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欲源起於攀比心，而有了攀比心就意味著有了得失心。
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這份得失心的出現就意味著距離徹底攻略下對方不遠了。
但這樣的理論放在林永珍身上並不成立。
不過呂堯也從沒想過真正的馴服林永珍，在對方還是盟友的時候就好好利用對方的資源和力量；如果有一天反目成仇了，那就傾儘全力針對打倒對方。
他和林永珍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當然要是對方一直都是盟友的話那就更好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跟林永珍相處就會輕鬆很多了，至於林永珍日常表現出來的東西，呂堯相信那些東西在表現出來的當時一定是真的。
就像男人對女人說“我愛你”，這句話在說出口的那一刻一定是無比真實且真誠的。
但真心瞬息萬變，會變質再尋常不過了。
幾天後，春節終於來了。
這是呂堯從未來留學回來後過的第二天春節，相比去年陰霾重重，上南本土勢力咄咄逼人，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今年的春節就要輕鬆愜意不少了。
他身邊有林永珍陪著，除夕夜當天林永珍就把前幾天買好的過年用品全都拿出來擺在客廳的收納櫃上，準備大年初一的一早就起來給貼好弄好。
然後就從中午的時候就開始籌劃今晚要吃什麼，要做什麼。
其實他們可以直接叫來大廚來家裡做好給他們的，但過年嘛，主打的就是一個氛圍，除非人太多才有必要請大廚過來掌勺，不然自己動手的話更有氛圍感一點。
呂堯也給周貝拉那邊發去信息，問她什麼時候過來，需不需要做她的那份。
周貝拉秒回：“我五六點就能跟家裡吃完啦，我留著肚子去找你們~”
因為周貝拉媽媽和妹妹就住在上南，平時見麵的機會很多，所以就算是除夕夜也沒必要守在一起，可以早點吃完年夜飯過來。
至於太早吃的年夜飯還是不是年夜飯……
這個各個地方都有不同的說法。
有些地方的年夜飯在中午的時候就開始了，像是呂堯老家年夜飯是從下午兩點多開始，如果有親戚朋友過來喝酒吹牛，那這頓年夜飯能從兩點一直吃到四五點。
吃完了正好一群人出門去打牌到深夜。
也有些地方的年夜飯是晚上七八點才開始，一家人就著春晚和和美美的吃飯喝酒，聊天打趣。
因為要照顧周貝拉的時間，所以林永珍把年夜飯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左右，這樣三個人就能一邊看春晚一邊吃飯。
周貝拉過來前，呂堯幫著林永珍一起擇菜，備菜。
等周貝拉帶著一瓶紅酒過來的時候，廚房三個灶頭上的鍋裡已經分彆燉上了“排骨燉豆角”，“佛跳牆”和“番茄燉牛肉”三個硬菜。
除此之外還有四道涼菜和三道小炒正在準備。
呂堯開門讓周貝拉進來，周貝拉頓時就喜笑顏開道：“哇~好香好香！”
她放下紅酒來到廚房，湊在林永珍身邊笑道：“永珍姐你手藝這麼棒啊，竟然還有佛跳牆？”
周貝拉指著灶頭上正燉著的“佛跳牆”驚歎道：“這個你都會做的啊。”
林永珍的笑道：“我可是特意學過廚藝的，有證的那種喔。以前是需要這些技能，所以特地培訓學過，但以前我是不喜歡做菜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突然發現做菜其實還挺有趣的。就是做完之後收拾很麻煩。”
周貝拉喜慶洋洋道：“永珍姐好厲害，沒事今晚我來收拾。”
林永珍溫婉輕笑：“那就辛苦貝拉妹妹咯~”
周貝拉這種本來就比較簡單的小姑娘在林永珍麵前太容易被拿捏了，幾個回合下來她就幾乎成了林永珍的小迷妹，跟屁蟲一樣跟在林永珍後麵。
林永珍也對周貝拉很不錯，在廚房給周貝拉傳授一些做飯的小技巧，聊到工作的時候還特地給她提了一些建議，讓她以後的工作可以更加的順利。
呂堯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兩人笑了笑，內心覺得格外的安逸。
這大概就是所謂家的感覺吧？
然後呂堯忽然就想到了王姐，她在這裡的話氣氛是不是會更好一些？但呂堯總感覺現在的節奏好像是被林永珍帶著走了。
不，不對。
也不是帶節奏。
更準確的感覺是林永珍好像是在拚命的想要融進呂堯的圈子裡。
等呂堯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再審視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後，就從裡麵品出點滋味來了，這其實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而這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又給了呂堯一種強烈的預感——就好像林永珍會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如往常一樣穿上大衣，拿起包包出門，然後就再也不回來，從此連帶著“林永珍”這個名字都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呂堯坐在客廳望向廚房那邊，廚房暖黃色的燈光下飄著一團霧氣，林永珍和周貝拉兩道靚麗的身影此刻是那麼真實，卻又那麼的飄忽。
他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想法有點莫名其妙，但呂堯還是貪婪的朝著那邊多看了幾眼。
從未來留學回來的呂堯同時擁有著青春和對青春的感覺，所以他格外珍惜自己目前的生活，也願意用心把這些美好的時候記錄下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呂堯的目光，正在跟周貝拉聊天的林永珍忽然也看向呂堯，迎著呂堯的目光，林永珍靠在中島台上歪頭對呂堯問道：“怎麼了？”
呂堯搖搖頭：“沒有啊，看你們聊天。”
這一刻林永珍似乎是感應到了呂堯在想什麼，所以什麼也沒說，輕輕挽起耳邊落下的發絲，然後繼續去跟周貝拉聊天。
現在這樣的氛圍和時刻，她也很喜歡啊。
從下午三四點就開始準備，等到八點左右的時候菜品就都差不多了。
尤其是林永珍精心準備的佛跳牆。
這道菜是閩州那邊的，呂堯第一次知道這個菜還是小時候跟家裡人去盜版錄像廳看《少林寺》的時候知道的，然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搞得呂堯都以為佛跳牆真的要用田雞來做。
林永珍做的這道佛跳牆是很標準的那種。
用鮑魚、海參、皮膠、蹄筋、瑤柱等等材料彙聚到一起，加入高湯和陳年黃酒，再用文火煨製而成。
這麼多料在裡麵，又經過了差不多五個小時的熬製，幾十種原料煨於一處，既有共同的葷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入口軟嫩柔潤，濃鬱葷香卻又不膩，味中有味，滋味盎然。
當林永珍把這道菜捧上桌掀開蓋子那一瞬間，騰騰水汽伴隨著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呂堯和周貝拉相繼讚歎起來。
周貝拉湊到佛跳牆上麵一臉陶醉：“哇~好香啊~”
呂堯則看向林永珍：“辛苦了。”
林永珍溫婉賢淑的笑道：“不辛苦啊，快來試試。”
客廳裡的電視已經打開了，獨屬於春晚的音樂開始在公寓裡回蕩，三人圍坐在桌邊先舉杯共飲，然後就著春晚的白噪音開始大快朵頤，喝酒吃菜。
2015年的春晚呂堯早就不記得有什麼特彆的節目了，隻是偶爾撇向電視的時候從裡麵看到了賈玲，沙溢，蔡明等眼熟的春晚常客。
雖然春晚越來越沒意思了，但不得不說它確實是特彆的符合春節的調性。
喜慶熱鬨，堪稱除夕夜最佳白噪音。
等吃的差不多後，林永珍就開始拉著周貝拉和呂堯一起玩喝酒小遊戲。
呂堯和林永珍都是酒場遊戲高手，周貝拉這種小趴菜跟呂堯和林永珍一起玩那就隻有被爆殺的份兒，被殺急眼後她就嚷嚷著要換遊戲。
然後呂堯他們就從猜拳玩到骰子，從骰子玩到撲克，又從撲克玩到石頭剪刀布。
到後麵周貝拉頂不住了：“為什麼輸的總是我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頂不住了。”
到後麵喝多的周貝拉乾脆摸到沙發那邊睡覺去了。
呂堯和林永珍的酒量都不錯，所以兩人在餐桌邊又繼續喝了會兒。
等到十二點春節倒數的時候，伴隨著電視機裡主持人們的倒數聲，上南外麵各處也開始綻放起煙。
2015年雖然已經實行煙禁令了，但禁令歸禁令，想放的人才不會管你這那兒的，所以透過家裡的陽台窗戶，呂堯就看到遠方很多地方都升起高高的煙。
尤其是江邊那一片專門劃分出來的煙燃放地。
持續不斷的轟鳴在上南各處響起，讓整個上南仿佛陷入了一場巨大喧鬨的戰爭中。
春節的氣氛也在煙燃爆的聲音中被推到了最頂峰。
呂堯端著酒杯來到床邊，林永珍緊隨其後。
直到煙燃放的聲音小了一些後，呂堯才端起酒杯衝著林永珍致敬道：“新年快樂。”
林永珍的回敬：“新年快樂。”
跟林永珍過新年的感覺還挺奇妙的，他們是朋友卻又相互提防著，不是戀人卻又知根知底。
林永珍從呂堯手裡接過就被放到電視機櫃的幾上，然後蓮步曼曼的來到呂堯跟前，拉著呂堯的手摟住她的腰笑道：“新年快樂可不能隻用嘴來說喔。”
呂堯笑了，於是低頭下去準備用嘴做點什麼。
雖然周貝拉就睡在客廳，但呂堯和林永珍都沒避諱周貝拉，在春晚喜慶的背景聲裡，在遠方漸漸稀落的煙中，呂堯和林永珍用行動祝福彼此。
當呂堯和林永珍相互祝福時，喝醉了的周貝拉狗狗祟祟的借著翻身動作把臉麵向沙發靠北……
可就算春晚的背景聲音足夠大，卻壓不住窗邊呂堯和林永珍的相互祝福聲。
周貝拉不由得暗戳戳咬住嘴唇……
……
翌日，清早。
呂堯被廚房傳來的動靜鬨醒，他剛睡醒就看到林永珍和周貝拉正在廚房包餃子和湯圓。
散裝省南北方差異很大，南方吃小圓子，北方吃餃子和湯圓。
呂堯至今不知道林永珍是哪裡人，但呂堯和周貝拉都是靠北的，所以大年初一的習俗是吃餃子和湯圓，林永珍就準備了餃子和湯圓。
見到呂堯醒來林永珍笑道：“馬上就可以揣元寶了，你們那邊是這個叫法吧？”
周貝拉已經學會搶答了：“對的對的，我們那邊也是這個說法。”
呂堯笑道：“這麼有心啊。”
說著他扭頭回房間從自己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新年快樂。”
紅包厚厚的，但裡麵其實也就一萬塊錢，這點錢就算對周貝拉來說也是小錢了，但收到紅包總是開心的，哪怕是見慣了大錢的林永珍也很開心。
她收下紅包後湊過來在呂堯臉上親了下：“新年快樂~”
這是她給的紅包。
周貝拉見狀頓時臉有點紅，他倆這是完全不打算避著自己了？羞不羞啊！
心底思緒翻騰的周貝拉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學林永珍，呂堯就把另一邊臉湊過去：“你的新年快樂呢？”
被呂堯輕輕推了一把後周貝拉也不再糾結，當即也在呂堯另一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又羞又小聲的說道：“呂哥新年快樂”
呂堯心情大好：“哈哈哈好好，新年快樂。”
吃完早上的餃子後，周貝拉就離開了林永珍這邊，她還要去給她妹妹發紅包呢，呂堯則留在家裡跟林永珍繼續包餃子，他晚點要跟林永珍一起把餃子帶到公司那邊，跟公司裡留守值班的員工一起吃餃子。
等呂堯帶著包好的餃子來到公司的時候，就發現光岸網絡遊戲公司的公共休閒區裡非常熱鬨。
留守值班的聲聊平台主管，主管和陳立他們都聚集在這邊，還有朱俊彥，周向陽他們也都在。
看到呂堯過來朱俊彥意外道：“咦？師父林姐你倆怎麼也過來了？”
呂堯笑道：“當然是陪大家一起過初一啊，我帶了餃子過來。”
朱俊彥哈哈笑道：“那不巧了嗎？我們帶了不少海鮮和好酒過來，那正好！咱們待會兒吃完喝完直接麻將摜蛋走起，誰都不準溜啊。”
光岸網絡遊戲公司的員工們見狀不由得哈哈笑出聲來。
雖然今年過年沒回去，但他們留在上南這邊過的也很開心，而且過年期間除了日常的維護運營，幾乎也什麼特彆繁重的工作，加上三倍工資的待遇，讓留守加班的夥計們覺得格外的賺。
但呂堯這邊公司施行的公司管理製度跟華盛生活，以及胖東來那邊是一樣的。
今年留下加班的人未來三年都不能繼續參與加班了，他們的職場可以一起發力攻克難題，但拒絕職場內卷，公司的個人評價也跟內卷無關。
大年初一呂堯一整天都呆在公司這邊，跟著大家一起吃喝玩樂。
你彆說。
這可比回村過年強多了。
……
放假的時間過起來總是飛快的，因為可以睡懶覺，所以每天一睜眼都快中午了，隨便摸摸魚晃悠晃悠就到下午了，再出門玩一玩或者在家做點什麼，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整個世界飛快的運轉著。
然後春節假期就這麼飛快的過去了。
該上班的人們也全都回來上班了。
散裝省這邊其實是沒有開工利市這個說法的，有些公司開工第一天會發紅包，也有的是當天聚個餐。
呂堯選擇發紅包+聚餐。
隻不過現在公司的人已經很多了，所以複工動員的工作都分配給下麵人自己進行了，等開工第一天在準摸魚狀態混過去後，公司第二天就進入正式工作狀態了。
春節期間的策劃活動是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一直到元宵節的活動都在年前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年後好多個節日的策劃了。
三月幾乎沒什麼節日，但接下來四月的愚人節要搞一波小活動。
五一的勞動節假期呂堯更是準備策劃一波大的——活動名稱他都想好了，那就叫五五開黑節！
沒錯。
就是從未來偷的活動策劃概念。
《射了個射》發展至今可以說是未來許多遊戲的精華縫合怪了，某種程度上算是呂堯的“原創”，然後各大遊戲廠商和企鵝毫不客氣的偷了，那呂堯從未來偷點企鵝的東西咋了？
呂堯偷得心安理得，甚至每每想到自己偷取未來暗算了企鵝，呂堯整個人都開朗了。
等到元宵節後，呂堯派柳慕琳秘密的把姚其光一家都接到了上南。
為了把姚其光接過來，呂堯先是讓姚其光去國外溜達了一圈，然後讓榮念晴派了私人飛機過去幫忙把姚其光給接了過來。
時隔許久再次見到姚其光後，呂堯心底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而姚其光對於呂堯竟然這麼大費周章，甚至派遣的私人飛機把他從國外接回來其實是有點意外，甚至有點感動的。
雖然當初企鵝為了挖他進入企鵝集團也前前後後撩撥了一年多，但呂堯在得到他確切回複前提下還這麼鄭重的對待他，這讓姚其光多少還是感動的。
東大人有才能的人，骨子裡多少都是有些浪漫基因在裡麵的。
或是士為知己者死的浪漫。
或是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麵南而死的風骨。
或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桀驁。
當一個人這麼真心誠意的對待你，你又要如何報答呢？更何況姚其光已經四十了……他精力最充沛，想法最富有的年華，已經全都消耗在企鵝集團。
於職場而言，他是需要被優化的人員。
他就像是一根被榨乾的甘蔗，所有鮮甜甘美的汁水都被榨乾了。
這也是他最初不願意來呂堯這邊的原因，也有這方麵的考量，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在呂堯這邊做出成績，取得他在企鵝的地位。
四十歲了還跟著一個初創團隊打拚，甚至目標對手是企鵝這樣的龐然大物……誰來了不都得掂量掂量嗎？
但呂堯似乎比他自己都確信他的能力。
甚至願意為了他這麼一個四十歲的基層高管費這麼多的力氣。
姚其光在機場一見到呂堯的時候，姚其光就有些忐忑道：“呂總，沒想到您會這麼看重我，不僅派專門的飛機接我，甚至還親自過來。”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了。
姚其光在企鵝職場混了這麼多年，就算不是人精也學會了怎麼說場麵話。
呂堯笑了笑，問道：“怎麼樣？旅途累不累？你們去玩的地方玩的開不開心啊？”
他沒有先過問工作等等事情，反而是關心他累不累，玩的開不開心，這親切隨和的問候一點點打消了姚其光內心的忐忑，呂堯一邊聊著天一邊帶著姚其光和她夫人上車，然後帶著他們去到呂堯給他們安排的住所。
呂堯給姚其光安排的住所是在升州區的一套大平層。
升州區是上南打造出來的集金融、商務、商貿、會展、文體五大功能為一體的新城市中心，這裡的建築大多是摩天大樓，玻璃幕的外立麵看起來現代感商務感十足。
這裡的城市氛圍即便比之深城最繁華的地方也不遑多讓。
呂堯把姚其光帶到他們的新住所，介紹道：“這裡套內麵積一百六十五平，客廳很大，風景也很好。”
他來到落地窗邊問道：“怎麼樣，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接下來兩天可以陪你在上南找找你合意的房子。”
姚其光連忙拒絕道：“不不不，這太麻煩了，這就很好了，非常好。”
這套房子甚至比他在深城那套房子都大，裝修風格也更加有格調，就連姚其光夫人也對這裡格外的滿意。
呂堯笑道：“咱們公司是在市中心那邊，距離這裡其實是有點距離的，不過公司給你配了兩台車方便你們出行。往後有任何需要的地方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姚其光沒料到呂堯竟然給他安排的這麼明白，他甚至都開始有點發虛了：“呂總，這其實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的，您屈尊為我安排這些，實在讓我太意外了。”
“這叫什麼話。”
呂堯看向姚其光夫人：“您能讓我單獨跟姚總說兩句嗎。”
姚其光夫人立即和藹笑道：“啊，那你們聊，我下樓周圍轉轉。”
等姚其光夫人離開後，呂堯這才看向姚其光說道：“姚總，這些事情都是我該做的。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裡，那我也就跟你直說了。”
“接下來你要參加的項目需要高度保密，你的手機也會被公司的信息安全部門監控監管，一直到咱們項目開始麵世，咱們都需要繃緊神經。”
呂堯盯著姚其光：“你做好準備了嗎？”
姚其光知道呂堯的野望，隻是他是從企鵝出來的，知道企鵝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一個成立時間都不到一年，還有他這樣已經快四十歲被挖到上南的基層高管……姚其光深呼吸：“我這樣年紀的人，還能成就大業嗎？”
呂堯來到姚其光麵前，肯定道：“可以的，四十歲正是闖的年紀。”
“讓我們聯手成就一番大業吧。”
說著呂堯就向姚其光伸出手。
姚其光不清楚他自己身上牽係著怎樣的未來，但呂堯清楚。
王者榮耀的成功固然離不開企鵝社交體係力量的加持和賦能，但姚其光本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是絕對不能小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