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有些怪異的看著徐勇:“他倒傷不了我,不過,徐統領你認得我?”
“沒受傷便好。”徐勇笑著解釋道:“是這樣,城主大人交代屬下,若巡街時見到牧公子,定得與牧公子道一聲,若牧公子閒暇有空,請到城主府做客。”
牧北頓時了然,想來,莫千遠與徐勇講過些關於他的事,交待過對方遇到他時要客氣恭敬,故而徐勇才會站在他這邊,嚴酷對待那七爺。
“莫城主客氣了,請徐統領轉告莫城主,就說,空閒時,牧北一定去城主府叨擾。”
牧北道。
“好好好,在下一定將牧公子的話傳達給城主大人。”
徐勇非常客氣。
牧北笑了笑,道:“還有事嗎?若沒其它事,我便回去了。”
“沒有了沒有了,牧公子您請!”
徐勇側身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牧北於徐勇點了點頭,朝牧府走去。
很快,牧北回到自己的小院,簡單飲食休息後便是熬製藥浴,將自己再次浸泡在藥浴中。
一劍絕世配合藥浴,他的骨骼全方位被打磨錘煉,持續性變強。
天色很快暗下來,藥浴早已結束,他來到院子裡,持著朱雀劍修煉劍七十二。
接近千煉級的朱雀劍,揮動起來得心應手,似肢體的延伸,以之施展劍七十二可謂錦上添花。
鏗!
劍鳴錚錚,似朱雀長嘯,劍影虛幻,劍光縱橫。
直到淩晨時分,他方才停下修煉,進屋去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他上午浸泡藥浴,下午鑽研自異劍所得的一些特殊技法,晚間修煉劍七十二。
一晃眼,又是三天過去,他的修為無限逼近鍛骨境中期,劍七十二則是達到了第三重大圓滿。
“得賺錢了。”
這天夜裡,他眺望蒼穹自語。
買了朱雀劍後,他已身無分文,而之前所配的淬體藥浴也已耗完,得再配,現在他急需銀兩。
星辰點綴夜幕,他站在院子裡,思索如何快速有效的賺錢。
“咻!”
突然,伴隨著空氣嘶鳴,三道寒光自院外貫穿而至。
這是三道幽黑箭矢,一箭連著一箭,速度快的驚人。
牧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朱雀劍森光一閃,帶動成片劍影,在空中勾出一方圓形劍弧。
喀喀喀,三支箭矢相繼被斬斷,墜落在地。
院外,一顆大樹上發出一道低沉驚呼,隨後,三道身影自茂盛的樹枝叢內竄出,朝遠處掠去。
這座小院位於牧府最邊緣的一個角落裡,牧北一躍便登上院牆跨出牧府,朝著三道人影追去。
半刻鐘後,他追上三人,將三人攔下。
這是三個掩麵的黑衣人,看不到容貌。
“殺,用全力!”
避無可避,三人同時拔出長刀,於這夜幕中帶起大片刀光,合攻牧北。
皆是鍛骨巔峰!
牧北從容不迫,以朱雀劍揮灑劍七十二,帶動出二十四道劍影。
劍光交錯,淩厲玄妙!
隻交鋒的刹那,三柄長刀應聲斷裂,一顆頭顱斜飛出去。
“退!”
另外兩個黑衣人極速遁走。
牧北一腳踢在腳邊斷刀的刀柄上,斷刀激射而出,噗的一聲將其中一人貫穿。
同一時間,他極速而上,以劍鞘將另一個黑衣人砸翻在地,一腳踩在其胸口。
“你們是何人?為什麼來殺我?”
他俯視這人,揭開對方的麵紗。
這是一個中年人,大約四十歲。
“要殺便殺!”
中年眸子陰鷲,毫無懼意。
牧北看著中年:“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中年啐了一口:“自十歲開始經曆各種殘酷訓練,你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一個字,殺刮隨意!”
“死士?”牧北淡聲道:“正好,我近來鑽研了些特殊技法,拿你試試。”
話落,他於對方身上十幾處要穴相繼一按。
中年頃刻間劇烈顫抖,而後,不出兩個呼吸便是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中年麵孔痙攣,浮出紅一塊黑一塊的血斑,四肢扭曲變形,骨頭發出被重物壓碎的聲響。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或則持續這等疼痛三天三夜,直到你的身體扭曲成一團碎骨肉球。”
牧北道。
神劍內溢出了許多奇怪術法,其中一種稱作【噬心手】,通過封鎖十數要穴來牽引血氣,進行自毀式破壞。
此法扭曲血肉筋骨,直到血肉筋骨粉碎,血氣消失,方才會停下。
這個過程劇痛無比,且會越來越痛,持續過程漫長,比一般的酷刑可要恐怖數百萬倍。
中年的慘叫越來越淒厲,還不到十個呼吸便是鬆口:“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停下!”
牧北以劍鞘在對方頸部敲了下,便是解了這異術:“說吧。”
劇痛消失,中年喘息了幾下,方才道:“族長派我們來的。”
“哪個族長?”
“李沛!”
中年道。
牧北雙眼微眯,居然是李沛。
因為自己在婚契上寫休字羞辱了番李子顏和李家,對方懷恨在心,所以派人殺自己?
不應該,僅隻為這,似乎犯不著。
“為什麼殺我?”
他問中年。
因為噬心手的劇痛,中年聲音都沙啞了:“不知道,族長隻讓我們殺你,未提緣由。”
牧北揮劍,中年的頭顱斜飛出去。
“李沛,你倒挺有意思。”
遙遙的掃了眼李族府邸,這事,看來還得調查一番。
劍歸於鞘,簡單處理掉三個黑衣人的屍體,不多久,他重新回到牧府。
一夜很快過去,溫和的陽光自蒼穹灑向大地。
一夜的時間,牧北尋出了一個賺錢的好法子,同時,也想到了調查李沛為何派人殺他的方法。
“先去煉藥師公會。”
他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