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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煎何太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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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鳴點燃了下人的房子後,又舉著火把去燒主人的房子。

不讓老子好過,那就誰特麼都彆想好過。

同歸於儘吧!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馬家主母劉長絹一邊叫下人去救火,一邊攔住馬鳴,恨聲罵道。

“狗東西,你想乾什麼?”

“快給我放下火把。”

“放火是死罪,你要是把家全都燒了,就是你父親,也護不住你。”

啪。

馬鳴一巴掌抽在劉長絹臉上:“我就要燒死你們,你們不讓我活,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把你們燒死後,我再自殺,要死大家一起死,一個也彆想逃。”

“你瘋了吧,你個狗東西,你肯定是瘋了!”

劉長絹捂住紅腫的臉,做夢也沒有想到,馬鳴竟然敢抽自己。

王姨娘和周姨娘一起拉住馬鳴的手臂:“狗子,你要冷靜啊!”

“千萬彆做傻事啊!”

“快把火把放下。”

“你告訴我們,是誰不想讓你活了?我們給你出氣。”

“就是你們。”

這三個女人的醜惡嘴臉,馬鳴早都看清楚了。

要不是她們天天吹枕邊風,趙姨娘不可能被馬東財貶為下人。

要不是她們慫恿和教唆自己的孩子,那些人也不可能以欺負他為樂。

這一刻,他徹底爆發了。

對著周姨娘一陣拳打腳踢後,又用火把點燃王姨娘的頭發。

最後,他怒吼一聲,又撲向了劉長絹。

他恨死了這三個女人。

當年,要不是她們趕走了前來給母親治病的醫生,母親也不會病死。

在她們眼裡,像母親那樣的丫鬟,根本不值得花銀子去救治。

母親死後,她們連個草席都不裹,就偷偷地埋掉了。

使得馬鳴長大後,都不知道母親的墓在什麼地方,想去祭奠,都沒有辦法。

“我打死你個惡毒的女人。”

馬鳴雖然沒有多大力氣,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

那仇恨的怒火激發了他的潛力,使他仍然能按著劉長絹這個小腳女人暴打。

“你個逆子,毆打母親,這是不孝的大罪,你哥會砍下你的腦袋喂狗。”

剛開始,劉長絹還在恐嚇馬鳴,她想嚇退馬鳴。

可是,馬鳴仍然發瘋一般地捶打在她的身上。

發現恐嚇無效後,她隻好求饒起來。

“彆打了,狗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我把床和棉被還給你,我把窗戶給我修好,今後,我天天都給你吃飽……”

馬鳴壓根兒不相信劉長絹的鬼話。

他抓著劉長絹的頭發,撿起一隻臭鞋子,用力往劉長絹臉上抽。

啪啪啪。

就在這時。

經過簡單包紮的大公子馬頭,帶著二公子馬脖和一群捕快衝進了院裡。

馬脖是衙門捕頭,馬頭專門把他叫回來,就是要給馬鳴定一個殺人罪。

看到家裡起火了,他們本想第一時間去救火。

可是,剛剛跨過門檻,就突然看到馬鳴正在毆打母親馬長絹。

他們頓時怒不可遏地衝了過來。

“野種,住手。”

“狗東西,我弄死你。”

馬頭和馬脖一起去打馬鳴,馬鳴死死地抓住劉長絹的頭發,就是不鬆手。

“啊!”

劉長絹的頭發,被馬鳴硬生生扯掉一大把,痛得慘叫不止。

“叫他們住手,要不然,我把你的頭發全拔光,叫你變成禿子。”

馬鳴怒吼。

“彆打了,快都彆打了。”

劉長絹哭喊道。

“你個狗東西,再不鬆手,我就砍死你。”

馬脖突然拔出長刀,這是大楚捕快的配刀,跟唐刀相似。

“來啊,砍啊!不砍你就不是你娘生的。”

馬鳴一把抓住劉長絹的脖子,隻要馬脖敢砍,他就敢把劉長絹的脖子捏斷。

對付劉長絹,比對付馬頭輕鬆多了,他有一命換一命的信心。

何況,他早已經報著必死的決心,拉著劉長絹一起死,也不算太虧。

劉長絹嚇得腿都軟了,拚命搖頭:“不,不要……”

就在這時,一位捕快從背後撲來,猛地抱住了馬鳴。

劉長絹趁機掙脫了。

一群捕快猛地湧過來,把馬鳴死死按在地上。

馬鳴往腰裡一摸,沒有摸到泰瑟電擊槍,也沒有摸到標配92式半自動手槍。

他被捕快們用繩索捆了起來。

馬脖把長刀架在馬鳴的脖子上:“狗東西,還動手啊!”

馬頭攙扶住母親劉長絹。

劉長絹咳嗽了一陣,喘順後,就凶狠地指住馬鳴咬牙切齒道:“給我打死他。”

“我來。”

馬頭撲上去,對著馬鳴一陣拳打腳踢。

打累了,他朝著馬脖道:“二弟,殺了他。”

“野種,去死吧!”

馬脖舉起長刀,就要砍了馬鳴。

趙姨娘突然攔住了馬脖,戰戰兢兢地勸道。

“二公子,你們都是親兄弟啊!千萬不要自相殘殺啊!”

“鳴兒還罪不致死,你要是殺了他,就是老爺不怪罪你,衙門也會治你一個亂殺無辜之罪,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滾開,該死的老女人,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你。”

馬頭一腳把趙姨娘踹倒在地。

然後慫恿道:“二弟,趕快砍死他。”

“他放火打人,打的還是咱們的母親,你就是砍死他,衙門也會認為你是大孝子,才不會治你的罪,再說,父親大人也一定會保你無事的。”

“我要是跟你一樣,也是捕頭,擁有執法權,早就把他剁成肉泥了。”

馬脖露出凶殘的笑容:“直接砍死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淩遲處死,我要親手下刀,一刀一刀地割掉他的皮,我要讓他慢慢地死。”

馬頭興奮道:“沒錯,不能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野種,今天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

馬頭撕掉馬鳴身上的衣服,露出馬鳴的左臂,叫馬脖從左臂開始淩遲。

“狗東西,有沒有遺言啊?”

馬脖收起長刀,取出短刀,命捕快把馬鳴死死按住。

他一刀下去,就把馬鳴手臂上的皮割掉了一層。

馬鳴痛得全身發抖目眥欲裂:“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那你求我哈!”

“嘿嘿,求我也沒用。”

馬脖怪笑了一陣,又一刀割了下去。

看著馬鳴痛得全身抽搐,馬頭幸災樂禍:“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

劉長絹命丫鬟搬了條凳子坐下:“我要親眼看著你,慢慢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可不能讓他死得太快,這千刀萬剮的淩遲之刑,要慢一點才有意思。”

王姨娘和周姨娘圍在劉長絹身邊,也暢快地出起了主意。

馬鳴突然想起了七步詩。

在痛苦的折磨下,他對曹植的遭遇感同身受,不由得喊了出來。

似乎能減輕一點痛苦。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一刻,馬鳴隻想自己能夠快點兒死掉,自己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是,馬脖卻極有經驗,每一刀下去,隻割下薄薄的一層,還跟上一刀進行比較,看哪一刀割得更薄,哪一刀刀功更好,樂在其中。

劉長絹、王姨娘、周姨娘和馬頭,全都露出開心的笑容,一起誇馬脖刀功好。

隻有趙姨娘跪下哭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放過我的鳴兒吧!”

馬頭對著她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接把她打得暈死了過去。

“相煎何太急?”

馬鳴青筋直跳,死去活來。

“住手。”

突然,一道聲音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馬頭和馬鳴扭頭一看,頓時迎了上去:“父親大人。”

來人五十多歲,身材肥胖,滿臉橫肉,走路要是沒有人攙扶,仿佛就會摔倒。

此人正是工部員外郎,馬東財,馬員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詩,好詩啊!”

馬東財反複念叨著最後一句,突然神情激動地叫喊了起來。

當今女帝好詩詞,導致大楚王朝近些年文風盛行,詩詞歌賦大量湧現。

據說,當年丞相就是憑借一首詩,得女帝器重,而平步青雲的。

因此,大楚王朝的文人,都想做出一首曠古絕今的好詩。

都想著自己寫出來的詩,能得到聖上的青睞,而飛黃騰達,雞犬升天。

馬東財雖然是花錢買來的官,沒有真才實學,卻仍然懷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平時他也附庸風雅,酷愛詩詞。

可惜,寫的都是狗屁不通,隻換來同僚們的嘲笑和上司的嫌棄。

如果把這首詩拿出去,絕對能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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