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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神秘來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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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梁川跨時代將火炮帶到了戰場上,李元昊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羊倌,黨項人的內亂也使得大宋得到了一口喘息之機,曆史的走向生生讓梁川就這樣給改變了,又在冥冥之中好像走上了應有的軌道,不可謂不奇妙!

夏竦坐在固原城中,沒等到朝廷的升遷與嘉獎,沒想到竟然等來到了賈朝昌對他的責問。

“西北李氏禍亂我大宋西北之疆界,積惡已久,現幸李氏幡然醒悟,願臣服於我大宋天威,永遠為我守國門,你夏竦竟在此時不顧大局,不以時局為重,僅為一已之私名,悍然破壞這來之不易的議和局麵,賴官家天恩,不與你狹隘之見計較,望你好自為之。。”

夏竦也不喜歡賈朝昌這種跟太監玩在一起的貨色,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廝竟然爬得這麼快,都騎到自己頭上來了,現在又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此羞辱自己!

“氣煞我也!”

夏竦將那一封朝廷的文書撕得粉碎,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裡還罵個不完,嘴巴一動,身上的肥肉便跟著發顫,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他哪裡會知道羊倌李元昊向大宋提出了議和的要求,要是知道這樣他會以另一種方式將這場利益最大化,至少不會給賈朝昌給他發難的機會。

在他看來與閹豎為伍的人不配做他的對手。

這樣一來梁川就一點用處也沒有了,夏竦還想著解押梁川上京,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他這個人雖然奸滑,可是也算有點硬氣。

正當夏竦準備把屠刀伸刀梁川的時候,一封密信寄到了固原城。

千裡之外,還有一個姑娘在掛懷著自己。

劉娥的掌上明珠,劉謹言。

自從丁謂倒台以後,梁川飽受牽連,而她也被劉太後軟禁起來,先前將她放在老君山這都還能讓兩人給重新遇上,這次索性直接軟禁在大內。

可是人心又如何能鎖得住。

得知這次西夏與大宋議和,那麼前線就不用再搏命了,將士不用命自然有活命的機會,趁著這個機會,劉謹言給範仲淹寫了一封信,由秦桑帶著,送到固原城來給範仲淹。

為什麼選擇範仲淹,她母親與範水火不容,但是她卻深知這事讓誰知道了都有宣揚出去的風險,整個西軍唯獨範仲淹是個正人君子,絕不屑於揭人家短做這等醜事。

範仲淹也不曉得劉謹言是什麼人,秦桑隻是亮出了一個隻屬於劉太後才有的令牌,就令其震驚不已。

先前梁川為了把火炮運進定川寨,生怕範仲淹以走私的名義把東西扣走,編造了劉太後欣賞他的假話。

把範仲淹一頓好是忽悠,在梁川口中,將劉太後對他的濤天恨意寫成連綿不絕的愛意,讓範仲淹誤以為自己錯過了劉太後,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劉太後的君子之腹,才悔悟原來天下最能理解他的不是趙官家,而是這位霸權的老太後,恨不能自己自刎當場,用死以謝劉太後。

這一次,這封信很是時宜,可以說配合得天衣無縫!完全是超出了梁川的預計!

對於‘劉太後’轉交的信件他自然不敢大意。

範仲淹拆開劉太後給他的私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這信寫得字跡娟秀,明顯真是女子所書,雖然他沒見過劉太後的真跡,但是他不敢不信劉太後的腰牌。

字裡行間對梁川的關心之情表露無遺,範仲淹一看到這個信號,身上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梁川當初如何被發配到西軍來的,就是受丁謂案的遷連,被冠上了丁黨的名號,但是細細追究起來,梁川身為丁黨卻是一件惡事也沒有做過,按當時的律令,充其量也就是罰點款就能處理的。

發配這刑當初還是劉太後親自點名的,丁黨中能讓劉太後這麼關照的,他是蠍子拉屎毒一份了,當初眾人不禁猜測梁川是做了什麼事,讓劉太後如些動怒。

事情果真沒有如此簡單,梁川發配是劉太後授意,背地裡竟然在關心梁川人怎麼樣了,這是幾個意思?這分明是把臥底派過來,就看看誰真他娘有豹子膽敢動手,糟了,人聽說快被夏竦弄死了!

想到此節,範仲淹的頭皮差點掀了過來。

這人但凡是死在西軍手裡,整個西軍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那人是誰呀,劉太後,這老女人是能隨便得罪的嗎?

範仲淹雖然出了名的刺頭,可是也不是神經大條的愣頭青,馬上就帶著信去大獄裡去尋夏竦了。

當他衝進大獄時,正好看見夏竦手裡握著一把刀,顯然是要親自動手結果了梁川這廝。

梁川被臘肉也似的掛起在暗無天日的死牢裡,嘗儘了各種苦頭,身上淨沒有一處是不帶傷的,每每都是整到隻剩最後一口氣,然後再用人參加熊膽之類的大補劑把他的命給吊回來,黑白無常都到了固原三五回了,每次都是罵咧咧地又回去了。

梁川自知這次夏竦是真心想把自己往死裡玩了,這固原城鐵桶一般的防禦,耶律重光等人沒辦法進來救自己,他索性也放棄了生存的希望,後麵但凡是救回來以後,有了一絲精氣神,就不住地破口大罵夏竦奸賊,誤國誤民!

這不,範仲淹一進大獄就看到這麼勁爆的場麵,在夏竦的一畝三分地,真沒有一個人這麼好漢,敢往夏竦臉上吐唾沫,就差刨了夏竦的祖墳。

要是那鐵鎖一打開,範仲淹毫不懷疑梁川會把這廝給活剝了!

夏竦被罵得他的血壓竄竄往上升,差點就氣背過氣去。

範仲淹驚呼:“刀下留人!”

要是來人呼喝的是韓琦夏竦肯定想也不想就把這刀直接插進去了,倒是範仲淹竟然也肯徇私替人說人情,這倒是讓他很意外,手中的刀子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就差這一下子,梁川的小命保住了。

“希文你莫阻我,今天就是官家來了我也要宰了這廝!”

範仲淹也不說話,亮了亮手中的密信道:“有汴京來的信,大人務必要仔細看一看。。”

媽的,夏竦心頭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現在汴京隨便來一隻什麼啊貓啊狗都可以對自己呼來喝去嗎,剛剛才讓自己撕了賈朝昌那廝的問責信,還有誰給自己寫信,真當自己不是乾部,隨便人都能捏一下?

氣歸氣,連範仲淹這人都重視的信,他不可能不去看,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刀,接過信看了過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西軍乃是浴血廝殺的前線,這種兒女情長家長裡短的家書似的文書出現在這種場合適嗎?夏竦一看這字就是女人寫的,還是寫給梁川這廝的,也沒多想,肯定是梁川的家人給他寄的,這種信要自己看是幾個意思?

夏竦哼了一場,把信往地上一扔,拾起長刀下理會範仲淹就要繼續宰殺梁川。

範仲淹好無奈啊,他並不想開夏竦的玩笑,隻是夏竦自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好黑著臉忍住笑意道:“這。。是劉太後寄過來的。。”

咣鐺一聲,那刀子落到地上,夏竦幾乎是雙膝搶地跪了下來,雙手捧起地上的那封私信,小心地嗬拭掉信上的汙漬,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恨不能給範仲淹兩巴掌,這範喘氣這麼大,一口氣把話說完能死。

不得不說,劉太後這個老太婆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人發指地步,連夏竦這種人都知道得罪這個女人沒有好果子吃。。

夏竦好死不好剛好跪在梁川的跟前,梁川咧開嘴滿嘴滿的血水,一臉猙獰地說道:“夏老賊。。你為何給老子我跪下了,這麼快就。承認。。自己的錯了,我告訴。。你。。晚了!今天我死不了,明天。。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梁川至死都在恐嚇夏竦,如果是原來的夏竦鳥都不會鳥他梁川,砧板上的肉是他梁川又不是夏竦,現在不一樣了,這信是劉太後寄過來的,劉太後是什麼人,那是全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人,她都不希望梁川死,這代表什麼,代表梁川是她的人。。代表自己得罪了劉太後。。

範仲淹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從來不會講假話,這是朝廷上下公認的。他說這封信是汴京劉太後寄過來的,那就不可能是彆的什麼人寄過來的,夏竦欲哭無淚,他真想那一刀沒有停下來啊,真接宰了這小子再嫁禍給黨項人,現在範仲淹看到了,自己如何再能動手?

夏竦真是個人物,一看梁川這麼硬氣,心裡馬上就虛了,更加印證了梁川的來曆,就算不是劉太後的人,也絕對與劉太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己如何能得罪他,他為了自己的前途今天跪也跪了,雖然不是情願的,但是真的前途重要啊!

“嗬嗬,梁川你何必這樣說呢,本官這是為了你好呀!”

好不要臉的一句話!梁川氣得一口血水噴得夏竦滿臉都是,憤怒地道:“你無恥!連日來。。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這是。。為我好?”

夏竦看了一眼範仲淹,範仲淹把臉歪向一旁,他早知道他與劉太後不是一般的關係,反正這事是夏竦自己搞出來的,可跟他沒有半分乾係。

夏竦一看範仲淹也不理會自己,隻能忍著那一臉血水的狼狽,對著梁川苦笑道:“我說梁川啊,你可是誤會了我一番苦心啊!”

夏竦就要哭出來了,這假話假得連他都不信,不過這麼急關頭編這麼一個謊話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依咱宋律你手底下三千配軍逃脫,你這個禦馬值都監再不濟也要判個斬立決,今天我將你刑訊一頓,將日他人責問起來我也好有個答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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