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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這下，林十七能睡個安穩覺了。
第二天，天不亮，林十七她們就起床去送貨了。
這回用馬車送貨，拉得又多，速度又快。
往常牛車去縣城，路上至少一個時辰。
現在用馬車送貨，隻需要半個時辰即可，如果馬車不拖重物，還能走得更快些。
來去就節約了一個時辰。
在徐氏商行裡，林十七徐管事說少了三板，明天再補送過來。
徐管事也沒有說什麼。
都是小事情。
少一點也沒有關係。
還問她們馬車好不好使，如果有哪裡不滿意，可以提出來，退換都行。
林十七回，都很好。
然後，回去的路上，周琅教林十七趕馬車。
回去的路上，馬車是空的，好掌控一些。
林十七是個聰明人，學得也挺快的，就是手臂力道上差點意思，這個得多練練才行。
周琅怕她駕車不穩，坐在她旁邊，手握另一匹馬的韁繩，隨時注意著突發狀況。
剛開始駕一匹馬的時候，林十七覺得自己穩了。
就讓周琅把另一匹馬也交到她的手裡。
結果，沒得意片刻，兩匹馬就開始不聽指揮，馬車差點衝上道旁的雜樹上……
被周琅及時調整過來，勒止兩匹馬，馬車回到正道之上。
一個回頓，林十七撞入了周琅寬大的懷抱。
周琅明明穩回來的馬車，又突然亂了套。
一番手忙腳亂，兩人才穩住了車。
林十七從他懷裡爬起來，抱怨，“不是，你不是很穩嗎？你咋怎麼也這麼菜？”
還捂著鼻子，“疼死我了，胸脯真硬，鐵打的吧！鼻子不知道有沒有撞歪……”
聽到她的話，明明耳根泛紅的周琅，突然間就恢複了如常。
神情傲然。
居高臨下道，“彆占我便宜，投懷送抱這一套，本少見得多了，不吃。謝謝。”
林十七……
良久，她重重吐出兩個字，“我呸！”
然後離周琅三尺遠。
越想越氣，索性不學了，回到馬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來。
還是坐車舒服啊！
寬敞的能橫豎睡一個人了。
小啞娘就在馬車裡舒服地躺著。
到了龍泉鎮上之後，周琅停下馬車。
鑽入了馬車之內。
“給我化個妝，彆人認不出來是我的那種。”
林十七好奇道，“你想乾嘛？”
“我去衙門一趟，送一封舉報信。”
***
龍泉學堂。
夫子正在教室裡講課，突然，有幾個身穿捕快衣裳的官兵走了進來。
“你們誰是周啟南？”
夫子疑惑，“怎麼回事？各位官爺？找周啟南做什麼？”
全教室裡的人，也都十分奇怪。
又有些害怕，不約而同地看向第一排的周啟南。
“少廢話，讓周啟南出來，有人舉報他是殺了人，我們主簿特意讓我們過來捉拿他問話。”
這下，嘩地一聲，全班都驚呆了。
“不是，我們學堂的孩子怎麼可能去殺人？官爺你們搞錯了？”
學子們也各自竊竊私語，“殺人了？啊？周啟南是個殺人犯嗎？”
“不可能吧！周啟南才十一二歲，咱們都是小孩子，能殺誰啊？”
“我們殺不了，不代表周啟南不能殺，他是周啟南呢……”
“彆瞎說了，真要是殺人犯，好可怕啊，我們天天與殺人犯一起學習……”
學子們的思維跳躍，已經各種腦補收不住了。
這邊，周啟南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
“兩位官老爺，我就是周啟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什麼人舉報我殺人了？殺了何人？”
聲音清潤如玉。
不疾不徐。
兩個捕快道，“有人往我們衙門遞了匿名舉報信，說前段時間我們龍泉鎮在官道山崖坡下麵的兩個遊醫不是失足落下，是被殺的，是也不是？”
最後一句是也不是，捕快徒然提高聲音。
震耳欲聾，嚇得教室所有人都是一跳。
這是他們身為官差多年，養成的官威。
一般心虛的人，在他們這一吼裡，都多少會露出一些馬腳。
周啟南一聲冤屈，“大人，小子冤枉啊！我天天在學堂裡讀書，備考明年開春的秀才，如何會去殺人？到底是什麼人想害我？”
“你說了不算，既然有人舉報你，你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跟我們去衙門裡走一趟！”
周啟南起身就走，“成，有人故意誹謗我，就算官老爺不說，我也要去問個究竟。”
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官兵來了。
“有發現，搜查了周啟南的鋪蓋，在他的東西裡，搜到了三十多兩銀票……”
“什麼？他一個學子，怎麼會有這麼銀票？果然有鬼！”
周啟南神色微變。
……
林十七她們回到家裡。
周幺姑給她們四房人製的衣裳，也做好了。
周琅，林十七，包括小啞娘，個個都穿得極合身。
這下，林十七把周幺姑是刮目相看了一回。
周幺姑不愛出門，每天悶在房裡，她都不知道她是在乾什麼，這回算是明白了，這是有事乾的啊！
這針腳細密，衣裳合身，樣工也好看得體。
果然，人都有所長。
林十七表示了感謝，並且給她按裁縫的工錢結了。
還多給了一百文。
把周幺姑給樂了。
轉頭，又給林十七她送了幾張手帕子。
那手帕上的繡工更不錯，花朵兒栩栩如生。
林十七就問她會不會做鞋子，周幺姑回，自然是會的。
那還等什麼？
林十七立刻讓周幺姑幫她做三雙鞋，她，周琅，還有小啞娘，多少工錢，隨周幺姑開。
要什麼布料子，林十七去買。
周幺姑也愉快地答應下來。
旁邊的新宅子進度很快，都已經要上梁了。
周琅去新宅子那邊幫忙去，他力氣大，隨便乾點力氣活，都是一個好人工。
小啞娘也難得湊熱鬨，一起過去幫忙。
“不是，你年紀這麼小，你湊什麼蓋房子的熱鬨，你小姑娘家家的，你來跟我學廚藝打豆腐不好嗎？”
小家夥不聽。
跟周琅屁股後麵走了。
沒過一會兒，老周家裡來了幾個官差，說讓老周家當家人去衙門裡走一趟。
眾人都奇怪。
紛紛吃驚，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
那官差也不多說，就說讓老周家當家的去一趟，與周啟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