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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好詩難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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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看,我都快被這個小畜生打死了。”

“唔唔,我不活了。”

劉長絹哭哭啼啼地來到馬東財麵前,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和亂糟糟的頭發哭訴。

“老爺,狗子拿火把,燒我的頭發,差點兒把我燒死啊!”

王姨娘的頭發已經被燒掉了,腦袋黑乎乎的,鼓起一個個大水泡,慘不忍睹。

來到馬東財麵前,她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老爺,這個狗東西,對我拳打腳踢,都快把我打死了。”

周姨娘剛才在丫鬟的攙扶下已經爬起來,看到馬東財回來又癱倒在地上。

她目光怨毒地盯著馬鳴,都恨不得把馬鳴生吞活剝了。

“父親大人,這個狗……狗子放火燒房子,把咱家下人住的房子全都燒光了,剛才,他舉著火把過來,還想把咱們住的房子也燒了。”

馬頭趁機火上澆油,他就不信,父親會因為一首詩而原諒這個野種。

“老爺,要不是我拚命阻攔,整個馬府都要被燒成灰燼了。”

劉長絹直接把功勞全部攔在自己身上,完全無視了王姨娘和周姨娘的付出。

“父親大人,這個野……狗子,還咬掉了大哥的耳朵,他放火傷人,無法無天,已經觸犯了大楚律法,我準備把他淩遲處死。”

馬脖把玩著手中的短刀,斜眼打量著馬鳴,盤算著下一刀割在什麼地方。

“父親,你看,他把我的耳朵咬掉了,還吃了下去。”

馬頭立刻把自己的半個耳朵露出來,上麵雖然上了藥,卻仍然血淋淋的。

馬東財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點兒飛出去。

在他印象中,馬鳴是家中最膽小怕事最沒有出息的孩子。

平時,彆人說句狠話,都能把他嚇得鑽進狗窩裡不敢出來。

今天是怎麼回事?

毆打母親,殘害兄長,這還是馬鳴嗎?

馬東財眨了眨刀縫眼,看著慘兮兮的正妻、小妾和兒子,又望了望熊熊燃燒的房屋,突然氣得臉色發白,全身哆嗦。

“逆子,你,你怎麼能毆打你的主母?”

“你怎麼能傷害你的兄長?”

“你怎麼能,燒家裡的房子?”

“我打死你……”

馬東財從下人手中要來馬鞭,就要抽打被繩索死死捆住的馬鳴。

剛剛蘇醒過來的趙姨娘,突然膝行到馬東財麵前。

“老爺,老爺息怒,鳴兒發燒燒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都怪我,怪我沒有看好鳴兒,老爺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鳴兒有病在身,再打,就會出人命的,我身體健康,求老爺打我吧!”

“那我就打死你。”

馬東財一腳把趙姨娘踹倒,舉起馬鞭,重重地抽在趙姨娘身上。

趙姨娘慘叫一聲,趴在地上,抽搐不止。

“我沒有糊塗,現在,我比什麼時候都清楚。”

馬鳴癲狂大吼:“馬員外,人是我打的,火是我放了,跟彆人無關。”

“你叫我什麼?”

馬東財瞪著馬鳴,氣得臉上的橫肉不停顫抖。

“馬員外,要殺要刮隨便你,有種對我來。”

馬鳴嘶吼道。

“我是你父親。”

馬東財喝道。

馬鳴平靜地看著馬東財,冷冷地問道:“我有父親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馬東財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逆子,你竟然連父親都不認!早知道,在你剛生下來時,就把你掐死喂狗。”

馬頭趁機火上澆油:“馬鳴,你太過分了,父親供你吃穿,沒有父親,你早餓死了,現在你長大了,竟然不認父親,你這樣就是忘恩負義,罪不可恕。”

馬鳴嗤笑一聲,眼裡滿是嘲諷。

“供我吃穿?這件衣服,還是趙姨娘用她的衣服給我改的,你們為此,還把趙姨娘貶為下人,就因為趙姨娘對我好一點,你們就罵她打她欺辱她。”

“還有吃,我是馬家的小公子,你們把剩飯剩菜喂狗都不給我,我都是等到狗吃飽了,才能吃上幾口,如果狗吃完了,我連殘羹剩飯都沒有。”

馬東財皺眉,這些他真的不太清楚。

府上的吃穿用度,都是夫人劉長絹在打理,他從來沒有管過。

更是從來都不會過問馬鳴的事情,一直以來他都不怎麼待見馬鳴這個兒子。

畢竟是丫鬟生的,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還覺得很丟臉。

而且,他的孩子那麼多,他也看不過來。

馬脖喝道:“馬鳴,你少胡說八道,母親為我們做衣服的時候,從來沒有少過你的;還有吃飯的時候,我們派人喊你,是你自己不去吃,你光偷吃都吃飽了。”

劉長娟趁機道:“我昨天丟了二兩銀子,丫鬟都看到了,就是你偷的。”

王姨娘和周姨娘也趁機貶損馬鳴,罵馬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她們對馬鳴多麼多麼好,而馬鳴,從來不記她們的恩情,就是個畜生。

馬鳴冷笑一聲:“馬員外,我的好哥哥,好母親,如今已經入冬,我但凡有一件厚衣服,但凡有半兩銀子,我還會穿成這樣?你們把我和趙姨娘趕到下人房間裡,搬走床和棉被,還把窗戶打碎,你們這是誠心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吧!”

馬脖又驚又怒,平時馬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今天怎麼性情大變了?

他怒不可遏道:“馬鳴,你汙蔑父母,傷害兄長,放火燒家,應該砍頭示眾。”

馬鳴伸出脖頸:“來啊,你特麼過來砍啊!”

“父親大人,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我現在就砍了他。”

馬脖不想拖延時間了,周圍有不少人,還有他的同僚,再這樣下去,不但自己臉上掛不住,連家族的名望都要敗儘了,他再次拔出佩刀,要給馬鳴一個痛快。

“給我回來。”

馬東財突然喝道。

馬脖一愣,滿臉不解,卻也不得不聽話地退了回來。

所有馬家人都看著馬東財,不明白馬鳴都這樣了,馬東財為何還要護著他。

馬東財搖頭一歎:“你們都是親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劉長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急忙向身邊的人使眼色。

馬頭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他向前一步,落淚道:“父親,他咬掉了我的耳朵,讓我還怎麼出門?”

周姨娘緊跟著道:“老爺,這個小畜生,打斷了我的肋骨,我恐怕活不成了。”

王姨娘自然也明白了劉長絹的意思。

摸了一把滿是水泡的禿頭,她咬牙切齒道:“老爺,他差點燒死我,他殺人放火,罪大惡極,今天不殺他,明天他一定還會做出更加凶殘的事情。”

馬東財看了他們一眼:“受傷了,可以醫治,去請大夫。”

劉長絹急忙道:“老爺,他還放火燒房子,差點把我們燒死,他就是個惡魔。”

馬東財緩緩道:“房子燒了,可以重建,還可以建得更好,更氣派。”

劉長絹:“……”

馬頭馬脖:“……”

王姨娘和周姨娘:“……”

捕快們和四周眾人:“……”

在他們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的目光中,馬東財顫顫巍巍地走向馬鳴。

他親手解開馬鳴身上的繩索,還給馬鳴的手臂上藥。

“鳴兒,不用擔心,我不會怪你,你沒事了。”

“對了,那詩,是不是你作的?”

馬鳴卻呸了一聲,吐了馬東財一臉:“是不是我做的,關你什麼事?”

馬東財的五官頓時皺成一團,就像一隻沙皮狗。

劉長絹急忙取出手帕,幫馬東財擦拭:“老爺,你看他,無法無天,目無尊長,你怎麼能把他放了?他要是半夜裡拿刀把我們砍了怎麼辦?”

馬東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好詩難得,好詩難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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