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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六眼睛轉啊轉的,不說話了。
我便說:“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直說,在薑春曉的麵子墊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鄭六便道:“我聽陶明亮說,劫壽續命的人不隻他一個。他就認識兩個,都是在金城這邊買的壽,其中一個還是他介紹過去的,現在都好好的。有財有勢,子孫也不差。”
我說:“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死,他們自己的運數還在,所以能撐得住家財。如果他們死了,或者是做了什麼事情損了自己的運數,那破家便隻是眨眼之間。前陣子我師兄在金城給人做了一次劫壽續命,這人叫韓茂奇,是地方上包礦的,也算是地方上一霸,可我師兄死了,沒人給他施術固壽,他買來的壽數不僅成了他的催命符,還會連累子孫後代。我估計,他現在不死也就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至於家財一定敗得差不多。你可以去看一看。”
鄭六便又轉了轉眼珠,道:“你就這麼放我走了?”
我淡淡地道:“薑春曉給我求了情,我不放了你,難道還要留下來養著嗎?你去看完了,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要是想回來同我講一講,我給你找個發財的機會。你們鄭家以後不能上台麵了,像你這樣除了賺錢發財也沒彆的事情可做。”
鄭六便道:“不用你給機會,這次去香港,我保準能賺大錢。”
我說:“投資賺的,隻是浮財,來時如山傾卻無根,自然去時若流水而無由。隻有賺下傳家的生錢買賣才是穩妥根本。你不是想報複那些慫恿你出頭當替死鬼的家夥嗎?他們的根底都比你厚吧,想要報複他們,不能急在一時,得先讓自己根基牢靠,能站穩立足,才有資格談報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如果自己站不穩,還談什麼河東河西?”
鄭六問:“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機會?我之前還說要殺你。”
我說:“不知者無罪,盧高誌沒把我是高天觀門下,陸塵音師弟的事情告訴你,為的就是害你招惹陸師姐。你怕不怕陸師姐?”
鄭六梗著脖子,道:“六爺我嚇大的,從小天包膽,就不知道怕。不過,家裡老爺子叮囑過我,不能去招惹陸塵音,我這人孝順,老爺子說啥是啥。”
我說:“陸師姐將要上京學習三年,有些人不想讓她去,這裡有沒有你?”
鄭六道:“沒有。不是他們不帶我啊,是我不稀得摻和他們那些爛事。”
我說:“他們不帶你也正常……”
鄭六強調道:“是我不稀得摻和……”
我沒搭理他,繼續道:“你現在的根底隻配給他們當槍使,背鍋替罪,沒資格跟他們玩一個圈子……”
鄭六罵道:“我槽他們大爺的,遲早把他們全都弄死。”
我接著道:“金城這邊也有人在暗中計劃想害陸師姐,就算他們兩邊都不成功,師姐成功上京學習,以後在京城也少不得要爭鬥一番。爭鬥,就得有人有錢。人我已經安排完了,還差個錢袋子,你想不想做?要是鬥不起來,你拿到的就都是你的,不用給彆人。要是能鬥起來,你猜那幫拿你當替死鬼的,能不能在師姐手下討到贏麵?到時候,你也不用多做,隻需找個機會落井下石,就什麼仇都報了。”
鄭六不說話,又開始轉眼珠。
“機會隻有一次,我等你五天。”
我不再多說,隔著袖子收拾了盧高誌扔下的那六柄粗糙短劍,走出房間。
人心貪不足,不愁他不上鉤。
從他在京城卷了浮財去找胡東風投資時起,他就已經注定要死。
但死之前還能發揮些作用。
京城爭鬥,需要他。
那些不想陸塵音上京的人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就算讓我來看,鄭六也是最適合不過的替死鬼。
離開酒店,我拿了根木芙蓉的樹枝,頂在手指上輕輕一撥,待樹枝停止轉動,便按著指引的方向一路前進,在中午的時候找到了盧高誌。
刺入盧高誌胸中的那柄木劍,就是指引我的標誌。
他已經離開金城市區,正在一處路邊的大車店休息。
跟他一起的,還有六個人。
都是跟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埋頭吃飯。
盧高誌端坐著,沒有動碗筷。
因為他事實上已經死了,全憑一口氣吊著,不需要再吃東西,也不能再吃東西。
我遠遠停下摩托,安靜地守在草叢裡,順便燒了一截木芙蓉枯枝,在那幾柄粗糙短劍上畫符。
那一夥人很快就吃完飯,也不多說,立刻離店,擠上一輛麵包車,急急離開。
等麵包車從視線中消失,我才跨上摩托遠遠吊著。
如此跟到天黑。
間中除了停下放水,他們一直沒有停過。
眼看著進入一條靜寂無燈的盤山路段,我立刻加大油門趕上去。
從旁邊超過麵包車的時候,我歪頭看了一眼。
開車的年輕人幾乎在同時向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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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話很讚同。
最近事多,借的摩托也略多了些,下回不能可著這一轉圈借了,得往遠了走走才行。
何芳兵正在打掃院子,看到我回來,便趕緊迎上來,道:“昨天您一天沒在,也沒交代去哪兒,來了好幾波人來找您。”
我說:“你想問我去哪兒了?”
何芳兵怔了一下,道:“您要是想告訴我,自然就會對我說了,既然沒說,應該是不方便吧。”
我說:“沒什麼不方便,隻不過沒必要特意對你交待,你想知道也沒問題。我去把鄭六身邊的那個盧高誌打發走,他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山羊宮了吧。”
何芳兵問:“他不是腿受傷了嗎?”
我說:“又不是腦袋掉了,不耽誤走路。你去買些東西來,這兩天陶明亮會過來,我給他施術固壽,你來打下手。”
何芳兵驚喜地問:“您要施術?我也可以看嗎?”
我說:“沒什麼不能看的,反正光看個熱鬨也偷學不去。要是不讓你看,你又得來回惦記了。”
何芳兵道:“您教我的,我自然用心學,不教我的是,那就是不應該我學,我不會惦記那些有的沒的,您也太小瞧我了。”
我微微一笑,道:“惦不惦記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不用對我解釋。”
何芳兵咬了咬嘴唇,說:“您是不相信我嗎?”
我擺手說:“你是我的門下,能做事就行,信不信的,其實不要緊。”
於是便列了張單子給何芳兵。
何芳兵掐著單子去買東西。
我回到屋裡,先給斬心劍換了三炷香,又鄭重地拜了三拜。
斬心劍發出一聲細細嗡鳴。
我說:“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窗口便傳來陸塵音的聲音,“學了這一句,你是跟誰都說,連劍都不放過啊。”
“就是因為覺得有道理,才會時時刻刻不離口嘛。”我轉頭一看,見陸塵音正蹲在窗口,便說:“有門不走,總跳窗戶,是什麼道理?”
陸塵音道:“跳窗比走門方便還安全,你說是不是?”
我笑道:“是這麼個道理,師姐明心見性,燭照如神,佩服,佩服。”
陸塵音道:“你這馬屁拍得太生硬了,不如不拍。”
我說:“等你上京學習,會有更多人去拍你馬屁,比我拍得還生硬,先習慣習慣吧。”
陸塵音撇嘴道:“我是差三歲成年,不是剛滿三歲的小孩子,用不著你安排。”
我說:“我哪敢安排師姐你,不過趙開來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也管不著。等你上京了,就是他負責照看了。”
陸塵音道:“我說讓他包養我,他都不敢,膽量也就那樣,比你差遠了。惠道長,我給你提個醒,還有八天,就得去崇明島參加投資大會了,你這邊該收拾儘快收拾,彆到時候走了還有麻煩跟在屁股後麵。”
我說:“走之前,要回山上一趟嗎?”
陸塵音擺手道:“不用了,上次去師傅說不用再回去拜見,直接走人就行。”
我就明白了。
隻過了三天,鄭六帶著陶明亮再次來訪。
這回隻有他們兩個,陶明亮開車,連司機都沒帶。
進門的時候,鄭六規規矩矩地先敲門,得了我的回應,才推門進屋。
陶明亮行禮,鄭六也客氣招呼道:“惠真人,我們又來啦。”
我點頭說:“來了就好,坐吧,芳兵去裡屋準備東西吧。”
何芳兵應了一聲,轉身進了裡屋。
鄭六坐到沙發上,陶明亮不敢坐,隻站在旁邊。
我問:“見到了?”
鄭六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道:“見到了。那老頭躺醫院裡,全身又腫又爛,隻剩一口氣吊著,他兒子賭錢把家底都輸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特麼的,他家就是放高利貸的,居然還能欠高利貸,真是從來沒聽說過。
那夥放高利貸的是狠角色,綁了老頭兒子尋要錢,沒拿夠數,就把人給裝鐵籠子裡沉了水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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