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天暗星的重來人生》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客棧內。38kanshu.
李星雲將鬥笠放在桌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自從重活一世之後,他已經許久沒睡好了,基本上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思索,偶爾的休息也就是閉目假寐一番。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一股氣息正向著他的屋內走來,聽腳步和按氣息感受,是張子凡。
張子凡悄悄的推開李星雲的房門,看著睡覺時依舊披著青衣鐵甲的李星雲,臉上的表情頗為豐富。
李星雲坐起身,睜開眼睛看向他。
“李兄,你醒了?
對了,還未問過,昨夜那人是?”張子凡看向李星雲,一手揮修文扇,輕輕的在另一隻手上拍了拍,問道。
“是不良人。”李星雲平靜的道。
“李兄心中有數便好,對了,李兄,小弟這裡有一事相求。”張子凡沒打算深問李星雲,他們相處的時日尚短,但張子凡很喜歡和李星雲、陸林軒相處的氛圍。
這裡遠比通文館內的所謂親情來的真實的多,所以,他很珍視和李星雲的友誼。
說著,張子凡也不顧李星雲,直接跪下給李星雲行了個大禮。
“李兄,咱們走吧,換個位置,小弟我實在是受不住了,求李兄發發慈悲,救我一命吧。”張子凡一邊行著大禮,一邊道。
傾國傾城這兩姐妹,容貌奇醜,智商低,加之情商近乎沒有不說,偏偏還力大無窮。
這兩姐妹中任意一人功力都遠在目前的張子凡之上,張子凡慘遭他們非禮,卻又毫無還手之力。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酒後失德導致的,這讓他倍受蹂躪,卻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兩天他過的那叫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星雲起身,瞬息之間便來到了張子凡身邊,將其扶起。
雖然是開玩笑。
“李兄,看在兄弟情義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張子凡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生怕聲音高一點,便吵醒了傾國傾城。
“張兄,我於這渝州城內有些許布置,就在今日,我今日暫時走不開,要不,你先出去躲一躲?”李星雲看向眼前一臉生無可戀,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張子凡,提議道。
“可,可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說不得什麼時候,我家裡人就找到我了,到時候,說不得什麼時候才能與李兄再見。
說真的,李兄,我與李兄一見如故,與李兄相處數日,能察覺得到李兄一片真心,若是分彆,小弟心中不舍。”張子凡此刻和李星雲手拉著手,他淚眼汪汪的看著李星雲,道。
但傾國、傾城這兩姐妹他是真的無福消受。
“且不說你我是否就此分彆。
隻要有緣,定會再次相見。
更何況你出來了這麼久,你家裡人怕是要擔心,也該回去和家人報個平安了。”李星雲看向張子凡,平靜的道。
他知道張子凡和李嗣源之間的事情,也知道李嗣源有多狠毒,但他篤定此刻李嗣源不會動張子凡,而疏不間親,想讓張子凡明悟,得他親爹親自來才行。
“那李兄,你多保重,小弟先出去躲一躲,等傾國傾城走了就回來。”張子凡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傳入兩人耳中。
“星雲!星雲!!!”上官雲闕極富有穿透力,且以極大的分貝呼喚著李星雲。
這聲音是經過內力加持的,足夠讓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得清。
張子凡腦海中一片嗡嗡作響,此刻,他表情扭曲,咬牙切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他怎麼這麼歡快?”李星雲也懵了。
“星雲,你吩咐我辦的事兒,我已經辦妥了,還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啊。”上官雲闕來到李星雲門前,推開房門,看著李星雲和張子凡兩人道。
“什麼呀,大清早的怎麼這麼吵。”陸林軒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屋內走出。
“李兄,來不及了,小弟這……”張子凡如夢初醒一般,連忙向著李星雲道彆,但道彆還未成功,便被兩道粗獷的聲音打斷。
“妹兒啊,這一覺睡得舒坦呐,誒,張郎呢?
你看見張郎了沒有?”傾國粗獷的聲音擊穿了張子凡脆弱的內心。
“姐姐,沒看見啊,誒,在這呢。
跟他兄弟談心呢。”傾城左顧右盼,終於是找到了李星雲房中的張子凡。
“謔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粗獷、豪放的笑聲,張子凡目留兩行清淚,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跪倒在地。
……
渝州,幻音坊分舵。
這是一家表麵上做著勾欄生意,實質上卻暗中培養殺手、籌集資金、收集情報,為岐國服務的殺手組織分舵。
“你確定?”姬如雪於分舵內,在兩名幻音坊弟子的麵前踱步,半晌,她看向兩人問道。
“弟子確定,那……”
玄冥教,渝州分舵。
“那城中皆在傳,陽叔子的徒弟,他的父親為玄冥教中人所害,他是為了報複,才殺死五弟,而且,為了告慰他父親,他要將五弟的屍首帶回去,在陽叔子的麵前,戮屍泄憤。”蔣崇德娓娓道來,將所見所聞皆告訴了蔣仁傑。
“什麼時候?”蔣元信一臉焦急的看向眼前的蔣崇德問道。
“今日下午,城西。”蔣崇德開口問道。
“不對勁呐,老二,這消息是什麼時候傳開的。”蔣仁傑看向眼前的蔣崇德問道,他心中有不詳的征兆。
“就在今早?”蔣崇德思索了片刻,看向蔣仁傑回答道。
“是這樣嗎?”蔣仁傑將視線投向了跪倒在地的教眾,問道。
“是,是,啟稟仁聖閻君,這消息昨夜還未傳開,不知為何,今日早晨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那教眾低著頭道。
“媽的,太囂張了。”蔣元信聞言怒不可遏。
“時間、地點都如此詳細,老二、老三,你們怎麼看?”蔣仁傑忽略了蔣元信,看向二弟、三弟問道。
“大哥,這確有誘敵之嫌,可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娃娃,能有多大本事?
就算是冥帝,十幾歲時也不過……
咱們兄弟都有二三十年的功力,大哥你的功力更是接近小天位,就算他功力與五弟一樣,甚至比五弟更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裡去?
他還能比冥帝更厲害嗎?
要我說,這應該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自恃武功高強,他應當是不知道咱們來了,想引誘渝州分舵的玄冥教眾罷了。”蔣玄禮看向蔣仁傑回答道。
“我同意三弟的說法,大哥,總不能真讓他把五弟的屍首帶回去戮屍羞辱吧。”蔣崇德思索了片刻,也被蔣玄禮說動了。
“大哥,俺也一樣。”蔣元信看向蔣仁傑道。
“那好吧,咱們就去好好的教教那個小子,什麼叫天高地厚!”蔣仁傑思索了一下,終是壓下了心頭的不安,決定出手。
他的身後還有總舵的壓力,他必須找到陽叔子,奪取龍泉劍,而且,他五弟也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