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須彌山下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客棧內。186txt.
上官雲闕坐在幾片破木板上,看著眼前的李星雲,良久,他像見了鬼一樣,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不良人?”
“你猜,猜對了……
有獎。”李星雲由盤腿而坐改為大馬橫刀的坐姿,看向眼前一襲粉色衣衫,額間有幾道皺紋,畫著誇張、妖豔的妝容的上官雲闕,沉聲問道。
“誒誒誒,不問了,不問了,我們家星雲就是聰明……”話還沒說完,上官雲闕猛地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暴露了自己知道李星雲名字的事兒了,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搞砸了。
這要是回去了,大帥不得弄死他呀!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你的呢?”李星雲看向眼前的上官雲闕,繼續自己的明知故問。
“我呀,我叫上官雲闕。
就知道我們家星雲體諒我。”上官雲闕眼看李星雲沒有追究的意思,笑眯眯的走到李星雲身邊,揮起兩隻拳頭開始幫李星雲捶背。
“上官兄,幫我做一件事。”李星雲沉聲開口,目光從落在地上的幾塊木板,一直掃視到緊閉的木質大門之上。
再次看到上官雲闕的那一刻,他的心依舊會隱隱作痛,曾經他嫌棄無比的現在,或許會是未來每每想起痛斷肝腸的曾經。
鬨了這麼久,真開心啊,他到底還是那個紅衣少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也該辦點正事兒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們家星雲的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辦到。”上官雲闕一邊幫李星雲錘著肩膀,一邊看向李星雲道。
嗯,沒錯了,這麼帥氣,這就是他家星雲。
“好,我信你,彆的,你不問,我也不問,我的大業就拜托上官兄了。”李星雲看向上官雲闕那妖豔的身影,平靜的道。
“誒呀!!!”上官雲闕聞言猛地一聲尖叫。
李星雲被他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他。
“有星雲你這句話,就是讓我死了也值了!”上官雲闕以男子身故作女兒之態,看向李星雲以一種極為尖銳,且比平常高好幾度的嗓音道。
李星雲微微苦笑一聲,初見之時,確實會覺得上官雲闕這點很難以忍受,閱儘些許事後,方知有些情誼難得。
這世上有些東西,終歸是霸道無法獲取的,然,君霸王,社稷定。
“上官兄,你可知玄冥教此次派了多少人來渝州?”李星雲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
“除了蔣昭義,還有他四位兄長,應該沒有彆人了。”上官雲闕思索了一下,看向李星雲道。
來之前,天下局勢大帥已有交代,據說天象有變,大帥正在參悟新的天機,此次前來,他接到的任務有二,一是看住陽叔子,二是保護好李星雲。
更何況,玄冥教的情報對不良人而言幾乎就是完全透明的。
“幫我準備五口棺材,四口放在城西石橋下,一口送到客棧來,在幫我放出風去,就說……”李星雲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玄冥教害死了陽叔子徒弟的父親,那陽叔子的徒弟要將蔣昭義的屍首帶回去,在師傅的見證下,開棺戮屍!”
“蔣昭義死了?”上官雲闕聞言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也是聰明人,能跟著大帥活到今天的基本上都是聰明人,隨即便不問了。
“嗯,死了。”李星雲又把視線轉回了眼前的木板上,看著那木板怔怔出神。
……
終南山。
藏兵穀,一處山清水秀的巨大閣樓內。
袁天罡身披青衣玄甲,臉戴鐵質玄紋麵具,麵前,是一道玄妙羅盤,羅盤之上刻畫諸天星鬥,又有羅盤之上,顆顆紫色水晶球憑空浮於空中,助其推演天象。
這一段時間內,袁天罡已然起了數卦,且到現在,一直未停。
……
第二日,清晨。
玄冥教,渝州分舵。
“大哥。”蔣崇德氣衝衝的帶著一個玄冥教嘍囉走進了分舵的中心的墓室裡。
蔣仁傑深知自己這三個兄弟的性格,在餘下的三兄弟裡,蔣元信、蔣玄禮二人一人性格狂躁,一個人貪杯好色,唯有身材矮小、平日裡沉默寡言的蔣崇德可堪大用。
所以這率領僅剩的玄冥教眾去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的工作就隻能交給蔣崇德。
辛苦他這位二弟了。
“二哥,出什麼事兒了?”蔣元信一
臉懵,撓了撓頭,看向氣衝衝的走進來的蔣崇德道。
他二哥脾氣還是很好的,出了什麼事兒,能氣成這樣?
“媽的。”蔣崇德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踢了一腳那進了屋後就跪倒在地的玄冥教眾道:“你來說。”
蔣仁傑此刻心中有著極為不詳的預感。
“啟稟三位閻君,那……那陽叔子的徒弟買了一口棺材……”那玄冥教眾說到這裡,哆哆嗦嗦的有些不敢再說了。
“哼,還知道給自己訂口棺材,等到時候,咱們就把他裝進這棺材裡,帶回去交差。”蔣元信一跺腳,踏地有聲,整個墓室仿佛都因他這一腳而顫動了幾分。
“聽他說,彆忘了,五弟的屍首還在那小子手裡呢。”蔣玄禮示意蔣元信閉嘴,聽教眾繼續彙報。
“那陽叔子的……啊不,是賊人,那賊人竟說要把昭聖閻君的屍體帶回去開棺戮屍啊!”那教眾說到這裡,已然是渾身抖如篩糠。
“媽的,他怎麼敢!
我要宰了那小子!”蔣元信這暴脾氣一下就忍不住了,那可是他的五弟,他們五人兄弟情深,今日五弟被害,對方竟還要辱及屍首,這讓他如何能忍?
“大哥,下命令吧!”蔣玄禮看向蔣仁傑,抱拳行禮道。
“大哥,還等什麼!”蔣元信上前一步,記得滿臉通紅,看向蔣仁傑急切道。
但蔣仁傑卻並未直接答應下來,他閉目強壓著自己心頭的怒火,隨後,他將視線投向了蔣崇德。
“二弟,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你把你探聽到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訴我。”蔣仁傑坐在墓室中間的高台上,長出了一口氣,看向蔣崇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