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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燦想的那樣，戚淵看他就跟看掌心裡的小玩意兒一樣。
得知林燦同意陪他參加綜藝，他嘴角要笑不笑的弧度更是直接驗證了這一點。
“你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他問的也直白，一點情麵都沒留。
林燦心裡一驚，用儘了畢生絕學才勉強維持住表麵的鎮定。
“不是你說的嗎，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得參加。”
戚淵像是終於想起了這回事，短促的啊了一聲，“是這麼說過來著。”
他對自己說過的話從來都不上心，反正聽他說話的人一個字不敢漏記。
林燦也沒有膽量裝糊塗，現在隻能站在餐桌邊，默默等著他的下一句。
戚淵掃了一眼桌子上準備的滿滿當當，還都很合他胃口的早飯，決定勉強原諒林燦這一次的耍滑頭。
“要參加就參加吧，我跟龔宇晟說一聲。”
“龔宇晟？”
林燦跟龔宇晟見麵的次數不多，除了第一次，後麵每一次他都能感覺到龔宇晟對他的態度不怎麼好。
除了看不起，更多的還是鄙夷和提防。
不過想想也正常，好朋友身邊忽然出現一個渣男，換他他也如臨大敵。
戚淵沒注意到他情緒的異常，隻解釋：“龔宇晟投資了那檔綜藝，跟他說一聲，叫他安排好。”
林燦哦了一聲，又問：“是個什麼綜藝？”
“戀綜。”
林燦臉上的表情一愣，“戀綜？”
他和戚淵，上戀綜？
“當然是戀綜，”提到戀綜，戚淵的語調都上揚了幾分，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如果是彆的綜藝，你覺得我還需要帶上你？”
林燦認命了，戀綜就戀綜吧，反正談了也能分，結了也能離，天塌了有戚淵頂著，他隻要管好自己的清白就行了。
“你不介意上戀綜？”
看他連掙紮都不掙紮就點頭同意了，戚淵不禁好奇：“要是被你前夫知道，你怎麼解釋？”
林燦不懂他為什麼總要提冉陽，但還是老實回答：“我不需要跟他解釋，我們已經離婚了，跟陌生人沒兩樣。”
“陌生人。”戚淵低低的笑了聲，明擺著是不信。
林燦疑惑。
“你說陌生人就陌生人吧，”戚淵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樣，“這半年是陌生人就行。”
他話音剛落，林燦的手機又響了。
打開一看，來電人還是冉陽。
林燦尷尬的瞅了戚淵一眼。
戚淵適時挑眉，“陌生人？這陌生人電話來的挺頻繁啊？”
一天一次都有了吧？
林燦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隻能老實交代：“他不高興我那事我幫他。”
“我懂，”戚淵連連點頭，還配合的做出了一臉的感動，“他不願意你付出，你不願意他受苦嘛。”
林燦不禁皺眉，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口氣怎麼這麼怪？
“接電話唄。”戚淵說著，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明擺著是要聽他全程。
那邊顯然也不肯善罷甘休，等到這邊兩人對話都結束了還沒有掛斷。
林燦看著手上還在震動的手機，再去看一邊大大咧咧監視他的戚淵，竟生出了幾分當著現任的麵接前任電話的心虛。
這都什麼跟什麼。
林燦努力把自己心頭那抹異常壓下。
電話接通，那邊果不其然還是要見麵之類的言論。
林燦照舊是拒絕。
冉陽自認為脾氣很好，但被這麼接二連三的拒絕，拒絕的人還是林燦，他到底是控製不住的火大起來。
“林燦，我不管你到底傍上了哪個大款，你也不要太得意！隻要不跟對方結婚，你這一輩子都上不了台麵！我現在想跟你見一麵，把我們之間的恩怨都算清！之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管！你就是丟人丟到太平洋去，都跟我冉陽沒關係！”
林燦很想說他們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乾嘛還要做這種無聊的假設，但他還沒說話，就聽一邊的戚淵突然出聲。
“想見麵？行啊，過段時間我安排你們見麵。”
林燦猛地抬頭看向戚淵，眼神裡寫滿了措不及防的意外和驚慌。
電話那頭的冉陽瞬間警覺，“你就是林燦現在的金主？”
戚淵哼了一聲。
冉陽覺得那聲音有幾分耳熟，還想著再套幾句話來驗證驗證，就聽林燦慌張的說：“行了行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不……”
電話掛斷，林燦就對上了戚淵那張興師問罪的臉。
“怎麼，這麼不想我跟你前夫聊天？”戚淵質問。
林燦又是無措又是無辜，“你不是討厭他嗎？”
“所以掛的這麼著急？”戚淵胳膊撐在大理石材質的餐桌上，節骨分明的手指頗有節奏的點著桌麵，看向林燦的眼神裡充滿了探究，“我還該謝謝你為我考慮？”
林燦沒說話，轉身默默收拾起了桌子上的餐具。
戚淵也不追問，看著林燦忙前忙後的背影發呆。
他也不急著要答案，反正節目開始的時候，這對亡命鴛鴦總會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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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戚淵和林燦同意參加戀綜，龔宇晟幾乎是半個小時內就趕到了裕景苑。
林燦給他開了門，然後就對上了他一言難儘的表情。
“戚淵這麼有效率？”龔宇晟語焉不詳冒出這麼一句。
林燦莫名其妙，隻能用眼神去看戚淵的意思。
戚淵笑了笑，笑容之間頗有幾分得意。
龔宇晟用力搖搖頭，“算了，我也對你們那檔子事沒興趣，還是談正事吧。”
他把腋下夾著的兩份文件放到戚淵麵前的茶幾上，“這是合同，片酬什麼的我特地越過節目組單獨給你們開了一份，保準誠意十足。”
林燦拿起其中一份看了一遍，發現這合同還真跟龔宇晟說的一樣有誠意，不止片酬可觀，各方各麵的代言待遇也是十分說的過去。
“你看得懂嗎？”見他一頁一頁翻的認真，時不時還停下來仔細看，龔宇晟忍不住好奇，“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律師？”
林燦一愣，隨後老老實實的將文件放回原位，“不用了，反正我也是戚淵附送的。”
龔宇晟剛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被戚淵冷冷掃了一眼。
“你放心，”他聽戚淵對林燦說，語氣裡竟還帶上了幾分安撫，“他沒那個膽子敢在我的合同上耍滑頭。”
林燦輕輕頷首，“好，那你們慢慢聊，我就先回屋了。”
他回了房間，帶上門的一瞬間，龔宇晟清楚的感覺到客廳裡的氣溫驟然降低了好幾度。
“什麼意思？”戚淵懶散中帶著幾分警告的話語隨之傳來，“看不上我的人？”
龔宇晟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下意識的好奇，不是說他是個草包嗎？”
戚淵冷哼一聲，但也沒再抓著不放，“這次其他活動嘉賓定下了？”
龔宇晟搖頭，“定下了一部分，怎麼？你有想帶進去的人？”
“把林燦前夫加上。”
龔宇晟正準備喝林燦之前端過來的茶水，聽到這話好險沒直接噴出來。
“哈？”
“不是你讓我宣誓主權麼？”戚淵反問他。
龔宇晟心情複雜的要命，就連嘴裡的白水都多了幾分奇妙的滋味，砸吧砸吧嘴，酸的苦的辣的鹹的都有。
雖說一直攛搗的人是他，但戚淵真配合了，他還是有種事情超出控製的不妙感。
戚淵嘴上一直說著不值得，但行動上對林燦的在意可是一點沒少啊！
還有林燦喉結處的草莓印……
想到自己進門時看到的場景，龔宇晟不禁忐忑。
“你對林燦是不是太上心了點？”他有意提醒，“這才第二天，你就把人睡了？”
明明以前潔身自好的跟苦行僧一樣，怎麼遇到林燦就這麼急不可耐了呢？
戚淵懶得聽他老婆子囉嗦，也不想解釋他跟林燦之間的私事，“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總歸我參加了你那綜藝，你就躲一邊偷著樂吧。”
龔宇晟仰天長歎，“這是一回事嗎？”
“不是一回事又怎麼樣？”戚淵高傲依舊，精致的眉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一個林燦而已，難道還能翻了天？”
龔宇晟心累的不想多說，“隨你吧，合同我留這兒了，你簽好叫人給我。”
戚淵擺擺手，身子都沒有動一下，臨到龔宇晟關門的時候，才聽到他又說。
“記得喊那個前夫。”
龔宇晟先是無語，但坐上車子後，卻又忽然樂觀起來。
前夫和現任，這聽著就狗血刺激啊！
再把前夫那個姘/頭找上，節目光是靠抓馬都能吸一波熱度！
到時候還愁他的投資回不了本？！
龔宇晟掏出手機，交代秘書貫徹落實戚少的吩咐。
*
龔宇晟一走，戚淵就起身進了林燦的房間。
林燦正在看書，聽到動靜回頭，一張俊臉白裡透粉，看著可人得很。
戚淵走近他，連著語調都情不自禁的放溫柔了許多。
“看什麼不正經的書呢，臉紅成這樣？”
林燦趕忙把書本翻了過來，戚淵掃了一眼封麵，發現是跟漢語言文學有點關係的。
“我沒在看不正經的。”林燦說。
戚淵輕笑，“那怎麼臉紅了？”
林燦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投射下一片扇狀的陰影，站在戚淵的角度，還能看出幾分乖巧和安靜。
“你還說，”短暫的害羞後，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看自己的脖子，“你怎麼不提醒我？”
他就說龔宇晟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回房間洗臉的時候才發現那裡有個顏色曖昧的印子。
“我以為你喜歡展示。”戚淵說的吊兒郎當。
林燦的臉更紅了，“我沒有那種癖好。”
“是嗎，我不知道。”戚淵說著，目光在林燦的脖頸間流轉了一圈，在看到那抹異色後，心情詭異的好了不少。
或許是感覺到了氣氛中的危險，林燦垂下腦袋，不再和戚淵對視。
戚淵微微抬手，目光落在林燦發紅的耳垂上，心中冷笑。
他戚淵看中的東西，從來都隻有早到手和晚到手的區彆。
那個什麼前夫，也配和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