剛來五角大樓的路上,遭遇了恐怖襲擊。”
“十幾個匪徒對他們的車隊發起了攻擊,全靠我們的士兵英勇作戰,他才能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華盛頓,這裡是阿靈頓,從阿美莉卡開國到現在的士兵,就在旁邊的阿靈頓公墓裡躺著,他們還在那裡看著你們呢!”
發自內心的憤怒,讓拉菲爾德看起來如同一個魔王。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巴洛·麥凱恩就抬起手,打斷了他的發言
“我親愛的國防部長先生,我必須糾正你,是弗吉尼亞州,阿靈頓郡。”
這突如其來的打斷,讓拉菲爾德瞬間忘記了剩下的話,稍微思考片刻,這位國防部長再次暴怒
“看看你們,哪個不是西裝革履,哪個不是國家的棟梁,哪個不是我我們天天見麵的同事?”
“你們爛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兩次成為阿美莉卡的國防部長,第1次推動改革,無功而返,我很是心痛,我有罪於國家,愧對於前總統,愧對於人民,所以我辭職了,我去了各個公司轉了一圈,乾了幾十年之後,我又回到了國防部長的位置上。”
“原本我以為,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大家會好一點,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各位居然能乾出這種事。”
“我現在隻想對各位說一句,把你們的心肺腸子翻出來,曬一曬,洗一洗,收拾收拾,好好想想,如果我們這個國家出現問題,對各位有好處嗎?”
“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那我隻能說一句,在座的某一個人,成了我們的敵人。”
“而敵人越是反對的事,那就說明我們越應該去做。”
“所以,今天的這個會議前麵流程全部取消,我現在直接宣布最後獅子座計劃的執行者!”
“這個執行者,就是我們航天界的後起新秀,阿維納爾公司。”
“好了,結果出來了,現在麻煩各位回去,問一下自己的人,看看是誰做的。”
“華盛頓出現這種事,我無法理解。”
說完話,拉菲爾德猛地站起身,用充滿怒火的目光掃一眼在場的人,將桌上的文件隨手丟給德納,轉身走到格雷布麵前,端詳了一會兒麵前的人,隨後用手拍一下對方,叮囑道
“記住,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冰冷的說完話,這位國防部長不帶一點猶豫,側開身體,和格雷布交錯而過,隻留下一道殺氣騰騰的身影。
旁邊,德納拿著那份執行文件,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原本他還想多說兩句,但是沒想到拉菲爾德不走尋常路,直接就定下了名字。
苦笑著搖搖頭,他將這份文件丟給了兒子,隨後轉過身,看著會場裡的其他幾個公司的代表,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會場裡,在座的幾個公司的代表互相看了一下彼此,眼中滿是忌憚。
動手的人,就是在場的這些公司中的其中一個,隻是沒有證據,無法確認到底是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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