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西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次離婚,謝母一句話都沒說,反而喜出望外,兒子終於把那個不會下蛋的雞,給離了。
謝宴臣:……
“不跟你說了,有人敲門,應該是閃送到了!”
一臉欣喜的安夢西,想都沒想地打開了門,待看清楚是薑悅溪時,下一秒,臉色立變,想關門,卻已經來不及了。
喬田田衝在了門縫間,用手製住了門。
“啪——”
薑悅溪抬手就給了安夢西的巴掌,不跟她廢話,直挑明:“你知道我有了孩子,在老太太宴會上,故意陷害我!讓謝宴臣誤會,令我失去孩子!”
“哈哈……”安夢西看來者不善,也不再偽裝,臉色變得陰戾無比:“是,又怎麼樣,宴臣哥喜歡的是我,相信的也是我,我們本來就青梅竹馬,恩愛長情,是你硬拉著他不放手!”
“你要是知進退,早跟宴臣哥離婚,也不會害得他的孩子死於父手!”
薑悅溪含著冷笑,冷眼看安夢西:“無恥下賤!找的理由也令人發笑!害人害的這般冠冕堂皇的小三,你的臉皮是牆蓋的吧!”
“這些理由,不過是你自私自利的借口!如果你們真恩愛,真長情,當年為什麼不跟謝宴臣結婚?!”
安夢西瞪著她,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你……”
“是我害你沒了孩子,又怎樣,你孩子也死得其所!”
“啪……”
喬田田實在忍不住,也上前抽了一耳瓜子:“小三,殺人凶手,惡毒小三兒,人見人打!”
她還沒說完,便跟安夢西廝打在一塊了,安夢西懷著身孕,自然不會是喬田田的對手,她被打得縮在沙發角落裡。
安夢西的臉被喬田田抓壞,長發更是淩亂得像雞窩,要不是保安上來,及時拉住打紅眼的喬田田,怕是要鬨出人命來。
縮蜷在沙發角落裡,安夢西嚇得直哆嗦,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觸眼可見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
“薑悅溪!走著瞧!”
……
車內,喬田田發泄完,感覺心情都舒暢了些,“打完小三,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順暢了,悅溪,下次有撕小三的事兒,叫上我,包在我身上!”
薑悅溪:……
“呸呸呸!不會有下次了,再也不會有的!”意識說錯話的喬田田,立即改口,她又問:“悅溪,剛剛的話,你錄到了嗎?”
“嗯,在我手上。”
薑悅溪握緊錄音筆,心裡是那樣的痛!
不知道,謝宴臣知道真相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看著她沉重的神情,喬田田閉上了嘴,沉默地陪她。
……
是夜,明珠公寓。
收到安夢西的信息,謝宴臣便開車過來,一進門,便看見一地狼藉,東西都倒在地,他還以為是進了賊,緊鎖眉心地走了進來。
再看見安夢西蓬頭掩麵,滿臉抓痕的樣子,他憂慮萬分:“夢西,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了?”
安夢西抽搐地哭泣著:“是薑悅溪,她今天過來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把這裡鬨成這樣了,還帶著她的閨蜜把我打成這樣。”
“什麼!”謝宴臣一聽,憤怒立即竄起,把腳下的燈,剛好踢飛數幾米。
“宴臣哥,算了,我不怪她,薑姐可能剛跟你離婚,心裡不高興,所以才來鬨鬨的,沒關係,不打緊的。”安夢西裝著無所謂的大方原諒。
可她越是這樣,謝宴臣對薑悅溪便更加誤會再深。
更覺得薑悅溪,太嬌縱了。
他在心裡,便打算給她點苦頭吃。
謝宴臣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喂,王總嗎?”
“謝總,大半夜有重要的事麼?”王總正在跟劉欣打撲克,看到謝宴臣大人物的電話,那是不得不接啊。
謝宴臣麵色沉鬱:“聽說你手下有一員工,叫薑悅溪的?”
王總頓時來了興趣,推開劉欣,坐了起來:“是的,上周剛升經理,怎麼了?她是得罪了謝總?”
“也可以說算是,她得罪了我的一個妹妹,明天叫她滾吧!”謝宴臣下了命令。
“可是……”
這薑悅溪不談彆的,工作能力卻是非常在線的,吩咐的事情辦得都非常令公司上下滿意,隻是可惜了,本來前途無量,卻偏偏得罪了大人物。
謝宴臣微蹙眉:“記得貴酒店每年種草數量可觀,這樣,我剛好名下有一公司,給你們打九折。”
王總不傻,這九折打下來,是一筆可觀的數字,開酒店的誰不知道謝家的貨,專供世界五百強,排隊都難排到他們。
不答應,真是個大傻子。
掛掉電話後,安夢西又走了過來,小聲問:“宴臣哥,你這樣把薑姐的工作都弄沒了,她以後該怎麼辦呢?”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欺負。”謝宴臣看著安夢西,輕歎了一聲。
怎麼,薑悅溪就沒有這般聽話,善解人意呢。
“宴臣哥……”
謝宴臣一笑:“好了,帶你去我那住,薑悅溪不敢亂來!”
……
第二天。
薑悅溪剛到公司,便接到通知,她因為客戶強烈的投訴,給辭退了。
關鍵是,她都不知道是誰投訴了她?
什麼原因的投訴?就被王總給辭退了。
她拿著盒子,整體好自己的東西。
劉欣走了過來,一臉勝利者的姿態:“薑悅溪,你也有今天啊。”
“你羨慕不來。”薑悅溪回道。
劉欣:“嗬嗬,我才不羨慕呢,隻不過我聽說啊,你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才打包滾蛋的,嗬嗬……你不會真以為是什麼客戶投訴你吧。”
薑悅溪微挑眉,心底大致也知道是誰了。
“沒想到這個經理位置,我坐得也太輕鬆了呢。”劉欣理了理胸牌,笑得得意春風:“這可是大人物發話了,不但是我們酒店容不下你,整個南城的酒店都容不下你,薑悅溪……”
味麗走了過來:“劉姐,你彆說了。”
“哼!我說的是事實!”
……
薑悅溪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不願再聽劉欣的捧高踩低,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工作了三年的酒店,薑悅溪多少是不舍的,站在大門口,昂頭再望了一眼大夏,做最後的告彆。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門口,車窗搖下,安夢西畫著精致的妝,笑說:“薑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