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凡的話卻是激怒了眾蠻巫長老，不過卻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難道本尊說得有錯？”
“麵對魔族的強勢降臨，你們從未去想過如何拒絕與抵抗，反而一心想著怎麼去討好他們，做魔族手中的一柄刀，刺向人族，這不是成為魔族的狗是什麼？”莫凡冷笑道。
“前輩，我們承認你很強大，也的確不敢對你不敬，但也絕不容你汙蔑我蠻族所做出的努力！”
“我們之所以答應魔族也不過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人族的數量足夠龐大，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借助此戰大肆收割人族的魂魄，隻要有足夠多的魂力用以修行，我們就有一定把握再造就一位甚至是幾位鬼聖強者！
屆時我們自然就擁有足夠的力量與籌碼與魔族談判！”有蠻巫長老怒道。
莫凡聞言眉頭微蹙，正欲開口反駁，腦海裡卻響起了錢大爺的聲音，“他說得沒錯，的確有一定可能性。”
“錢大爺，你是說他們真的可以用這種方法再造就出幾位聖境鬼修？”莫凡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旋即又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說突破聖境需要明悟自身心境的缺憾才行嗎？與外物無關，為何此時卻又認同他們這種不切實際的說法？”
“這並不衝突。”
“蠻族好歹也是一大種族，其中說不定就有一些特彆的家夥。”
“你認為什麼是心境的缺憾？”
“如果從一開始某些修士的修行動力就是為了守護蠻族，那麼這個時候他們懷著這樣的執念，瘋狂地去吞噬人族之魂，你覺得他們不算是在修補心中的缺憾嗎？
雖然大多數修士踏入聖境都需要化凡一趟，可那隻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心中所缺的是什麼，也有一些少數例子是不需要進行化凡的，在糊裡糊塗中就可踏出最關鍵的那一步。
甚至本仙尊曾見過不少絕世天驕，他們心如磐石，擁有著完美無瑕的心境，沒有半點瑕疵，也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瓶頸。
你們眼中的聖境瓶頸在那些絕世天驕麵前就如喝水一般簡單，可順其自然地突破。”錢大爺輕笑道。
“這……”
莫凡心中震驚，他還真不知道這世間竟有人的心境是完美無瑕的。
但既然錢大爺說了有，那就一定是有的，對方沒必要在這種信息上欺騙自己。
見莫凡遲遲沒有開口，那些蠻巫也頓時閉上了嘴，生怕將這位妖族前輩給激怒了，到時候說不定一巴掌將他們全給滅了。
剛剛一臉憤怒地去懟莫凡的那名蠻巫長老此時也心中後悔得緊，暗道自己不應該去招惹這位大佬的，現在好了，自己死了不打緊，說不定待會兒還會反而因此給蠻族惹來滅頂之災。
在沉默了片刻後，莫凡卻突然冷笑起來，說道：“你們的計策倒是不錯，但如此以來也同樣會招惹上人族。
據本尊所知人族雖然在狩天一戰之後元氣大傷，但近數十年間因為大秦整合修行界資源卻是誕生出了更多的強者。
如今之人族看似日落黃昏，實則卻是正在步入黃金盛世，人族最大的缺點是他們一旦沒有了危機感就會陷入內鬥的惡循環裡，那時的人族才是最積弱的時候。可一旦人族遭到了來自外部的危機時，他們反而會擰成一股繩，那個時候的人族才是最強大的！
你們也與人族戰鬥了數十年之久，這麼多年下來應該早就明白了人族的難纏，否則戰局又豈會僵持到現在這種地步？
實話告訴你們，人族的一些聖地中的強者還未真正的出手，而在人族之上還有一座高懸於頂的倒懸山。
如今坐鎮倒懸山的是宋夫子，他就是一個純正的人族修士。
有倒懸山在，人族就滅不了！
反而，魔族與倒懸山遲早會有一戰，屆時作為魔族爪牙的你們自然也會被提前清算掉！”
莫凡此話一出，一眾蠻巫長老的臉色都不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還真沒有想過這麼多。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感受到過的，那就是人族的抵抗的確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除了一開始閃擊燕國很順利之外，待大秦軍隊上陣後，蠻族雪狼騎的推進速度就緩慢了許多，甚至一度變得很艱難。
因為他們發現大秦的軍隊與燕國完全不一樣，他們除了有凡人大軍之外，還有著修行者大軍，而且無論是修行者還是凡人戰士皆悍不畏死，就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生命一般。
大秦軍人的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讓蠻族人不理解，同時也感到恐懼。
“主人，那我蠻族如今究竟該何去何從？”
這時，蠻山也露出一臉擔憂之色，皺眉道：“總不能現在與魔族翻臉，然後和人族結盟吧？”
“為什麼不能？”
莫凡反問了一句，不待蠻山開口，便輕笑道：“你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人族，並不知道人族的想法是怎樣的，事實上在人族眼中並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隻會是永遠的利益！
隻要你們給出了足夠的利益與誠意，人族自然會冰釋前嫌與你們聯盟的！”
“所以你們若是想要真正的保住蠻族，那就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聯合人族演幾場戲，最後在魔族放鬆警惕時給予他們沉痛一擊！”
“無論是蠻族、人族亦或者妖族都是九州大陸的原住民，以前既然能夠共同的在這片大地上生活這麼多年，以後自然也是可以的！
但魔族不一樣，它們並非是九州大陸的生靈，而是自外界而來，在上古時代魔族就曾遭受過九州大陸眾生的強烈抵抗，這才將他們鎮壓。
如今破封而出，他們必將報複整個九州大陸的眾生！
所以魔族就像是九州大陸的毒瘤，是我們九州眾生共同的敵人，必須得清除掉才行！”
莫凡的話讓蠻山等蠻族修士雙眼一亮，不過同時又有些遲疑，因為他們的確不敢保證人族會願意放下眼前的仇恨。
莫凡見狀目光一閃，當即便開口道：“這樣，如果你們有所擔心，本尊可以為你們牽線搭橋！”
莫凡說罷，便又開口道：“你們如果想明白了，便前往大秦境內的天玄聖地，去找一個叫玄墨的修士，他自會幫助你們！”
“走了！”
莫凡說著，便隨手一揮，滾滾妖力席卷而出，直接將蠻山與烏力卷住，化作一道劍光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合縱連橫，整合九州一切勢力共同對付魔族！
若此戰能夠順利進行，待魔族剿滅之後，他就可以實現真正的天下大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