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看著睡夢中的薑悅溪,本來還想著說她幾句,眼下,看著她寧靜恬甜的麵容,謝宴臣輕歎了一聲,走進了浴室。
沐浴完的謝宴臣,躺上了床。
望著燈光下,如星辰明月般的眉眼,雙頰微粉,櫻桃般的朱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嬌羞含情。
單看一張睡美人臉,都能讓謝宴臣動了情。
“小溪……”
謝宴臣輕聲喚,回應他的卻是靜靜的無聲。
他垂頭,去吻著她的耳垂,試圖把她弄醒,可薑悅溪無動於衷,像個死人一般。
哼!
謝宴臣冷哼了一聲,以為薑悅溪是故意潑他冷水。
再好的興致,也啞然而止。
他冷靜下來,不再碰她。
如今,她是連一句拒絕的話,都不願與他講了?!
半夜。
突的感覺,身上有人有意無意地摩擦,謝宴臣本就空窗了很久,身體裡的火苗瞬間被點燃。
女人的動作,熱情且大膽,與昔日的薑悅溪大大不同。
謝宴臣低低的輕吼:“小溪……”
噪音裡暗藏著洶湧的欲望。
令謝宴臣意外的是,薑悅溪半夜竟會莫名地情動?
以前,她從未有過!
聞聲,女人全身一僵,半刻輕喃喃地回應他:“宴臣哥哥,我是,夢西啊……”
“是你魂牽夢縈,日思夜晚的夢西啊。”
倏地。
謝宴臣睜開眼,打開床頭燈,猛地把貼在身上索取的安夢西,抬起身來:“夢西,你胡鬨什麼!?”
“我沒有,宴臣哥。”安夢西又想撲上來:“我愛你,宴臣哥,我現在愛上你了。”
“你彆瞎說,讓小溪聽見,又該誤會了,你起來,走!”謝宴臣掐著噪音,小聲地說話。
生怕把薑悅溪吵醒。
安夢西笑得鬼魅:“宴臣哥,你放心,我在她飯裡下了安眠藥,她現在睡得跟一頭死豬似的,我們乾什麼都吵不醒她的。”
“夢西,彆胡鬨!”謝宴臣又氣又惱。
沒想到,安夢西竟這般瘋。
“宴臣哥,你們都幾個月沒有夫妻生活了,讓我來滿足你?”
男人空窗太久,體內的火苗很快被串起,謝宴臣眉頭皺得更緊,眸子深了深:“彆玩火,你懷著孕呢。”
“嗬嗬……”安夢西笑得狡黠,目光還往一旁睡死的薑悅溪看了一眼,極儘的鄙夷:“孕中期醫生也建議需要夫妻生活的,況且,這樣在她薑悅溪的麵前,睡她的老公!”
“這樣才刺激嘛!”
“宴臣哥,我知道,你也想的,對不對?”
柔柔的甜夾聲,直擊男人的心靈深處,夜深人靜,麵對這般誘人可口的挑釁,那個男人不動搖!
謝宴臣的眸子瞥了一眼身邊的薑悅溪,發現她沉睡無恙,沒有絲毫的清醒。
正如安夢西所說,今晚,無論他如何地做!
她都不會發現。
黑暗中,一股鬼異的情緒從心底的深處燃起……
麵對昔日暗戀的女神,謝宴臣垂手可得,他不是聖人,哪經得起,深夜暗戀女神的爬床。
況且,剛剛還在薑悅溪那裡澆了一盆冷水,此刻的他,體內,燥熱的灼灼。
安夢西笑得誘人,手指碰著男人的唇,感受著他的溫度:“宴臣哥,我不會打攪你和薑姐生活的,就一晚,過了今晚,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見男人猶豫,她下了一劑猛藥:“我還是你的‘好兄弟?’,好妹妹,可好?”
“夢西,我們不能這樣,這樣太對不起小溪了……”謝宴臣的理智正在做著對抗,麵對誘人的食物,他喉結滾了滾。
身子僵得很。
安夢西眼眶含淚,目光還時不時瞅一下沉睡的薑悅溪,這該死的賤人,沒想到在謝宴臣的心裡,分量還挺重的!
她嬌嗔嗔地說道:“宴臣哥,我是太愛你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今晚的事,你不說我不說,薑悅溪是不會知道的。”
“宴臣哥,我愛你……”
男人吞了吞口沫,一個翻身,他把安夢西壓在身下,眸中藏著暗欲的光,瞅著安夢西紅暈的臉。
謝宴臣的目光沉了沉,再次看了薑悅溪一眼,她平穩的呼吸,沉靜清秀的側臉……
隻待片刻,他的唇頃刻而落……
安夢西的嘴角扯出勝利的一抹詭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安夢西得不到的東西!
“宴臣哥……”
黑夜,隱藏著一切!
謝老太太喜靜,一直住在郊外半山腰上,有一定年份的老房子裡,每年生日親戚便都會過來給老太太慶生。
在謝家,老太太的存在,可以算是皇太後,一些重大嫁娶,還得她老人家點頭才行。
所以生日宴的那天,熱鬨非凡。
薑悅溪穿著青墨藍禮服,襯得凹凸有致的身段兒,腰下的叉開,更是修飾著漫畫般的細腿。
烏黑長發披肩,整個人看起來,淡雅貴氣,很快吸引在場男性的目光。
魅而不惑,豔而不嬌,這樣的女人絕對是拿得出手的,也很符合豪門娶媳的標準。
難怪當初,老太太隻見了薑悅溪一麵,便非常滿意這個孫媳兒。
“奶奶,祝您生辰快樂,願您歲歲平安,福壽雙全。”薑悅溪遞給老太太的禮物,她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收下。
老太太:“好好……小溪啊,明年這個時候,可要帶著我的曾孫子來給奶奶慶生啊,彆讓奶奶等太久了哦。”
薑悅溪麵薄,當眾被說,怪難為情的。
謝宴臣卻接話:“肯定的奶奶,你就放心吧,我和小溪肯定會努力,明年生個胖娃娃來給您慶生的。”
老太太笑不攏嘴,握著薑悅溪的手連連拍了拍,心裡更是欣慰。
“奶奶,夢西來給你慶生了,祝您壽比南山,歲歲安康享美容。”安夢西一身紅裙,耀眼奪目,春風含笑地步步而來。
給老太太遞上禮物,見到安夢西的那一刻,老太太的臉色微變了變,可凜著她是過來給自己慶生的,又不好趕出去,隻得隨意噓寒幾句,便敷衍了事。
薑悅溪看了一眼,謝宴臣,眼神中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
回避著她的目光,整個人都很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謝宴臣撇開眼神,轉而下了樓,去和親朋好友打招呼。
眾人也開始紛紛退出老太太的房間,往樓下散去。
霎那間,樓梯口間,隻剩下安夢西和薑悅溪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