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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哪位?”
“我,德納!”
“有什麼事?”
“關於航天局的獅子座計劃,我有一點事情想和你聊聊。”
“獅子座計劃?你是說那個低軌道衛星計劃?航天局終於確認了這個項目的名稱嗎?不過航天局確認這個名字,和伱打電話給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我能插上嘴?”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德納才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我希望麥凱恩家族退出這一次的競爭,當然,麥凱恩家族退出,我會給予一定的補償。”
話語中並沒有提及具體補償的價格,似乎隻是一個承諾,或者,又隻是一句空話。
漢克斯也並沒有急著回答,他拿著電話話筒,手指不停地敲擊著話筒的塑料外殼,發出一陣摳摳摳的清脆響聲。
就這樣敲了兩三分鐘,他才用陰陽怪氣的話語,對電話裡說道
“你要知道,那個獅子座計劃,能夠帶來的收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那是我們麥凱恩家族崛起的希望,是我們的未來。”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話語,而就在對麵的人醞釀好氣息,準備說話的時候,漢克斯又搶先開口說道
“得加錢!”
“我知道你有一條路子,可以一次性洗出大量的錢,並且這一條路子,損耗的錢還很少,而我,需要這一條路子。”
“如果你同意,那麼我就同意退出這一次的競爭,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拿出各自的本事,好好斟酌一下這個獅子座計劃。”
“至於最後鹿死誰手,那就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這些平靜但是充滿了威脅的話語,漢克斯從桌上的雪茄盒裡抽出一顆雪茄,單手切掉雪茄屁股,用火點燃,然後夾在手中,靜靜的等待對麵的回應。
過了足足十幾分鐘,電話裡麵才重新傳來聲音。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也有條件,那就是由我全權來幫你處理每一次需要的資金,如果你同意,那麼我們就達成協議。”
“如果你不同意,那當我沒說。”
依舊是德納的聲音,但是那聲音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果決,隻有很重的疲憊,似乎,做出這其中某一個決定,耗費了他大量的精神。
漢克斯拿著電話,略微思考片刻,也明白為什麼德納會有這樣的表現。
畢竟一條穩定的洗黑錢通道,是他們這些人所夢寐以求的。
現在要把這條洗黑線通道露出來,露到彆人的麵前來,那確實很麻煩。
所以,漢克斯用手指輕輕敲了幾下電話的話筒,用同樣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同意退出這一次的競爭,並且,和麥凱恩家族有關係的人,也會退出這一次的競爭。”
“不過作為過來人,我想告訴德納將軍一件事,那就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隨意的讓一個旁枝末節的人,進入核心,了解核心的秘密。”
“好了,我掛了。”
隨手掛斷電話,漢克斯等待片刻,再次拿起桌上的電話,順手撥回了國內,撥給了他的父親。
兩人簡單交流一番,老麥凱恩放下電話,轉過頭就去安排他們的公司撤離這一次的競爭。
而另一邊,阿靈頓,德納德花園豪宅裡,德納也放下了電話。
在他麵前,是兒子格雷布,還有大侄子帕裡森,兩個年輕的人滿臉崇拜的看著德納,畢竟這位長輩,隻是一杯酒的功夫,就徹底轉變了自己的聲調和狀態,用很疲憊的話語,說服了對麵。
麵對兩個晚輩的崇拜,德納欣然的接受,端起放在手邊的酒杯,輕輕搖晃一下,隨手將酒灌進嘴裡,同時他大聲說道
“麥凱恩家族的公司退出,那現在,就隻剩下我們的阿維納爾,還有波音和洛克希德。”
“但是這一次,航天局要的是另辟蹊徑,降低壟斷,換而言之,波音和洛克希德幾乎已經被排除,他們的名字還在名單上,隻是因為需要流程合法。”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獅子座計劃牽扯的利益太大,難免會有一些人狗急跳牆,而這些狗急跳牆的人,很有可能會雇傭殺手。”
“所以你們兩個就給我呆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去,尤其是不要給我叫人過來開party。”
“時間不會太久,最早明天,最遲後天,等五角大樓宣布了最後的名單,你們就自由了。”
德納用一句很突兀的話結束了話語,他又用眼神叮囑了一下兩個晚輩,伸手拿過放在衣帽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悠然自得的走出彆墅。
而隨著他轉身離開,彆墅門口的保衛,也將彆墅大門反鎖,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幾分鐘後,德納的座駕慢慢離開彆墅,消失在了街道上,而街道上,一輛破舊的福特車裡,兩個黑人,正死死的盯著這棟豪華彆墅。
盯著看了一會兒,坐在主駕駛的黑人發動汽車,皮卡丘咆哮著,抖動著零件離開。
等到了安全距離,副駕駛的黑人掏出一個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尊敬的先生,您讓我們盯的那個人,他從昨天進去之後一直沒出來,我們想動手也沒有機會。”
“而唯一出入那棟彆墅的人,是我們阿美莉卡偉大的將軍,我更不可能對他動手。”
“您看……您前期支付的那些費用,我們就不退款了吧?”
問出這句話,還不等對麵的人回應,這個黑人就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將電話扔到後座,右腳踩上油門,隨後油門到底,輪胎在原地轉圈,磨出一道道青煙,在合適的時候,黑人鬆開離合器,摘掉檔位。
這輛不知道幾手的皮卡車,就如同火箭一樣飛了出去。
電話的另一邊,是窗明幾淨的辦公室,十幾個西裝革履,年紀看上去一大把的人圍坐在一個圓桌旁邊,而圓桌中央,正是一個剛打完電話的手機。
隻是此時此刻,這個手機已經變成了好幾半,很明顯是摔的。
圓桌旁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著有一個出頭鳥探出頭來,說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就這樣互相看了十幾分鐘,最靠近大門的老頭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很突兀的對著桌子一巴掌拍了下去。
砰!
拍完桌子,老頭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將拍桌子的右手藏到背後,五指不停的張開,捏緊,然後再度張開,然後再度捏緊,用來緩和手的疼痛。
在緩和手的同時,他開口說道“既然不能一槍殺了他,那我們用點彆的理由,把他弄下去就好了,隻要隨便找個理由,讓人在宣布答案當天,在航天局門前鬨事就行。”
剩下的人也許是受了老頭的啟發,也許是本身就準備好了毒計,隻是老頭開了口,就讓他們變得無所顧忌。
“找兩個女人,尤其是帶孩子的女人,讓這兩個人帶著孩子,去冒充那小子的妻女,等到項目采購當天一起去鬨,隻要拖延一下,到時候項目就是我們的。”
“可是我覺得,還是一槍殺了他省心。”
“那你去殺吧,他老父親是國防部參謀的中將,而且還是從前線升上來,他在前線肯定有很多的士兵。”
“如果讓這些士兵知道,他們的老上司的兒子,因為一些項目被人殺了,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幫忙報仇?”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製造交通事故?”
“我覺得還是一槍殺了比較好!”
“他人可以死,但是不能把嫌疑惹到我們身上。”
“你們討論來討論去,所以有一個結果了嗎?我們想要搶下這一次的獅子座,就必須把那個所謂的阿維納爾公司排出去!明白嗎?”
“所以我還是建議搞車禍,隻要他出門,我們就開一輛大貨車跟上,然後大貨車直接撞掉,如果怕他死不掉,那我們就搞兩輛車。”
“打電話給剛才那兩個黑鬼,告訴他們如果不想死,那就滾回去,給我好好的監視。”
“好!”
答應的人站起身,將桌上摔成三瓣的手機重新裝回去,成功開機。
然後,撥出號碼。
隻是這一次,電話並沒有接通,撥號碼的人反複試了幾次,這個電話始終沒有被接通。
不得已,他將電話扔到旁邊,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那隻能我親自去一趟了。”
說完話,他轉身退出會議室,火急火燎的走向了停車場。
另一邊,和他聯係的兩個黑人,和他們那輛不知道開了幾十年的轎車一起,撞到了路邊的石頭墩子上。
“我就說了,讓你昨晚少找兩個女人,你看現在好了,撞車上了!”副駕駛搖晃了一下昏沉沉的腦袋,對著主駕駛的人怒目而視。
主駕駛的腦袋無力的靠在座椅上,聽到這一番抱怨,費儘力氣慢慢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然後,他又將頭轉了過去。
而這細微的動作,似乎也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他這細小的動作,也讓副駕駛的人的怒火再上一層樓。
解開掛在身上的安全帶,副駕駛的人雙手伸出,猛地對著前麵的人一抓,開始瘋狂的搖晃對方肩膀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如果因為你的原因,導致這一次的任務失敗,導致我無法成為人上人,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聽到了嗎?”
副駕駛的人在厲聲咆哮,但是很快他憤怒的目光就變成了驚恐,因為,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主駕駛的窗戶邊。
而對方的手裡,還拿著槍。
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眉心,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道拿槍的身影還對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落到他眼睛裡,卻是一點都不溫和。
副駕駛慢慢舉起雙手,當時臉上也對對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嘿,兄弟,我們的錢在後麵,我相信你的目標隻是要錢吧!”
嘴裡說著話,副駕駛的眼睛卻是瞥向了身邊的門,正當他準備再說兩句話,讓對方分心的時候,主駕駛車門外的那個人抬手指了一下他的背後。
並且,這個人臉上還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容。
?
副駕駛猛地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而在他回過頭的時候,那個人還對他露出了溫和的笑。
下一秒,那個對他露出笑容的人突然探出手,雙手抓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隻聽到哢嚓一聲,副駕駛的腦袋就旋轉了180度。
這很輕微的哢嚓聲,也讓主駕駛的人清醒過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身邊被扭斷脖子的人,剛準備推開門下車。
主駕駛門外的人也突然出手,雙手按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同樣的哢嚓聲過後,主駕駛的人也死得不能再死。
殺掉這兩個人,車門外的人又將他們的腦袋重新扭回去,解開安全帶,然後抓住他們的腦袋,用力撞向前麵的控製台,隨後又將他們的腦袋用力向後掰,掰成了一副因撞擊,而導致脖子扭斷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站在主駕駛門外的人拉開衣服,從懷中拿出一個筆記本,拉起主駕駛的人的手,在這個筆記本上不停的按壓。
按壓了十幾秒,他又將這個筆記本塞到主駕駛胸前的兜裡。
用力拍了拍,他又從兜裡掏出一支手槍,拿起主駕駛的右手捏了十幾秒,隨後將這支槍塞到主駕駛駕駛座右方,擋杆的後麵。
這個位置,是一個非常隱蔽,非常適合快速拔槍的位置。
做完這些,他又卸掉了這輛車的前後車牌,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有人看到。
他對著副駕駛門外的人輕輕一揮手,兩人就回到旁邊的車裡,醞釀了一下表情,拿起電話,撥打的報警電話
“喂,請問是警察局嗎?我們在674號公路前往雷斯頓小鎮的路上,遇到了一場車禍,車上有兩個人,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很需要幫助。”
“但是開車的是兩個黑人,然後他們的車上還沒有懸掛車牌,我不敢貿然上前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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